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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55節(jié)

    *

    月明星稀,夜風(fēng)拂動(dòng)燭火,映著少女的緋紅芙蓉面。

    遼袖病得神智不清,眼皮墜得慌,哪怕病中,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纖弱的少女陷落在柔軟枕被。

    他嗅了嗅少女衣領(lǐng)內(nèi)漫出的香氣,很好聞,很舒服。

    文鳳真鳳眸沉靜,嘴角微牽,他笑起來的時(shí)候沒什么攻擊性,這也是京城貴女喜歡這副皮囊的原因。

    尊貴,有權(quán)有勢,加上長得好看,極容易讓人忽視他的黑心腸。

    文鳳真用手指蹭了蹭她唇角的糕粉,紅梅落雪。

    他眸底暗下來,手指發(fā)癢,齒間也發(fā)癢。

    少女的唇瓣顫了顫,被蹭得愈發(fā)濃稠艷麗。

    他的指尖像化開了,紓解了一些燥意。

    怎么這么香。

    就連呼吸也軟軟的,忍不住讓人心疼。

    文鳳真伸手撈過她的肩頭,手指按住她薄薄的蝴蝶骨。一手拉過她的手腕,輕易地將人帶在懷里,她的掙扎微乎其微,反而更讓人緊箍得緊。

    遼袖躺在他肩頭。

    少女眉眼安靜,小臉兒像被漿果涂抹似的,瀲滟透紅,呼吸綿長輕緩,唇瓣濕潤微紅,烏發(fā)鋪撒在她起伏的腰身,凌亂又脆弱。

    他的眼眸盯著她脖頸后白嫩的軟rou,潮濕泛紅,不知咬起來的滋味如何。

    她緊閉著眼,咬牙:“水……喝水……”

    她額頭燙,睡得極不安分。

    一截繡襪掛在腳踝,幾近滑落,搖搖欲墜。

    她恰好抬腿,想抵開他。

    繡襪脫落,將整只小腳裸露出來,文鳳真被她踹了一腳,一絲慍色也無,捏住了她的小腳。

    她的小腳不安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柔嫩細(xì)膩。

    文鳳真抬起手指摸了摸她的腳底心。

    少女忍不住身子微顫,腳趾頭怯生生地蜷縮,紅通通的。

    他一把拉過她的小腳,規(guī)規(guī)整整放在自己膝前。

    他這些天做的夢,令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變態(tài)。

    怎么會(huì)把這么好看的腳,用一対鑲嵌東珠的純金鐐銬鎖起來,細(xì)細(xì)的金鏈子晃蕩在腳踝間。

    當(dāng)啷撞擊在床柱的聲音,一疊又一疊,響徹一整夜。

    腳的手感極好,讓他有些難以放下了。

    文鳳真盯著她吐息滾熱的唇瓣,倏然輕輕喊了聲。

    “袖袖?!?/br>
    夢里他就是這么喊她的,一面拉扯著腳踝的金鏈子,眸光熾熱貪婪,食髓知味,霸占著她整個(gè)人。

    一聲聲喊:“袖袖?!?/br>
    “袖袖?!蔽镍P真又喊了一遍。

    他打算以后都這么喊她。

    燭芯爆出劈劈啪啪的聲響,將她稠艷的唇瓣,泛紅的耳根,咬出的齒痕照得一清二楚,活色生香。

    遼袖眼睫顫顫,快難受哭了,視線一團(tuán)漆黑水潤的霧氣,她皺著小臉兒,低聲。

    “云針……”

    落在文鳳真耳朵里,是撒嬌,是嬌滴滴的埋怨。

    從前她總是畏怯的,要不然就是冷淡疏離,現(xiàn)在這股聲調(diào)撓得人心癢癢。

    文鳳真端過藥碗,湊在她唇畔。

    她兩只手瞬間握住了他的腕子,掌心微涼濕潤,猝不及防,黏膩得讓人推扯不開。

    褐色藥汁溢出嘴角,她雖病著,舌尖卻能探出苦味,立即閉緊嘴,說什么也不喝了。

    哼哼唧唧,委屈得逼出淚光,睫毛掛著幾滴晶瑩水珠,脆弱極了。

    她的指尖險(xiǎn)些將藥碗叩翻,濕透了衣領(lǐng)。

    文鳳真喉頭微動(dòng),隨即恢復(fù)了平靜,繃著一張冷臉,干脆按住她的臉頰,手指撬開唇齒,探住潮濕的舌根,將藥灌進(jìn)去。

    “咳咳咳……”她劇烈咳嗽了好幾聲。

    兩只繡襪被徹底蹬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頭發(fā)凌亂,黏糊糊的,衣襟扣子開了幾顆,柔軟的衣領(lǐng)滑開。

