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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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上元夜,街上到處是戴面具的人,衣香鬢影,摩肩擦踵,纖弱的少女踉踉蹌蹌,倉惶回頭,總覺得目光如影隨行。 她打算賣掉文鳳真賞她的翡翠手鐲,當(dāng)鋪老板一眼認(rèn)出此物不凡,偷摸出后門報了官。 她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擺手:“我不賣了……我不賣了!” 還沒等她逃出當(dāng)鋪,官兵將她團團圍住,押上酒樓二樓。 站在窗前的峻拔男人一轉(zhuǎn)頭,一副黑狼面具下笑意盈盈,卻笑不及眼底,冰冷得貴不可攀。 “袖袖,你幾天沒吃飯了?”他故意問。 黑扇骨黑狼面具,一切都是黑的,仿佛惡墮,金色暗紋細(xì)細(xì)流淌,襯得他一雙鳳眸生輝。 高挺的鼻骨與面具完美契合,下頜線極其干凈利落,漫天明輝,光影落在他雪白側(cè)臉上輪轉(zhuǎn),驚心動魄的美。 唯獨一雙眼眸,深邃莫測,萬物失序。 她餓得頭暈眼花,好幾天沒吃飯了,少女嚇得渾身顫抖,淚花不爭氣地涌出,害怕得一眼不敢看他,犯了大錯似的,唇紅齒白的小臉兒掛滿了淚珠。 她咬牙:“陛下,臣妾不餓,真的不餓……” “咕咕咕——”遼袖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尷尬極了,她早餓得強撐不住,眼角因為害怕沁出水紅色。 他扯起嘴角,唇線中抿出一絲殷紅,輕慢得不在意。 “哦,朕還給你帶了碗桂子甜酪呢?!?/br> 她素日在宮里挑食,最愛吃一碗熱騰騰的桂子甜酪,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倔強地咬緊了牙,一點兒也不認(rèn)輸。 遼袖坐在地上,身子嬌貴,后衣領(lǐng)被文鳳真一手提起來,手掌按著她脖頸,揪小貓似的,迫使她抬頭。 文鳳真將她這些日子去了哪兒,做了什么,娓娓道來,一清二楚。 她無力地閉上眼,溢出淚花,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跑得很遠(yuǎn)了……可是,可是還是在他的蛛網(wǎng)之中。 原來踏出宮門那一刻,一切都在他陰影覆蓋下,他什么都清楚,不過是起了新鮮感,縱容她跑掉而已。 他有錢有勢有精力,樂于同她玩,可她拿什么資本跟他玩? “你很小就跟了朕,養(yǎng)得錦衣玉食,四體不勤,沒了朕,你光靠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在這世間存活的?!?/br> 他的聲音極低,極輕,如同魔障給她打下烙印,冷戾殘忍,生生撕開希望。 她一面小聲地抽泣,一面就著他的手,一點點喝那碗桂子甜酪。 文鳳真漂亮奪目的側(cè)顏,露出一絲笑意。 “乖孩子。”他誘哄道。 他一面哄,一面順著脊背安撫她:“慢點,還不夠你吃的嗎?”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緩緩下滑到腰側(cè),已將少女的衣襟卷起,越卷越靠上,拉開大片雪白的皮膚,腰間一粒小紅痣,搖搖晃晃,天真妖冶,隱秘的脊溝。 浴房燒好了水,熱氣蒸騰,漸漸響起水生。 她一下子慌了,漲紅了臉,怯生生想后退,一雙清亮的大眼眸,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含濕淚,卻被他一下子拽住腳踝,猛然拉過去。 他的耐心原是不安好心,面上仍是云淡風(fēng)輕,輕易又嫻熟地解開了碧綠的心衣帶子。 這事已做過許多回,心衣簌簌而墜,少女狼狽地捂住,驚慌失措,拼命不讓他再往上拉衣裳了,卻無濟于事。 她惶惑地?fù)u頭:“陛下,臣妾……不要洗澡……” 少女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卻無法掩飾寬大外袍下,身無寸縷的事實,哪怕臟兮兮也是漂亮的,勾人的,讓人只想洗干凈了欺負(fù)個夠。 年輕帝王站起身,上前幾步,俯身,手指按著她一張小臟臉兒,他看上去很溫和,極盡斯文儒雅,翹起嘴角。 “袖袖,你這張小臟臉,到處是灰,人家還以為朕從哪里撿了個小乞丐,不洗怎么行?” “求您了,陛下,讓臣妾自己……” 他不容拒絕地開口。 “不行,朕替你洗?!?/br> * 二小姐感受到遼袖的異常,剛想安撫她,下一刻,遼袖卻伸手拿起小兔子面具。 遼袖外表看著柔柔弱弱,其實很不認(rèn)命,文鳳真說她沒了他就無法在京城存活,這回她哪怕吃再多的苦,都要活出個人樣。 遼袖剛戴上小兔子面具,一轉(zhuǎn)身,險些嚇了一跳。 一位戴著銀狐面具的公子,揚起嘴角,笑容和煦地望著她。 還好,不是文鳳真。 