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開見煜時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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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曾世庭與顧煜和曾世庭在辦公室商討部署任務。 曾世庭攤開戰(zhàn)略地圖,嚴肅道:“指揮部得到消息,一伙新興恐怖勢力即將運送一批武器至我方任務區(qū), 其中大概率參雜著毒品,我們懷疑他們與阿法尼有所牽連, 錫勒城是他們的據(jù)點, 你們明天帶隊和研究學者一起出發(fā)去錫勒城, 盡量核實其目的以及武器數(shù)量?!?/br> 傅晉之問:“毒品?” 曾世庭揉捏睛明xue,抿唇又言:“重要的就是這批毒品,這是他們新研制出來的型號, 指揮部懷疑部分貨物已經(jīng)流向海外, 他們這么做, 無非是想挑戰(zhàn)我們的底線?!?/br> “明白了?!?/br> 曾世庭交代說:“你們行動注意立場, 同時保證自己和學者的安全?!?/br> “是!” 會議結束, 傅晉之說:“阿法尼這王八蛋重cao舊業(yè), 又開始害人了?!?/br> 當年任務, 最后時刻阻攔顧煜扣動扳|機的人就是傅晉之, 這段諱莫如深的往事誰也不曾提起, 今次任務不得已喚醒那段不堪的記憶。 傅晉之撞撞顧煜的肩膀, “如果正面交鋒,我?guī)ш犐? 三年前你弄廢他一條腿, 他沒能要你命, 這次肯定不會放過你的?!?/br> 難得的機會, 顧煜不愿放棄, 他說:“我有分寸?!?/br> 傅晉之說:“想想你身后的人?!?/br> 顧煜腳步停頓, 眼底的戾氣微微黯淡, 從前孑然一身,無所顧忌,犧牲便也了無遺憾,如今…… 想到闞云開,他不得不開始考慮傅晉之的提議。 * 再見顧煜,闞云開漠然相對,瞳仁簇火般想要燒穿那惡劣的靈魂。 前一日,她原以為是回國臨別前的最后一面,依依不舍抱著顧煜難受了好久,連自己都覺得矯情。 今天才知,那人根本就是故意不告訴她會同去錫勒,專想看她梨花帶雨的洋相。 上車出發(fā)前,闞云開側目狠瞪顧煜一眼,至少冷他兩天才行,久了……她是個不爭氣的性子。 傅晉之掀眼瞧見闞云開嬌嗔模樣,心里泛起一絲興致,笑著問:“你又惹著闞老師了?” 顧煜帶著墨鏡,沒答,嘴角那抹彎道了答案。 傅晉之起了八卦之心,“你這如沐春風的德行,是有情況???” 顧煜裝好武器,蓋好后備廂,淡定道:“你好奇心太重?!?/br> 前往錫勒一路太平,車子停在酒店大堂前,大樓映入眼簾,闞云開手心起了一層薄汗,錫勒城能接待大規(guī)模外賓的酒店只有一家,正是去年遇襲的那間。 酒店經(jīng)過去年一遭,大部分設施遭到破壞,援非集團出資進行翻修,外部墻體煥然一新,其內(nèi)裝修也得以改善。 心率異常波動,臉色隨之暗沉,闞云開緊握包帶,盡力驅散內(nèi)心的恐懼,她在車上遲滯磨蹭,還是難逃下車的命運。 湯庭從前臺取過房卡,分配房間。此次前來的學者并不多,房間富余,能照顧到每一人,因此大家一人一間,獨自居住。 聽到這個消息,無疑雪上加霜。 張赫挑眉笑說:“害怕???來這重溫舊夢不好嗎?” 闞云開面如土色,神情落魄,斜睨他一眼,“張先生,你初中畢業(yè)了嗎?重溫舊夢是這個用法?” 闞云開捏著房卡,躊躇不前,遲遲不肯邁進酒店大門,同事上前詢問,她便隨意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同行之人,除了湯庭和姚曉楠,沒人知曉她遇襲的經(jīng)歷。 