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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受指令控制,是與不是,便迎刃而解。 一時間,他分不清自己是想要哪個結(jié)果。 不受指令控制當然是好事。 那么……他就相當于冒名頂替了保羅·魏爾倫,奪取了對方一生中最珍貴的搭檔。 別墅門口的花園,阿蒂爾·蘭波坐在臺階上,嘴里叼著一根野草,紅潤的嘴唇上留著反復(fù)思考后,咬得發(fā)白的牙印,花團錦簇的花園也無法令他展顏。 他等了一個下午,一直等到蘭堂下班。 準干部的身影慢慢在夕陽下走來,逆著陽光,帶著一絲年輕人沒有的暮色氣質(zhì),讓阿蒂爾·蘭波看不太清楚,不禁伸出五指去遮擋。 八年的時光匆匆而過。 保羅·魏爾倫坑慘了蘭堂,把蘭堂留在了日本。 那些歲月,那些磋磨,把蘭堂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就像是《蘭波傳》里十七歲和三十七歲的蘭波,變化之大,宛如兩個人。 指縫中留出的光,落在阿蒂爾·蘭波的臉上。 阿蒂爾·蘭波的容顏忽明忽暗,似平靜,又似波濤洶涌,藍眸流轉(zhuǎn)著人性的光彩。 蘭堂加快腳步,喚道:“搭檔?!?/br> 阿蒂爾·蘭波覺得不僅刺眼,還刺耳了起來。 可這是蘭堂的錯嗎? 不是! 阿蒂爾·蘭波狠狠地踢了一腳自己的陰暗面,把自己的心思上了一把鎖。他拍了拍褲子,笑著迎了上去,給予蘭堂回家有人等待的幸福感。 阿蒂爾·蘭波懂那種漂泊后,想要人溫暖的滋味。 “蘭堂,今天又戴著圍巾和耳罩啊?!?/br> 阿蒂爾·蘭波去捏對方毛茸茸的耳罩,蘭堂任由他搗蛋,結(jié)伴回到別墅里,蘭堂把耳罩就戴到了阿蒂爾·蘭波的腦袋上,阿蒂爾·蘭波叫道:“我不怕冷!” 蘭堂眼底含笑:“你上次怕冷,怕到耳根都紅了?!?/br> 阿蒂爾·蘭波聞言,高高抬起的頭側(cè)過。 那種角度扣人心弦至極。 蘭堂的心臟停止。 藍眸里有動人的流光,澄澈得可以看到烈焰一樣的靈魂,又如同風(fēng)吹過海面的漣漪。 今天的阿蒂爾·蘭波格外的誘惑著蘭堂。 “蘭堂,你還記得指令嗎?” “……?” “對我下令吧?!?/br> “……??!” “我欠你良多,讓我當你的狗都可以,我會‘汪汪’叫,而且能模仿得很逼真?!?/br> 阿蒂爾·蘭波說著破廉恥的話,眼睛不眨一下。 神明走下云端,對凡人俯首稱臣,何等的震撼,那是蘭堂記憶里的人從未說過的話! 蘭堂愣了愣:“你發(fā)燒了?” 阿蒂爾·蘭波步步逼近:“沒有,我很健康,可以出去毆打一個橫濱市?!?/br> 蘭堂的眼中寫滿質(zhì)疑:你怕是在發(fā)瘋。 阿蒂爾·蘭波說道:“可是我的心靈病了,它在哭泣,我想要驗證一件事,幫幫我,蘭堂。” 蘭堂摘下手套,用怕冷的手撫過阿蒂爾·蘭波的額頭,試探體溫,他對阿蒂爾·蘭波總是那么細心,即使是母親對孩子也大有不如。 “親友,我失憶了,不記得你的指令了?!?/br> 一瞬間,阿蒂爾·蘭波呆滯。 阿蒂爾·蘭波猛然抓住蘭堂的肩膀,不相信對方的話,這么重要的事情,蘭堂不可能忘記! 對方的眼神包容,仿佛是靈魂與靈魂碰撞,婉轉(zhuǎn)低吟。 “我不記得了?!?/br> …… 蘭堂在笑。 笑自己最愛的人在問傻問題,傻得有一些可愛。 第25章 摒除一切外因的情況下。 這世上唯一能cao控保羅·魏爾倫的是蘭堂。 保羅·魏爾倫抵觸蘭堂,對搭檔充滿戒備,一來是擔(dān)心指令,二來是忌憚?wù)铝睿约壕蜁弧安十嫾弊x取,成為真正的人形異能力。 蘭堂有兩種辦法,能讓保羅·魏爾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保羅·魏爾倫無力反抗。 保羅·魏爾倫是怪物。 可以克制他,且強大的蘭堂何嘗不是怪物。 保羅·魏爾倫不相信蘭堂說的話,那是在拿生命賭對方的一絲仁慈。每次被擁抱的時候,保羅·魏爾倫或許就在害怕搭檔手里的亞空間,每次接吻的時候,保羅·魏爾倫或許就在自嘲所謂的愛情。 保羅·魏爾倫寧愿無心無情! 沒有信任,哪里來的愛,充其量就是一種敷衍。 蘭堂卻以為保羅·魏爾倫尚未開竅。 蘭堂是愛他的?。?/br> 可以為他銷毀牧神的資料,可以為他忘記指令,可以為他在遭到背叛之后,反省自身的錯誤。 對搭檔溫柔到骨子里,面上冷靜的人就是蘭堂。蘭堂要是懂得表達感情,打破隔閡,兩人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保羅·魏爾倫是渴望愛的人。 “像你這樣的人……為什么……” 阿蒂爾·蘭波咬緊牙關(guān),牙齒在發(fā)顫,沒有偽裝的容顏與保羅·魏爾倫一般無二。 “親友?” 蘭堂變得小心翼翼,不懂對方在壓抑什么。 “為什么??!” 阿蒂爾·蘭波吸氣聲急促,感到無窮的酸楚。 他的外表勝過無數(shù)人,每個見過他的人都在贊美他,他率性,開朗,有心也有情,十七歲到十九歲在法國文壇一閃而逝,留下百年不朽的名聲,無數(shù)后人追尋著蘭波的足跡,踏上旅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