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茶店搗亂的弟弟和音樂節(jié)上的絕世美男子
她趕緊舉手求饒,他作勢要掐她的腰,她太怕癢了,“我愿意!我真愿意!” “你會因為顏色對同樣的東西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嗎?” 她也不好搖頭,實在是太假,只能遲疑著點頭,“你看呀,我夏天被曬得黑了就不好看,而且不止我一個人那么想,老板娘也說不好看,杜千尋也那么說?!?/br> 他滿不在乎,聳肩,面露不屑,“她們怎么說怎么想是她們的事,她們的觀點就一定正確?她們的審美又是什么金規(guī)鐵律嗎?她們不喜歡你曬黑的皮膚,總有人喜歡,我就很喜歡,你是跟我睡覺,又不是跟她們睡覺?!?/br> “可是……”她剛想說話,就被他捏住嘴,兩片嘴唇被他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合到一起,他說:“我不需要可是,今天我說太多廢話了。晚上我就是要舔你,你只需要準備好就行?!?/br> 當(dāng)天晚上,她久違地潮吹了,變成他身下的一灘春水,他們折騰了大半夜,她中途甚至忍不住叫出聲,太舒服了,性的快感爽得她腦子糊涂了,成了一團漿糊。 她第二天睡到九點才醒,慌慌張張去上班,吃完午飯就困得直打瞌睡,抵不住困意趴在柜臺上睡了好久,反正有弟弟在。林含璋也不怯場,來了客人和外賣單就順手幫她做掉,至于味道肯定不會一模一樣,只能說喝不死人。反正他是做的那個,又不是喝的那個,他也是按照食譜做的,不好喝只能怪老板配方有問題,關(guān)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專門干這個的,不能對一個非常規(guī)非專業(yè)人士有什么要求,畢竟也沒人給他一分錢。 等她睡醒,早就塵埃落定,幸好夏天大家也不計較口味,都是沖著一絲涼氣來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奶茶店的配方都是很簡單的,原材料本身就很美味,隨便配配也不會出問題。你往酸奶里面加薄荷糖漿,能難吃到哪里去,只能說這搭配不常見,大夏天吃著還挺過癮的。 她一睜眼就趕緊制止了他往烏龍茶里面加桂花蜜的行為,不是因為不好喝,是因為桂花蜜太貴,加進去比糖水高級太多,下回客人再點總不能再給他放同樣的東西,否則老板還怎么賺錢。 不過弟弟的酸奶里面她倒是給放了不少值錢的水果干,冰淇淋里也舍得放果醬。弟弟上次來幫忙,生意那么好,老板不給他錢,那她給他放幾勺果醬算什么,真算起賬來他們虧大了呢。說來說去,本來奶茶店員工就有隨便喝店里飲料的福利,她平時卻幾乎不碰店里的東西,給老板省了多少錢。弟弟好不容易過來,給他吃點酸奶算不得什么,反正她覺得天經(jīng)地義,不虧心。 看他忙了大概兩個小時還不休息,她就要調(diào)酸奶給他吃,趁機讓他歇一會。這回是百香果菠蘿酸奶,給他端過去,放到他眼前。如果他沒有伸手吃的打算,她就拿起來一勺一勺喂他,直到他吃不下去,她再把小碗和勺子收回去,自己吃掉剩下的,之后洗干凈。她甚至都不用店里的一次性杯子和勺子,真的很替老板省錢了。 菠蘿,百香果,桂花酒釀,紫葡萄,蜜桃,芒果,紅西柚,草莓,藍莓……她覺得好吃的都給他做過,省得他總是吃一個口味,膩歪。她總是要想辦法給他弄點吃的,讓他多長點rou,要不是他太英俊,他的形象可以帶入瘦長鬼影,一長條,夜里不穿上衣,腹部是深深地暗影,肋骨都能咯死人。 她當(dāng)然也沒少吃,畢竟他吃不完一碗,剩下的又不能浪費,好好的酸奶和水果,倒掉太讓她心疼了。 林含璋跟她一起上班之后的第十天,他們都養(yǎng)胖了一點,音樂節(jié)也到了。 黃蔚然提前一天就把他們接過去,她只能帶上早就收拾好衣服鞋子和洗漱用品,手忙腳亂去了黃蔚然的家。 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黃蔚然的家可真是—嘆為觀止。頂層公寓,里面居然還有游泳池,一整層都是她家,保守估計都該有500平。裝修奢華,哪怕不是金光閃閃的她也知道絕對不便宜,因為她在電視劇里面都沒見過這樣的豪宅,這可是寸土寸金的上海!她進去之后,整個人變成了呆頭鵝,只敢偷偷打量這棟房子。她這輩子應(yīng)該也就這一次機會能進到這種地方來,不能給弟弟丟人,也不給自己丟臉。 