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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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有點忙,7號之后會空下來,開始加更~ 感謝在2022-01-03 21:16:18~2022-01-04 22:25: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栗子、34665824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栗子 20瓶;小白jess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今年的冬, 格外的寒冷,上京歷來氣候適宜,都連下了半個月的大雪。 千里之外的恭州 因為入冬前的寒潮, 莊稼還在地里的時候就凍壞了,恭州本就不甚富庶, 入冬以來爆發(fā)了一陣饑荒。 恭州知州上報朝廷, 請求撥糧賑災(zāi)。 圣上看到后, 馬上點了人, 帶著賑濟糧前往恭州。 “爺爺,我餓。” 長長的領(lǐng)米隊伍外,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抓著老人的衣服, 眼里含著濃重的渴望。 老人安撫孫子:“馬上就到我們了,領(lǐng)到米就有飯吃了。” 周圍人無不面如土色,只有在看向前方的棚子時眼中升起了希望。 領(lǐng)事正把一小袋米放到前面的人手中, 突然被手下的人叫住。 手下面容嚴肅, 眉頭深深皺起。 領(lǐng)事心里一跳,跟著他進了糧倉。 地上橫著一袋米, 袋口已經(jīng)被手下打開了。 只見里面不是雪白的米粒,而是細碎的砂石。 米里有少數(shù)的砂石還算常見, 但面前這袋這已經(jīng)不是摻雜了,完全不能入口。 領(lǐng)事就近扒開另一袋。 黑黑白白,白的幾乎完全淹沒在砂石里。 兩人対視一眼,眼中皆是震驚。 近日,恭州發(fā)生了兩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發(fā)放的賑濟糧經(jīng)過層層剝削,到達恭州時, 糧食成了砂石,這是其一。 賑災(zāi)的大臣隱而不報, 繼續(xù)用砂石糊弄百姓,致使餓殍上千,最終百姓只能進京告御狀,這是其二。 圣上大怒,命鎮(zhèn)北侯徹查此事,在朝上提出新的賑災(zāi)人選。 二皇子主動領(lǐng)命,帶著賑濟銀和糧食再次前往恭州,在引得朝野上下一片稱贊賢良。 * 隔壁陸府今日舉辦滿月宴,前幾日給鎮(zhèn)北侯府下了帖子。 說是滿月宴,其實陸家的千金已經(jīng)三個月大了,只是聽說剛生下來的時候體弱,一個月大還病著,才拖到了現(xiàn)在舉辦滿月宴。 喬沅記得,當(dāng)初聽聞陸夫人生產(chǎn)的時候,她還送過禮。 左右陸府就在隔壁,喬沅近日也沒什么事,收拾收拾就去了。 屋子里爐火旺盛,隔絕了外頭的天寒地凍。 恭州的災(zāi)情傳到了上京,陸府不好在這個時候大cao大辦,只略略請了幾個相熟的夫人來坐坐。 喬沅還沒進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屋子里說話的聲音。 丫鬟為她掀起簾子,喬沅走了進去。 屋子里一頓。 外頭銀裝素裹,冷風(fēng)獵獵。 從雪色中走進來的夫人,甫一進門,朦朧精致如遠山的側(cè)臉輪廓微微從兜帽下露出來,眾人就感覺屋子都亮堂了些許。 喬沅沒嫁人之前,上京有好事者寫詩,盛贊她的容貌如明珠生輝,迢迢無垠。 沒有人能対上京第一明珠無動于衷,無論男女。 丫鬟上前為喬沅解下披風(fēng),整張臉暴露在眾人面前。 雪為魄,花為魂,水眸瀲滟,嬌嫩的雪膚被寒風(fēng)掃過,鼻頭微微泛著紅,口若朱丹。 身上穿著雪青撒花襖,像是玉像美人活了過來,金線和銀線交織繡成云紋,隨著走動,行如流水。 眉眼嬌矜,一看就知道是在家里被丈夫?qū)檳牧说姆蛉耍?,或許說姑娘更合適。 因為她實在太年輕了,在座的各位年紀(jì)都要比她大,最小也要大上六七歲。 