顧煜眼見大家陸續(xù)進門,只闞云開一人杵在那里,門神似的,他收好武器走來,伸手撓撓她的掌心,輕聲說道:“別怕,我住你隔壁?!?/br> 闞云開拍落顧煜的手,冷聲說:“鬼才怕。” 縱使現(xiàn)在很想投入他的懷抱,她也要強撐姿態(tài),挺直腰背,決然而去。 顧煜嗤笑搖頭,無奈跟了進去。 下午休整的大好時光,闞云開堅守“原則底線”,忍著內(nèi)心沖動,不去找顧煜。 她抱著電腦靠在床上,煩躁地整理著資料,去洗手間的途中,右腳還不小心踢到床腳,腳趾瞬間紅腫起來。 闞云開越想越委屈,坐在地上忿忿摔打行李箱中的衣物,泄憤道:“臭混蛋,我不找你,你也不來找我!” 傍晚時分,趁著還沒停水,闞云開拿了換洗衣物去洗澡。 白天一人呆著屋里還不覺害怕,夜幕降臨,寒意侵體,闞云開蜷縮在床角,用被子捂著腦袋,顧不得床品是否干凈。 忽而,窗外閃電劃破寧靜的天空,聲音撕裂,刺得闞云開頭皮發(fā)麻,流出生理性的眼淚,似乎怎么也止不住。 如此情景,很難不讓她想起被劫持的那個夜晚,窒息的逼仄感入洪水猛獸般撲來,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闞云開顧不得面子這些虛透的東西,掀開被子,光著腳跑到隔壁房間,奮力敲著門。 她不管不顧,只想撲進顧煜懷里。 顧煜洗完澡從洗手間走出,方才穿好衣服,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前來開門,還沒看清眼前人,就被一個柔弱受驚的身影撲得向后退了半步。 闞云開未從恐懼的情緒中剝離,哼唧抽泣著,“我怕?!?/br> 顧煜和緩地摩挲著闞云開的后頸,屋內(nèi)沒開燈,借著走廊透進的星點光亮,他看見闞云開赤腳踩在地上,腳背還有幾道血痕。 顧煜將人打橫抱起,輕放在床上,抬手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輕捏她泛紅的鼻尖,柔聲道:“傻嗎?不穿鞋子。” 闞云開泫然而泣,抽噎抱怨說:“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害怕?!?/br> 顧煜失笑,擰出一塊干凈的毛巾,擦去她腳底的灰塵,“以后還嘴硬嗎?” 闞云開撅嘴,不搭理他的話。因為她知道,肯定會的。 他視線上移,看見她膝上那塊暗粉色的淺印,指腹摩擦著那道痕跡,愧疚問:“上次怎么處理的這傷口?” “沒處理?!?/br> 闞云開是輕微的疤痕性體質(zhì),其實傷口并不深,只是傷心之人,何會有心思在乎那點皮|rou之苦。 顧煜垂下眼簾,屏息片刻,側臉的線條略顯冷僵,他坐來身邊,攬她懷中,親吻她被淚水浸潤的雙眸,“對不起,下午我們在開會,不是故意不理你的?!?/br> 這份道歉,為今日忙碌,也為那晚疏忽。 闞云開聽到還算滿意的解釋,下巴輕搭在顧煜肩上,回抱著他的腰,像只流離失所的考拉,安靜下來。 過了些時候,她說:“我不想回去了,我能睡在這嗎?” 火燒云般的紅暈燎上面頰,不想也害怕聽見拒絕的回應,她仰頭吻在顧煜唇邊,輕輕舔|舐,在黑夜中找尋安全的溫度。 顧煜回吻著,按耐被撩動的每一根神經(jīng),她只著一件單薄的冰絲睡衣,那片柔軟細膩的珍璧緊貼著顧煜guntang的胸膛。 細聽,心跳亂了,像錯綜不合的交響樂團,鼓鳴弦斷,那里不受控制地被喚醒。 耳鬢廝磨間,顧煜聲音多了幾分隱忍和暗啞,手臂用了兩三分力,離得更近了些,“你乖一點?!?/br> 闞云開伏在他的肩頭,不言不語。 緩了半刻,顧煜起身去衣柜處,拿出備用枕頭和被褥,鋪在床邊。 闞云開不解,“為什么不睡床上?我還挺瘦的,占不了多少位置。” 顧煜總不能直言擔憂自己會做出什么禽獸之事,他躺在地上,含糊道:“沒事,你睡?!?/br> 闞云開挪來他腿邊,“那要睡地上也是我睡,我入侵你的地盤,哪里有讓你睡地下的道理?” 