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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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他總是在冬夜給她捂腳,不過都是不可言說的記憶了。 遼袖一閉眼,猛然想躲開,卻被他霸道的力道掌握得動彈不得。 文鳳真握著少女腳踝,貼上他臉頰。 不住地摩挲,他眼簾微垂,強(qiáng)裝鎮(zhèn)定,抑制不住的嘴角,分明有些愜意。 中意她身上每一個部位,怎么會有人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恰好長在人心眼兒里。 他的臉很柔軟,五官又俊挺。 少女的腳踝蹭著這樣一張臉,她都不敢抵得太重,睜大了眼眸,呼吸輕了。 腳踝上,欲落未落的吻。 她滿臉通紅,攥緊了枕巾,伸直了脖頸,無法再看讓人耳根子滴血的畫面。 文鳳真的眼眸一直望著她,搖曳生輝,一字一句,滾甜的熱氣噴薄,激在敏感的腳踝。 “因為不是賭局,沒有輸贏?!?/br> 因為他有一個喜歡慪氣的心上人。 她面紅耳赤地抽開腳,差點砸在他鼻梁上。 整整一個晚上,六部大小官員走馬燈似的走進(jìn)走出,焦頭爛額。 淮王殿下的大婚鬧出了大爆炸,震驚全城。 打頭死的便是當(dāng)今皇后、寧王殿下、兵部尚書、燕敕王……以及徽雪營舊部將軍。 一個個拎出來都是觸目驚心的名字,整個大宣的權(quán)貴人物幾近死了一半。 只怕淮王殿下也死了。 壞事傳千里,不到一個時辰,動靜鬧得滿城皆知。 哪兒還能撈到一星半點兒的碎片。 大部分京城官員對于遼袖本就有意見。 孤女坐國,看著軟弱可欺,只是礙于文鳳真的軍權(quán),敢不敢言,如今文鳳真死了。 兵部的一個人首先站出來帶頭挑事,煽風(fēng)點火,奏折里措辭嚴(yán)厲,直將矛頭指向遼袖。 輿情對皇室極為不利。 遼袖看完奏折,問弟弟:“這些個刁鉆的人,該如何應(yīng)付?” 槐哥兒鎮(zhèn)靜如常:“都是些挖窟窿生蛆的人物,不必聽那些衙門的議論,要抓著牛鼻子而不要讓人牽著鼻子走?!?/br> 遼袖放下奏折:“他們肯定會鬧事的?!?/br> 槐哥兒笑了笑:“那我想到了!他們敢聚眾鬧事,我就讓小太監(jiān)拿火燒了他們的點兒。” 遼袖一根指頭戳在他額頭:”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br> 槐哥兒突然探過頭,問:“誒?殿下身上有什么好的地方嗎?” 遼袖用一柄圓扇遮了臉,催促他快做功課! * 淮王府每天來吊唁的人絡(luò)繹不絕。 鹿臺爆炸案就活了淮王殿下一個人。 起先有人窺伺風(fēng)向,覺得里頭大有文章,借題發(fā)揮四處煽風(fēng),唯恐天下不亂。 怎么就偏偏活了淮王一個人呢。 但是連日祭儀看下來,淮王的確是個大孝子。 這日京城天氣好,淮王府的一整條街已被挽聯(lián)招魂幡等一應(yīng)祭器填滿。 一早,便有各部官員,從四面八方陸續(xù)趕來,間不容腳,嫻熟至極的唱諾聲不絕于耳。 從早到晚震耳欲聾的嗩吶聲。 哭婆子撕心裂肺的干嚎,堆砌得一片縞素。 尤其是大日頭下,淮王文鳳真跪在漆黑棺木前,一身雪白素服。 人人怨氣沖沖地來,懵頭懵腦地回去。 他站在臺階上,一聲聲念親自寫給各位叔伯的公祭文,情真意切,無不令人動容。 雪金色的簪冠將烏發(fā)束起,華麗又冰涼。 他一襲素服,皮膚被日頭一照,白得幾近透明,額頭微微滲出細(xì)密的汗,泛起光澤。 殿下長身玉立,眉眼精致深邃,睫毛在兩頰投下淡淡的影子。 天光清明,藤花搖曳,他站在高處美不勝收。 殿下真是應(yīng)了“要想俏,一身孝”這句俗語。 往日眾人只見過冷漠高傲的殿下,人人畏懼他,哪里見過殿下面龐也會浮現(xiàn)如此脆弱的神情。 白袍搖搖欲墜,眼尾沁潤水紅色,妖異頓生。 