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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音和紅拂女一路打出帳外,把眾人都引了過來。 秦叔寶和裴元慶見到她,又驚又喜,不許其他人上前來。 兩人一同上前奪劍,昔日巧笑倩兮的美人此刻卻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她依舊眸光若水,艷若海棠,只是那絕色的容顏卻化作奪命的利刃,刀刀要人性命。 四人纏斗甚久,最終奪了她的劍,把她制住,用鐵鏈束住手腳。 雖然如此,她也好像是被強行收入鞘中的絕世利刃,僅僅是坐在那里,容光也艷麗不可逼視。 秦叔寶問道:“秋嬋meimei,你這是為何?” 沉音面色冷淡道:“我奉太師之命,破你瓦崗寨,現(xiàn)在既然淪為階下囚,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羅成手上的傷很深,鮮血浸染了白衣,他傷心地問道:“所以,你剛剛是真的要殺了我嗎?” 沉音冷冷道:“不僅是你,這里的每一個人我都要殺,只是沒想到紅拂女在這里,功敗垂成?!?/br> 心心念念的人對自己毫不留情,羅成不覺得手上痛,只覺得心痛。 他不愿相信,她對他如此絕情,能夠痛下殺手。 秦叔寶勸道:“秋嬋meimei,楊廣已失人心,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又何必為大隋效力?” 沉音冷笑道:“亂臣賊子,不必多言!你我各為其主,從此形同陌路!” 第46章 這一世, 沉音是個孤兒,是楊素收留了她,把她養(yǎng)大, 因此說句恩深似海也不為過。 不過這么多年為楊素鏟除異己, 這恩早就還清了, 要說她有多忠心, 那也不見得, 之所以斥責瓦崗寨眾人, 是因為不想翻車, 暫時還沒有找好理由應付他們。 沉音每日橫眉冷對, 不理瓦崗寨眾人, 不管秦叔寶如何游說, 都恍若未聞。 昔日情意綿綿的心上人, 如今卻站在了對立面, 著實令人傷心。 現(xiàn)在在秦叔寶看來,就是心上人誤入歧途, 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掰過來,加入反隋的陣營。 可是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沒有一點效果。 羅成的傷漸漸養(yǎng)好了,也每天來看她, 企圖勸說她,亦是毫無作用。 營帳里, 表兄弟倆坐在一起眉頭緊皺,俱是無計可施。 這時候裴元慶來了, 他道:“你倆干嘛坐在一起愁眉苦臉的?” 秦叔寶道:“她如今視我們?yōu)閿? 這可如何是好?” 羅成道:“我看也許只有等大隋覆滅, 新朝建立, 到時候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她就會想通了。” 秦叔寶道:“那也太久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裴元慶道:“她曾經(jīng)跟我說她受人大恩,要用一生去報答,我看這個人應該就是楊素了。天子失道,民不聊生,秋嬋心里一定很清楚,我看她未必忠于大隋,只是忠于楊素而已。等楊素死了,她自然不會再為大隋做事?!?/br> 秦叔寶和羅成恍然大悟。 于是眾人都把心思放在對付楊素上,誓要突破他的防線。 眾將與軍師一同在軍帳內(nèi)商討計策,徐茂公屢出奇計,眾將悍不畏死,沖鋒陷陣,終于攻破防線,又向前推進。 楊廣得知楊素戰(zhàn)敗,怒不可遏,在宇文化及的慫恿下將其賜死。 楊素一死,紅拂女就把消息告訴了沉音,她道:“太師已死,你的任務已經(jīng)毫無意義,你自由了?!?/br> 沉音默然不語。 守外面的三人終于按耐不住,紛紛進來了。 秦叔寶道:“秋嬋meimei,你也看到了,當今天子是何等昏庸殘暴,楊素忠心耿耿,只因戰(zhàn)敗就被他處死,你何必為大隋效力?” 羅成義正言辭道:“我等反隋,非為一己私利,而是為了天下蒼生!” 裴元慶也道:“如果你真的要報楊素的恩,就應該和我們一起反隋!” 沉音沉默片刻,最后點了點頭:“好,楊廣身死之日,我對太師的恩情就算還完了。” 三人頓時展露笑容。 下一刻,秦叔寶和羅成問道:“嬋兒,你說你心有所屬,這個人是誰?” 原本和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秦叔寶和羅成之間烽煙繚亂,金戈鐵馬。 紅拂女的冷汗瞬間滴了下來,終于要面臨這個問題了,無論回答是誰都是個巨大的錯誤。 太可怕了! 沉音嘆了一口氣,道:“從小到大,太師都將我當做絕世神兵訓練,仿佛我不會哭,也不會笑,十二歲那年,我放過了我的目標,被太師責罰,是太師的小公子救了我,還送了我一只小兔子,從那以后我心里就默默喜歡他,可是早在三年前他就病逝了……” 這個答案一出,秦叔寶和羅成頓時露出失落之色,沒想到他倆爭了半天,竟然誰也不是那個心上人。 裴元慶則是喜上眉梢,反正人都已經(jīng)死了,也就是說他有機會了! 紅拂女內(nèi)心驚濤駭浪,只能強自鎮(zhèn)定。 高?。嵲谑歉?!把一切推到一個死人身上,直接就死無對癥了! ......................................................................... 沉音加入了瓦崗寨,和眾人一起征戰(zhàn)沙場,攻城略地。 裴元慶每天都來找她,不是比武切磋,就是共賞月色,暗示她逝者已矣。 秦叔寶和羅成每次都要來插一腳,堅決不給他倆獨處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