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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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想吃才會扔給齊存,不是讓他喂的意思啊。 喬沅臉色漲紅,搶過自己的碗, 怕齊存還會做出什么羞恥的舉動,趕緊低頭默默吃飯。 就算身處簡潔的帳篷里,她吃飯的樣子依舊很漂亮, 唇瓣輕輕張合, 潔白的貝齒間,紅潤的小舌若隱若現(xiàn)。 對齊存來說, 什么樣的喬沅都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喬沅吃飯的樣子很漂亮,不想走路時撒嬌要他抱的樣子很漂亮, 生氣時那雙水眸瞪著他的樣子也很漂亮。 齊存覺得自己一生中最幸運的事,就是當(dāng)初在御書房多留了一步,正好聽到皇帝要給幾個家世顯赫的公子小姐指婚。 當(dāng)時齊存與皇帝談完軍務(wù),正準(zhǔn)備離開,大太監(jiān)捧著幾張庚貼上來。 聽到大太監(jiān)口中的名字,他腳步下意識一頓。 喬沅是誰? 他腦中閃過一張稚艷的臉龐。 當(dāng)時已是在戲院相逢的一月之后了, 齊存公務(wù)繁忙,以為自己應(yīng)該對這個偶然見面的小姑娘印象不深。 齊存想象了一下小姑娘嫁人的樣子。 也許到時候喬沅會挽著她新婚丈夫的手臂, 帶著甜蜜笑容出席宴會,新婚丈夫儀表堂堂,兩人看起來郎才女貌。 嬌氣的喬沅嫌棄宴會上人多,偷偷跑出來透氣,然后不小心撞見這個兇名遠揚的鎮(zhèn)北侯,還會仰著漂亮乖巧的臉蛋和他打招呼。 直到宴會結(jié)束,眾人還是沒見到喬美人的身影。 在人來人往的園中,喬沅的新婚丈夫口中呼喚著妻子的名字。 卻沒想到,幾步之遙的假山里,他的妻子正被傷天害理的兇獸抵在冰冷的石壁上,神情恐懼又慌亂。 那雙迷得兇獸心悸的水眸中,閃爍著盈盈的淚光,還沒落下,就被吻盡。 流光裙衫上的珠寶似乎都被不知倫理綱常的怪物逼得斂了光彩,暗淡地被灰塵掩蓋。 齊存淡淡地想,上京的這么一朵嬌花,不知能經(jīng)得起兇獸的幾次掠奪。 “這個喬小姐,倒是與張大人家的二公子十分相配,兩家也頗有淵源?!?/br> 皇帝正和大太監(jiān)商量著。 明明當(dāng)時只見了幾面,也許人家喬小姐都不記得他是誰了。齊存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上前一步。 莊嚴(yán)冷肅的御書房里,香爐上的龍首冰冷而尊貴。 在皇帝與大太監(jiān)驚詫的目光中,年輕威猛的鎮(zhèn)北侯深深地彎下腰。 “臣心儀喬大小姐,請圣上賜婚?!?/br> 齊存看著乖乖吃飯的喬沅,眸光深不見底。 他為什么,又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喬沅都要怕了,默默地背過身子,避開他閃著火花的目光。 齊存沒有阻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在這種怪異得讓人如芒在背的氣氛中,喬沅羽睫輕顫,艱難地吃完晚飯。 她慣例是什么事都不干,心安理得地等齊存收拾碗筷,然后給她打水洗漱。 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說話聲,間或夾雜著幾句女音。 齊存皺了皺眉,出了帳篷。 一個年輕女子坐在篝火旁,吃著侍衛(wèi)給的干糧。 她臉上蒙著灰,像是逃難過來的,卻依稀能看出姣好的底子。 侍衛(wèi)上前稟報:“此女名叫施慧,說是去恭州探親,沒想到路上遇到劫匪,和家人走散了,走了一天一夜才遇上我們。” 施慧見出來的這個男人身材高大,氣勢不凡,袖中的手指動了動。 她閱人無數(shù),幾乎是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她的腿就有幾分酥軟。 男人遠遠站著,絲毫沒有走近的興趣。 施慧看不清男人的臉,但見他身材健碩,肌rou撐得衣物鼓起,下盤沉穩(wěn),一看就有本錢在榻上一展雄風(fēng),輕而易舉就能讓女子離不開他。 心里念頭打轉(zhuǎn),施慧表面不動聲色,怯怯地放下干糧,遠遠行了一個禮。 “小女子見大人的車隊也是要前往恭州,不知能不能搭上我?!?/br> 她的神情柔弱,眉宇間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篤定。 施慧自恃生得美貌,只要擺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在男人面前向來無往不利。 卻沒想到,下一刻,冰冷的聲音傳來。 “不行?!?/br> 施慧眼睛瞪大,忍不住上前一步,步履婀娜。 “大人救命,奴家一介弱女子,在這荒郊野外的,若是遇上什么不測,怕是要葬身四處了?!?