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欲筆勾魂

    2022年3月6日

    字數(shù)：12830

    第二章·風姿冠世姜若華

    本章注解——

    冕旒：古代帝王所戴的禮冠，現(xiàn)代人視作帽子吧……象征著地位、權(quán)勢貴不

    可言。

    幼學之年：通指10歲。

    長眉：一種眉形，在娥眉的基礎上變化，風行于漢代貴族婦女中，其特點是

    長而闊、大氣，優(yōu)雅——

    正文——

    「嘭！」

    一記直拳，引起空氣震蕩，發(fā)出呼嘯之聲，直沖江毅胸膛。

    「呃！」

    圍攏在第一文武中學校門口的學生們，遠遠的就看到，挨了一拳的江毅，直

    接橫飛了出去……

    掛在了墻上。

    慘兮兮、憐戚戚……

    如此場面，讓圍觀的不少學生，都忍不住摸了摸胸膛。

    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嘶！季少應該已經(jīng)是B 級武師了吧？！」

    「厲害了，才剛剛?cè)雽W一學期，就已經(jīng)是C 級通玄武者了！」

    「話說，挨打的那個是誰？好像也是他們優(yōu)等班的學生？」

    「似乎叫什么江毅的……嘿，跟我們一樣也是平民家室，不知道怎么招惹到

    季少了。」

    「我倒是有個疑問……聽說季少父族是季老將軍那邊的，而母族據(jù)說跟姜氏

    大有關(guān)系。」

    「你是想問，為什么季少不學玄法，而習練古武吧？嗐，這我們哪里知道?！?/br>
    「按理說，玄法比古武更有前途才對……」

    「總不可能雙修吧！哈哈哈，以前剛剛靈氣復蘇的，想雙修的現(xiàn)在墳頭草有

    三丈高了吧……」

    ……

    附近圍觀學生的議論聲，窸窸窣窣的傳到季長空耳中，讓季長空忍不住挑了

    下眉頭。

    旋即，季長空一腳狠狠踩在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江毅胸膛上，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下一秒，季長空高高抬起右腿，就打算踩向江毅那只曾經(jīng)抓過寧玉瑤柔荑的

    右手。

    「季長空！華姨可是說過，若她知曉你仗勢欺人，呵……」

    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直接讓原本就要踩上江毅那只手的腳，徑直停了下來。

    隨著這聲音，季長空臉上神色變換不定。

    而后一抹和煦的笑容，露在他的臉上，他抬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一襲武衣勁裝的寧玉瑤正站在他不遠處，修長筆挺的雙腿，包裹在類似馬術(shù)

    運動員所穿的馬褲之中，豐潤飽滿的翹臀弧度，被馬褲襯托的淋漓盡致。

    再加上腳上那雙純白高邦馬靴，令寧玉瑤整個人顯得高挑而冷峻。

    一種騎士的味道，油然而生……

    烈馬！

    早晚……騎在……

    季長空腦海中思緒翻涌，看著眼前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他的心底忍不住

    閃過一絲無比炙熱的渴望。

    早在五年前，他就認識寧玉瑤了，更看出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按理說，青梅竹馬、蘿莉養(yǎng)成少女……

    如果他想得到她，總是有機會的。

    可惜，事實上就是……

    他的母親，世人口中的玄華圣女，通圣醫(yī)療集團的董事長。

    動都不讓他動寧玉瑤一下。

    一根毛都別想碰的那種。

    有時，季長空甚至忍不住懷疑，到底他是姜若華親生的，還是寧玉瑤是姜若

    華親生的。

    太過偏袒了……

    腦海內(nèi)翻涌的思緒，轉(zhuǎn)瞬即逝。

    季長空臉上堆起笑容，親切的說道。

    「玉瑤，你可別拿我媽嚇我?！?/br>
    「既然玉瑤菩薩心腸，這一次我就放過他了?！?/br>
    季長空咧著嘴，滿臉的笑容。

    說話間，他已經(jīng)邁動腳步，來到了那清冷女聲主人的身旁，一只手自然而然

    的伸出，繞過纖細腰肢，似要搭在對方的腰上。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讓華姨打斷你的手。」

    冰冷無情的話語，讓季長空直接僵住了動作。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他母親姜若華，真知道他對寧玉瑤動手動腳，那是真敢打斷他的手……