林含璋倒是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局促,幾乎不說話,也就黃蔚然給他們安排兩間客房的時候婉拒了,表示一間就夠了,他們晚上是睡一張床的。 林信書其實挺想自己睡一間感受下的,不過兩個人在一塊也好,她不會因為緊張做出什么失禮的事,畢竟有弟弟看著呢。 她偷偷問他:“你來過這么富麗堂皇的地方嗎?” 他眼睛往下看,表情非常沉著,“沒有。” 那你怎么能表現(xiàn)得那么淡泊從容,她都快緊張死了。 他見她雙手緊握,小腿發(fā)顫,走過去環(huán)住她的肩膀,微微低頭,輕聲說:“不要緊張,你要是喜歡大房子的話去青島旅游我們住五星級酒店。” 他是完全誤解她了,她緊張真不是因為見到大房子激動的,她就是覺得自己不該到這么高級的房子來,而且她雖然知道黃蔚然家境好,可她沒想到居然那么好!她可是閑著沒事就給她寄東西吃,在黃蔚然看來會不會是她臭不要臉硬套近乎?天地良心,她真沒那么想,那時候她根本不知道黃蔚然家里多有錢,她根本沒有概念,因為是個人都比她有錢,她也懶得想誰比誰更有錢,跟她又沒關(guān)系。 她真的沒有抱大腿的想法,她就是把黃蔚然當(dāng)普通朋友看待的。黃蔚然經(jīng)常送她票,她那么窮,可也想回禮呀,沒有拿的出手的東西能送,只能送點吃的。 現(xiàn)在知道她那么有錢,以后她的禮物還收不收,收了之后還送不送食物?她還想到一個可能性,她送的食物黃蔚然真能吃下去嗎?黃蔚然天天吃的應(yīng)該是山珍海味吧,她那點手藝她能看得上嗎? 當(dāng)天晚上她就知道了,他們收拾第二天去音樂節(jié)的東西,晚飯就點了外賣,肯德基。 非常難吃,炸雞居然那么難吃,這家店員是新來的嗎?面糊都沒炸頭,吃起來濕濕的,一點也不脆。他們都沒吃幾口。半個小時后又點了宵夜,是一家日本壽司,又是另一種不好吃。兩家店要是要求不高還是能吃的,就是味同嚼蠟,吃著痛苦,不如放過自己。她想還不如買點菜自己做呢,不過黃蔚然家里冷鍋冷灶,廚房好像從沒開過火,后來黃蔚然告訴她,確實從沒在這房子里做過飯,她也不會做飯,懶得動手,一直都是在外面吃。 葉春江在他們吃第二頓的時候也到了,帶了一堆閃閃發(fā)光的飾品紋身貼,說是第二天四個人都要按照音樂節(jié)打扮,可不能穿得太土。 林信書覺得他是在說她,應(yīng)該不是針對她,他說的是事實。 音樂節(jié)特色裝扮就是顯眼的基礎(chǔ)上好看,她準備的都是長褲子,黃蔚然把自己的熱褲送給她,她把避蚊產(chǎn)品回贈給她。黃蔚然給她搭了好幾套衣服,她說兩套不就夠了嗎,黃蔚然說除非你想穿汗?jié)竦囊路牡?,雖然下午叁點才進場,可是照樣熱死人的。 她生平第一回化妝,葉春江給她畫的,黃蔚然在旁邊指揮,葉春江倒也沒什么表示,乖乖聽黃蔚然的話,她讓怎么畫就怎么畫。最后把她畫成了水冰月,額頭有個月亮,還給她扎了兩個朝天小揪揪,強光下rou眼看慘不忍睹,叁個人都笑了,黃蔚然更是樂不可支。但是一旦光線暗下來,她的臉就變得極其精致,那些閃閃發(fā)光的眼影亮片在藍紫光下讓她的臉有一種詭秘莫測的神秘感,再配上葉春江提供的金屬飾品,還有從脖子貼到鎖骨的詭麗的,五彩斑斕的黑色的紋身貼,她整個變了一個人似的,熟人迎面走來都認不出來。 黃蔚然嘖嘖稱奇,“你這張臉白紙一張,特別有可塑性?!?/br> 給她打扮完就輪到林含璋了,這回他也一樣,臉上貼了一大堆東西,還抓了頭發(fā)噴了定型噴霧。他帶的衣服問題不大,就是風(fēng)格不對,被黃蔚然和葉春江拿剪刀改造了。改完之后她確定這幾件衣服變成了一次性用品,也就音樂節(jié)穿兩天。 可他實在美得驚人。 稍微裝扮一下,臉上加點顏色,頭發(fā)全部往后斜梳,整張臉露出來的時候叁個人都倒抽一口冷氣,一個字都講不出來。給他換上全套衣服,細長的脖子再貼上貼紙,掛上長長短短的鏈子,再往手腕上,手指上加點裝飾物,他根本不像觀眾,像上臺表演的。他也不該出現(xiàn)在音樂節(jié)舞臺上,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電影屏幕里。 黃蔚然甚至沒有心思調(diào)侃評價,葉春江也一語不發(fā),面對此等美貌,多說一個字都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