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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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每次喬沅紅著臉吃雞蛋的時候,總要在桌下偷偷踢齊存一腳,然后自己的腳就要被那雙有力的腿緊緊夾住,抽也抽不回來。 小夫妻如膠似漆的感情,似乎讓多年空蕩的房屋都熱鬧起來了。 大娘眼里含著笑意,假裝沒看見他們底下的動作。 之前的天災對恭州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喬沅出門熟悉環(huán)境的時候,看到的是與上京截然不同的景象。 房屋低矮,沒有多余裝飾。 路上遇到的人,灰頭土臉,面黃肌瘦,精神萎靡。 本就不繁華的恭州,因為經(jīng)歷了一場天災,朝廷發(fā)放的賑災物資又被人貪污,顯然是受了沉重的打擊。 好在如今當朝二皇子李珉親自帶著賑災物資到了恭州,如今災情在慢慢好轉(zhuǎn)。 喬沅轉(zhuǎn)了一圈,時不時就聽到夸贊二皇子的話,顯然民心在望。 她走在塵土飛揚的路上,卻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視線。 美人皮膚嬌嫩,穿的還是絲綢里衣,外面為了掩人耳目,套了一件水紅色的普通外衣。 她帶著錐帽,全身裹得嚴嚴實實,袖中伸出來的手指卻青蔥般水嫩。 美人身邊從始至終站在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沉默寡言,卻不動聲色地昭示著存在感,擋住外界若有若無的隱晦目光。 晚間,喬沅要洗漱時,卻見齊存從外頭帶了一個包袱回來。 她好奇地拆開一看,是一些香胰子,香膏之類的,連女子用的月事帶也有。 喬沅睡前慣愛往身上抹些香膏,肌膚都盈著淡淡的香氣。 香膏質(zhì)地滑膩,香味清淡,一看就價格不菲。 喬沅微微抬頭,有些猶豫,“你哪來的銀錢買這些東西。” 當初賬外情況緊急,兩人沒帶多少銀錢出來,置辦了一些喬裝用的物事,剩下的錢都給大娘了。 齊存幫她抹勻手臂上的香膏,掌下肌膚白膩,五指陷入軟rou中,觸感極好。 “怎么,你還怕相公養(yǎng)不起你。” 喬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齊存悶笑,蹭了蹭她的臉蛋,“放心,總不會是打家劫舍來的?!?/br> 許是侍衛(wèi)帶過來的吧。 喬沅沒多想。 * 清晨,喬沅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屋子里安安靜靜的。 齊存去哪里了。 喬沅走出門,院子里一個身影在坐在板凳上劈柴。 背肌線條流暢,抬起斧子時,手臂的肌rou鼓起,蘊含爆發(fā)力。 斧子落下,柴火噼啪分成兩半。 許是劈了有一會兒了,頸上掛了些汗,一顆顆滑下,衣領處已洇濕一大片。 平靜的早晨,細細的清風,噼啪的劈柴聲。 喬沅一時有些恍惚。 齊存似乎感受了她的目光,抬起頭來,就見嬌嬌媳婦兒靜靜地倚在門框上,細軟的青絲垂在胸前,身姿窈窕,不知看了多久。 齊存勾起唇角,“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相公很英俊,一點也不比上京的男子差?” 他的語氣十分不正經(jīng)。 喬沅猛地回過神來,這有什么好比的。 她耳根發(fā)熱,啪地一聲關上門。 齊存眼眸閃過一絲笑意,洗了手把早飯端進房里。 絲絲晨光透過窗戶,蜿蜒過壁櫥,被紗簾阻擋,再不能前進一步。 朦朧的紗簾內(nèi),兩片交纏的衣角隱隱透出來。 細頸香肩后,如瀑的青絲微微搖蕩。 早飯是清粥小菜,比起喬沅以前吃過的東西差遠了,但大娘的手藝好,小菜非常爽口。 氣氛正好。 可惜,喬沅還沒吃完早飯,就聽見院子里就傳出一陣吵鬧聲。 大娘也從外面回來了,似乎與外面的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喬沅隱隱聽到“墾荒”“人丁數(shù)”這樣的字眼。 她有些不安。 齊存把碗放到她手中,“我出去看看?!?