    反正，對他的母親，玄華圣女姜若華來說……

    治一個斷手，那簡直是個輕而易舉的小毛病，可疼……也是真的疼啊！

    意識一動，季長空若無其事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像是什么都不打算做了一般。

    另一邊，還躺在地上的江毅，看到了季長空的舉動，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嗤笑。

    「嗤……」

    霎時間，季長空猛然扭頭，冰冷的目光直刺江毅。

    那眼神，似乎想宰了他。

    事實上，季長空不僅這么想，他也是這么做的。

    似乎江毅的笑聲，刺激到了季長空。

    下一瞬，周圍的人看到，季長空狠狠一腳直直朝著江毅的頭上采取。

    那無比清晰的靈力躁動，讓周圍的人都明白，季長空已然動了真火。

    這下……

    玩大發(fā)了！

    要出人命啊這是！

    圍觀的人表情悚然，眼看著癱在地上的江毅，就要命喪于此。

    甚至于季長空身旁的寧玉瑤都未來得及反應。

    須臾之間，一股無匹的威勢，凌空而落。

    有靈識敏銳的學生，驚愕的發(fā)現(xiàn)，校園門口周邊的綠化帶上，竟憑空生出朵

    朵純白雪蓮。

    嘶??？

    這是……

    哪個大能者駕臨了？

    就在周圍圍觀的人群，驚疑不定的時候。

    此刻在季長空的身后，寧玉瑤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掃過季長空，

    最后抬頭朝天上看去。

    碧洗蒼穹之上，一架由五匹純白異獸拉著的馬車，劃破天際，懸浮于戍邊城

    第一文武中學的校門口之上。

    有眼尖的人，看到那五匹拉車異獸的時候，已經(jīng)忍不住心頭狂跳。

    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架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在昔日玄法復興之后，整個人類的意識形態(tài)大變。

    昔年的人類科技武器，已經(jīng)有逐漸淪為邊緣的趨勢……

    取而代之的是個人偉力的無法忽視，各個利益集團趁勢而起，分割攝取世間

    的一切。

    隨之而來的，便是古老貴族的興起……

    美其名曰：復漢制、行漢禮，重啟漢唐榮光，威儀萬國，馭使萬民。

    而在今日，能在玄華帝國內(nèi)，駕馭五匹鸞首馬身鸞羽駒的，必然是聞名于帝

    國疆域的女卿……

    有位格者，寥寥無幾。

    再結(jié)合那遍地憑空而生的晶瑩雪蓮，已然有人猜測出了來人的身份。

    「玄華……圣……」

    有人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目光震驚喃喃自語著。

    就在附近天穹下的人群，震驚于來人身份之時。

    一聲清冷的聲音，從那馬車內(nèi)，浩浩蕩蕩傳出，然而聲音卻神奇的束縛在一

    定的區(qū)域內(nèi)。

    「吾兒，莫要欺負同學?！?/br>
    這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聽在季長空的耳中，頓時讓季長空面色一

    變，立即收腿。

    隨后，讓附近圍觀的同學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在那清冷如月似雪的聲音響起之后，季長空竟上前一步，一把將地上的

