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文女主認(rèn)錯師尊后 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逍遙章、宰輔庭前雪、小樓、典妻(高H、1V1、古言)、我在道士窩當(dāng)團(tuán)寵(靈異)、例外(校園 產(chǎn)奶 1v1)、時溫(年下 1v1)、醉蓬萊(古言nph)
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太過不詳,沒有一絲一毫的浩然清氣,反而充滿了邪惡、污穢與絕望。 眾人下意識后退半步,蕭長平點(diǎn)燃符箓,一道護(hù)身大陣頓時籠罩了他們。 宗元驚疑道:“他這是怎么了?” 江榭皺眉:“他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入魔了?!?/br> 宗元:“這么快?!” “終于入魔了?!?/br> 夜空中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有人? 眾人立即循聲抬頭,只見茫茫夜幕下,一襲紅衣從天而降。 阮成殊握緊劍柄:“是紅衣人?!” “什么紅衣人?”身著紅衣的青年緩緩落地,他勾唇一笑,眉目如畫,顧盼生輝,“我叫峭寒生?!?/br> 柳韶神色冰冷:“沒聽過?!?/br> “沒關(guān)系,以后你會經(jīng)常聽到這個名字的。” 峭寒生走到陸嶺身旁,勾了勾手指,一根閃著寒光的銀線刺入陸嶺的后頸。 陸嶺渾身一震,緩慢而僵硬地抬起頭。 眾人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他眼神空洞,瞳孔泛紅,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魔紋。 阮成殊的臉色降到冰點(diǎn):“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什么叫我搞的鬼?”峭寒生攤開雙手,垂落的朱紅衣袖如繁花搖曳,“是他買走了化靈珠,也是他將化靈珠藏在那女子的發(fā)簪中,跟我可沒關(guān)系?!?/br> 程意輕聲道:“是你害了他們?!?/br> “話不能這么說?!鼻秃α诵?。 “是他貪得無厭,妄想得到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他放慢語調(diào),笑容如糜爛的鮮花,美麗中暗藏惡意,“我只是順?biāo)浦哿T了。” “不該得到的東西……”程意蹙起細(xì)細(xì)柳眉,“是什么?” “當(dāng)然是漫長的壽命了?!鼻秃鷵u了搖頭,“說什么長相廝守……真是白日做夢?!?/br> 他對此似乎極為不屑,手指一勾,陸嶺的身體便僵硬地動了動。 “總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魔,我要帶走他?!?/br> 峭寒生目光輕慢地掃過眾人,道:“你們有誰要阻止我嗎?” 眾人神色凝重,不約而同地握緊手中武器,身體高度緊繃,如同拉滿的弓弦,緊張而不安。 很顯然,以他們目前的修為,無論是現(xiàn)在的陸嶺還是峭寒生,都不是他們能阻止得了的人。 但就這樣將兩個魔道放走,又實(shí)在令人不甘。 白渺張了張嘴,正要開口,一道幽藍(lán)劍光突然拔地而起,直接穿透了峭寒生的身體。 宗元驚呼:“那是什么?” 白渺立即低頭看向懷中白貓,只見他瞳仁剔透,眸光閃爍,透出一種近乎凜冽的冰冷。 峭寒生被劍光自下而上穿刺而過,瞬間化為紛紛楓葉,如鏡花水月般消散在空中。 “沒用的……我的本體并不在這里?!?/br> 他的聲音回蕩在夜空里,顯得縹緲而虛幻。 “你們忘了嗎?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 “有這個時間來對付我……” “不如去看看酆都的百姓吧?!?/br> 話音剛落,不僅是他的身影,連同陸嶺和師青青的尸體,都一并化作漫天楓葉,轉(zhuǎn)瞬消失在黑夜中。 漆黑樹林中,寂靜無聲,一只鯉魚形狀的燈籠從繁茂的古樹上垂掛下來。 樹下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貌美男子,男子正在閉目養(yǎng)神,燈籠散發(fā)的微光投映在他的臉上,如幻象游動,影影綽綽。 