竟有幾分可欺負(fù)的模樣。 文鳳真尤其在說到那句:“晚輩真恨不得隨之而去了!” 不免帶了哽聲,幾度難以再說下去,眼睫微顫,滾下幾滴晶瑩的淚珠。 蒼白痛心的模樣,眉毛一蹙都讓人格外心疼。 哎,一下子死了這么多叔父,想必他活下來也很難受吧。 眾人搖頭惋惜,殿下真是個遵守仁孝的性情中人啊。 起先懷疑他是爆炸案幕后黑手的人,見到他下頷滑過幾滴眼淚,也不由得質(zhì)疑自己是否揣測過度。 這日他進(jìn)宮拜見長公主,眼尾微勾出一抹緋紅色,五官明麗,卻因沉寂的神情生出透明易碎感。 一身素服,從正殿門口遠(yuǎn)遠(yuǎn)望去,還以為就像全京城最風(fēng)流的寡婦。 他俯首行禮,一掀眼簾,瞳仁流轉(zhuǎn)生輝,像在盼著什么人似的 小黃門紛紛奇怪得不敢說。 明明自家叔伯都死光了,怎么他關(guān)起門來,一副格外開心的樣子。 他淡淡一掃,不可逼視。 小黃門慌不迭低頭,心神搖曳,退出門去。 “殿下不必拘禮?!?/br> 遼袖坐在一方案前,腦后盤成一個花苞髻,襯得脖頸白膩,點綴著小巧的銀飾。 她說:“殿下,本宮聽說你生病了,主持公祭日夜不得安寢,你是朝廷砥柱,怎可先把自己累垮了?!?/br> 他忽然撫上自己的額頭,手背蒼白,水光淋漓。 遼袖臉色微變:“殿下,你怎么了?” 她上前剛想喚小黃門進(jìn)來,冷不防玉山傾倒,文鳳真頭暈?zāi)垦?,臉色難受得緊,幾乎倒在她身上。 遼袖小臉煞白,扶著他的雙臂,讓他緩緩靠在榻上。 他一面微微喘息,一面抬起眸子,不經(jīng)心地瞥向她。 “公主,不知怎的,我頭好暈?!?/br> 遼袖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拙劣不堪,但這張臉實在漂亮。 哪怕裝出一副頭暈懵懂的模樣,依然透著一股心機(jī)。 “被太陽曬暈了。”他虛弱地說。 遼袖一笑:“那怎么辦呀,殿下,本宮找你來,正是有這件事,喏,你瞧瞧這封折子,慶州府的山民造反起義了,那里的賊寇占據(jù)險地,當(dāng)?shù)毓俑畬夜ゲ幌?,我正打算用你呢,聽說慶州府日頭毒辣,如此本宮倒擔(dān)心你消受不起了?!?/br> 他睜著琥珀色的瞳仁,也不接奏折,忽然撫著額頭。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br> 遼袖覺得有些奇怪,文鳳真向來是個直接的人,繞圈子不是他的作風(fēng)。 他向來不講理地?fù)屗胍臇|西,自小優(yōu)越,也沒什么可掩飾的。 他有些不高興,這倒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高氣傲,倘若有什么不滿意,就會給別人找別扭。 遼袖不跟他一般計較。 她是監(jiān)國長公主,可以心平氣和地跟他談。 “殿下,其實本宮有意讓你派兵剿匪,把賊首捉拿擒殺,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忽然前傾身子,遼袖猝不及防地往后一靠,少女發(fā)髻的銀飾流蘇隨著動作一墜一墜,被撞在墻壁,墊上他溫暖的掌心。 文鳳真的呼吸甘洌清甜,長睫微垂,喃喃道。 “我這段時日,以為公主召我進(jìn)宮,是有旁的事情?!?/br> 她呼吸都輕了,心跳猛然加快,勉強(qiáng)鎮(zhèn)定下來。 “那殿下你這段時日,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她背挺得筆直,貼著墻壁,腰背一條優(yōu)美的脊線縱貫,隱沒入衣裙。 方才還精神不振的青年,忽然掀起眼簾,一根手指搭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抿直了殷紅唇瓣,他倒是敢想。 “讓我伺候公主一晚上。”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