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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外籍雇傭兵在1831年就成立了,隸屬于法國陸軍,阿蒂爾·蘭波對此有一些親切感,打算圓了夢想。 “上面說加入雇傭兵的人,第一年不能用自己的名字,要取代號,我想好了——我就叫波德萊爾!” 作為應(yīng)征者,每個人都要接受身體檢查。 一排男人是白斬雞還是肌rou漢,一目了然,阿蒂爾·蘭波在這方面絲毫不扭捏,囂張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體能出眾,肌rou不是很明顯,但是過去跟著家人做過農(nóng)活,憑借雙腿走過歐洲的許多地方,能跑能跳,精力四射,比那些手能不提、肩不能扛的男人要好多了。 從頭發(fā)絲漂亮到了腳底。 四周都有目光斜了過來,偷偷看阿蒂爾·蘭波,檢查他們的教官黝黑的臉上都紅了一些,砸了砸嘴。 一個相當(dāng)漂亮、又奔赴熱辣的小鬼,在哪里都混得開。 “你是哪國人?” “我祖上流著法國軍人的血統(tǒng)!我是為加入法國而來的!” 阿蒂爾·蘭波嘴巴甜了一回。 法語,在法國就是一張最好的通行證。 在死亡撫恤金的填寫對象上,阿蒂爾·蘭波寫了細(xì)川愛子的名字,想到這筆錢可能會讓護士小姐良心不安,他想了又想,分出一半的錢捐給了夏爾維勒的蘭波博物館。 【我死后,請幫我修繕蘭波家的墓碑吧。】 …… 第4章 初看文野 不久后。 Szuts訓(xùn)練營來了一批新兵。 阿蒂爾·蘭波順利通過了競爭激烈的初步篩選,相反,那些體能比他還出眾的人有可能就落選了。他的頭腦靈光,會一口流利的法語,加上魅力點滿,擅長表達(dá)自己,報名雇傭兵的人里有各種各樣的身份,偏偏他跟誰都可以聊得來, 訓(xùn)練營給新兵強制取了代號。 沒有選擇權(quán),抽到那個代號就是哪個代號,不玩文藝風(fēng)。 地獄般的訓(xùn)練降臨了。 早晚的訓(xùn)練強度之高,要求的服從性之強,令喜歡耍嘴皮子的阿蒂爾·蘭波苦不堪言。每天都有訓(xùn)練受傷后,退出訓(xùn)練營的人,阿蒂爾·蘭波漸漸地學(xué)會了忍耐,收斂個性,發(fā)了狠的決定不讓其他人小瞧自己,正式成為了法國外籍傭兵團的一員。 一年后,他拿回了自己的名字。 又過了一年,他活了下來,熬過了最難熬的前兩年,如約前往了非洲執(zhí)行任務(wù),拿到了更高的工資。 每次想放棄的時候,他就會想到“阿蒂爾·蘭波”的傳記。 那些人生……他發(fā)誓也要經(jīng)歷一次! 第三年,阿蒂爾·蘭波慌了,想跑了,戰(zhàn)亂地帶的生活簡直不是人過的,死亡率居高不下,他不想把命丟在戰(zhàn)場上。 可惜沒跑多遠(yuǎn),阿蒂爾·蘭波就被兵團抓了回去。 享受了一頓可怕的教訓(xùn)。 欣賞他的法國陸軍軍官往死里打磨這個人才,卻又保護了阿蒂爾·蘭波,沒有讓對方遭受軍隊里的侮辱。阿蒂爾·蘭波含著淚,每天用各國語言詛咒著對方,參與最危險的戰(zhàn)斗,雪白細(xì)膩的皮膚毀于一旦,成為了曬成小麥色的粗糙皮膚。 第四年,阿蒂爾·蘭波成了外籍雇傭兵團里的老油條。 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他沒有再碰過第二個男人,拒絕了同性之愛。 在這些日子里,他只對女人開葷腔,評價起外國女人的優(yōu)缺點那是一個頭頭是道,連非洲土著的女人也睡過了。 美其名曰:歷史上的“蘭波”睡過,我也要睡一次! 仿佛不這么做,自己就吃虧了。 第五年,服役結(jié)束。 殘酷的傭兵生涯告一段落,阿蒂爾·蘭波沒有缺胳膊少腿,從無數(shù)名隊友中脫穎而出,一身白色軍裝地站在法國國旗下宣誓,加入法國國籍,拿到了永久性居留權(quán)。 失去這次機會的隊友,需要再工作兩年才能加入法國國籍。 阿蒂爾·蘭波頂著精神奕奕的寸板頭,雙眼有神,面龐不再稚嫩,消瘦而棱角分明,就像是一個浴血奮戰(zhàn)后的男人了。 他重新站在法國巴黎的土地上,審視著自己。 “我解脫了?。?!” 什么軍團續(xù)約,不干了! 阿蒂爾·蘭波領(lǐng)完血汗錢,腰包鼓鼓,去探望了墓地,之后再次從法國老家跑掉,如同后面有一百頭氣勢洶洶的牛追著他一樣,令期待他加入正規(guī)軍的上司暴跳如雷。 從法國再度出發(fā),他不停地書寫著新的人生,利用在雇傭兵里結(jié)下的人脈,他一邊賣咖啡豆、一邊盯著軍火方面的生意。 他的足跡遍布?xì)W洲、非洲、亞洲。 他不會讓自己太累,每次換職業(yè)都會休息一段時間,花重金去檢查和調(diào)養(yǎng)身體,把“活著”排在最前面。 他當(dāng)過海上的水手,不再被人嘲笑是一個小屁孩,他當(dāng)過攝影記者,在最混亂的地方拍下最珍貴的照片。他把“自己”的傳記當(dāng)作了人生導(dǎo)航,勢必要比對方做得更好,更出色,走最多的路,賺最多的錢,看盡世間最多的風(fēng)景。 阿蒂爾·蘭波在自己選擇的領(lǐng)域里大展風(fēng)頭。 有人說他就像是“蘭波”的轉(zhuǎn)世,選擇了同樣的名字。 也有人說,他簡直是個瘋子,冷酷的資本家,只要能賺錢、又有趣的買賣對方都可以考慮,根本不在乎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