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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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同一個莊子,但他們這些長工的住處自然離夫人的院子很遠,是一排普通的矮房。 趙勇正窩在自己鋪蓋里, 見他回來,打了個哈欠:“大壯, 你上哪兒去了?” 他和大壯住一屋, 兩人睡各自的鋪蓋。 大壯身軀一頓, 若無其事道:“晚飯吃壞了肚子?!?/br> 他覺得莊上的伙食很好啊, 有菜有rou,味道也不錯,比他以前吃的強多了。 趙勇?lián)蠐项^, 不過也沒在意。 屋前有一口井,供這片的人取水。 這個時候正好沒什么人,大壯打了水, 在井邊沖涼。 他生得人高馬大, 打著赤膊,提著一桶水從頭上往下倒, 夜色也掩不住那一身鐵疙瘩似的肌rou,古銅色健壯胸膛折射著水光。 冰冷的井水澆在皮膚上, 體內的燥意卻一點也沒熄滅。 腦中又浮現(xiàn)出那張玉容,閉著眼,唇瓣嫣紅,唇珠豐潤飽滿,沾著水色,看著就想含進嘴里, 一點點咬磨。 月光被烏云遮蓋,于是涼亭中就發(fā)生了不為人知的一幕。 大壯猛地睜開眼, 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可以對夫人做出這種事! 他只是一個低賤的長工,渾身上下湊不出五兩銀子,甚至連一個穩(wěn)定的住所都沒有,他怎么敢……怎么敢肖想高貴的月亮。 他這種人的出現(xiàn),都是對月亮的褻瀆。 大壯閉了閉眼,又一桶井水從頭頂澆下,想把這些骯臟的念頭都沖出腦子里。 趙勇正迷糊著,瞧見大壯進來,濕發(fā)搭在起伏的背肌上,隨便套了件褻褲,行動間,那一大包怎么也遮不住。 趙勇又是一陣艷羨嫉妒,都是男人,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天色不早了,大壯吹了蠟燭,上了炕。 趙勇這時候反倒精神起來,談興大發(fā),聽說今日鎮(zhèn)國公夫人到了莊上,問大壯上前頭見過沒有。 大壯沒有說話。 好在趙勇習慣了他的性子,一個人也能講下去。 “……聽說這鎮(zhèn)國公夫人是出了名的美人兒,只可惜,年紀輕輕,鎮(zhèn)國公就去了?!?/br> 大壯沉默。 鎮(zhèn)國公是大霽家喻戶曉的戰(zhàn)神,他的死訊,就算他們之前不在上京,也有耳聞。 只是那個時候,大壯就像是在聽一個不相干的人,現(xiàn)在心里卻沒有那么平靜了。 他想起今日見過的夫人。 一般人第一眼見到喬沅,只驚艷她的美貌,而往往忽略其他的東西。 大壯靜靜地看著頭頂,想起她微紅的眼角,眉宇間不易察覺的病氣,還有衣裙下不堪一折的細腰。 心臟像是被一根細線捆住,微微一扯,就傳來細細密密的疼痛。 那邊趙勇還在繼續(xù)說:“……聽說這鎮(zhèn)國公府人丁不旺,那小世子如今還不滿周歲,鎮(zhèn)國公夫人夫人守著這么大一筆家業(yè),在那些人眼里,不就是一只眼饞的肥羊嘛?!?/br> 來上京的這些天,他慣愛跟人交談,對這些事也算了解一些了。 大壯眼睫一顫。 夫人那么柔弱,跟朵嬌花似的,只適合讓人捧在掌心,金湯銀汁養(yǎng)著,哪里應付得了那些豺狼虎豹。 * 莊子上的日子,比喬沅想象中輕松一些,日常只是繡繡荷包,散散步,打發(fā)時間。 院里還種著瓜果,有時喬沅興致來了,親手摘了,放在清水里洗,也別有一番滋味。 孫越和孫卉兄妹有時候也會登門,他們知情識趣,說出的話不會讓人覺得冒犯,每次待的時間也不長,喬沅倒是不會覺得煩。 這日,孫越帶了一盆素冠荷鼎來到府上,請喬沅鑒賞。 素冠荷鼎是蘭花中非常珍稀的品種,形態(tài)美麗,培育不易,有價無市。 喬沅愛花,確實被勾起了興趣。 玉白花瓣舒展,姿態(tài)優(yōu)美,有點像荷瓣,中間起一條紅色經絡,在明光下更顯得晶瑩剔透。 素冠荷鼎被放在石桌上,喬沅微微傾身,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她賞花,別人賞她。