沒辦法,人家夫君爭氣,功勛顯赫,連帶著她也封了誥命。 凡是哪里舉辦什么宴會,都越不過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夫人去。 眾人眼神各異。 陸夫人忙讓人在椅上加了一塊暖墊,招呼喬沅坐下。 她們正圍坐著說話,中間搖籃里躺著一個小嬰兒。 喬沅湊過去看了看,那小嬰兒正巧醒了,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対著她笑。 陸夫人把女兒抱起來,輕柔地給她穿上小衣服,臉上露出笑意。 于是眾人開始說吉祥話,夸可愛的,夸性子乖巧的,一時間更熱鬧了。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冷不丁地插嘴。 “可惜是個姐兒,若是哥兒豈不更好?” 幾位夫人一靜,互相交換著眼色。 誰不知道,陸夫人膝下已有二女,菀姐兒出生之前,整個陸府都盼著是個哥兒。 發(fā)動那天陸大人守在產(chǎn)房,一聽說又是個姐兒,立馬拂袖而去。 菀姐兒是小嬰兒的小名。 插嘴的是趙夫人,她捂著嘴笑了笑。 “菀姐兒的滿月宴,怎么不見陸大人出面?” 眾人不接她的話。 趙夫人像是沒感覺到異樣的氣氛,“若是個哥兒,陸jiejie倒是可以像寧國夫人這樣滋潤了?!?/br> 繞了半天,原來落腳點在這兒。 若是不大度的人聽了,指不定要一并遷怒她。 喬沅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個趙夫人,在這樣的場合都要說些酸話。 陸夫人的臉色已經(jīng)很沉了,只是顧忌著來者是客,不好發(fā)作,淡淡道:“我家夫君公務(wù)繁忙,一時趕不過來。” 說是這樣,只是她袖中的手卻掐緊了帕子。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她的夫君現(xiàn)在在那里,前幾日陸府新抬進來一個小妾,這幾日陸大人都留宿在那個地方。 趙夫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偽裝,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還是寧國夫人命好,生的這般花容月貌,難怪能把鎮(zhèn)北侯迷得神魂顛倒,聽說侯府連一個通房也沒有?!?/br> 她兀自說著,卻聽見茶蓋碰撞的聲音。 輕輕的,卻莫名讓人感覺到威壓,不自覺閉上嘴。 年輕得過分的寧國夫人面容嬌艷,水眸純凈剔透,流光裙衫與寶石耳墜交相輝映,唇角似笑非笑。 “趙夫人,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正撞見貴府差人尋你回去。” 什么差人來尋,她來之前府上什么事也沒有啊。 趙夫人一懵:“寧國夫人弄錯了吧,許是別府的人。” 喬沅很肯定:“沒錯,就是你府上?!?/br> 趙夫人下意識道:“怎么會……” 她的話在喬沅似笑非笑的神情中頓住。 喬沅瞥了趙夫人一眼,她跟在齊存身邊久了,見慣了他在外人面前的樣子,此刻學(xué)著他正經(jīng)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唬人。 眾人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眼里皆是不可置信。 竟然就這么直接地把人趕出去? 在她們這個圈子,凡是都講究留有余地,保全各自的體面,因此盡管剛才也是被趙夫人氣得不行,她們也只能忍下。 尤其是已成親的婦人,在外交際更要注意,因為還牽扯到丈夫在朝中的關(guān)系。 若是隨便亂來,憑著性子行事,得罪了某個夫人,回去枕頭風(fēng)一吹,丈夫的前途也要受到影響。 她們看向漫不經(jīng)心坐著的寧國夫人,神情恍惚。 雖說鎮(zhèn)北侯如今炙手可熱,權(quán)傾朝野,但喬沅真的就一點也不在乎夫人間的交際了嗎? 那位給了她多大的底氣,大到她可以隨心所欲,不用為了任何事受委屈。 一時間,眾人又解氣又羨慕。 趙夫人深諳夫人交際圈的規(guī)則,因此剛才一直有恃無恐。 如今踢到這么一塊鐵板,她震驚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