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文女主認錯師尊后 第18節(jié)
系統(tǒng):【……】 它沉默半晌,說:【原劇情沒有這段,但你畢竟不是原女主,也不可能和原劇情完全吻合。】 白渺:“好,那我就放心了?!?/br> 系統(tǒng):【不要這么快就放心啊喂!】 白渺:“那你想要我怎樣?我可一直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在做的?!?/br> 系統(tǒng):【我好像沒有指示你做晴天娃娃吧……】 白渺:“誰說那是晴天娃娃了,那個明明是晴天娃娃造型的劍穗。” 系統(tǒng):【……】 【算了,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克l(fā)出極富感情的嘆氣聲,【總之你要是再搞saocao作,以后劇情遲早脫韁?!?/br> 白渺:“你還是退下吧?!?/br> 系統(tǒng)被她一噎,徹底不吱聲了。 白渺坐在桌邊想了一會兒,越想腦子越清醒。 今天在酒樓里遇到的那個阮成殊,實在令她在意。 柳韶后來又給她提供了一些信息。 那家伙是蒼遠峰主的徒弟,而蒼遠峰主也是劍修,且在劍法上頗有造詣,這個阮成殊跟著他,估計也不會差。 另外阮成殊現(xiàn)在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煉氣圓滿,比她高出不少,再加上他本人對這次選劍會似乎勢在必得…… 看來只能在實戰(zhàn)上超過他了。 白渺突然起身,摸出芥子囊,從里面取出木劍。 系統(tǒng)被她的舉動驚到了:【大半夜的,你要干嘛?】 白渺提起木劍向外走去:“練劍?!?/br> 系統(tǒng)震驚:【你是被人魂穿了嗎?突然這么勤奮,我有點不習慣……】 白渺:“我一直都很勤奮。” 系統(tǒng):【真的嗎?】 白渺頓了頓:“在擅長的事情上……可以了吧?” 系統(tǒng):【這還差不多。】 總而言之,既然決定了要在選劍會上打敗阮成殊,就必須全力以赴,不能懈怠。 更何況她已經(jīng)努力了這么多天,也不差這最后幾天了。 白渺提著木劍,輕手輕腳地推門下樓。見樓下一片漆黑,琢磨沈危雪多半已經(jīng)睡了,于是悄無聲息地走出竹樓。 外面皓月當空,繁星點點,銀霜傾瀉一地。 不能吵醒師尊。 這樣想著,白渺離開竹樓,越走越遠,進了那片桃林。 深夜的桃林幽深而靜謐,枝葉繁茂,樹影婆娑,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白渺深吸一口氣,想象對手就在眼前。 出劍,揮砍,躲避,每一次都比之前更精準。 如此反復,時間一點點流逝。 沈危雪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的額發(fā)已經(jīng)被汗浸濕了。 沈危雪原本并不在竹樓,白渺從竹樓里偷溜出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紫藤樹下靜靜賞月。 他雖然看著清心寡欲,但其實骨子里是很隨性的一個人。 覺得月色很好,便抬頭欣賞。覺得花香清幽,便駐足聞嗅。 他覺得今晚的月色就很好。 他獨自出來,也沒有忘記竹樓里的白渺。于是他讓青鸞留在竹樓守著,如果白渺醒了,就來告訴他。 結(jié)果沒過多久,青鸞就飛來了,嘰嘰喳喳的,樣子有些急迫。 沈危雪還以為白渺出了什么事,立即跟著青鸞進了桃林。 步入桃林深處,沈危雪聽到了凌厲的破空聲。不像是突然而至的襲擊,更像是有人在持續(xù)不斷地重復著同樣的動作。 像是在……練劍? 沈危雪心念微動,循聲向前望去—— 月色下,少女正在專注練劍。 她的身形纖細,肌膚白皙,看起來纖弱清瘦,但出劍的動作卻很迅疾,一招一式干凈利落,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銳氣。 沈危雪停住腳步,沒有出聲。 但白渺卻動作一頓,側(cè)過臉來。 如水的月光映在她臉上,晶瑩剔透,勾勒出動人的輪廓。