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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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袖掀開簾子,一下子沖了出去。 寒風(fēng)在胸腔狠剮,她幾乎喘不上氣,雙眼微紅,凍得淚珠一掉便要凝成冰,踉踉蹌蹌的嬌小身軀,在雪地艱難行走,兜帽落了,一頭青絲傾斜也渾然不顧,露出一張脆弱極了的小臉。 她上了酒樓二樓,推開門,呼吸急促,眼眸緊盯著他,一動不動,她想問什么呢,只怕沒問自己先畏怯地退縮了。 他又在逼別人買她的字嗎? 為什么殿下……他總是什么都不明白…… 背對著她的男人轉(zhuǎn)身,手上架著光陰,他果然就在這里。 文鳳真眉眼漂亮如刻,在雪景下竟襯托出幾分紅梅的艷麗。 “馮祥,你說飛走了的鷹還會再飛回來嗎?” 馮祥賠笑道:“光陰竟然會回來,真是稀罕?!?/br> 文鳳真不緊不慢地掀起眼簾:“你說今日是放晴了嗎?” 馮祥瞅了一眼外頭:“喲,今日大雪,不可能放晴的?!?/br> 文鳳真嘴角一絲懶散的笑意,抬了抬手指。 “那倒稀奇,你看,遼姑娘竟然主動找我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加了兩百字袖袖出府前的劇情,不影響閱讀 以后晚上10點更新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花花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葡萄凍凍 8個;天空華炎、煎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閑語、晏清 10瓶;寺聞 4瓶;桃子冰氣泡 2瓶;60345741、咳咳、水白墨宣黑、紅豆南相思、任云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一章 “殿下, 不要再做這種事了?!?/br> 遼袖一張小臉凍得通紅,眸光晶瑩, 烏發(fā)凌亂鋪灑在兩肩, 他轉(zhuǎn)過身,坐在一把黃花梨木椅,雙手交叉, 笑意冷冽:“什么事?” 他看上去似乎真的不明白,一副散漫無辜的模樣。 遼袖甚至能想象出他是如何逼迫那些高官的。 無論上輩子, 還是如今,殿下從未變過, 他自幼聰慧, 一切唾手可得,所以也沒辦法明白她的心境。 遼袖羽睫微顫,她莫名生了勇氣跑出來, 是想質(zhì)問什么呢?他原本就是那樣的人, 承認(rèn)了又如何? 兜帽也脫落了, 冷得白膩脖頸一僵。 她想通了這一節(jié),背過身要走, 目光瞥在一件大氅上,她若是沒記錯,這是陸稚玉的大氅。 方才陸小姐與他共處一室, 甚至還落了大氅。 陸稚玉本就是他未來的皇后人選, 他冒雪沖寒此次賑災(zāi),恐怕也是為了陸稚玉。 他為何還要多此一舉,逼著高官買她的字帖, 遼袖身形微微一晃,有些站不住了。 她垂下眼簾, 低聲道:“無事……是我唐突了。” 文鳳真不緊不慢地站在窗前,愜意地盯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翹起嘴角:“聽說你今日一副書帖賣了八百兩銀子,可喜可賀,看來大家的目光雪亮,無法讓明珠蒙塵了,畢竟——” 他瞳仁一轉(zhuǎn),笑不及眼底,一字一句攥緊她的呼吸。 “你的字與本王相似,大家都識貨。” 遼袖咬牙,出了一身虛汗,經(jīng)風(fēng)一吹,又被他幾番挑弄,她一把扶住門框,要跑。 她剛踏出門檻,背后冷不防一道聲音。 “遼姑娘。” “那日你馬術(shù)甚好,在哪里學(xué)的?” 他攜了淡淡笑意,就像是尋常的關(guān)心:“不會真在鄉(xiāng)下學(xué)的吧?!?/br> 哪里是關(guān)心,他從不在意旁人的,這是又一次試探,遼袖脊背一僵,指尖攥得發(fā)白,緩了好一會兒,調(diào)子清甜微弱。 “人為了活命,總有勇氣做出自己也不敢想的事。” 她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忐忑不安,不管他信不信,她只要一味推脫,難道他真要在這里欺負(fù)她不成? 誰知,他沒有再步步緊逼,放松地靠在椅上,若有所思:“這倒是?!?