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以前孫越不理解,他算是見過不少美人,聽聞哪里有個絕色美人,慕名去看,往往覺得不過如此。 他尚且覺得厭倦,想象不出到底是怎么樣的美人,才能讓閱美無數(shù)的君王動心。 如今算是見識了,就是有這樣的美人,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只站在那里,也自成一處風光。 色若春曉,眸若燦華,云髻上只插了一只玉珠步搖,瑩潤流蘇垂在臉際,粉態(tài)生輝。 仗著喬沅看不見,孫越站在她身后,狎褻的目光肆意流轉。 嘖嘖,這身段,便是最風流的窯姐兒也比不上。 可惜鎮(zhèn)北侯死得早,如此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無福消受了。 喬沅微微皺起眉頭,轉過身,對上面目如常的孫越。 他眉眼和煦:“如何?這盆素冠荷鼎原是在一富人手中,我托人從中說和,幾經周折才弄到的。” 喬沅頓了頓,還是道:“不錯,確實是珍品。” 孫越微微一笑:“我那兒還有一盆春劍皇梅,從江南那邊托運過來,還有三五日就到,屆時還想請夫人賞臉?!?/br> 喬沅婉拒:“近日身子有些不適,改日再說吧?!?/br> 孫越臉上有些遺憾,卻不再堅持:“好吧,夫人保重身子為重?!?/br> 他語氣如常,拿捏了一個合適的尺度,既讓人覺得被珍重,又不讓人為難。 喬沅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賞花的興致倒是沒了。 孫越極有眼色地告辭。 轉過身,眼神卻流露出一絲興味。 還是只警惕心挺強的小羊羔,可就是這樣,才更有趣。 孫越暢想著美人服帖地依偎在他懷里,任他玩弄的情景,只覺世間極樂不過如此。 他自以為隱蔽,兩幅面孔運轉自如,卻不妨,這一切都落入遠處的一雙狼眸中。 晚間,喬沅正用著晚膳,聽人說孫越下午出城游玩,結果不小心墜馬,摔得一身血,當場就昏死過去,還是同伴到孫府喊人抬回去的。 看來,這春劍皇梅,終究是賞不成了。 喬沅神色淡淡,揮揮手讓人下去。 * 月明星稀 溫軟靡麗的閨房,突兀地闖進一個不速之客。 紗幔將月光遮住,帳內光線昏暗,易滋生旖旎。 眉眼昳麗的女主人無知無覺地睡著,溫涼青絲鋪散在緞面上,腦袋陷入軟枕中,只露出如玉般的小半張臉。 床榻好像過于寬大了,嬌滴滴的美人陷在其中,錦被只鼓起了一點,余下的部分,像是深沉的海面,張牙舞爪地向柔弱的小美人示威。 對比太過鮮明,更襯得美人就像是海里的孤島,委屈無助。 落在男人眼里,自然又是一陣揪心。 這么天真柔弱的夫人,難怪會被人欺負。 大壯眸色森冷,沒關系,他會好好保護夫人,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他趴在床邊,像是一只忠誠可靠的大狗。 面前是一只水嫩青蔥的玉手,靜靜地搭在天青被面上。 忠誠可靠的大狗下一刻就變了味道,像是見到一個rou骨頭,抗拒不了本能,緩慢地,一點點將那只手握住。 掌心細嫩,沒有一點繭子,摸起來像是綢緞般順滑。 整只手也小,大壯比了比,發(fā)現(xiàn)他收攏五指,就可以把粉拳包住。 黝黑大掌中,這只小手就像是花骨朵,嬌嫩,無力。 軟被里的身子動了動,大壯聽到美人似醒非醒間,紅唇溢出一聲囈語。 軟軟糯糯,帶著意識未清醒的迷茫。 大壯湊近到她唇邊聽。 夫人卻沒有再說了,又睡熟過去。 大壯怔怔地低下頭。 唇色嫣紅,形狀完美,紅潤飽滿,像甘甜的果實,無聲地引.誘過路干渴難耐的行人。 在貼上去的前一刻,大壯猛然驚醒。 他這樣的行為,與那孫越何異? 一樣的卑鄙,可恥,骯臟,妄圖玷污神女。 若是夫人有朝一日見到他的丑態(tài),那雙迷人的水眸里恐怕也會流露出驚懼厭惡。 月色隱匿。 …… 今日的早膳是荷葉蓮子粥。 喬沅正要吃,勺子突然從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