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文女主認錯師尊后 第102節(jié)
除了唐真真,她是跟著另外三人混進來的。 “怎么回事?”唐真真一見到白渺就急吼吼地開問了,“你不是和劍尊一起來的嗎?跟你一起出現(xiàn)的那人是誰???” 柳韶雙手環(huán)胸,懶洋洋道:“是劍尊的另一個徒弟,宋清淮,前段時間剛出關(guān)?!?/br> 唐真真大驚:“劍尊還有另一個徒弟?” 程意細聲補充:“據(jù)說他的天賦極高,修道才三百余年,如今已經(jīng)步入大乘境了。” “三百年,大乘境……”唐真真掰了掰手指,隨即震驚地看向白渺,“那這么說,他算是你的師兄了?” 白渺:“……” 這,感覺不太好解釋啊。 “是不是師兄,還不一定吧?!?/br> 一道清朗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四人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阮成殊。 他今日穿著簡潔合身的道袍,身上沒有任何裝飾,只在腰間配一柄長劍,看起來居然比以前沉靜不少。 柳韶似笑非笑:“聽說你也筑基了?” 阮成殊冷哼一聲:“我認真起來,當然是跟你們不一樣的?!?/br> 這個脾氣倒是還沒變。 白渺挑了下眉,不置一詞。 唐真真對他卻沒什么好臉色:“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不是我們白渺的師兄,難不成還是你的?” 阮成殊看向她:“當然不是我的?!?/br> 唐真真:“那你是什么意思?” 阮成殊頓了頓,飛快掃了白渺一眼。 他眼神復雜,臉上泛起可疑的淺紅色,隨即轉(zhuǎn)身,掩飾性地輕咳一聲。 “……沒什么意思?!?/br> 唐真真聞言,更不爽了:“那你陰陽怪氣的干什么?” “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怎么了?” 阮成殊也被她懟上火了,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一名弟子突然跑到門口,招呼他們出去:“走啊,上場了!” 他是驚竹峰主的親傳弟子,也是上次在選劍會上奪得頭籌的符修。 眾人一聽,立馬跟著他一起出去。 掌門和各位峰主依次在高臺上坐下,宋清淮作為這次的負責人,獨自坐在一邊,白渺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在他身旁的小桌前坐了下來。 宋清淮肅容端坐,瞥了她一眼,將擺在面前的葡萄拿給她。 師尊說過,白渺喜歡吃水果,反正他也不吃,還是給她吧。 白渺沒想到宋清淮居然會主動把自己的葡萄讓給她。 她有點受寵若驚,正要道謝,忽然察覺對面似乎有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很熟悉,讓她莫名緊張。 幾乎是有所感應一般,她迅速抬起眼眸—— 她遙遙對上了沈危雪的目光。 作者有話說: 渺渺:誰安排的位置? 第57章 白渺:“……” 旁邊坐著師尊,對面坐著師祖。 她懷疑有人在針對她。 白渺原本已經(jīng)摸到葡萄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沈危雪正隔著觀景臺看她,又默默收回了手。 她正襟危坐,一絲不茍。 宋清淮奇怪地看著她:“怎么不吃?” “師祖就在對面坐著呢,我哪兒好意思吃?”白渺壓低聲音回答。 宋清淮聞言,抬頭向前望去。 白衣黑發(fā)的青年正坐在對面的白玉臺上,面容清疏,神態(tài)懶散。 他周圍空無一人,只有青鸞筆直地立在他身后,靜默不言,像一幅虛無縹緲的潑墨畫。 劍尊還是和過去一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奇異的是,每次他的視線投向白渺,那種遙不可及的感覺就會隱隱淡化。 仿佛這幅虛無縹緲的潑墨畫正在急劇褪色,所有的色彩都凝聚到他的視線中,濃墨重彩,時時刻刻追隨著那名少女的身影。 只有這種時候,他身上的神性才會消失,變成一種更深晦、更危險的東西。 宋清淮揉揉太陽xue,壓下這種不著邊際的臆想。 師尊幫他照顧過白渺,會關(guān)心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不用擔心?!彼吻寤吹溃拔覀兒蛶熥鸬木嚯x很遠,你就算吃了,他也看不清楚?!?/br> 白渺:“真的?” “嗯。”宋清淮瞥了她一眼,“只要你小心一點……” 話未說完,白渺已經(jīng)摘下幾顆葡萄,熟練地接連扔進嘴里。 宋清淮:“……” 他立即抓住白渺的手腕,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誰讓你這么吃了!” 白渺嘴里塞滿了葡萄,說話含糊不清:“唔唔唔唔……” 宋清淮:“你咽下去再說話!” 白渺點點頭,腮幫子鼓得像倉鼠一樣,左挪右移,很快將葡萄咽了下去。 “哇,還是無籽的耶。”她感慨道。 宋清淮的臉都黑了:“我讓你小心一點,你剛才那是什么吃法?” 白渺眨了下眼睛:“比較爽的吃法?!?/br> 宋清淮懷疑這家伙是天道派下來讓他渡劫的。 “只能一顆一顆吃,而且要用袖子掩住,動作不能太大。”宋清淮耐著性子教她,“絕對不能像剛才那樣,直接往嘴里扔,記住了嗎?” 白渺聽了,頓時面露失望。 這樣吃東西也太憋屈了,吃一顆葡萄抬一次袖子,這要吃到哪天啊。 還不如不吃呢。 “哦哦,記住了?!彼笱軕暋?/br> 宋清淮不信她是真的記住了,于是微微提高聲音:“再說一遍,記住了嗎?” “記住了!”白渺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可以松開我了嗎?” 宋清淮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 白渺無奈,只好晃了晃自己的胳膊。 宋清淮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她的手腕。 他立即松手,尷尬地輕咳一聲:“……抱歉?!?/br> “就不能輕點嗎?”白渺揉了揉發(fā)紅的手腕,小聲抱怨,“你這手勁也忒大了……” 宋清淮被她說得很尷尬,又不好反駁,只好端起面前的杯盞,借喝茶的動作掩飾表情。 對面的觀景臺上,青鸞正在蠢蠢欲動。 它幾次偷覷沈危雪,卻不敢有任何表示。 這次交流大會人數(shù)眾多,為了表示扶霄宗對另外兩大門派的尊重,掌門將第一天的開場設(shè)在了扶霄宗最大的觀禮廣場。 廣場面積極大,白玉高臺圍繞廣場半圈,每個位置間都隔了很遠的距離,尤其是面對面的位置,更是相當于直接隔了整個廣場。 掌門知道沈危雪喜靜,所以特地將他的位置設(shè)在距離眾人最遠的西南面。 在這個位置,除了廣場上的大片人頭,幾乎看不到高臺上的其他人,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是個非常清凈,也非常適合發(fā)呆、休憩的好位置。 也因此,宋清淮理所當然地以為沈危雪看不清白渺在做什么,也聽不清白渺在說什么。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涉及白渺的事情上,沈危雪總是格外專注。 他能看到她的每一個表情,也能聽到她的每一句話。 自然也能看到她被捏紅的手腕。 沈危雪收回了視線。 青鸞看到他又揉了揉眉骨,廣袖垂落,遮住了他疏淡低郁的眉眼。 青鸞能感覺得到,他現(xiàn)在不太舒服。 不僅是心理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他正在被一種不存在的東西慢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