    她的指尖狠狠嵌進(jìn)文鳳真手腕,將他掐出了血。

    喂完藥,文鳳真的指腹,似是不經(jīng)心地蹭了蹭濕潤的貝齒,用力摩挲了一下唇瓣,才松開手。

    文鳳真回想起今日撞見那一襲喜服后,腦子里出現(xiàn)的畫面。

    他不喜歡那股情緒,疼得喘不過氣。

    走馬燈的畫面里,他做了皇帝,那應(yīng)該大仇得報(bào)了吧。

    而且穿著大婚吉服,好像要成婚了。

    根據(jù)夢境推測,他只收了遼袖一個(gè)人,那么他是跟遼袖成婚了,這難道是一個(gè)預(yù)知夢?

    她打算何時(shí)提起救命之恩,何時(shí)跟他提要想要的東西呢?

    京城里的貴女們都想要他那柄驪珠,倘若她提起要驪珠……

    他正思索間,門外敲了敲,馮祥的聲音傳來。

    “殿下,今日放蛇的刺客被抓住了,這個(gè)人……還得您親自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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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文鳳真前往刑部大牢時(shí), 已過了二更天氣。

    隔著甬道一邊是厚重柵欄,石頭壘砌, 一盞風(fēng)燈搖搖晃晃, 火光幢幢,刑具陰森猙獰。

    下弦月剛擠出天幕,寒光透過小窗口撒在牢房, 暗影昏昏,馮祥跟在后頭,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文鳳真鼻端嗅到一股潮濕霉味與血腥味,面不改色。

    謝明在猛踹地上一個(gè)人影, 這影子抬起頭, 渾身是血,一張倔強(qiáng)的臉——信國公府的曹密竹。

    文鳳真褪了外袍,一抬指:“謝明, 不可無禮?!?/br>
    他的鞋履慢騰騰走過幾步, 微微俯身, 漫不經(jīng)心一聲笑。

    “這不是曹公子嗎?”

    謝明擦了擦手上的血,嗤笑:“就是他雇了一幫人放蛇, 混賬玩意兒,以為家里能保他?!?/br>
    文鳳真轉(zhuǎn)了轉(zhuǎn)腕珠,眼眸垂斂暗色, 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舊疾?!?/br>
    曹密竹冷冷盯了他一眼, 冷笑一聲,不言不語。

    文鳳真坐在太師椅上,波瀾不驚:“你不說本王也知道, 你從至儀那里套的話是不是。”

    他嘴角微牽,殺人誅心般嘲諷:“可惜至儀從前真心待你, 你這樣利用她,午夜夢回睡得可舒坦。”

    曹密竹靜默良久,吐字:“我有我的道?!?/br>
    文鳳真起身,一步步走在他身側(cè),手掌按上他的腦袋,俯身,眼眸一轉(zhuǎn)不轉(zhuǎn),格外平靜。

    “信國公府養(yǎng)這么大的兒子,若是一朝失足落水,也實(shí)在可惜,總歸咱們是親戚,你信本王的人品,會(huì)好好替你照顧你的雙親。”

    曹密竹聽了這話,瞳仁皺縮,鎮(zhèn)靜的面龐倏然激動(dòng),滿是怨恨之色。

    他掙扎著想起來,又被重重按下,蒙上一層面罩。

    他冷笑著嘶喊:“文鳳真!你這個(gè)逆臣賊子!你爹擁兵自重,以下犯上,活該被凌遲處死,咱們走著瞧,你遲早也是這個(gè)下場……”

    謝明一腳踹他肚子上:“胡說什么你!”

    文鳳真背過身,一路走一路隨意交待。

    “做干凈些,別讓至儀知道?!?/br>
    謝明跟上來:“曹密竹這蛇蝎心腸的,死了也不可惜,竟敢算計(jì)殿下,只是不知信國公府是否也牽連其中,殿下要繼續(xù)查嗎?”

    文鳳真一面走,神情莫辨。

    “這事不像曹密竹一個(gè)人做的,他不會(huì)不顧自己的父母和家族,倘若他這樣做,一定是自信本王一定死,或是自信事發(fā)之后,有人能保他全身而退,他不過一枚送死的卒子罷了。”

    謝明疑惑道:“那指使曹密竹的人是誰?信國公府嗎?”

    良久,文鳳真落下一聲冷嘲:“能讓曹密竹認(rèn)為可以保他性命的人物,整個(gè)京城還有誰,給我把他盯緊了?!?/br>
    頂級(jí)捕獵者對于危險(xiǎn)敏銳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