顧煜催促說:“快上去睡覺,不用和我這么講理。” 闞云開雙手抱臂,用那雙能溺斃靈魂的水眸緊盯著“正經(jīng)之人”,紅腫未退的腳趾蹭著他的膝窩,“那好,要么我睡地上,要么一起睡床上,你選一個,不能不選,也沒有其他選項?!?/br> 對峙不過幾秒,顧煜無可奈何,撐膝抱起身邊的人,被角搭在她腹上,自己則繞去另一邊,只睡在床邊。 在她面前,他永遠都贏不了。 作為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現(xiàn)代文明人,再傻也猜得出顧煜此番為哪般。 闞云開嘲諷的笑聲在這落針可聞的偌大房間中,似有回響,斷斷續(xù)續(xù)傳入耳中。 顧煜轉過身來,面朝著她,“笑什么?” 闞云開趁勢滾進顧煜懷里,手指不安分地打圈揉著他頜邊夜晚冒出的細小胡茬,“隊長,你現(xiàn)在的表情好像一個良家婦男。” 下頜的觸覺過電般通向四肢,顧煜壓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渴望,將人推到另一側,沉聲說:“闞云開,乖乖睡覺,小心把你趕出去?!?/br> 闞云開輕易握住肩上發(fā)燙僵硬的手,用力一拉,縮小本就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她晃晃右手上的戒指,嗔喃道:“你有沒有一點做人男朋友……”她改口說,“不對,是做人丈夫的基本素養(yǎng)?” 黑夜鉆石奪目閃耀,自己造的“孽”,顧煜唯有受著。 闞云開再次躲進溫暖的懷抱中,枕在他的臂彎間,看似商量道:“我真的害怕,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哪里容人拒絕? 顧煜仿佛提線木偶,被擺弄著,他清嗓說:“你現(xiàn)在不應該害怕恐怖分子,應該害怕我?!?/br> 帶有火星的火柴被肆意丟向灑于瀝青之上的汽油,她像是掌柴人,一把把將木柴肆無忌憚地添進老式鍋灶,燒在他的鎖骨,喉結,嘴唇,一下又一下。 春雷在心尖陡然綻放,每一寸呼吸都像對他進行公開處刑,存心要他命那般。 顧煜捉住愈加囂張的手,置于心口,求饒說:“寶寶,你乖一點好不好,別亂動了?!?/br> “你叫我什么?”闞云開手臂微滯,思緒停擺,良久,她抓著他的衣襟搖晃,“再叫一遍?!?/br> 廝磨間,她的膝蓋不小心撞到那處,兩人都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兩個相愛之人擁有肌膚之親是這世間最理所當然之事,食色|性也,天性如此。 顧煜多年隱忍自持,若不是闞云開張揚的愛,他都忘了自己還存有一絲基本的欲望。 “你是不是想……” 顧煜及時讓這話沒于掌心之間,氣息愈發(fā)不穩(wěn),“別說話,睡覺。” 奢求太多,大抵真的會墜入阿鼻地獄。 闞云開糾結幾許,但她唯一能確定,只要那個人是顧煜,她什么都可以。 甘愿被蠶食,像少女的獻祭。 夜涼如水,襯得彼此心意躍然紙上。 闞云開攀上顧煜的側腰,淺吻著他的唇,指節(jié)從后頸刮過脊柱,有一下沒一下地刺激著,直到尾骨停頓,輕按下去,繼而覆上那處。 她聽到一聲克制的悶|哼,感受到脊骨一顫。 靈魂相依,沒等她有接下來的動作,便失了主動權。 她縱火焚燒,理智化為烏有的灰燼,終于燒穿他的假面。顧煜翻身壓下,似威脅,更似渴望,“闞云開,你自找的,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想躲,卻更想靠近,闞云開未被矛盾所擾,不甘示弱地雙手環(huán)上,吻上去,“鬼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