    江毅拉起來。

    且季長空的臉上，還滿是變扭的笑容。

    「娘，您誤會了?！?/br>
    「我怎么可能欺負同學呢？」

    「我這只是和同學切磋一下手腳而已?！?/br>
    季長空的這幅作態(tài)，不僅附近圍觀的同學看的瞠目結(jié)舌，就連被他拉起來的

    江毅，也忍不住一陣腹誹……

    這聲音的主人是……季長空的母親，玄華圣女姜若華？

    季長空這么怕自己的母親嗎？

    哈哈，有趣有趣！

    思緒一轉(zhuǎn)，江毅臉上帶著十分惡劣的笑容，直接歪頭側(cè)對季長空的耳邊。

    「季大少，你和你娘的關(guān)系，這么復雜的嗎？哈哈哈……」

    話語傳入季長空耳中，季長空眉頭忍不住狂跳了幾下，強壓下心中的怒意，

    左手成爪，悄然摁到了江毅腎臟的部位上。

    「幫我這次，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如何？」

    略顯陰測威脅的話語，細碎傳入江毅耳中，讓江毅感到一陣好笑。

    戍邊大將季鎮(zhèn)岳的后代，就這作態(tài)？

    著實令人失望……

    不過是握了下對方未婚妻的手腕而已，就要打他一頓，言語刺激他一下，就

    想殺了他……

    弄的似乎是他錯了一般？

    公卿大將家的子弟，已經(jīng)敢如此肆意妄，都是如此不講道理嗎？

    寧玉瑤如是，季長空亦如是。

    思緒流轉(zhuǎn)，江毅默不作聲，不做回答。

    江毅的沉默，被季長空當成了默認。

    而就在兩人細碎交流的時候，原本懸停在天穹之上的異獸馬車，已經(jīng)駛到了

    季長空等人面前。

    清風拂過，萬蓮傾倒……

    附近的人群，震驚于校園門口的異象，都在猜測著馬車內(nèi)，是否真的是玄華

    圣女的時候。

    鸞羽駒所拉的馬車車門外，身著一身錦繡宮服羽衣的女侍，已然掀開馬車門

    簾。

    下一瞬，一只凝白素手探出馬車之外，扶住車駕上鸞鳳雕刻的扶柱。

    隨之而出，是那凝白素手的主人。

    頭戴當今玄華帝國，玄華大帝御賜五旒冕，玉珠碰撞，靈音清脆，令聞者似

    能洗滌心靈。

    其身著繡著鸞鳥錦繡的宮裝，青紗覆肩，褶裙隨風翩翩而動。

    裙角隨風擺動之時，隱隱

    約約間，有人驚鴻一瞥，似能看到那裙下的素白嫩

    腳，嵌于一雙印刻著繁復花紋的新時尚青白兩色高跟鞋內(nèi)。

    其人高挑，其氣芳華、其勢威儀不弱于滿朝男性公卿大夫。

    好一個風華冠世的玄華圣女！

    來者，不是別人。

    赫然是姜氏通圣醫(yī)療集團掌門人、掌握著當今玄華帝國一半醫(yī)療資源，曾榮

    獲玄華大帝御賜殊榮，堪比古代諸侯的一代女卿……

    姜若華！

    若華者，上古神木若木之花，其神圣高貴，非凡俗可視。

    事實也是如此，在驚鴻一瞥后，在場之人中，除了季長空、許浩然、寧玉瑤

    ……

    還有江毅外，無人再敢看姜若華第二眼。

    冕旒之下，幾串玉衡珠搖曳碰撞，姜若華已然來到了勾著江毅肩膀的季長空

    面前。

    「吾兒長空，還不撒手?！?/br>
    姜若華看著季長空在他面前，還勾肩搭背，頓時眉頭輕蹙輕聲喝令道。

    季長空聞言，訕訕一笑，快速松開了江毅的臂膀，并且還十分貼心的拍

    了拍江毅的衣服，似乎在為江毅清理衣服上的塵土。

    些許的心虛，在季長空心頭流轉(zhuǎn)。

    要說他季長空最怕誰，那莫過于他母親姜若華了。

    此刻，他最怕母親認定他在欺負同學，那……一頓家法恐怕是少不了了。

    回想起曾經(jīng)受過的家法，季長空的心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一次，他……不過是奪了一個庶民女兒的身子……

    就被行以吊刑……

    吊刑，在玄法復蘇之后，或者說是在他母親玄華圣女傳承了乙木玄法之章后，

    玄華帝國鷹揚衛(wèi)所發(fā)明出來的刑法。

    其實就是鞭刑……將人脫光了，掛在橫梁之上，用被充斥著乙木之力的鞭子

    抽打。

    令受刑之人，既感受到了鞭刑的疼痛，還不會危機生命……

    總而言之，就是讓受刑之人，在痛苦和健康的邊緣反復橫跳。

    那種滋味，季長空可不想再嘗試第二遍。

    思緒流轉(zhuǎn)，季長空訕笑著看向母親。

    「娘，我真的只是在和他切磋而已，您不要誤會?！?/br>
    姜若華輕蹙著眉頭，對于自己這個兒子的德行，她當然了解。

    她才不相信這番鬼話，不過……眼下這個年輕人，只是受到了一些皮rou之苦，

    未有生命之憂。

    她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再一次的毒打自己的孩子。

    而且看來，上次的教訓，季長空已經(jīng)記在了心里。

    意識翻涌中，姜若華素手一抬，凝白手掌探出寬大的青紗云袖，一抹似青色

    流光一般的靈力匯聚。

    這就是傳說中，由玄華圣女姜若華領(lǐng)悟而出的乙木之力，又稱乙木靈力。

    此力可傷人，卻亦可救人……

    也因此聞名于世。

    姜氏通圣醫(yī)療集團，也由此而得利……占據(jù)了玄華帝國醫(yī)療領(lǐng)域的半壁江山。

    此刻，這股精純無比的乙木靈力徑直朝江毅涌去，須臾間就涌入了江毅的身

    體之中。

    「嗯？」

    在乙木靈力涌入江毅身體內(nèi)的時候，姜若華發(fā)出了一聲驚疑之聲。

    下一瞬，衣玦紗裙飄揚，如仙似圣一般的縹緲身影，已經(jīng)來到了江毅身前，

    不足五尺之處。

    更有一只凝白素手，徑直抓起了江毅的手，纖細的手指，直接掐按在江毅的

    脈搏之上。

    在江毅身旁，季長空愣愣的看著姜若華的舉動，心頭……

    莫名的酸楚，在心底醞釀。

    [ 這……我……他……母親，娘……] [ 在我幼學之年后，您可再也沒牽起

    過我的手……] （注：幼學之年——通指10歲。）

    季長空的目光有些發(fā)愣，嘴唇喏喏了幾下，終究沒有吐露出任何言語。

    而且此時的姜若華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情緒。

    此刻姜若華長眉微挑，丹鳳眼中目光泛起漣漪……

    [ 這是？……乙木道體？！嗯？似乎還有別的什么在里面？] 姜若華心頭思

    緒翻涌，在她剛剛運起乙木靈力，要為眼前的少年療傷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的乙木

    之力，竟然通暢無阻的直接在少年身體中流轉(zhuǎn)。

    這……簡直不可思議。

    自她獲得乙木玄法之章，體內(nèi)誕生乙木靈力以來，她還從未在任何一個患者

    的身上，感受過這種奇怪的狀況。

    正常來說，每個人的體質(zhì)都是不同的，最少最少也有些許差異。

    當其他外來靈力進入到他人體內(nèi)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產(chǎn)生一些排斥反映，