/br> 喬沅感覺到他出去后,院子里靜了一瞬,隨后爭執(zhí)聲更大了。 她實在忍不住,打開窗戶向外看。 院子里來了一群官兵。 為首的那個神色很不耐煩,他見齊存身材健碩,一看就力氣大,根本不想放過。 “他不是這里的人怎么了,既然來了這兒,就算是一個名額?!?/br> 說著,他撕下了一張軍貼,“小子,恭州府新頒布的政令,按人頭數(shù),一丁開墾一畝荒田,你的那畝在三里橋頭?!?/br> 雖然有賑濟糧,但恭州還是糧食短缺,如今正是冬末春初,凍土開始融化,于是官府強制年輕力壯的勞動力去開墾荒田。 官兵警告道:“一戶一丁,你要是跑了,那就這個老婆子去?!?/br> 他想著這個男人既然住在這里,定然也是跟這個老婆子沾親帶故的,總不至于什么也不管。 一陣呼啦啦的聲響后,這群官兵又退出去,準備找下一戶人。 喬沅走到齊存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 齊存對上她忐忑的目光,不僅不著急,還有心情笑,“你擔心我?” 顯然喬沅會擔心他,這件事讓他極為愉悅。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正經(jīng),難道真要去種地嗎? 喬沅拍開他的手,卻被他強行握住。 借著袖子的遮擋,那只大手絲毫不老實,喬沅感覺掌心被人撓了幾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心傳向全身。 大娘哀嘆一聲:“這可如何是好。” 喬沅顰起細眉。 官令上說的一丁一畝,指的是成年男子,若是沒有他們,單只大娘一口人,是不用管這個勞什子政令的。 偏偏齊存已經(jīng)被官兵盯上了,如果他們現(xiàn)在離開,保不齊大娘會受到連累。 齊存面上卻絲毫看不出沉重,還有心情捏了捏那只粉嫩的耳垂。 雖然喜歡喬沅的情緒和他相關,但他還是給了她一劑安心丸。 “放心,你忘了我祖上是做什么的了?” 齊存看著她的略顯慌亂的水眸,黑眸暗沉,莫名可靠。 齊家本就是農(nóng)戶,齊存沒參軍之前,在鄉(xiāng)下長大,對種田再熟悉不過了。 齊存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喬沅緊張的小臉蛋極為吸引他的注意。 他捏了捏她的臉,又撥弄她的頭發(fā),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似乎極為享受喬沅臉上出現(xiàn)對他的擔心。 喬沅被他盯得神情羞惱,沒好氣地背過身。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正經(jīng),她也不想管他了。 嘴上說著不想管,下午齊存出門的時候,喬沅還是把他送到了門口。 她自己都不知道臉上裝著不在乎,偏偏還是抑制不住擔憂的神情有多誘.人。 那雙水眸亮盈盈的,嬌縱又柔弱,讓人忍不住沉溺在那溫柔鄉(xiāng)里。 齊存從小到大,出過無數(shù)次門,卻沒有一次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鉆進他的身體,纏住他的心臟。 胸膛熱熱的。 齊存走了幾步,終究是沒克制住,轉(zhuǎn)過身返回。 喬沅眼前覆蓋了一層黑影,還沒問齊存還有什么事,就感覺腰上傳來一股大力。 臉蛋被捧起,唇上一熱。 她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還好大娘已經(jīng)進去了。 * 三里橋頭,這里本是一處荒山,但官兵征集了大幫壯丁在這里開墾,匯集的熱氣和汗水倒是顯得極為熱鬧。 齊存鎮(zhèn)定自若地穿過人群,進了放農(nóng)具的帳子。 帳中坐著上午強招齊存開荒的官兵首領。 之前還威風凜凜的首領像變了個人,面色恭敬,向齊存行禮。 “侯爺?!?/br> 齊存頷首,背著手站著,“最近城內(nèi)有什么動靜?” 那人回道:“二皇子還是老樣子,倒是張佐領府上近來頻繁有人員進出,每日議事時也有些心神不寧?!?/br> 說著,他遞上了一張單子。 齊存接過,略略一掃,眸中閃過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