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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不到你說話?!?/br> 神色淡漠,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度,都不像。 首領(lǐng)握拳,卻還是點了點頭。 現(xiàn)如今二皇子已經(jīng)死了,如果沒有合適繼任者,那大頌怕是徹底亂了。 他還算是個忠臣,自然不愿意看見國將不國民不聊生。 “我跟你去看?!?/br> “好。” 裴憫將劍遞給首領(lǐng),“這個是夫人的寶貝,還請將軍好生呵護(hù),別弄壞了。” 主動卸劍,瞧著倒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首領(lǐng)沒有將他綁起來,只是命人將他看著。 一行人急匆匆復(fù)又走出裴府,往相國寺去了。 曲檀本來正在同靖王爺下棋,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一時有些緊張。 “王爺,該不會有人打上來了吧?” 靖王爺笑瞇瞇的搖頭,“不會,山下有我夫人的手下?!?/br> 他捻須,話音未落便聽到外頭傳來喊聲。 “父親,我?guī)藖砜茨!?/br> “原來是裴憫啊,快快開門?!?/br> 曲檀笑了起來,連忙站起身走到房門口。然而沒有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怎么了?” 靖王爺回過頭,下一刻也沉下了臉。 他曾經(jīng)同裴憫有過約定,不管裴憫如何爭皇位,他都不會出面幫忙??墒侨缃衽釕懢尤粠狭私娛最I(lǐng),他一時心中不快。 “父親?!?/br> 裴憫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然形勢所迫他沒有法子。 “這位是禁衛(wèi)軍首領(lǐng)魏珠?!?/br> 魏珠是認(rèn)識靖王爺?shù)?,靖王爺對他也有些印象?/br> “靖王爺,當(dāng)真是您。” 魏珠一臉感動的望著靖王爺,朗聲喊道。 “老衲已經(jīng)是出家之人,不知道誰是靖王爺,這位施主看錯了吧?!?/br> 裴憫無奈一笑,轉(zhuǎn)眸看向魏珠。 “老頭子素來如此的。” “靖王爺為何要出家,大頌子民都很想你啊?!?/br> 魏珠一把跪倒在地,可見當(dāng)初靖王爺名聲之盛。即使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追逐的信徒卻還是這般誠懇。 “你!” 靖王爺氣的甩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我一早便立過誓言此生再不入紅塵,尤其是官場?!?/br> “送客!” 他雖然脾氣好,可是個極有底線的。 沒等魏珠繼續(xù)說話,門就已經(jīng)重重關(guān)上。 曲檀為難的笑了笑,“曲大人原來也在此處,難怪這些日子沒瞧見您?!?/br> “是啊,同靖王爺不對不對,同高僧說說話?!?/br> 曲檀笑吟吟的說道,隨即看向裴憫。 看著裴憫身上的傷,曲檀一時頗為心疼的走上前。 “你這胳膊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襲擊裴府,然后我把他殺了?!?/br> 裴憫風(fēng)輕云淡,說出來的卻令人咋舌。 “你……你把二皇子給殺了?!?/br> “嗯。” 曲月瑤懷孕之事曲檀并不知情,故而裴憫不打算說。老人家大概也聽不得這些話。 “那你是怎么回事?!?/br> “他殺了二皇子,我們做禁軍的總不能坐視不管……” 魏珠覺得此事的確是有些滑稽了,適才還倒戈相向,如今見到了靖王爺,確認(rèn)了裴憫的身份。他們這些禁衛(wèi)軍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我都是老臣,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情你并非不知。這皇位本該是裴大人的。” 曲檀一把拉過魏珠的手,分明平時關(guān)系并不親密,此刻卻十分熟悉般。 “這……” 魏珠猶豫的望著曲檀,低聲道。 “可是官家如今還在呢,若是沒有官家詔書,裴大人殺人的罪名?!?/br> “官家?” 曲檀冷笑,一把甩開魏珠的手。 “那等小人也配做你我的官家?!?/br> “曲大人這是何意?” 曲檀一向在朝堂上頗有美名,見他這般說,魏珠也起了好奇心。 “正是那所謂的官家謀殺靖王爺,試圖奪權(quán)啊。這些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曉,若是將軍有興趣,我大可同將軍說道說道?!?/br> 曲檀復(fù)又牽起魏珠的手。 裴憫笑了笑,他的這個老丈人算是找對了。 做御史的人,舌燦蓮花,能說會道。魏珠若是聽他訴說一番,定然也會義憤填膺。 “好,曲大人若是知道其中內(nèi)里,大可告知兄弟一二。” 魏珠是個武將,性子卻極為溫和憨厚。 曲檀便將這些日子自己聽到的那些齷齪之事一五一十的宣泄而出,本就是人神共憤的事,被曲檀這么一渲染越發(fā)面目可憎。 一時間哪怕是魏珠身后的弟兄們也都憤憤不平起來。 裴憫則已經(jīng)自顧自的給自己包扎好了傷口,他站在殿門口,聽著里頭傳來的木魚聲,心情略微有些復(fù)雜。 父親應(yīng)該很是生氣,他微微抿唇,推門走進(jìn)去。 “逆子,你還進(jìn)來做什么?” “若是父親能聽我說完,我也算沒有白做您的兒子。” 裴憫輕笑,自己的父親的確是個君子。 說放棄皇位不爭不搶便當(dāng)真如此,可他卻從未想過自己身為皇子的責(zé)任。 “因為二皇子襲擊裴府,瑤瑤滑胎了,至今昏迷不醒。倘若父親覺得自己的名譽可以大過孫兒的性命,那兒子也就無話可說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