/br> 齊存極為不耐。 施慧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投過來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只螻蟻。 她還想再進一步,頸邊橫上一柄閃著寒光的劍。 剛才還給她干糧的侍衛(wèi)面色冰冷:“姑娘,速速離去吧?!?/br> 施慧心里一寒。 焦灼間,男人身后的帳篷突然被掀開。 施慧突然就明白為什么這些人對她的美貌無動于衷了。 見過明月,哪里還會為螢蟲的光輝側(cè)目。 連月光都對那張臉格外偏愛,親昵地照在她臉上。 借著月光,看清那張臉,施慧都不由得呼吸一窒。 發(fā)如烏木,膚若新雪,皮相的美已到了頂峰,偏偏骨相也十分完美,更兼之那眉宇間的稚艷,矛盾地雜糅在一起。 同為女子,施慧再清楚不過眼前這個人對男子的吸引力。 那人在派她過來之前,沒說鎮(zhèn)北侯身邊有這樣的女人啊。 施慧眼睜睜看著剛才還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轉(zhuǎn)過身。 “怎么出來了?!?/br> 施慧站得遠,幾乎聽不清鎮(zhèn)北侯說了什么,卻聽出那低沉音色下的無可奈何。 怎么可能。 堂堂鎮(zhèn)北侯,殺敵無數(shù),手上沾滿無數(shù)鮮血的活閻王,竟然有這么輕聲說話的時候嗎。 施慧不可置信。 遠遠站著的那兩人,玄色衣擺和純白衣擺被風(fēng)吹得時不時相觸,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下一陣風(fēng)又推著它們相合。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貼得也不近,偏偏卻讓人感覺到兩人之間氣場黏稠得插不進第三個人。 施慧看著鎮(zhèn)北侯側(cè)身擋住寒風(fēng),低著頭和那名女子說了什么話,似乎在哄著她進去。 沒一會兒,那姑娘好像被說動了,兩人相攜進了帳篷。 除了那姑娘剛出帳篷的一瞬間,施慧看到了她的臉,之后就被男人結(jié)實的身影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仿佛外面都是污濁,固執(zhí)地只想讓她待在自己劃定的安全范圍。 注意到,從始至終,鎮(zhèn)北侯的手就沒離開過那姑娘的腰肢。 細細一圈,男人的大掌放上去,幾乎遮住了一大半。 明明是保護意味,在這樣明顯的強弱對比下,卻透著陰暗的禁錮與鉗制。 施慧突然打了個激靈。 這是她見到的最后一眼,之后就被侍衛(wèi)毫不留情地驅(qū)走了。 喬沅聽見帳篷外的聲音,走出去連那個女人的臉都沒看清,就被齊存哄回來了。 睡前,她還是忍不住好奇,戳了戳身邊的齊存。 “她既然說自己是去恭州投奔親戚的,你為什么不讓她跟著?” 喬沅的力氣小,手指嫩白,戳在齊存手臂的肌rou上,感覺硬邦邦的。 就像是一只粉嫩的小貓爪輕輕按在心尖上,帶來一種讓人頭皮發(fā)癢的感覺。 齊存轉(zhuǎn)頭看著她。轉(zhuǎn)頭看著她。 喬沅軟綿綿的身子陷在被里,撐著腮歪頭看他,眼神清澈。 臉蛋上的軟rou被印出紅痕,像是長天中出現(xiàn)一抹瑰麗的霞,寢衣袖子微微下滑,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腕子。 齊存突然有些無力,喬沅似乎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他來說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每天克制著不對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妻子做什么事,已經(jīng)是用了極大意志力了,偏偏她還一無所覺地招他。 喬沅很認(rèn)真地等著他的回答,就見這狗男人的眼神漸漸轉(zhuǎn)深,看得她頭皮發(fā)麻。 近來她對這種眼神特別熟悉,趕緊裹緊被子,連回答也不想聽了,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黑暗中,被褥摩擦聲特別明顯。 喬沅感覺后背貼上溫?zé)岬男靥?,粗沉的呼吸抵在自己頸側(cè)。 好一會兒,才聽見他悶悶的聲音。 “恭州在鬧饑荒,她這個時候說要去探親,本就可疑。” “更何況按她的說法,走了一天一夜才遇上我們,可吃干糧的時候卻不緊不慢,一點也不像餓了許久的人。” 喬沅咬著指尖,默默思索。 還沒到恭州,就有人盯上了他們,看來齊存要查的事非常重要。 好歹是在這個圈子長大,再不關(guān)心,她也對這些事情有一定的敏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