    即便是乙木靈力也是如此。

    因此，姜若華才如此驚異。

    還不等姜若華繼續(xù)凝思，一聲十分舒暢的呻吟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是她面前的少年。

    此刻的江毅，近乎

    要舒暢的叫出來。

    不過好在他還知道，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帝國萬萬臣民的玄華圣女。

    他可不好意思失態(tài)……

    即便是他，也對這樣的奇女子，尊崇無比……

    甚至，有些異想天開的垂涎。

    江毅的一聲呻吟聲，讓姜若華回過神來，此刻她似乎也注意到，在此大庭廣

    眾之下，她握著一個少年的手，過久了些。

    思緒一翻，姜若華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掩于寬大的袍袖之下。

    季長空注意到姜若華的動作，然而還不等他說些什么，便看到母親已經(jīng)轉(zhuǎn)身

    走向了馬車。

    婀娜的腰肢，輕輕搖曳，寬大的衣裙微微擺動。

    那包裹在紗裙之下，豐腴渾圓的美臀，隨著母親的走動，輕微扭動，似要透

    過紗裙呼之欲出。

    哪怕是他，姜若華的兒子，季長空。

    也忍不住將目光投在母親的搖曳的豐臀之上。

    即便看不到紗裙內(nèi)的場景，可即使這樣，他也能想象到母親的豐臀，有多么

    的豐溢圓嫩……

    耳邊，是母親高跟鞋踩踏在青磚石板上的聲音，噠，噠…噠……

    清脆，又莫名的神秘。

    令人心頭莫名的生出一股邪火。

    莫名的旖旎，在心底流淌，欲望的火苗，似九幽之火，在心底點燃。

    季長空目送著玄華圣女的離去，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

    在他的身旁，是同樣直愣愣目送姜若華離去的江毅。

    不同的是，江毅的目光清澈又深邃。

    在剛剛姜若華握著他的手，為他療傷的時候，他的心頭莫名的悸動。

    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 我……該不會是動情了吧？！] [ 臥槽，對方可是玄華圣女，阿米托福，

    我在想什么呢！] [ 就我……也配？] 江毅瞪大了眼睛，在心頭瘋狂打壓自己的

    非分之想。

    就在季長空和江毅思緒翻涌的時候，姜若華已經(jīng)回到馬車之中。

    而姜若華那清冷婉約的聲音，再次傳來。

    「吾兒長空，今夜回娘這邊一趟?！?/br>
    一言及此，話音微頓。

    季長空等人又聽姜若華說道。

    「以后可不許欺負同學了。」

    已經(jīng)醒神的季長空，連忙垂手應聲應是。

    「誒，是是是，放心吧娘，我以后不會隨便欺負同學了?！?/br>
    一旁的江毅聞言，嘴角一抽，不會隨便欺負同學，wdnmd ！

    意思是說，不隨便就可以欺負了？

    淦！

    「嚦！] 隨著一聲鸞羽駒啼鳴之聲響起，五匹鸞羽駒腳下，和滿是印刻玄法

    的馬車之下自然生云，拉著馬車騰空而起。

    眨眼之間，便化作一道青虹消失在天際。

    「臥槽，臥槽，我見到傳說中的玄華圣女了，哇！」

    「女神！」

    「風姿冠世，不外如是！」

    「如此絕色，玄華大帝居然沒將玄華圣女冕下納入后宮，簡直說不過去！」

    「嘿嘿，誰說不是呢？！」

    附近圍觀人群議論的話語，傳到季長空的耳中，頓時令季長空擰起了眉頭。

    「浩然?！?/br>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嘿，季哥，我在?！?/br>
    「把剛剛嘴巴不干凈那兩個，舌頭截了?！?/br>
    「做干凈些?！?/br>
    「好的，季哥?！?/br>
    許浩然回了一句，嘴角牽出一絲獰笑，然后揮了揮手。

    在許浩然的身后，是六個身材高大，氣質(zhì)彪悍，身著甲胄的男人。

    這是，季家和許家的私人侍衛(wèi)。

    看到許浩然揮手，三名季家鐵衛(wèi)，和三名許家侍衛(wèi)，直接走到剛剛說話的那

    兩人身旁。

    靈力流轉(zhuǎn)，于剎那間封住了那兩人周身靈xue。

    令其口不能言，手足無法動彈。

    隨后江毅便看到那幾名身著甲胄的侍衛(wèi)，提溜著那兩人，直接朝附近的小巷

    里走去。

    「這，你該不會管我了吧？」

    季長空的聲音傳來，江毅循聲看去，見到季長空是對寧玉瑤在說話。

    寧玉瑤聞言，只是輕皺了下柳眉，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斯言毫無敬意，小懲大誡，我為何要管。」

