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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對這女孩子比對川端阿加莎溫柔多了,他半點沒在意她話里的不客氣,扣著帽子冷冷地邁開長腿,路過清水涼身邊時倒是頓了下,清水涼感覺到有涼涼的目光從她的頭發(fā)上滑落。 似乎有一聲輕輕的諷笑從人窄窄的喉嚨里擠出來,還不等聽清就消失了。 琴酒和伏特加離開后,屋里的空氣就活泛多了。鷺宮詩織將清水涼和那女孩子互相介紹了下,不過不能指望機器人的社交能力,她所謂的介紹只是讓清水涼知道女孩子名叫宮野志保,代號雪莉,是半年前從美國回來的科學(xué)家,今年13歲。 老實說,清水涼有被嚇到。 因為組織居然雇傭童工,真是缺大德了。 話說前三周目琴酒也是未成年,三周目的時候她還是他師父,怎么那時候從沒有雇傭童工的罪惡感呢? 難道是白毛顯老? 清水涼憂慮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頂?shù)拿?/br> 雖然蛋黃酒和雪莉酒都不愛講話,但黑醋栗顯然是種碎嘴酒,在她一刻不停的叭叭下,很快把雪莉酒的瓶蓋撬開了,小女孩兒不知人間險惡,沒一會兒就將她引為知己。 此時已經(jīng)對雪莉知根知底的清水涼拍拍胸脯保證道:“等著吧,下次jiejie就帶你出去逛街買新品,完全不用擔(dān)心琴酒,我有一百零一種不被他發(fā)現(xiàn)的方法?!?/br> 鷺宮詩織對逛街不感興趣,但她覺得跟在清水涼身邊做什么都很有意思,此時也縮在一旁乖乖地小幅度點頭。 看著兩雙明亮單純的眼睛,身為jiejie的清水涼深感要保護meimei們的自己真是責(zé)任重大。 “說起來——”小meimei雪莉似乎已經(jīng)讓這個問題在肚子里滾很久了。 但問出來的時候她還是顧忌著自己冷靜理智科學(xué)家的形象,努力讓臉上的表情漫不經(jīng)心一點。顯然,她的努力白費力氣?!澳愫颓倬剖鞘裁搓P(guān)系?” “你好像很了解他,而且你們的發(fā)色和眸色都一模一樣。難道是兄妹?” 清水涼笑了下,“不是哦?!?/br> 雪莉皺皺眉頭,語氣猶豫:“女兒?” 清水涼大叫:“這可差輩份了!話不能亂說。” 鷺宮詩織下了結(jié)論:“你是他媽?!?/br> “唔,還有這種可能嗎?”清水涼恍然大悟。 雪莉:“你們清醒一點!沒有這種可能!” 清水涼遺憾地嘆了口氣。 不要遺憾?。?! “但是,”雪莉思索著說:“你和他這么像,還巧合的一個姓氏,沒準兒真的是早年失散的親人呢?!?/br> 確實很有道理。所以琴酒可能真的是她兒…… [本游戲沒有任何違背倫理的內(nèi)容,玩家,請停止你危險的想法] 咳,既、既然系統(tǒng)都這么說了,那就沒有吧。 對新周目的身份探索完畢后,清水涼的日子回到了沒有波瀾的日常,每天在醫(yī)院坐班,偶爾接收一下傷者。 因為工作算得上輕松,組織哪里臨時需要人手時也會把她抽去湊個數(shù)。 第一個主線任務(wù)牽手已經(jīng)發(fā)布很久了,不過打那天研究所之后清水涼再也沒見過琴酒,她每天焚香禱告,期盼著琴酒多受點傷,可是禍害遺千年,琴酒目前顯見得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清水涼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不要雇個殺手去殺他了。 因為無聊,她干脆切了系統(tǒng)托管模式,回現(xiàn)實世界找鄰居打游戲。她不知道齊木楠雄都從哪兒的犄角旮旯找來那么多垃圾游戲,每次都抱著“我倒要看看還能怎么垃圾”的心態(tài)去開盲盒。 齊木楠雄挺喜歡清水涼去找他玩游戲。因為清水涼的cao作總是不走尋常路,甚至這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算干什么,難得讓他沒有被劇透的痛苦。 就是有時候太不走尋常路了也讓人很痛苦。 清水涼打游戲打了個痛快,順道給齊木楠雄做了兩盒咖啡果凍,回家美滋滋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看到游戲系統(tǒng)發(fā)來的提示:[有新情況出現(xiàn)了,玩家要盡快回來哦] 很容易被勾?引的清水涼立馬就躺進了游戲艙。在初始界面接收完情報進入游戲。她此時正身處萬米之上的高空,從日本前往德國。 一個同她一起留過學(xué)的好友攜帶著組織的秘密叛逃了,琴酒和伏特加奉命追殺他,情報人員查到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在德國柏林。清水涼是作為輔助跟來的。 設(shè)定上,清水涼和這位代號為莫索特的叛徒曾是非常好的朋友。組織似乎非常樂見親友相殺的局面。 不過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清水涼真的跟他不熟。 飛機穩(wěn)穩(wěn)地降落后,清水涼很有儀式感地擦了把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蹦跶出飛機,從自己的小黃鴨背包里扒拉出《柏林旅行手冊》,嘴里嘀嘀咕咕念念叨叨:“是先去柏林墻呢?還是先去國會大廈?勃蘭登堡門似乎也在那邊……等等,果然最先去的還是博物館島吧?那里至少可以玩一天呢?!?/br> 琴酒咬著煙,兩手揣在口袋里,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瞅著她。 清水涼迎上他沒有感情的目光,很有感情地問:“你覺得呢?” 琴酒拿下煙,在她的旅行手冊上把煙掐滅,聲音聽上去依舊冷淡而沒有起伏,“你覺得我把你在這里殺了,會有人給你收尸嗎?” 清水涼誠實地搖搖頭,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可我們都是銀發(fā)綠眸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