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夜翀繼而道,“我現(xiàn)在要你,不算是趁人之危吧?” 話音落下,喬南溪當即瞪大眼睛,然后道,“無恥!” 夜翀笑了一下,這笑容中太多的意味深長,翻身坐起,被子褪到他的腰間,露出他大片小麥色的肌膚和小腹處塊塊分明的腹肌。 喬南溪眼睛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正好被夜翀抓到,他出聲道,“好看嗎?” 喬南溪趕緊別開視線,一臉說不上是羞還是氣的表情,讓夜翀忍不住想要逗她。 “早知道你酒品這么差,我就不應該提議跟你拼酒的?!?/br> “什么???”喬南溪皺眉看向夜翀。 夜翀一臉坦然的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喬南溪努力的回想,然后沉默。 夜翀嘆了口氣,“你昨晚喝了好多,直接倒在桌子上了,我好心抱你回來,可誰知道一進這房間,你就把我給撲倒了,二話不說就來吻我,我想推開都不行?!?/br> 喬南溪瞪大眼睛道,“你胡說!” 夜翀道,“我怎么胡說了?不然你看你的右手,就是我跟你拉扯的時候,你不小心撞上的?!?/br> 喬南溪抬起自己的左手一看,果然,上面包扎著紗布。 她心底咯噔一下,壞了,該不會真的酒后失德,強上了夜翀吧? 夜翀看著喬南溪的臉色,走馬燈一般的紅了綠,綠了青,青完之后又變白。 終于,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已經化石了的喬南溪抬眼看向夜翀,見他臉上的笑容越來也大,最后差點都要捂肚子了,她終于回過神來,皺眉道,“夜翀,你耍我!” “哈……喬南溪,你該不會是把腦子給喝傻了吧?” 這么明顯的惡作劇,虧她還堅信了這么半天。 喬南溪下意識的伸手去拿枕頭,砸向夜翀,夜翀一把擋住,她跟他拉扯,但卻突然哎呦了一聲。 夜翀見她伸手捂著左肩,趕緊放開了枕頭,然后皺眉道,“你身上有傷不知道???” 喬南溪疼的呲牙咧嘴,但是腦中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 他抓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頭,狠狠地將他撞向了馬桶邊緣。 抬起頭來,喬南溪對夜翀道,“我昨晚是不是跟誰打架了?” “想起來了?” 喬南溪眉頭微蹙,隨即伸手揉著發(fā)痛的太陽xue,“啊……頭好痛,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的白酒了?!?/br> 夜翀哼了一聲,“你還真是酒壯熊人膽,差點沒把人打死。” 喬南溪已經有了些印象,唇瓣開啟,她低聲道,“確實喝多了,下手沒輕沒重。” 夜翀聽她這么說,反倒是話鋒一轉,出聲道,“對這種人,你就應該下死手,打不死他,算他命大!” 喬南溪道,“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誰管他是死是活?管好你自己吧?!?/br> 夜翀的喜怒總是這般無常,喬南溪見他拉下臉,她抿了下唇,隨即道,“那你呢?這都幾點了,你怎么不去公司?” 夜翀不想承認,他昨天也是喝高了,頭疼的根本起不來床,只能放縱自己跟喬南溪一起在床上蹉跎時間了。 但是這樣的話,他可不能輕易承認,當著喬南溪的面,他一副慵懶的模樣,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我這不上班的毛病,都是你給害的?!?/br> 喬南溪聽夜翀見她比喻成楊玉環(huán),她下意識的道,“你自己想當昏君,可別把黑鍋扣在我背后!” 第41章 有仇必報 跟夜翀吵了幾句之后,喬南溪越發(fā)覺得自己頭疼欲裂,拉著被子,她皺眉道,“一大早上起來就跟你吵架,真是晦氣?!?/br> “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還一大早上?” 喬南溪往墻上看了一眼,復古鐘表的時針赫然指著十二往右的地方,她眉頭一簇,現(xiàn)在真是日上三竿了。 “你出去吧,我換衣服?!?/br> “你換你的唄。”夜翀隨意的道。 喬南溪看了眼夜翀,心中想到,這男人臉皮厚起來,簡直就跟無賴沒什么兩樣。 夜翀看都不看喬南溪一眼,徑自道,“不用在心里面罵我不要臉,這是我的地方,我愛在哪兒在哪兒。” 喬南溪心底咯噔一下,美眸也不由得微瞪,感情這丫會讀心術不成? 僵持了一會兒之后,終于以喬南溪的妥協(xié)而告終,她圍著被子,從床上下去,腳剛踏進浴室,夜翀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手跟肩膀不要碰水?!?/br> 喬南溪聽到了,但卻沒應聲。 閃身進了浴室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洗澡,溫熱的水流讓她舒服了一點,也讓昨晚的記憶慢慢的涌現(xiàn)眼前,零碎的片段大致的拼湊成整個過往,她記起來了,她的手傷是夜翀幫忙包扎的,還有……肩膀。 側頭看了眼左肩膀的紗布,那是一塊新的紗布,跟之前的包扎方式不同,因為之前的是家庭醫(yī)生幫她弄的。 想到剛才夜翀的那句話:手跟肩膀不要碰水。 難道,他是在關心她嗎? 從小以孤兒的身份長大,之后又進了組織,被迫與人搶奪,她早已經習慣了被遺棄跟自食其力,除了李牧原之外,她已經不記得還被誰關心過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她的心,都不由得跟著一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