遼袖松了一口氣,這位公子取下面具,風(fēng)姿俊逸,笑容不減,令人心生暖意,他仿佛天生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二小姐悄悄在遼袖耳邊提醒:“這是首輔家的公子?!?/br> 遼袖想起來了,過生日的時候,首輔府也送過賀生禮,想來首輔或許與娘親也有交情。 “遼姑娘,在下名叫宋搬山,不知前幾日的賀生禮可合心意?”他笑道。 老首輔之子宋搬山,大宣最年輕的內(nèi)閣學(xué)士,宋家士族勢力極廣,百年歷史的大世家,數(shù)代積累的財富,在老首輔這一輩達到巔峰。 宋搬山雖然身為名副其實的貴公子,卻沒有一絲京師世家子的浮浪心氣。 他赴任泰州,力革當(dāng)?shù)啬缢琅畫氲牧?xí)氣,救了萬計女嬰的性命,管理漕運生計,體恤民情,代納兩州七府百姓洪災(zāi)積欠的稅銀百萬兩。 這個年輕的高官之子,前途無量,總以為有些高傲心氣,沒想到是一個溫厚柔和的人,看上去很好說話。 遼袖努力回想首輔府送的賀生禮,好像是一套文房四寶。 遼袖細(xì)聲細(xì)氣道:“首輔府送的禮,我很喜歡,多謝心意?!?/br> 宋搬山松了口氣,眼眸清亮,玉膚白齒:“姑娘喜歡就好,實不相瞞,姑娘的生日賀禮,是家父讓我選的,這些日子我總苦惱,是不是送錯了禮?!?/br> 遼袖抿起兩個小梨渦,甜的沁人心脾。 “公子不必苦惱了,我正好喜歡寫字?!?/br> 宋搬山一笑:“看來我跟姑娘這一點倒是契合。” 遼袖取下小兔子面具,眉眼間渾然天成的嫵媚,眼底卻一片天真明凈,總是濕漉漉的,脆弱易碎的瓷器美人。 “遼姑娘,來的時候,家父讓我仔細(xì)瞧瞧你?!?/br> 他說這話時,身姿端直,一雙眼眸澄澈溫和,直接又坦誠,沒有半點不好的心,卻讓遼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瞧我做什么?”她好奇地問。 “家父讓我瞧你,跟他長得像嗎?” “???” 怎么會有這樣奇怪的問題,遼袖忍不住問:“那公子覺得我長得像嗎?” 宋搬山不說話,側(cè)過身,一根手指輕搭在桌面:“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像他,如今見到你,又不希望你像他?!?/br> 他這句話讓遼袖一頭霧水,弄不明白。 宋搬山牽起嘴角:“姑娘放心,你生得這樣好看,當(dāng)然很不像家父?!?/br> 遼袖被逗得一笑,唇紅齒白,一笑起來愈發(fā)妍麗生動,眸光流轉(zhuǎn)間,生出瑩瑩玉輝,令人無法轉(zhuǎn)眼。 宋搬山不敢再看她一眼,只好垂下眼簾,也揚起嘴角:“我家里珍藏了好多古籍古畫,明日姑娘是否有空,還在梨林這里,若你有喜歡的,就送你吧?!?/br> 遼袖詫異道:“既是珍藏,我怎么好意思收下?!?/br> “不要緊?!彼伟嵘叫ζ饋砀裢饬钊朔潘伞?/br> “送給你,我很高興。” * 高樓上,老祖宗擔(dān)憂地問文鳳真:“聽下人說,你這段日子沒睡好,我叫人給你送了安神香,你可用上了?” 坐在一旁的文鳳真,一派斯文儒雅。 “用上了,您可以放心了?!?/br> 文鳳真長睫傾覆,永遠(yuǎn)無法讓人窺知他在想什么。 這段時日,夢里的抽泣聲跟小貓似的,嗓音又軟又甜,嬌滴滴的,像被誰欺負(fù)慘了,怯生生又緊咬著牙不敢發(fā)出來,唇齒間斷斷續(xù)續(xù)溢著,委屈巴巴,聽得人升起一股燥意。 一面哽咽,一面一聲聲喚著的……竟然是“陛下”。 誰是陛下? 世間還有誰這么能哭,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掐一掐就出水,這么膽小,可不就容易受欺負(fù)。 文鳳真眸底沉靜,望向了梨林大雪中的少女。 宋搬山很有本事,也很會說話,把她逗得一樂一樂,嘴角的小梨渦就沒有消失過。 老祖宗眼底滿滿笑意,樂呵呵的,她雙手合十,捻著翡翠佛珠,高興極了。 “你看他們兩個好般配啊,鳳真,你說是不是??!” 文鳳真手中捏著一盞茶,茶水涼了半天,也未動一口。 他的眸光緩緩收回,漠然得無懈可擊。 少女戴著小兔子面具的模樣,乖得讓人忍不住欺負(fù)。 文鳳真牽起一貫懶散從容的笑意,抬了抬手指。 “馮祥,你覺得遼姑娘是跟岐世子更配,還是跟這個宋搬山更配?” 文鳳真這句話看似無瀾,卻深藏危險,從容不迫甚至優(yōu)雅地咬出這幾個字,愈是這樣,愈是不能掉以輕心! 馮祥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文鳳真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多一分不易察覺的不耐煩。 “馮祥不敢說,進祿,你說。” 進祿老實道:“依老奴看,那岐世子實在非良配,遼姐兒跟宋公子更配,豈止是配,簡直是天作之——” 文鳳真站起身,睨他一眼,面色冷得可怕。 “你這個太監(jiān)懂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