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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溪的襯衣穿得歪歪斜斜,胸口處被故意扯開了大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以及十幾條剛剛刻上去的、還在溢出鮮血的血淋淋字符。 看著他胸口不斷冒出血珠的字符,以及他望著自己的燦爛笑意。 蘇悅走到他面前蹲下, “你刻的是什么?” 少年手里還拿著尖細(xì)染血的剪刀。 聞言,十分高興的朝蘇悅挺了挺胸,指著血淋淋的字符道 “是字啦,我有點(diǎn)記不清楚東西,所以遇到想記住的事情時,就會刻在身上,等以后萬一忘記了,看一看就能記起了。” 鮮紅的血珠還在不斷冒出,蘇悅看著少年胸口的血字,線條歪歪斜斜,但還能勉強(qiáng)辨認(rèn)出,是“眼睛”,兩個字。 “眼睛?” “嗯!你的眼睛好漂亮,我想記??!” 蘇悅微頓。 顧溪笑意純?nèi)坏耐?,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眸底隱隱有幾絲不太正常的癡迷隱沒。 蘇悅起身,去茶幾下拿了醫(yī)藥箱來。 沾了酒精的棉球觸上少年胸口的血痕。 顧溪卻似感覺不到痛,只依舊盯著她的眼睛。 他剛才握著剪刀的那只手,又背到了身后,五指細(xì)細(xì)摩擦著尖利的刀尖,望著蘇悅眼睛的目光,偶爾劃過幾絲瘋狂。 這神態(tài),有點(diǎn)像蘇悅在胡同口看到他時,他獨(dú)自面對那幾個女醉鬼的時的樣子。 似乎隨時準(zhǔn)備出手。 蘇悅沒有錯過他眸底偶爾略過的幾絲不太正常的瘋狂與占有欲。 掃過他背后握緊的剪刀。 “想要我的眼睛?” “嗯!” 點(diǎn)完頭,顧溪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暴露了什么。 “啊啦…”,他索性拿出背后的剪刀,遠(yuǎn)遠(yuǎn)丟到身后,然后舉起雙手,無害的笑著對蘇悅否認(rèn)道 “我沒有呀,只是太漂亮啦?!?/br> 說完,他又朝蘇悅揚(yáng)起漂亮的笑意,試圖蒙混過關(guān)。 雖然他確實很想要啦,但這種時候,肯定不能承認(rèn)??! 少年的意圖,蘇悅閉著眼睛都能看穿。 不過她并沒有因此而產(chǎn)生什么反應(yīng)。 蘇悅在軍隊里出任務(wù)時,見過各種兇殘變—態(tài)的任務(wù)目標(biāo),瘋?cè)嗽豪锒紳摲^好幾年。 顧溪確實不正常,但他目前的行為動作,在蘇悅眼里還算不上什么。 況且就算他真想做什么,她也不會給他機(jī)會。 包扎完傷口,蘇悅把醫(yī)藥箱收好,截止了這個話題,看著他的眸子問 “你在那條巷子里,生活多久了?” 顧溪想了想,搖頭,“不記得了,反正時間到了,父親就會叫我離開原來的地方,找一個新的地方?!?/br> 顧冶果然還活著…蘇悅垂眸,繼續(xù)問道 “為什么要換地方?” 顧溪一笑,“因為有壞人啊,那些壞人想吃掉我呢,我肯定不能讓他們抓住?!?/br> 蘇悅抬眸看著他,“他們一直追著你?你認(rèn)得他們嗎?” 顧溪搖頭,“不認(rèn)識…每次都是不同的人?!?/br> 說著,顧溪抬眸朝著蘇悅笑 “不過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大jiejie帶我回來了,就會保護(hù)我的吧?” 少年彎彎的漂亮眸子望著自己,帶著絲絲討巧與可愛。 雖然知道這笑臉有幾分真假,蘇悅還是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顧溪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摸頭,感受著蘇悅放在他頭頂?shù)臏嘏终?,他神色微滯了兩秒,唇角便揚(yáng)起更大的笑意,貓一樣的抬頭頂了頂她的手心。 “大jiejie,你可真溫柔~”,顧溪都有點(diǎn)…喜歡你了呢~ 他笑瞇瞇的望著蘇悅。 蘇悅也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你的父親,在哪里?” 顧溪盯著她的唇角,“啊”了一聲,偏了偏腦袋,垂眸想了想, “父親啊…他好像,在倉庫?” “是什么地方?” “唔…我不記得了,但是我找得到?!?/br> 蘇悅看了看時間,回房間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少年身上,然后抱起腿腳不便的少年,朝樓下車庫走去。 顧冶在郊外一鎖廢棄廠的破爛地下倉庫里。 蘇悅把車開到廢廠外面時,顧溪已經(jīng)在副駕駛上睡著了,臉頰紅撲撲的。 蘇悅摸了摸他的額頭。 溫度正常。 把車后箱的備用毛毯放到他身上,蘇悅開了空調(diào),下車朝倉庫走去。 蘇悅小時候是見過顧冶的。 父親當(dāng)年癡迷AI,顧冶在AI界也是難得的一代梟雄天才。 兩人經(jīng)常約在一起討論爭論。 蘇悅以前從軍部回去時,也常常在父親的書房和實驗室里見到顧冶。 那時的顧冶意氣風(fēng)發(fā),談笑有度。 與蘇悅此時看到的,只能躺在床上,滿臉灰白的滄桑老人,完全不同。 “溪…溪溪?你回來了?來讓我看看,又受傷了嗎?” 顧冶的聲音十分蒼老嘶啞,他和蘇悅父親差不多大,算起來頂多四十出頭的樣子,卻已經(jīng)是一副風(fēng)干殘燭的樣子。 “顧叔叔,是我?!?/br> 聽到蘇悅的聲音,躺在冷硬床板上的顧冶微頓,睜開蒼老的眸子,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臉上的神色漸漸淡下去。 “是你啊…蘇悅。” “嗯,好久不見,顧叔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