/br> 他長睫微抬,目光逡巡在她姣好的身段。 弱腰削肩,束攏起一汪豐腴的融融春水,該有rou的有rou,倘若這個身子穿騎馬的艷麗紅裝,也一定極為賞心悅目。 他的指尖慢慢地敲,心不在焉,想起昨夜做的夢。 她是夢里的那個人嗎?一樣的愛哭。一樣的……讓人心神搖曳,上朝時都出神。 人人都說淮王殿下近日在朝堂上安分許多,也不懟人了,如此風(fēng)平浪靜,不是他的作風(fēng),難道是被哪家花樓的小娘弄軟了腿? “遼姑娘,過來?!?/br> 文鳳真語氣依舊溫和,不容人拒絕,眸光意味不明。 遼袖一驚,在門口磨蹭著,她本想抬腿走了,一抬眼,外頭都是他的人,兇神惡煞,恐怕走不了,少女怯生生地挪過來,仿佛被什么侵噬,渾身不自在。 她望著他那雙緊抿的唇,唇線仿佛描摹精細(xì)的春山,只怕一開口,懶洋洋地說出令人難堪的話。 她總怕他一把將她摟過來,按著小腰坐他大腿上。 他從前很喜歡這樣。 文鳳真的眸子閃著柔和的亮光,澄澈分明,凈若琉璃,盯著她,像是安撫,像是尋常的拉家常,沒來由地令她一驚。 “遼姑娘,那天見你左臂長得有顆紅痣?聽說這是對身子不好的,你要多加小心防治?!?/br> 他就這么問了,直接簡單,平平淡淡,沒將自己的冒犯當(dāng)回事。 那顆天真又妖冶,搖搖晃晃的紅痣,夢里的觸感十分清晰,讓他升騰一陣躁意。 “倘若需要醫(yī)師,本王……也可以幫你。” 遼袖嚇得往后一退,脊背撞上墻壁,生疼,倒吸一口氣,少女窘迫的小模樣令他多了幾分愜意。 文鳳真本可以讓下人去查她身上的痣,他卻直接不以為意地問出來,緊緊盯著她,將她臉上任何一絲松動盡收眼底。 遼袖面色難堪,咬緊嘴唇,心神不定,耳垂騰一下紅透了,薄薄的小臉抹上一層漿果緋色。 不對,他這句話是個圈套。 那日換衣裳,他根本不可能瞧見紅痣,紅痣也不在左臂,因為……因為那顆紅痣長在極隱秘的地方。 遼袖松了口氣,聲音細(xì)若蚊蠅。 “您看錯了?!?/br> 就這樣簡單一句話,文鳳真盯了她一會兒,嘴角牽起一笑。 “或許吧?!?/br> 她越這樣退縮,他越想按著她,驗證那顆出現(xiàn)在夢里的紅痣。 文鳳真站起身,驀然一陣壓迫感,遼袖面色發(fā)燙,緊張得貼緊墻壁,雪頂老鷹光陰忽然飛撲在兩人中間,擋了一下文鳳真。 文鳳真的臉頰險些被翅膀扇到。 光陰停駐在遼袖眼前,一點都不挪走。 文鳳真臉色愈發(fā)白冷,居高臨下,修長手指攥住了光陰的脖子。 “畜牲,認(rèn)清誰是你主子?!?/br> 遼袖嚇得心神顫栗,嘴唇囁嚅,抱起光陰想跑,忽然又想到,光陰飛起來比她跑得可快多了。 她正糾結(jié)間,文鳳真松了手,斯文有禮的笑容,拍了拍光陰的翅膀。 “遼姑娘,光陰倒是養(yǎng)得很好,看他這樣有精神,我就放心了?!?/br> 遼袖抹了抹冷汗,道:“是……光陰每日都吃一大盆生rou,有時也會從城外撈幾只野兔?!?/br> “倘若我以后想多見見光陰,你應(yīng)該不會阻止吧。”他眼簾微垂。 他說話的口氣像在說:畢竟這是咱倆的孩子,我多看看你也不會阻攔吧。 遼袖喉頭艱澀一動,是想見光陰呢,還是借此找她麻煩呢? 文鳳真沒理會她心里的波浪洶涌,坐回椅子,笑道:“話說回來,上次幫你攔下了岐世子,你拿什么謝我?” 遼袖回過神,是啊,上回若不是他,她恐怕要被岐世子沖進(jìn)來按住了。 謝他?他想要什么謝禮? 遼袖唇色泛白,心略微跳快了幾分,文鳳真一向眼高于頂,她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 錢嗎?還是…… “殿下……您想要什么?”她怯生生地問,面色熟透了似的。 “你有什么?”他反問。 她一下子局促不安,櫻粉的嘴唇被咬出齒痕,濕漉漉的,微微光澤,令人心念一動,想伸指狠狠碾弄干凈。 文鳳真不緊不慢飲了口茶,盯著她:“之后我會告訴你,什么都能答應(yīng)吧,遼姑娘?” 遼袖羞愧得落荒而逃,回了鹿門巷,雪芽給她撐起一把傘,問道:“小姐,您跑去哪里了,奴婢擔(dān)心死了。” 遼袖嘆了口氣,似有些支撐不住:“這幾日把鋪子關(guān)了,暫且不做生意了,咱們只做平頭百姓的生意,那些達(dá)官貴人,咱們?nèi)遣黄?。?/br> 夜里,翠竹婆娑,遼袖躺在一張軟榻,碾轉(zhuǎn)反側(cè),頭從下午便隱隱疼,許是沒休息好,連做夢都在被他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