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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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瑕頷首:“是,在宮里被太監(jiān)守著?!?/br> 文鳳真不耐煩地重重靠在椅子上:“亂抓人,耽誤了陛下圣體怎么辦!” 熄了燭火,文鳳真又吃了一顆解毒藥丸,他原以為不會再做夢了。 遼袖還是在夢里纏著他,不依不饒。 秋千上,遼袖抱著一只碧眼御貓,她抬起下巴,無比憧憬地望著高墻外。 “春闈放榜那天,我想去看狀元郎?!?/br> 她坐在花藤編織的半圍秋千,葡萄青藤冒出嫩芽,微風(fēng)一拂,淡淡薔薇香氣充盈了整個院子。 大秋千是他命人扎的。 他說有很多人都想他死,從十年前就想他死,他出生在咒罵里,娘親懷著他的時候,因為喜歡吃酸,讓人知道了懷的是個男孩兒,他差點胎死腹中。 哪怕遼袖出門時,也是重兵圍在身側(cè)。 雪亮甲胄白到刺眼,長街上的百姓躲在門窗內(nèi),覷著眼兒,畏懼地望著她,冷冷清清。 “我想去看狀元郎?!彼牡穆曇粲鷣碛?。 弱腰被一把撈進(jìn)白袍,秋千上下晃蕩,熾熱不安,她慌得一下子攥緊他的肩,唇瓣咬得幾欲出血。 他手指抹了抹她唇瓣上的殷紅。 夜色寂清,貓兒被驚得跳下來,喵喵叫個不停。 “好辦,袖袖,把他叫過來給你看?!?/br> “……” * 文鳳真醒來后,撫了撫額,袖袖?他怎么會如此親昵地稱呼她。 或許并不是她使了什么藥,而是他自己心里魔怔。 “袖袖……”文鳳真低聲念了一句,口齒間滯澀。 他不明白,他怎么會手把手教她烹茶。 他怎么會教她贏牌的法子,怎么會教她騎馬、哨調(diào)、寫字讀書…… 文鳳真平復(fù)下來呼吸后,不禁想:如今的遼袖對他了若指掌嗎?是因為隱秘的喜歡,還是跟那些人一樣為了復(fù)仇? 他起身,披了一件中衣,望向東樓。 她住回了從前的閣樓,雖然僅僅一夜,這府里錦衣玉食的不好么,是有什么洪水猛獸么。 遼袖在府里睡了一夜,天明時,她知道他一向起得早,等在書房外頭。 “遼姑娘,想通了?” 文鳳真停下運筆,抬眸。 遼袖下意識地捂住手腕,空蕩蕩的袖袍下,她將她送的金鏈子摘了,上頭有他的血。 “您告訴我吧,那天在馬身上動手腳的人是誰?!彼鼻械眯∧樛t。 文鳳真停了筆,起身,微微俯身,語氣極輕,輕到幾乎聽不見。 他落了兩個字。 甫一落地,“啪嗒”一聲,一滴冷汗打落。 遼袖心中已是驚濤駭浪,心緒不寧,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無論如何她都沒想過是這個人。 他看出來她不信,退后幾步,散漫地靠在椅子上。 “沒有要你相信,可以自己驗證?!?/br> 遼袖垂下眼簾,靜靜開口:”多謝殿下提醒。” 文鳳真盯著她,搭著手指:“遼姑娘,我們算不算有了共同的秘密。” 她轉(zhuǎn)過身,裊娜纖細(xì)的身影一頓,良久,嘴角一動。聲音傳來:“不知殿下想要拿什么交換?” 她已做好了準(zhǔn)備,與虎謀皮就是這樣,只要他不太過分。 文鳳真想了想,一只手撐在頭側(cè),唇角微動,似是不經(jīng)意。 “春闈放榜那天,遼姑娘,我們?nèi)タ礌钤砂??!?/br> 遼袖詫異地回頭。 他抬眸,一雙眸子暗不見光芒,嘴角輕翹。 “另外,對這個置你于死地的人,遼姑娘有什么想法?” -------------------- 作者有話要說: 還寫了一更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花、婉月、芋圓波波歐 3個;這cp真好磕、lalal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奮斗的小地雷 5瓶;寺聞 4瓶;桃子冰氣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四章 驚訝過后, 遼袖恢復(fù)了冷靜,她開口:“這個人貴為皇后, 雖然我不清楚她為何這樣做, 但也明白,不是我一個人可以阻止她,除非殿下肯幫我?!?/br> 她說……要他幫她。 文鳳真長睫掩去笑意:“你這話太過妄自菲薄, 其實,你憑著這張跟你娘一樣的臉, 就可以殺了她,當(dāng)然, 我知道, 你肯定是不愿利用你娘。” 