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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霽兒,你兒子來了?!?/br> 后山處有兩間茅草屋,外表瞧著寒酸,里頭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所用之物精巧別致,并非凡品。 聽到腳步聲,裴霽走出房門。第一眼瞧見的卻并非裴憫,而是站在父子二人身邊的曲月瑤。 在她觀察曲月瑤的時(shí)候,曲月瑤同樣也在打量她。 裴霽一身勁裝,黑衣黑發(fā),袖口綁著紅色粗繩。下盤很穩(wěn),走路不會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呼吸之間也在刻意掩蓋,是個(gè)練家子。 而那紅繩估計(jì)是用來綁大刀的,這樣在動手的時(shí)候不至于失手。 大刀笨重,男女皆需要用紅繩拖重。 “劍姬的徒弟?!?/br> 裴霽微微一笑,眸中卻帶著寒意。 “是?!?/br> 曲月瑤點(diǎn)頭,這樣的內(nèi)力和功法,此人又認(rèn)識師傅。加上性命,曲月瑤倒是可以百分百確定,此人便是師傅的宿敵,那個(gè)同出一門的小師妹了。 可這二人是如何結(jié)仇的,曲月瑤卻并不知曉。 “先進(jìn)屋吧,你母親做好了飯菜。咱們一家人吃吃喝喝,倒也熱鬧?!?/br> 靖王爺察覺出氣氛不對,連忙輕聲笑道。 “好啊?!?/br> 裴霽微微頷首,收攏起眼中寒意。 四人進(jìn)屋,屋內(nèi)一張方桌,各自坐一面。裴霽同曲月瑤正好坐在對面,而曲月瑤剛坐下,便感受到了桌面上震動的內(nèi)力。 靖王爺同裴憫二人沒說話,各自都距離桌面挪了半寸。 唯有曲月瑤沒事人般的拿起筷子,將胳膊放在桌上,撫平了震動。 “瑤兒,多吃些?!?/br> 裴霽微笑,拿出筷子給曲月瑤夾菜。 然那雞塊卻像是刀刃一般朝曲月瑤的雙眸飛來,曲月瑤手腕翻轉(zhuǎn),用筷子攔截下。 “多謝師姑?!?/br> “誰是你的師姑。” 裴霽蹙眉,“我從不拿你師傅當(dāng)師姐。” “母親。” 裴憫頗為無奈,在他心中劍姬是極好的長輩。跟動不動喊打喊殺的母親截然不同。 “師姑同師傅之間雖有嫌隙,然既然師出一門,晚輩便不能不尊您?!?/br> 曲月瑤揚(yáng)起笑臉,裴霽是裴憫的母親,日后二人成親勢必是要多多相處的。她自然不能將關(guān)系鬧得太僵,更何況師傅也從未說過不可同師姑來往。 “你倒是要比你的師傅懂事些。” 裴霽冷冷一笑,語氣卻緩和了不少。 “母親,今日你來究竟是要做什么。難道就只是為了一頓飯?” 裴霽掌管著偌大的幫派,平日里忙的連人影都找不見。 今日既突然出現(xiàn),定有緣由。 “聽犀首說,你被皇帝老兒刺殺了?” 裴霽適才正了正神色,說明來意。 “是。” 靖王爺臉上的笑容往下沉了沉,他低眸,未置一詞。 “從你決定入朝為官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心之所想。只是如今在東京城并不安全,倒不如從杭州開始,一路謀反?!?/br> 靖王爺蹙眉,手下意識的握緊。 “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不安?!?/br> 裴憫搖頭,唇邊泛著淡淡的鄙夷。 “但是快啊,更何況皇帝老兒這般昏庸。除了東京城,遍地皆為餓骨,民不聊生。此刻若反,眾人擁護(hù),自立新帝,有何不可?!?/br> 裴霽此人雖說暴躁,手腕卻強(qiáng)。 看來裴憫的性子大多遺傳了母親。 “父親尚在,這般做不妥。” 裴憫搖頭,看向靖王爺。 大頌趙氏是靖王爺?shù)哪缸澹腔食且彩蔷竿鯛斪孕¢L大的地方。裴憫之所以徐徐圖之,便是要盡可能穩(wěn)住趙氏江山,不叫自己的父親看見家破國亡。 曲月瑤聽得如坐針氈,這真的是她能聽得嗎? 第028章 “你父親性格軟弱,被人害了都不愿報(bào)仇。心甘情愿為他人做嫁衣,甚至剃度出家讓那賊人安心。若真聽他的,干脆大家一起剃了頭發(fā)念佛經(jīng)罷了。” 裴霽怒聲,狠狠瞪了一眼靖王爺。 后者沒說話,雙手合十,神情黯然。他看重骨rou親情,也從未爭過皇位。然那遺詔卻將他推到風(fēng)口浪尖,靖王爺不想鬧得兄弟反目,方才假裝遇害。 然他卻不知親弟弟竟是真的要?dú)⒆约海热舨皇桥犰V,他便真成了刀下亡魂。 可即便如此,靖王爺還是不忍謀反。 “母親,叫他做一輩子的傀儡豈不是更好?” 裴憫卻輕笑,那笑容竟同曲月瑤在夢中所見的一模一樣。 “那個(gè),不然我還是先出去吧?!?/br> 曲月瑤弱弱開口,這一家人商議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全然不顧有沒有外人在場的啊。 “聽都聽完了?!?/br> 裴霽搖頭,將桌上的菜盡數(shù)推到曲月瑤面前。 “我們說完了,好好吃飯。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必講究這些。” 裴霽果真好說話,曲月瑤不過剛示弱一句,她的態(tài)度便截然不同。 “好,多謝師姑?!?/br> 曲月瑤誠惶誠恐的頷首。 “你師傅也算是成功了,自己沒法嫁給趙靖,便讓徒弟來嫁我的兒子?!?/br> 裴霽隨口說道。 原來是情敵啊,難怪…… —————————— 那日夜會過后,裴憫便好似失蹤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