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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伸出手勾了一下佐伊的下巴,隨后高高站起,陽光落在他金色的頭發(fā)上,顯得更加晃眼。 他拍了拍校袍上沾的灰,甚至高興地吹了聲口哨,大搖大擺地與其他斯萊特林匯合。 佐伊躺在地上,定定地看著在陽光中飛騰的灰塵,心中有點委屈。 該死的扎比尼,搶我的魔杖。該死的德拉科,你把灰都抖到我臉上了! 為什么一定要互相對著干,彼此和和氣氣的難道不好嗎…… 八樓畢竟不是個熱鬧的地方,佐伊盯著陽光在墻壁上投下的影子一點點挪動著方向,心中計算自己大概以這個僵硬的姿勢躺了多久。 她不知道秋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有求必應屋那邊如何,不知道發(fā)現她和秋都沒有去哈利他們會不會意識到什么。 沒有人經過,咒語也還沒解開,終于,佐伊聽到遠遠傳來的輕柔的聲音,“誰在那里?佐伊,是你嗎?” 映入眼簾的是盧娜,她湊過來,看清被石化的佐伊后有些震驚,連忙抽出魔杖,“咒立?!?/br> 酸痛和酥麻頓時傳遍全身,佐伊痛苦地皺起眉,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張口就問,“現在,現在幾點?” “誰對你施的咒?”盧娜連忙攙扶住站不穩(wěn)的佐伊,“現在大概下午五點,我剛結束神奇動物保護課?!?/br> “謝謝你,盧娜?!弊粢烈话炎ゾo盧娜的袖子,她記得D.A.的金加隆顯示集會時間是下午三點,那么現在還沒結束——壞了。 “有求必應屋,得讓所有人離開!糾察組抓到秋了!” 盧娜的眉毛落下來,目光也嚴峻起來,二人二話沒說,紛紛向有求必應屋跑去。 轉過最后一個轉角時,佐伊聽到一陣巨大的爆破聲,她連忙拉住盧娜躲在了一旁的石像后面,二人悄悄探出頭,才發(fā)覺她們已經太遲了。 烏姆里奇,費爾奇,和糾察組的人早已聚在有求必應屋入口處,顯然他們已經成功從秋那里得知了D.A.的集會地點和時間。 石墻已經被炸出了一條縫隙,隨著烏姆里奇又一聲爆破咒,石墻徹底四分五裂。 德拉科在一旁被煙灰嗆到了,不停地咳嗽起來,有些嫌棄地煽動著在他面前盤旋的飛灰,而克拉布和高爾拽著面色難堪的秋張走到了最前面。 透過四濺的石子和煙霧,佐伊看到了有求必應屋里不知所措的D.A.成員們。 “喵——” 佐伊和盧娜差點嚇得跳起來,洛麗絲夫人正懶洋洋地坐在地上用那一雙紅眼睛死死盯著她們,尾巴饒有興趣地一甩。 “啊哈,”烏姆里奇從嗓子眼兒里擠出來的聲音傳了過來。 佐伊絕望地閉上眼睛,大意了,竟然把費爾奇的貓給忘了。 “差點漏了這兩位女士。” 沒等德拉科反應過來,費爾奇和扎比尼已經興沖沖地將佐伊和盧娜押了過去。 佐伊悄悄看向德拉科,他的表情陰郁極了,眉頭擰在一起,似乎連眼睛的顏色都比平日里深了些。 愚蠢的戴蒙德斯,德拉科看著被扎比尼提著袍子的佐伊,就像只被抓著耳朵提起來的兔子。平時怎么沒覺得她這么瘦小,這個扎比尼,有什么必要使這么大的勁兒? 德拉科下頜的肌rou氣得抖動起來,都警告過她別來找這群蠢貨了。 “好極了——”烏姆里奇瞪著眼睛在所有人之間來回看,臉上掛著甜膩的笑,“霍格沃茲的情況果然比我想的嚴重多了。你們每個人,都要接受應有的懲罰,每個人!” 烏姆里奇的懲罰是用一種特制的羽毛筆謄寫“我不該違犯規(guī)定”這句話。每寫完一遍,就像一把無形的小刀在照著紙上的筆跡在每個人的左手刻下同樣的字跡。 佐伊一邊寫著,忍者左手的疼痛,一邊感概烏姆里奇是從哪里想出來這么變態(tài)的體罰方式。她走神了,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左手不那么疼,她試圖站在烏姆里奇的立場來想出一個她這么做的理由。但她失敗了。 佐伊覺得自己失敗的原因一定是左手太疼使她無法集中精神,而不是烏姆里奇做這一切沒有理由。 所有D.A.成員都在大禮堂接受了懲罰,除了秋。 烏姆里奇說是秋告訴了她大家集會的信息,將功折過——佐伊并不是那么相信她,她也許的確是從秋的口中得知的這些消息,可究竟是通過什么方式,誰都不知道不是嗎。 禮堂里安靜極了,只有羽毛筆落在羊皮紙上的莎莎聲,和偶爾一兩聲忍不住的疼痛抽泣。 直到懲罰結束,烏姆里奇滿意地環(huán)視了大家因為忍痛而漲紅的臉,然后收起紙筆,踩著貓跟拖鞋尖銳的敲擊聲離去了。 幾個年紀小的成員甚至哭了出來,大家互相安慰,陸續(xù)離開禮堂回各自學院休息室。 佐伊跟著盧娜落在最后走出禮堂,發(fā)現秋正低著頭站在外面,大概在等哈利,想給他一個解釋。 有些D.A.的成員顯然相信她就是告密者,不太友善地撞開她的肩走開了。秋把頭壓得很低,不太想讓別人看到她哭腫的眼睛。 “哈利……” 看到哈利走出來,秋躊躇地上前叫住了他。 哈利看起來也很不好受,他有些矛盾地看了看秋,又扭頭看看羅恩和赫敏,似乎是在抉擇要不要相信自己的女友,但他最終還是沉默地和好友一起繞過秋,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