    「何況，現(xiàn)在通圣醫(yī)療集團的藥品，也不是不能治斷舌頭的殘疾，瞎說話，

    便宜他們了?！?/br>
    一旁的江毅聞言，狠狠在心頭翻了個白眼。

    [ 這也是個大小姐?。‘斒乐?，但凡涉及斷肢重生，血rou生肌的藥物，哪

    個不是貴的離譜？] [ 那是那兩個一看就是庶民的人，能買得起的嗎？] 江毅才

    在心頭剛剛吐槽完，便看到季長空又轉(zhuǎn)過身來。

    一對有神若淵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他……

    嗯？盯著他的手？！

    這種目光……江毅曾經(jīng)見過。

    那是在……

    「嘿……真想把你的手……砍下來做成標本?。 季長空滿臉感嘆的說道。

    瑪?shù)?，果然又是一個變態(tài)！江毅心頭吐槽道，為什么總是能遇見這種人。

    旋即還不等江毅回應對方，便又聽到季長空的話語。

    「既然我娘說了，不能隨意欺負同學，這一次就放過你吧！」

    說話間，季長空已然轉(zhuǎn)身離去。

    江毅愣了一下，看著對方離去的聲音，眉頭微皺。

    變態(tài)的想法，果然不是那么好琢磨的。

    就在這時，又一聲冷哼聲傳來。

    那是寧玉瑤的聲音。

    只見寧玉瑤冷哼一聲，高傲的看了江毅一眼，隨后也踩著高跟馬靴朝另一個

    方向走去。

    寧玉瑤和季長空離去的方向，各有一輛用兩匹異獸拉著的馬車，在那里等著。

    那是季家和寧家的馬車。

    不同的是，季長空上了馬車。

    而寧玉瑤……則是直接將馬車旁，其中一個騎著異獸的侍衛(wèi)，直接趕下了馬。

    只聽「駕」的一聲，寧玉瑤身下那匹形似馬，卻生著雙翅蛟角的異獸，猛地

    張開純白雙翅，四蹄朝前助跑幾步，便飛天而去。

    凈欲宮特產(chǎn)——蛟翼駒，擁有一絲蛟龍血脈和天馬血脈的異種靈獸。

    不過……這種異獸，也只有凈欲宮才有，且數(shù)量不多。

    寧玉瑤能拿到這種異獸，說明她和母親素煙仙子的關(guān)系可差不了。

    那為什么今天在課堂上提到素煙女仙時，寧玉瑤的反應那么大？

    江毅陷入疑慮之中。

    「嘿，算你小子倒霉，不過也算幸運。」

    就在江毅思慮的時候，許浩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旁邊。

    江毅雙眼微瞇，眼波一動，沒有回話。

    對方的沉默，讓許浩然頗感無趣。

    下一秒，許浩然話鋒一轉(zhuǎn)。

    「有沒有興趣，加入復興社？」

    江毅聞言，頓時一愕。

    邀請他加入？

    而且……復興社……

    那個由季長空牽頭成立的社團？

    據(jù)說是為了呼應玄華意識會，而成立的學校社團。

    哦，玄華意識會之主姜云岫，云岫魔女……是季長空的姨姨吧！

    季家、姜家……

    到底想做什么？

    思緒翻涌中，許浩然的話語繼續(xù)傳來。

    「你要清楚，我今天可是感覺到季少對你可是分外不爽啊！」

    「如果你想繼續(xù)在學校內(nèi)，安然待下去，我建議你還是入會吧！」

    「而且，你身為一個庶民之子，你未來還想走多遠？」

    「要知道，馬上就要分科了，到時候，你說有人在你分科考核的時候，做些

    手腳，你會怎么樣？」

    「我告訴你個秘密，如果……如果你加入復興會，無論你未來是想進入帝國

    其他地方任職，還是拜入各大宗門……」

    「我們都有門路?！?/br>
    許浩然臉上的神情，古井無波，似乎在說一件小事一般。

    只是嘴角挑起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表示許浩然的自傲。

    然而江毅卻瞳孔巨震！

    許浩然……亦或者是季長空，還是說姜家、季家……

    竟敢在帝國分科取士的考核上動手腳？！

    帝國西南局勢，已經(jīng)被滲透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江毅心頭掀起滔天駭浪……

    分科取士，取的不是古代的士，而是通宵玄法或者玄武之士！

    是帝國保持普通民眾階級晉升，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重要措施。

    沒有人，沒有誰敢在這上面動手腳……

    然而現(xiàn)在……

    再帝國立國百年之后，出現(xiàn)了……

    有人敢了！

    是誰？

    一股怒意在心頭洶涌，不過江毅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他決定暫時應付過去。

    「容我考慮一下?！?/br>
    演戲演九分，江毅眼神中透露著凝重慎重的意味，只是暫時推脫道。

    許浩然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相反這是常人在聽說這件事后的正常反應。

    「那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最好，這兩天就給我答復?！?/br>
    許浩然帶著淺笑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朝季長空所在的馬車方向走去。

