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文女主認(rèn)錯師尊后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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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很輕柔,像羽毛般純潔而柔軟。 沈危雪撫上她的臉頰,慢慢回應(yīng)她。 溫柔,細(xì)致,逐漸占據(jù)主導(dǎo)權(quán)。 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我看到了那幅畫。”白渺小聲說道。 “……什么畫?”沈危雪的聲音略微低啞。 “就是你藏在枕頭下面的那幅……”白渺不好意思地垂下視線,“我不小心找到了?!?/br> 沈危雪的指尖微頓。 “你看到了?” 白渺點點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看到了?!?/br> 她的眼神像貓一樣乖巧,沈危雪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掙扎。 “怎么了?” 白渺見狀,連忙抬手試探他的溫度。然而指尖剛一觸碰到他的肌膚,就被他反握住了。 他的手指冰涼,像浸在水里的玉,濕冷到令人不安。 “沒事……”沈危雪溫聲安撫她,語氣低柔,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但他的身體還是很冷。他在不自覺地汲取溫暖,白渺察覺到了。 “是反噬?”白渺立即問他。 沈危雪沒有回答,眼睫低垂,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感受到了他的痛苦,煎熬,壓抑。 “我們?nèi)巧习??”白渺把他抱得更緊了,“我陪著你?!?/br> 沈危雪的思緒很混亂。噬咬般的疼痛在他的體內(nèi)瘋狂游走,明明身體冰冷,火一樣的欲念卻在灼灼燃燒。 他強忍著劇痛,抱起白渺,進(jìn)入臥房。 臥房里窗戶半掩,月光靜謐地透進(jìn)來,在榻前灑下一片清泠泠的白霜。 沈危雪將白渺放到榻上,白渺縮到里側(cè)躺好,然后伸出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也躺下來?!?/br> 沈危雪看了她一眼,無聲拂袖,窗戶自動閉闔。 房間里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連窗外的風(fēng)聲都聽不見了。 沈危雪在白渺的身側(cè)躺了下來。 白渺伸出手,在黑暗中緊緊擁抱他。 她感覺到沈危雪似乎有些遲疑,接著抬起手,慢慢放到她的腰上。 他一點點摟緊她。 “你不希望我看到那幅畫嗎?”白渺輕聲問他。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想什么?!鄙蛭Q╅]上眼睛,“……很不堪?!?/br> 即使是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仍然充滿了旖旎的、危險的想法。 陰暗的情緒正在他的體內(nèi)瘋狂叫囂,理智在欲念的吞噬下岌岌可危,像左右搖擺的天平,隨時都會傾斜崩塌。 白渺的臉微微泛紅。 “我不覺得那是不堪的事情?!彼穆曇粼絹碓降?,“你忘了嗎?我見過‘另一面’的你?!?/br> “……另一面?”沈危雪輕聲回應(yīng)。 “就是夢里的你。”白渺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輕嗅著他發(fā)絲上的幽香,“我看到了你的過去和現(xiàn)在……我都看到了?!?/br> 她看到了他的寂寞、他的黑暗、他心的饑渴。 它們組成了一個不完美的沈危雪,一個不被世人所知曉的沈危雪。 但她依然被他的每一個瞬間所打動。 她的心里填滿了他。 “看到那樣的我……你不會覺得厭惡么?” 沈危雪微微收緊雙臂,似乎在害怕著什么。 “不會。”白渺搖搖頭,“我只會更喜歡你?!?/br> “……為什么?” “因為這證明,你從很早以前就對我有感覺了,對吧?”白渺的語氣逐漸雀躍,如同蜜糖般輕盈甜美。 沈危雪沒有回答她。 他低下頭,細(xì)細(xì)吻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 白渺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和他安靜地親吻。 他們在黑暗中交換彼此的氣息,溫柔而漫長,幾乎剝奪彼此的呼吸。 過了許久,沈危雪終于松開了她。 白渺低喘著問:“你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 沈危雪吻了吻她的唇角,低聲道:“你指哪方面?” 白渺的臉?biāo)查gguntang。 “當(dāng)然是反噬!” 沈危雪溫柔地輕笑:“好多了。” 白渺不信,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在這件事上,沈危雪總是騙她,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 白渺知道沈危雪是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但她希望為他做點什么。 就算是承擔(dān)他的痛苦也好,她想要陪他一起。 “真的……” 沈危雪垂首在她頸間,聲音輕得像嘆息,涼滑的發(fā)絲垂落在白渺的鎖骨上,像窗前清冷的月光。 白渺立即蹙眉:“你還在痛,對不對?” 沈危雪親了親她的鼻尖,輕聲安撫:“沒有,你不要多想。” 他越這樣說,白渺就越害怕。 一想到他此時很可能正在經(jīng)歷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她的心里便控制不住地發(fā)緊、酸澀。 她的眼眶也開始發(fā)酸,淚水順著眼角倏地滑落。 沈危雪感到肩側(cè)有溫?zé)岬腻窀?,他低下頭,看到白渺眼睫微顫,如同被雨打濕的蝶翼,上面還沾著點點淚珠。 沈危雪心口一緊,抬起她的下頜,指尖輕輕擦過她的眼角。 “……渺渺?” 白渺淚眼朦朧,濕潤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著波光,晶瑩而瀲滟,充滿了動人的愛意。 “你又在騙我?!彼曇暨煅剩澳氵€是會痛,對吧?” 沈危雪怔怔地看著她。 他不會告訴白渺,隨著對她的渴望越深,反噬帶來的疼痛也越強烈。他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楚與煎熬,但只要能擁抱她、親吻她,這一切便不值一提。 她的存在讓痛苦與歡愉失去了界限,他置身其中,早已甘之如飴。 “沒事的,沒事的……” 沈危雪繼續(xù)親吻白渺,從唇角,到脖頸,再到鎖骨。 他的吻一路蜿蜒向下,溫柔,灼熱,無法抗拒。 白渺流出了更多的淚水,分不清是因為難過,還是因為滿足。 她只能緊緊地?fù)肀貞?yīng)他,努力給予他自己的全部。 徹夜不休。 次日,白渺一直睡到晌午。 她很疲倦,全身無力,還有些酸痛。所以雖然醒了,也沒有立即起床,而是閉著眼睛,繼續(xù)蜷在被子里。 窗外的陽光很刺眼,照得被子里都微微發(fā)亮。 直到外面響起青鸞的叫聲,白渺才終于不情不愿地鉆出被子,揉了揉眼睛。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身側(cè),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身旁空空的,除了凌亂的床褥,什么都沒有。 是已經(jīng)起床了嗎? 白渺眨了眨眼睛,掀開被子,一眼看到了自己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 昨夜的記憶瞬間浮現(xiàn)出來,她后知后覺地“啊”了一聲,臉上隨之一片guntang。 她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一開始明明還很溫和,后來不知怎的,漸漸就失控了…… 白渺想起昨夜的情形,不僅臉上滾熱,嗓子也隱隱有些干啞的感覺。 她給自己施了道治愈術(shù),穿好衣服,然后走到桌案前,打算給自己倒一杯茶。 案上擺放著一個劍匣。 白渺看到這個劍匣,不知為何,心里突然產(chǎn)生一種微妙的感覺。她目光低垂,迅速打量這個劍匣,很快在劍匣的右下角發(fā)現(xiàn)了兩個雋秀瀟灑的小字。 ——鳴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