末世的第2248天
穆嚴洗漱后就離開了房間,沒有留下什么話,也沒喊人來處置江晚。 昨晚發(fā)生的事好像就只有她們兩個知道,被和江晚一起留在了小房間里。 刺殺失敗還安然無恙,沒有像她想的那樣,無論事成還是事敗她都活不了。江晚的心亂成一團,躺在床上不知道該如何打算。 她看向被穆嚴扔在地上的剪刀,心情復(fù)雜。 昨天是她沖動了,可穆嚴,那樣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山一樣的惡人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面前,江晚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機會從自己面前溜走。 她總覺得穆嚴不死,裴云起就會有危險,這兩人孰輕孰重,她不需要考慮。 江晚越發(fā)看不透穆嚴了,他居然在明知她想殺他的情況下還在她面前睡著,這強大到可怕的自信。 她側(cè)躺著,曲起腿把自己縮成一團。 夜晚是真的會把人的情緒給放大,把勇氣也放大。天亮后,她再也沒有勇氣把剪刀拾起來。沒有勇氣把剪刀對準擁有二級“雙刃劍”治療系異能的自己。 穆嚴沒當場處決她,應(yīng)當不會要她的命。 可能他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江晚也不知道該拿自己怎么辦。一向樂觀的她現(xiàn)在只想把自己縮起來靜一靜。 柳筠在樓梯口叫她,江晚微弱地應(yīng)了聲,輕淺的腳步聲從進入套房的門口走向小房間,柳筠站在門邊問:“江晚,起床了,早飯都開始供應(yīng)了……你怎么回事,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你去吃飯吧柳筠姐,不用管我?!苯硐肓讼?,為了證明自己沒事,坐起來給她看自己的臉和身體,“我不餓,讓我躺會兒吧?!?/br> 一墻之隔的大臥室,已經(jīng)有人在給穆嚴的床收拾狼藉,干燥床墊、換床品。 柳筠轉(zhuǎn)頭看一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心像被蜂針蟄了一樣的刺痛,視線低垂,落在江晚床前的地毯上。 “江晚……”她盡量克制自己的聲音正常一點,可還是忍不住微微顫縮。 “嗯?”江晚躺回去,從她躺著的方向看柳筠,她像失戀的女人一樣連發(fā)絲都是低落的。 江晚知道柳筠從昨晚溫泉那里就很難受。她想勸慰她,但她的話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 柳筠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去找陳醫(yī)生拿點藥?”她還是把想問江晚昨晚細節(jié)的話給咽了回去。 何必自取其辱呢,溫泉邊的辱還不夠嗎? 再說江晚沒有任何錯,她只不過是被穆嚴看上眼了而已。她戴著戒指,心有所屬,只不過是個被迫的可憐人。 她愛而不得,江晚得而不愛,她們都是末世車輪下被碾壓的苦命女人。 江晚想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因為和穆嚴的約定,兩次都是體外,所以沒有過多解釋,默認了柳筠的話。 “好,不過我心情不好,午飯也不用等我。謝謝你?!苯碛袣鉄o力道了謝,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房間的窗戶。 窗外是山,郁郁蔥蔥的,看了也許心情會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