    那里，還有一輛馬車。

    而那幾個去割人舌頭的侍衛(wèi)，也回來了，直接跟在許浩然的身后，身上的玄

    黑甲胄隨著走動咔咔作響。

    江毅目送著對方的離去，眼神深邃，眼底身處卻帶著一股無匹的鋒銳。

    似狼似虎…

    …似無上權(quán)威之意，在深處醞釀。

    ……

    是夜，玄華帝國西南疆域，戍邊城，姜家。

    一棟用靈竹所搭建的閣樓之外。

    伴隨著一陣小心翼翼的腳步聲，身著一身紅黑相間錦衣的季長空，走到閣樓

    前。

    他雙目看著閣樓，眼神有些恍惚。

    他從小到大，至今16年。

    只有5 年的日子，是在這棟閣樓里度過的，2 年是在姜家，卻不得進入竹閣

    之中。

    再到后面……他便去了季家。

    時至今日，季長空都不明白，為什么母親要將自己從姜家趕走。

    甚至隱隱約約間，季長空能在每一次和母親相見之時，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疏

    離感。

    甚至于，也是在他去了季家開始，連大姨姜云岫，也對他不再那么親切了。

    這一切，都讓季長空感到無比的痛苦。

    為什么？

    他無法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母親……變得不像母親。

    季長空心頭思緒涌動，內(nèi)心深處深藏的痛楚，一點點被翻了出來。

    又被些許的喜意掩蓋。

    今天，他那風華絕代的母親，常人口中的玄華圣女，通圣醫(yī)療集團的董事長

    ……

    姜若華，他的娘。

    再一次的讓他來姜家了，更讓他來到這一棟竹閣。

    想起今天看到母親時，那豐腴的身影。

    濡慕之意不可抑制在心頭升騰而起，這其中，更有一絲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到的邪念。

    季長空收拾了下心頭的思緒，莫名吞咽了兩口唾沫，干咳了兩聲，旋即喊道。

    「娘，我來了娘！」

    伴隨著季長空的聲音，一聲悠然嘆息聲在竹閣四周響起。

    隨之便是姜若華的聲音。

    「進來吧！」

    季長空聞言，帶著滿心的喜悅，推開了竹閣的門，進到了竹閣之中。

    才走進來，他便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濕爽和幽香，以及一聲聲淅瀝瀝的水聲

    ……

    頓時，季長空心頭一跳。

    他有了幾分猜測……似乎是母親在沐浴。

    一股莫名的旖旎在季長空心底蓬勃而出，身體內(nèi)的靈力和血液，開始加快運

    轉(zhuǎn)。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面色已然發(fā)燙，略顯發(fā)紅。

