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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壓著了,根本離得遠遠的吶! 藤間智又把零食袋子放回兩人中間。 “壓著了?!?/br> 連續(xù)兩次,惹得坐在副駕駛的伏特加都轉過頭來,瞪了一眼藤間智:“純麥,你不要欺負大哥。” 她:“……我沒有。” 黑麥從后視鏡里看了他們一眼,神情冷冰冰的。 大冤種·藤間智莫得辦法,把零食袋子搬開,放到自己腿上,開始搜搜尋尋好吃的,果然還是食物最治愈。 “泣蟲。”琴酒來了一句。 愛哭鬼,他說她愛哭鬼! 藤間智一頭卷毛都要.炸.開來了。 她近三年只哭過兩次而已,兩次!一次察覺到琴酒不是臥底因此痛心地哭了,另一次就是因為琴酒死去惋惜又欣慰地哭了。 但他這話卻又提醒了藤間智。 冷靜如她,立刻察覺到琴酒的試探結果:他試探過后,確認了她的忠誠。 整挺好。 二五仔藤間智立刻把憤怒壓下去,反而有點點高興。 但她回過頭來想想還是很生氣。 得虧十六號車廂沒有其他人,沒有人員傷亡,但是就算這樣,只是為了試探她,就破壞公物.炸.掉車廂也很可惡,真的很可惡。 于是她悶頭在零食袋子里搜尋,果然搜出合適的武器了,那是在便利店的巧克力奶油蛋糕,她拆開紙包裝。 “炸.自己很好玩是吧,琴酒大哥?” 按照自己心目中老早想做的動作,她把整個小蛋糕糊在了琴酒臉上—— 悶聲不響地轉頭,看向車窗外。 雪佛蘭內一片寂靜。 然后她后悔了。 ?。?! 她膽子為什么這么大! 此舉就像是在和琴酒說【琴酒,我活膩了。賞我子.彈,現(xiàn)在立刻馬上】。 狗子心虛地一幀一幀地轉過頭去看那個被奶油蛋糕糊了一臉的Top Killer。 銀發(fā)男子沒動,也沒惱,吐出兩個字:“舔、掉?!?/br> …… 黑麥猛踩了一腳急剎車,慣性之下,車身劇烈地往前一頓。 完了,闖禍了,她想。 —— 最后,闖禍的純麥威士忌顫顫巍巍地拿著紙巾幫琴酒大哥擦掉臉上的奶油,完了還不夠,用濕巾再擦一遍。 她捧著他的臉,手都在抖。 她那雙平時拿.槍.四平八穩(wěn)的手,在微微地抖。 因為他一直在看她,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她,唇鋒利如鉤,微微上揚。 她第一次有了一種被狼盯上的恐懼感覺。 車里安靜得可怕。 空氣里甜膩的蛋糕味道星星點點,車窗外閃過的路燈在那張平日里大多掩埋在帽子和劉海下的俊美臉龐上飛快地變幻著光影。 借著光影,她看清了那張臉上微妙、肆意卻又克制的表情。 伏特加不敢說話,這種場合他從來沒遇到過,并且機智如他,假裝已經睡著了,靠著副駕駛座椅闔上眼睛: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黑麥作為司機,油門踩得相當狠。 一雙蒼翠的眼眸被睫毛的陰影沉沉地覆蓋著,幽暗而銳利。 高架橋上的路燈光灑在黑麥的臉上,映出冰冷的面容。 .. “好了”,她鎮(zhèn)定下來,收回手。 掩耳盜鈴地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溫度全都搓掉。 琴酒的皮膚相當冰冷,但因為蛋糕糊上去了,她又拿著紙巾搓來搓去的,就像拿著磨砂膏給琴酒完成了一項去角質美容項目,導致到最后琴酒的臉皮過度去角質,有點點發(fā)燙了。 覺得手上那種奶油黏糊糊的觸感還在,對方肌膚的觸感也還在,她使勁搓了搓手,又搓了搓手,幾乎要把手搓出火星來。 藤間智覺得她撿回了一條命,更幸運的是,車上的幾個人都很給她面子,誰都沒有說話。 于是她小聲:“對不起,琴酒,我下次不糊蛋糕了?!?/br> ……下次一定潑熱水。 琴酒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抽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還有沒擦干凈的地方嗎? 她抽出一張紙巾,湊上前去:“我看看?!?/br> 他順勢就揪住了她的衣領,大力地往他那邊一拽。 .. 日本學校霸.凌非常嚴重,不管是男生群體還是女生群體,有一個很經典的霸.凌動作就是揪住對方的衣領。 藤間智覺得琴酒這個動作就是很標準的霸.凌動作。 不過結局不一樣而已。 還……還真要.舔.掉??? 雙唇相觸的瞬間,她瞳孔都放大了,榆木腦袋一片空白。 雪佛蘭速度越來越快。 黑麥幾乎要把油門踩到了底。 .. “以后少吃甜的”,琴酒淡淡地說道。 她皺著眉杠道:“咸的我也吃?!?/br> “膽子越來越大了?!?/br> “是啊?!?/br> 副駕駛上一直假寐的伏特加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求求你了純麥威士忌,少說幾句吧。 藤間智也想少說幾句,但是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進組織前的特工訓練中,她就被告知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陷入犯罪組織混亂的男女.關系中,畢竟她又不是.性*間*諜,而是正經搜查官。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女性.魅力就跟狗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