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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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本來著急忙慌想哄她,聽到這話,那股郁氣又升上來了,冷笑道:“是,我是輕浮,不如夫人您亡夫成熟穩(wěn)重?!?/br> 他又哪壺不開提哪壺。 喬沅只覺得腦袋都有點疼,怕自己再待下去要忍不住謀殺情夫,轉(zhuǎn)身就走。 大壯著急地拉住她:“夫人去哪兒?” 喬沅拉開他的手:“去我娘那兒住幾天?!?/br> 左右男人這兩天就要恢復(fù)記憶了,到時候他自然會去找她。 大壯黑眸閃過一抹戾氣,沉聲道:“不行,我不允許。” 他這樣霸道,一點兒也不覺得騙她有什么不對,喬沅氣得扯他頭發(fā),都扯下來好幾根了,他還不放手。 “你騙我還有理了?” 大壯原本的動作一頓,慢慢直起身子,忽而冷笑道:“是,我是騙了夫人,可是夫人中計了嗎?” 喬沅一愣。 大壯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莫名透著一股難過:“我從早上聽到那女子的消息就趕回來了,想著夫人會不會有一點在意?!?/br> “可是沒有,我用這女子引夫人出來,在暗處等了一天,夫人都沒出來看一眼?!?/br> 尋常人家,若是聽說情人與旁的女子有糾葛,不是應(yīng)該早就沖出來了嗎。 溫?zé)岬拇笫忠稽c點從臉上離開,溫暖的觸感慢慢降下來,喬沅下意識抓住他的手。 對上那雙沉重的黑眸,她唇瓣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么。 說什么,說她潛意識清楚大壯不會真正背叛她,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 但是大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和心心念念的夫人早已是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他看似強勢,金屋藏嬌,時時刻刻掌握夫人的行蹤。 但實質(zhì)上,在這段關(guān)系中,他極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迫切地抓住一切機會來試探她。 大壯看著說不出話的夫人,緩緩放下攔著她的手:“好,夫人想走就走吧?!?/br> 他后退一步,長身玉立,眼里的溫度慢慢褪去,“正好我和夫人都需要冷靜一下。” * 喬沅帶著小崽崽回了喬母的宅子。 她神情難得懨懨的,漂亮的眉眼耷拉著,還透著不易察覺的焦躁。 喬母往她身后看了看,見她身邊跟著幾個眉眼陌生的丫鬟,拍了拍女兒的手。 “可是吵架了?” 喬沅無精打采地點點頭。 這倒是稀奇。 前幾次喬沅來看她的時候,身邊總跟著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仿佛影子似的寸步不離,喬母忙私下問這是怎么回事。 喬沅遲疑了下,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是沒瞞著她。 喬母自然大吃一驚,但齊存沒死是好事,她默默消化幾日,之后也沒聲張。 “他對你有多上心,我是看在眼里的?!眴棠溉滩蛔〉?,“你平日里脾氣多嬌縱,他都受得住,若不是什么大事,偶爾低一下頭也無妨?!?/br> 喬沅垂眸,沒有說話。 喬母見女兒精神不濟,也有些心疼,倒是不說這些話了,只說多住幾天陪陪她。 庭哥兒很少被帶到喬母的宅子來,此刻眼神滴溜溜地打量著陌生的地方,倒是也不害怕。 喬母自然是歡喜極了,連忙張羅小廚房去弄些小孩子喜歡吃的東西,領(lǐng)著外孫去逛院子,留下喬沅一個人靜靜。 喬沅歪坐在軟榻上,云鬟微散,碎發(fā)堆在玉雪臉頰邊,隨意拿本書蓋住自己的臉,丫鬟們都以為夫人睡熟了,實際她清醒得很。 往常這個時候大壯應(yīng)該下值回來了,她也正好從午憩中醒來,意識昏沉,下巴擱在他肩上,聽他用低沉的嗓音說起今日在外頭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兒。 他原本不是這樣,只是很早之前有一日聽喬沅說在府上太過無聊,但尋常她不愿動彈,從此外出時便處處留意著,恨不得帶上她那雙眼睛一起去看。 很難想象,外表威嚴(yán)的大男人也會如尋常婦人一般說些八卦小話。 喬沅在榻上翻了個身,突然勾起唇角,很快又意識到了,連忙抿了抿唇。 白天陽光明媚,臨近晚膳時,外頭突然開始變天,雷聲響動,眼看就要有一場雨。 喬母帶著庭哥兒回來了,老遠(yuǎn)就聽到熱鬧,似乎是摘了許多瓜果回來。 一大群人的說話聲越來越近,庭哥兒一馬當(dāng)先,興沖沖地跑進(jìn)來,后頭喬母和丫鬟還在小心地叫著慢點。 喬沅察覺到動靜睜開眼,就見她親崽捧著個翠綠的小西瓜,白嫩臉蛋紅撲撲的。 “娘,吃……” 那西瓜個頭不大,但他兩只白胖小手和西瓜相比還是太小了,也不知一個小崽崽怎么捧回來的。 