    帶著這種莫名的心緒，季長空踏入了竹閣二樓。

    季長空小時候記憶中，母親常住的竹閣二樓之中，已然水霧彌漫。

    一道無比豐腴，卻又顯得苗條的模糊人影，通過屏風，印照進季長空的眼中。

    那婀娜的身姿，模模糊糊令人看不清楚，更有大半都在浴桶之中，不時掀起

    水花的纖細胳膊、素手，都被里面的燈光映照在屏風上。

    季長空看著這一幕，腦海近乎要直接宕機了。

    下意識的，他就想繼續(xù)朝里面走去。

    卻在這時，一聲幽涼清冷，似雪峰白蓮的聲音，直接驚醒了他。

    「就站在門口吧，娘在洗澡。」

    須臾之間、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悵然若失、激烈渴望、悸動的沖動……諸多情

    緒近乎要在季長空心頭噴涌而出。

    進去？！

    不進去？

    當沒聽到？

    呃……

    通玄武者會聽不到聲音嗎？又不是被魔道玄法給魅了神智……

    這進去……怕是會被母親直接吊起來打吧？！

    想起曾經(jīng)受過的吊刑，季長空一個寒顫，直接頓在了原地，心頭原本旖旎想

    法、欲念，瞬時之間被壓到了心底。

    這時，姜若華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吾兒……」

    「可知今天我叫你來，所為何事？」

    聞言，季長空愣了一下。

    難道不是因為太久沒看到他，所以叫他過來聚一聚的嗎？

    還有別的事情？季長空擰起了眉頭，總不會是因為他今天打了江毅一頓吧？

    似乎感受到季長空不知為什么，姜若華的聲音直接給出了答案。

    「今天你欺負的那同學，是乙木道體?！?/br>
    季長空頓時愣住了！

    乙木道體？

    那不是母親的玄法道體嗎？

    嘶？！江毅也是？！

    這……這……

    簡直走了狗屎運。

    昔年，母親姜若華得乙木玄法傳承，正好和身體乙木道體契合，因此醞釀出

    乙木之力。

    后來母親將此法獻給帝國，帝國為了復刻母親的玄法奇跡，更是費了大力氣，

    在全帝國，甚至外國疆域，搜尋擁有乙木道體的人。

    然而就這樣的情況下……

    居然一個都沒找到！

    沒想到，今天居然冒出來一位了，而且還是被自己打的那位。

    一時間，季長空感到有些頭疼了。

    「??！那母親……我該怎么做？您的意思是？」

    「吾兒……你可知你爺爺?shù)奈恢煤軐擂??！?/br>
    話題莫名扯到了爺爺季鎮(zhèn)岳身上，季長空愣了一下后，腦海中思緒流轉(zhuǎn)，快

    速回答。

    「略有耳聞，不外乎是手握重兵，守衛(wèi)帝國邊疆的戍邊大將，似乎……當今

    陛下有些不信任我們家了?！?/br>
    「誒……事實上……」

    「也確實如此?！?/br>
    姜若華的肯定，讓季長空心頭一突，然而還沒等他繼續(xù)說話，母親的問話又

    緊隨而來。

    「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季長空傻眼了，什么怎么做？他該怎么做？

    靈思急轉(zhuǎn)，聯(lián)想到剛剛提到的江毅……季長空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母親的意思是？……」季長空猶豫了兩下，終究還是沒想出母親究竟是個

    什么打算。

    見季長空這幅模樣，姜若華心頭一嘆，畢竟是個孩子，要求對方能思緒寬廣，

    也確實為難對方了。

    旋即姜若華不再打啞謎，直接告訴了季長空自己的打算。

    「把那孩子拉攏到身旁，加碼?！?/br>
    「雖然我和你父親已經(jīng)離婚了，但我在此，便讓帝國有所顧忌?！?/br>
    「你說，若是再加上一位擁有乙木道體的玄修……」

    姜若華臉上笑意盈盈，話卻沒說完，其素手輕扶浴桶之中的水面，靈力流轉(zhuǎn)，

    一朵雪蓮凝于其素白指尖，突兀旋轉(zhuǎn)。

    站在屏風前面的季長空，聽到這總算明白了過來，眼中精光一閃，似有所覺。

    他猛地抬頭看向屏風上的迷蒙身影，面色篤定的說道。

    「娘的意思是，讓季家再多上一位乙木玄修，如此……皇家即便哪天想動我

    家，也不得不考慮下其他后果了?！?/br>
    「是這樣子嗎？娘……」

    屏風之后，姜若華笑意不減，可卻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br>
    「乙木之力雖可普渡眾生，卻也不是完全不可或缺的力量。」

    「為娘當初是取了巧，奪下了帝國醫(yī)療行業(yè)的半壁江山?！?/br>
    「可也僅僅是如此罷了?！?/br>
    「你需知道，當下玄修一脈的路，已經(jīng)逐漸清晰?！?/br>
    「前段時間，季家……你父親來信，說從先秦遺跡中，取得一本直通仙境的

    乙木玄法?！?/br>
    「而帝國，缺的不是一位醫(yī)者，而是……」

    「強者！」

    話畢，姜若華指尖靈力同水凝聚而成的雪蓮，猛然碎裂。

    這下子，季長空是徹底蒙了。

    他沒搞懂姜若華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季長空長達三秒的沉默，讓屏風后原本掛著笑意的姜若華，笑意消逝。

    似乎……季長空還不明白她的意思。

    終究，不是自己親生的……

    心底思緒流轉(zhuǎn)，姜若華心頭一嘆，直接了當十分明白的說到。

    「傻孩子，找個辦法，詢問下那少年，愿不愿意效忠于我姜家，若愿，便簽

    下靈契?！?/br>
    「為我們驅(qū)使百年?！?/br>
    「五載十年之后，等那少年成長起來，足以庇護季姜兩家百年了?！?/br>
    「還不明白嗎？一本直通傳說中仙境的功法，難道還不能誘動那少年的心思？」

    姜若華心頭感到有些無力，平日里她所接觸交往的，全都是這個帝國的頂流

    人物，要么是公卿大臣，要么是軍中悍將。

    哪里需要將話說的這么明白的！

    而此刻，季長空聽到母親這么說，人都傻了。

    仙境功法……

    送人？！

    這是個什么cao作。

    季長空嘴角微微抽搐，有些不甘的問道。

    「母親，難道仙境功法就這么送人嗎？百年……是不是便宜人家了？」

    「而且，難道我不能修煉嗎？」

    兒子的話語，讓姜若華徹底無語了，更讓她陷入沉默好一會。

    半響后，姜若華才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吾兒長空，一個擁有直通仙境功法的修士，你還想綁多久……若是太久，

    心生怨恨之下，你我兩家，可否受得起？」

    「這利益可不是這么算的……」

    「最后，吾兒，你不是乙木道體。」

    姜若華的話語，徹底折了季長空的念想。

    「行了，這段時間，你就去詢問那少年吧！」

    「嗯……若是他不愿，你就帶他來親自見我?！?/br>
    「你且去吧！」

    母親下逐客令了，季長空深吸一口氣，最后瞥了眼屏風后那若影若現(xiàn)的婀娜

    身影，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在他離開竹閣后不久，一聲悲戚的聲音，似述似泣一般，幽幽回蕩在竹閣之

