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排球少年]前輩!我是你的粉絲、[網(wǎng)王同人]網(wǎng)王之甜時青梅酒、飛升從抽卡開始、邪神男友是Omega[女A男O]、穿成乙女游戲里的路人甲之后(nph)、被迫yin蕩(NPH)、方芷(真父女1v1)、青色荊棘、壞男人賴上我(H、1V1、甜文,劇情)、思春期(校園純百合)
似乎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少女便一次性全部煎煮了,放涼了才灌進水壺里,偶爾抽空喝一口,跟喝水似的。 不死川實彌先前替她熬藥時,為了試入口溫度,嘗了那么一小口。說不出來的苦澀味道卷席了口腔,從舌尖一路苦到舌根,隱隱還有回苦的趨勢,不管漱了多少遍口,咽下的唾沫里似乎仍帶著那可怖的苦味。 他發(fā)誓,他這輩子從沒喝過這種玩意。 和泉鈴的耳朵嗡嗡作響,感覺意識都要離自己而去。這種難受跟體育考試跑了八百米一模一樣,或許還要更甚。 她眼神飄忽,明明有看著對方,但視線偏偏又失焦似的無法看清。 眼前的不死川實彌從一個變成了三個,她眨了下眼,接著還在持續(xù)變多。 “三天?五天?……呃。”和泉鈴扶著腦袋,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我不記得了?!?/br> “熬藥時間太長了,有點浪費時間……” 不死川實彌還想說呢,先前不知道是誰還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要善待自己的身體,這回倒是自己先垮了。 “調養(yǎng)身體的事怎么能叫浪費時間,你該跟我提的?!?/br>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對著面前的少女,竟不自覺地用上了兄長的口吻。 給自己身上套了個「風療術」,待頭暈目眩和無力的debuff消失后,和泉鈴頂著對方略顯兇惡的眼神,輕笑出聲。 眼前半大的少年用著大人的口吻同她講話,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好笑。 “實際上,那個湯藥的作用只是緩解,并不能完全醫(yī)治我的身體。”她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逐漸有了血色,唇邊啜著笑意,“只要我一日還活躍在鬼殺隊的前線,喝再多藥都是于事無補?!?/br> “……” 少年坐在篝火的一側,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邊,面色說不出的凝重。 他張口想說些什么,但隨即又察覺到這些話對于少女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反倒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不死川實彌對這方面沒轍,類似于安慰與勸說的話語對他來說十分苦手,他的性子就注定了他無法說出這種話。 話頭是和泉鈴先挑起的,自然也要負起給對方臺階下的責任。身體數(shù)值和背景都是系統(tǒng)隨機分配的。玩到現(xiàn)在,不習慣的她都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旁人看起來的麻煩對她來說其實也不算太大的麻煩。 說來,她的確也無半點怨言。 運氣差嘛,是這樣的。 “說起來,我跟你提起過嗎?關于這趟任務的事?!?/br> 她看著篝火旁被烤得吱吱作響的干rou條,上頭冒著油汪汪的汁水,好聞的香氣正一股接一股地鉆進鼻腔里。 “下弦四其實是我的父親。” 全然不知自己一句話的重量有多大,以至于不死川實彌被震得呆滯當場。 而當事人正兩眼發(fā)光地盯著那些rou條,若不是顧忌著對面的人,和泉鈴可能這會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蛟S是被火光迷了眼睛,她有些難受地揉了揉眼睛,復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回rou條上。 “我不清楚他是何時成為鬼的,我也不關心這個。我只知道,他在身為父親時,并沒有盡到他該有的責任。對家的不擔當、不作為,拋妻棄子,暴力相向?!?/br> “如若只是人類,套個麻袋暴打一頓也就算了??伤蔀榱斯?,到如今已不知殘害了多少人類,才爬上了下弦四這個位置。” 旁邊的饃膜好像也快烤好了,待會對半切開把rou條塞進去絕對很香! 和泉鈴咽了口口水。 “他該死。” 不死川實彌沉默的時間太長,她也無法從對方眼中猜出情緒。 和泉鈴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我便是為此而來。” rou條一熟,她便嫻熟地用洗凈的樹葉將饃膜取下,抽出腰間的小匕首把軟化的饃膜切開。刀尖戳著rou條塞到內里,考慮到對方飯量比自己大,她又往里面多塞了幾條。 翠綠的樹葉里躺著熱乎乎的饃膜,烤得噴香的rou條沁出的rou汁浸得饃膜變了個顏色。 分發(fā)完食物,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大口。 rou條事先腌制過,滿滿的鹽分帶來的是極大的滿足感。rou條韌勁很足,配上饃膜松軟的口感,好吃得舌頭都要吞掉了。饃膜的味道細品偏甜,與咸香的rou條交融在一起,簡直是人間美味! 她此生無憾了。 想起一路上二人的互搶行為,和泉鈴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解釋一下。 “你無須煩擾,我不會說什么讓我親自動手這種蠢話。你我同為鬼殺隊隊員,是同伴,也是家人?!彼贿吔忉?,一邊用眼神催促對方趕快吃,“殺鬼這種事,能一起上的事為什么要單干?” 更何況對方還是下弦四。 離村時就是LV.30了,一個頂她五個。 現(xiàn)在也不知道強到了什么程度,她花了這么多年才升到同等級,能組隊當然是組隊比較好。 “啊啊,”不死川實彌道,“你說得對?!?/br> 燃燒的柴火發(fā)出噼啪的聲響,一如少年在寂靜的深夜中說出的話語。 有力,且安心。 “盡管將你的后背交給我吧,和泉?!?/br> - 話是這么說,可當二人在最差的狀態(tài)遇上誠一郎時,和泉鈴還是下意識原地存了個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