突然,他猛地一震,吐出一口鮮血。 “搞什么,嚇我一跳?!睒渖蟼鱽硪粋€少女的聲音,清脆中帶著明晃晃的不耐煩。 “游魚心,下來?!鼻秃寥プ爝咍r血,冷冷道。 燈籠晃了晃,一個容貌嬌俏的少女從樹上一躍而下。 “完事了?” “嗯,陸嶺順利入魔了?!鼻秃鹕?,撣去肩上的落葉,“尊上猜得不錯,他的確是個修魔的好苗子?!?/br> 游魚心冷哼一聲:“就這點(diǎn)小事,還把我拖過來……” 峭寒生:“不把你拖過來,我要如何布下鬼市幻象?” 如若剛才出現(xiàn)在酆都的不是他的幻象,而是他的本體,那他現(xiàn)在吐出的鮮血可就不止這么一點(diǎn)了。 看來尊上說得沒錯,那只貓……果然有古怪。 游魚心冷笑:“你也知道我不來你就成不了事,那你還不對我客氣一點(diǎn)?” 峭寒生睨她一眼,眸光陰冷:“我對你已經(jīng)夠客氣了?!?/br> “行啊,回去找尊上評理吧。” 游魚心提著燈籠走在前面,走到一半,突然回過身,狠狠踢了峭寒生一腳。 “去你媽的客氣,我看是老娘對你太客氣了!” 峭寒生猝不及防被她踢中腹部,體內(nèi)頓時氣血翻涌,他猛地抬頭,臉色陰寒而恐怖。 游魚心對他吐了下舌頭,提著燈籠轉(zhuǎn)身遁走。 峭寒生離開后,白渺等人立即解除幻象,從鬼市中趕出來。 燈籠,骷髏,血跡……一切都消失不見。 夜市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夜市,街上行人俱是神色茫然,似乎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只有白渺一群人站在街道上,久久未動,看上去和整個繁華喧鬧的夜市格格不入。 “峭寒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吧?”阮成殊慢慢開口,嗓音有些低啞。 “他不是說了嗎?”柳韶也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dāng),他收劍入鞘,眉宇間透著股銳氣與狠勁,“他的本體根本不在這里?!?/br> 一切皆以幻象cao控,于千里之外便可收割生命,這種能力,絕對不是普通的魔修可以辦到的。 他們差得太多了。 氣氛壓抑,唐真真突然開口:“對了,那道劍光是怎么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緣由。 劍光是突然出現(xiàn)的,沒有任何預(yù)兆,但卻刺穿了峭寒生的幻象。 那顯然不是他們在場任何人能做到的。 除非…… 眾人齊刷刷看向白渺。 江榭緊盯著她:“剛才那招是不是劍尊教你的?” 白渺知道沈危雪不想現(xiàn)身,便硬著頭皮扛下來:“……對,是師尊教給我的保命大招?!?/br> 原來如此。 雖然劍尊沒有送給白渺任何法寶,但卻把最厲害的劍招教給了她……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道劍光,只怕他們也會和師青青一樣,變成化靈珠的養(yǎng)料吧。 眾人心情復(fù)雜,紛紛沉默下來,疲憊地返回客棧。 他們需要時間來自我調(diào)節(jié),平復(fù)內(nèi)心的挫敗與無力。 白渺抱著白貓回到了客房。 關(guān)上門后,她將白貓放到地上,自己則無精打采地走到床邊坐下,低垂著頭,疲憊中透著沮喪。 屋子里很安靜,她連呼吸都很輕。 白貓走到她面前,化為白衣勝雪的青年。 “渺渺?!鄙蛭Q┹p聲喚她。 白渺沒有應(yīng)聲。 她的眼前還在回放師青青死時的模樣。 “渺渺?!鄙蛭Q┪⑽⒏┥?,輕輕握住她的手。 他雪白的衣擺垂到地上,邊緣沾上細(xì)細(xì)的灰塵。 白渺抬起眼睫:“師尊……” “不必自責(zé),那不是你的錯?!?/br> 沈危雪安靜地注視她,聲音低柔而平靜,像潺潺溪流,像夏夜微風(fēng)。 像一切能夠撫平悲痛的良藥。 白渺不由自主地看著他:“我知道。我只是……” “什么?”沈危雪的目光溫柔而鼓勵。 “只是……”白渺試圖說出自己的感受,“感到恐懼,悲傷……” “這些都是正常的?!鄙蛭Q┹p聲說,“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所以你會因為死亡而觸動。” 白渺低聲說:“但我不喜歡。” “我明白?!鄙蛭Q┑难垌宄憾彳?,“我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