    內(nèi)。

    「吾兒……你究竟在哪？娘……找的你好苦??！」

    ……

    就在季長空聆聽母親教誨

    后不久……戍邊城城外五十公里處。

    一道身著漆黑夜行衣的矯健身影，飛快穿梭在原始森林之中。

    最后……在一株蒼茫大樹的樹梢上停下。

    下一秒，一聲似雄鷹唳鳴之聲，在樹林中浩浩蕩蕩的傳開。

    其聲尖銳，其音雄偉。

    「來了？」

    伴隨著一陣十分輕微的異動聲響，另一道穿著夜行衣的身影，站在另一枝樹

    梢之上。

    「來了?！?/br>
    「看你的樣子，有所收貨?！?/br>
    「行了，一會再說，隨我去樹境吧！」

    后來的那道身影說了兩句后，便伸出雙手，眼花繚亂的掐了一道十分繁復的

    手勢。

    下一瞬，這顆蒼茫大樹的樹冠之中，竟然出現(xiàn)一道淡綠門戶。

    隨后，兩道身影雙腿微屈一蹬，便沒入了這道門戶之中。

    進入門戶之后，卻有另一番小天地。

    遍地古樹蒼木，每棵蒼茫巨木之上，都有一個個樹屋。

    其中無數(shù)身著夜行衣的人，不時打開一道外界通往此處的門戶，而后鉆進來，

    往來于各個樹屋之中。

    在如此多的樹屋之后，更有一塊無比蒼茫龐大的石碑，立于此界之中。

    上書：天子鷹犬，鷹揚于野！落款——鷹揚司！

    而之前的兩道夜行衣身影，也走到了一個樹屋之中。

    「呼，憋死我了！」

    說話的聲音顯得滄桑，聲音的主人揭下面罩，露出一張滿是滄桑的臉，其臉

    上有一道恐怖的刀疤，這是一個中年大漢。

    而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也揭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十分普通的稚嫩面孔，可

    其眼神中的堅毅，令人無法忽視。

    這個人不是別人，竟是戍邊第一文武中學的江毅。

    「劉叔，你說我這人皮面罩什么時候可以摘下來，這戴著半年，我都快不記

    得我自己長什么樣了……」

    江毅有些苦惱的吐槽著，說話的樣子宛若像在喝自己長輩抱怨一般。

    被稱之為劉叔的刀疤大漢，只是咧嘴一笑。

    「嘿，戴著吧！在鷹揚司做事，不可避免的?！?/br>
    「何況隱藏身份嘛！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怎得？想一輩子在鷹揚司待著了？」

    劉叔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樹木內(nèi)的酒架上，從其中拿下了一個玻璃瓶。

    瓶子用木塞塞著，其中的液體仿佛有星河在其中流轉(zhuǎn)一般，星光閃閃。

    「來，臭小子，讓我看看你成為一個男人沒有，這是陛下御賜的星河醉，御

    酒！可是好東西呢！」

    劉叔說著就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才給另一個木制杯子倒上……了一點

    點。

    江毅嫌棄著看這劉叔的舉動，一臉的無語。

    「我說劉叔，我已經(jīng)是個男人了，你就不能給我多倒一點嗎？」

    「呵呵，是是是，你是個男人了……哦不，你小子從小就是個男人，那玩意

    ……好家伙，晨勃的時候，嚇了所有集訓成員一跳……」

    「若不是你流著人族的血脈，我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犀牛精怪的子嗣了，那

    玩意怎么那么大?！?/br>
    劉叔滿臉驚狂的說著，然而眼中卻盡是調(diào)侃。

    「劉叔！」

    江毅感到有些羞惱，每次和這些鷹揚司的老相識、老上司見面，都要被調(diào)侃

    一頓。

    誰讓他……rou大呢？

    「哼哼，你們這是羨慕。」

    江毅吐槽一句，然后喝了一口星河醉，旋即面色一正，開始述說今天的收獲。

    「劉叔……今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著江毅將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和所猜測得到的情報說

    出，劉叔的面色劇變。

    「此事明天開始你不要摻和在內(nèi)了，明天我就申請把你吊往其他區(qū)域。」

    劉叔擰緊眉頭，一臉正色的說到。

    江毅嘴角一抽，眼神中滿是不爽。

    「咋地，劉叔，你看不起我?。窟€是看不起我們鷹揚司？！」

    「呸，你個臭小子，你懂個屁！這是為了你好?！?/br>
    「我現(xiàn)在就去寫報告！」

    劉叔怒啐一聲，便轉(zhuǎn)身來到一張木桌前，其上有筆墨紙硯。

    然而還沒等他開寫，就又聽到了江毅那幽幽的話語。

    「晚了劉叔……那許浩然要我參加復興社，我已經(jīng)卷進去了，除非你把我調(diào)

    到其他疆域……」

    說著，江毅言語一頓，一臉怪笑。

    「不過我想劉叔你沒那個權(quán)限，嘿嘿，上次你出任務，救了個小仙姑然后被

    貶職了?！?/br>
    「話說，劉叔，那小仙姑以身相許了沒有？」

    「去去去，一邊去，毛都沒長齊的東西?！?/br>
    「呸，小爺不是沒長齊，是壓根不會長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