他站起身,瞥了她一眼:“那么遼姑娘,想好給我的謝禮?!?/br> “畢竟, 我可是要付出生命危險?!彼τ摹?/br> 遼袖不禁疑惑, 文鳳真從不做無利之事, 恐怕是這只狐貍早就想對付皇后,借此又讓她多欠他一次。 不管這種老謀深算的人如何盤算, 她轉(zhuǎn)過身,靜靜說:“您可以留心曹密竹?!?/br> 他淡淡嗯了一聲。 她知道他沒把曹密竹放在眼里,但前世曹密竹差點將他行刺成功。 她不明白的是:元宵那日, 皇后也在宴會, 瞧上去穩(wěn)重端莊,據(jù)說她又是娘親的閨中摯友,為何要設(shè)計害她? 今日上朝,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光是宋家分支的幾條私船被挖出來,違反禁海令出海, 便足以令老首輔十分被動。 又查出漕運上的幾條官船,常年幫宋家攜帶私貨。這些新鮮的綢緞瓷器,據(jù)說都送進(jìn)了宮里,為皇后享用。 下了朝,崔拱連忙請來幾位大臣商議。 陛下大病一場,早起時痰帶了血絲,眼珠渾濁不清,直問王庚去哪兒了。 王庚每日兩回給陛下煉制丹藥,陛下用過了才覺得精氣煥發(fā),氣血充沛,一日都斷不了。 猛然斷藥,枯血之癥翻涌得更厲害了。 崔拱滿腦袋的汗:“人人都知道,王庚叫娘娘扣下了?!?/br> 文鳳真當(dāng)機(jī)立斷,沉聲道:“崔拱,你立刻著各監(jiān)黃門去尋王庚被關(guān)在哪兒了,事關(guān)陛下龍體,娘娘怪罪我一人擔(dān)著?!?/br> 崔拱招手了一個白臉太監(jiān),叫他往各處搜尋。 不過一會兒,白臉太監(jiān)前來復(fù)命,吊著嗓子:“找著王庚了,他已經(jīng)上吊死了?!?/br> 王庚的尸身被拖上來,文鳳真只看了一眼,轉(zhuǎn)過頭,殺氣頓生,指向這個白臉太監(jiān)。 “那他給我綁起來,砍了?!?/br> 白臉太監(jiān)一驚,頓時尖著嗓子:“殿下何故要殺咱家!” 文鳳真冷笑:“王庚必不可能畏罪自殺,他從無差錯,是有功之臣,本王讓你去找王庚,你身為西苑的掌事太監(jiān),人是在你那里找到的,怎可能與你毫無干系,只怕是你找著了活的王庚,有人授意你滅了他的口?!?/br> 他立即要人拔劍殺了他。 白臉太監(jiān)自小生在內(nèi)廷,哪見過生死陣仗,被一嚇唬,膝頭軟了,連忙跪下來求饒命。 文鳳真籌備在先,從紫云觀請的道士及時趕來,據(jù)說是王庚的師兄,煉丹之術(shù)更有心得。 依照王庚留下的方子,將煉好的丹藥給陛下服用后。陛下慢悠悠醒來。 他本就與皇后生隔閡,此事一出,暗中禁足了皇后三個月。 這事傳到中宮耳里,皇后氣得摔了釵簪:“文鳳真這小畜生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連妖道都抬成清臣了!我母族卻困囿于私船一事?!?/br> “本宮最后悔一事,便是當(dāng)年行婦人之仁,沒把他在娘肚子里趕盡殺絕!” 張瑕靜靜站在一旁,遣散了她的貼身宮女。 皇后一把攥住張瑕的袖子:“你是他的人,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張瑕溫和垂眸:“娘娘,您說的這是什么話?!?/br> 皇后踉蹌幾步:“你們一個個的,很好!陛下深信妖道的話,是不是以為可以見紅衣一面,可笑,只怕紅衣做鬼也不愿見他,第一個恨不得天下國喪吧!” 她抬眸,泣不成聲,嗚咽道:“我與他夫妻多年,什么都肯為他做,如今讓我掃盡中宮顏面,被禁足在這里……” 寧王過來侍疾,他撿起滿地狼藉,走到皇后身邊。 皇后第一次瞧見這個平日恭敬的兒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垂眸,語氣攜了窒息。 “母后,不要再做愚蠢的事了?!?/br> “不要再去對付紅衣的女兒了,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誰?!?/br> “你說,母后該怎么辦……” 皇后面色蒼白,平日溫順的兒子性情大變,竟然與她嗆聲,寧王他……好像完全不一樣了。 “您好好待在這里,別連累母族,會有出來的機(jī)會,如果不是您什么都想要,我們也不會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