她睫毛輕顫,如蟬翼沾露,眼瞳純粹而清亮,泛著細碎星光。 沈危雪微微一怔。 “師尊?”白渺驚訝出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您怎么來了?” 她有點懵。自己特意跑這么遠就是為了避開他,沒想到居然還是撞上了。 明明她出來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危雪看了青鸞一眼:“青鸞告訴我,你從竹樓里出來了?!?/br> 原來是這家伙告的狀。 白渺明白過來,狠狠瞪向青鸞。 青鸞躲在沈危雪后方,脖子一梗,完全不怵。 白渺先不管它,轉(zhuǎn)而向沈危雪解釋自己偷溜出來的原因。 “我吃多了,睡不著……”她將濡濕的發(fā)絲撥到耳后,低聲道,“所以出來練練劍,消化一下?!?/br> 她眉眼溫順,長睫低垂,看起來柔弱無害,沒有一點攻擊性。 但沈危雪卻還記得她凌厲出劍的樣子。 “為何突然想起練劍?”沈危雪輕聲問,“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愛練劍的。” 這話說得白渺很尷尬。 她以前豈止是不愛,是壓根沒練過……每次來棲寒峰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和青鸞打鬧,基本沒做過正經(jīng)事,沈危雪也沒過問,估計早就默認了她不學無術(shù)吧。 此時突然看到她半夜練劍,說不定還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白渺摸摸鼻子:“雖然不愛練,但也有不得不練的情況……” 沈危雪:“什么情況?” 白渺誠實回答:“選劍會?!?/br> 沈危雪略一思索,明白了她的意思。 扶霄宗每年都會在新進的弟子中舉辦選劍會,以此來激勵人心,調(diào)動積極性,同時選拔出優(yōu)秀的人才。 白渺也是今年新進的弟子,自然也要參加。 “你想?yún)⒓訂??”沈危雪想了想,“如果不想的話,我可以讓他們把你的名字剔除在外?!?/br> 白渺聞言,瞬間睜大眼睛。 還有這種好事? 不對不對,她都已經(jīng)接受別人的挑戰(zhàn)了,怎么能臨時退縮呢? 況且她練都練了,要是最后不上場,那這段時間的投入豈不是都白費了。 白渺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參加?!?/br> 沈危雪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她習慣安逸,會本能地排斥這種活動。 “有人向我發(fā)起了挑戰(zhàn)……”白渺解釋道,“他揚言要打敗我,讓您意識到收我為徒是多么錯誤的決定……” 沈危雪眨了下眼,正要開口,白渺突然狡黠一笑。 “所以我要打敗他,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多么愚蠢。” 原本想說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沈危雪看著她,眸光微微浮動。 “這就是你練劍的理由?” “嗯……也不全是吧?!卑酌觳缓靡馑嫉卣f,“還有一點面子上的原因?畢竟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我是您的弟子了,我要是輸?shù)锰珣K,那不是把您的臉都丟盡了嘛?!?/br> 原來是怕丟他的臉。 沈危雪琥珀色的眼眸中浮起淺淺笑意。 “那你前些日子沒來,也是因為忙于練劍?” 白渺點頭:“對啊,我基礎(chǔ)很差,不多練的話,恐怕連周慎都打不過?!?/br> 沈危雪:“周慎?” “就是之前說我壞話的那個蠢蛋。” 白渺的用詞毫不客氣,沈危雪聽了也不惱。 他說:“他底子很差,原本就不如你?!?/br> “我知道?!卑酌旌艿ǎ拔乙簿褪侵t虛一下。” 沈危雪:“……” 他視線微移,看到她額上還有細細的汗珠,月光一照,濕漉漉的泛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