喬沅揉了揉兒子的腦袋,覺得手感不錯,又薅了把,直到把他頭發(fā)都弄亂了才收回手。 他長得玉雪可愛,睫毛纖長,皮膚是和親娘如出一轍的白嫩,頭發(fā)蓬松的樣子更讓人想欺負(fù)了。 可愛的人類幼崽真的好治愈啊,尤其這還是她生的,想到這里,喬沅的心情都好了些。 喬母跟在后頭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進(jìn)屋,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剛摘下來的瓜果極為新鮮,皮薄rou厚,用冰涼的井水洗凈,裝在小盒里,顏色各異,還帶著水珠。 府上瓜果結(jié)得多,喬母平日里一個人住吃不完,這下女兒和外孫一起回來,可不得使勁薅。 喬沅吃了一瓣甜瓜,忍不住開口:“娘,若是您平日一人住著覺得冷清,倒不如尋個相好的,免得這偌大的宅子總是靜悄悄的?!?/br> 喬母才年四十左右,加之保養(yǎng)得宜,有顏有錢,不管是再嫁還是養(yǎng)個小倌,都不是難事。 喬母聽了這話,嗔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放心吧,我自有打算?!?/br>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從袖中取出一樣?xùn)|西:“方才庭哥兒身上掉下來的,我怕弄臟,就先收起來了?!?/br> 是一只銀鐲,“平安如意”字樣,末端纏紅線,三個小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喬沅盯著看了會兒,才想起這是之前丫鬟說的從齊存舊物中找的東西,居然又被庭哥兒戴出來玩兒了。 她沒放在心上,正要讓綠袖先收起來,下一瞬卻聽喬母道。 “多少年前的東西了,難為你這丟三落四的性子,居然還保留著?!?/br> 喬母以為這鐲子是女兒給外孫的,看向喬沅,卻發(fā)覺她神色怪異。 “這是我的鐲子?” 喬母奇怪道:“不是你的是誰的,這鐲子是你六歲那年生辰我請人打的,可惜后來掉了一只,我就把這只收起來了?!?/br> 她還在想這只鐲子是如何到喬沅手里的,卻見女兒神情不對。 “娘,你還記得你把這只鐲子放哪兒了嗎?” 喬沅的首飾太多,對這個小時候戴過的鐲子一點印象也沒有,但喬母記得很清楚。 大抵為人父母的,總對自家孩子身上的東西特別注意,就連喬沅小時候的襁褓喬母都保存著,更不要說是生辰特意打的禮物了。 索性喬母離開喬府時把覺得要帶的都帶了,她略一思索,還真想起來,命人去庫房取一個檀木盒子。 胸腔里的心跳不自覺加快,鬼使神差的,喬沅突然想起之前在府上落水時模模糊糊閃現(xiàn)的畫面。 喬母疑惑:“可是這鐲子有異?” 喬沅想起之前閃過的那個猜測,可是到底覺得太過離奇,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當(dāng)時聽到齊存說沒去過蘇州,也就沒多想。 可是如今這個預(yù)感卻越來越強烈。 丫鬟很快取了東西來,這下喬母也詫異了,這鐲子不是在女兒手上嗎,那這盒子里是什么? 母女倆對視一眼,喬沅深吸一口氣,打開盒子,里頭赫然躺著一只一模一樣的銀鐲。 喬母驚訝,把兩只放在一起對比,確實是一樣,連當(dāng)年她讓師傅在隱秘的一側(cè)刻上的生辰八字都合上了。 這兩只鐲子確實是一對。 喬母納悶,“你在何處找到了丟失的這只?” 在齊存的舊物中。 喬沅的指尖微微顫抖,努力冷靜下來:“娘,你還記得這鐲子是何時丟的嗎?” 喬母見女兒神色神色有異,也鄭重起來,努力回憶。 “是你六歲那年,我們?nèi)疫€在蘇州的時候,你生辰剛過,恰逢城外有一個踏青活動,你非鬧著要去,還在河中落了一次水,回來這鐲子就丟了。” 難怪。 難怪齊存說沒去過蘇州,那邊的踏青風(fēng)俗的終點是數(shù)十里外的一座山,離蘇州城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倒是離臨近的云州比較近。 云州一向是軍事重地,一年四季都在招兵。若是齊存是在那一年參軍,目的地極有可能就是云州。 那么在途中遇上踏青的蘇州游人就不奇怪。 那么,若是少年齊存遇上……落水的她,也有可能。 喬母神色嚴(yán)肅:“阿沅,發(fā)生什么事了?” 喬沅唇色淺淡,纖長鴉睫輕顫,打下一道濃密的陰影。 “娘,你還記得顧重嗎?” 在喬家還在蘇州時,顧重一直是喬府的小貴客,是喬沅的青梅竹馬,喬府也因他對顧府幫助良多,甚至后來重逢喬沅一開始也對他不設(shè)防。 ——一切都是因為顧重救了落水的小喬沅。 “若是,當(dāng)年落水時救我的人的是齊存呢?” 喬母神情愕然。 * 這一天心緒起伏太大,晚間喬沅躺在榻上,實在睡不著,干脆起身披了件雪青外衫,讓人別跟著,獨自出了門。 喬母的作息規(guī)律,晚上睡得早,整個宅子的熄燈時間也早,這時已經(jīng)非常安靜,喬沅耳中只聽到自己落在青石板路上的腳步聲。 今夜的月色難得的亮,湖水波光粼粼,倒映在喬沅臉上,映出一片瑩潤無暇的雪膚。 喬沅垂眸,說不上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