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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心虹很喜歡別人夸她英氣風(fēng)采,黛玉這么說立刻把她哄得心花怒放,舉起小拳頭揮了揮:“嗯,還是你有眼光?!?/br> 云清緩:“……” 郡主,您這么自戀表嫂知道嗎? 正說話間,遠(yuǎn)處又走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云清緩的老熟人十一皇子。還有一人云清緩不認(rèn)識,但看著他和十一皇子還有自家二哥熟稔的模樣,云清緩瞇了瞇眼,瞬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六皇子妃胞弟,除了自家二哥外,十一皇子的另一位伴讀,孟家嫡長子孟休常。 十一皇子身上的蟒袍非常好認(rèn),他過來時幾人紛紛朝其行禮問安。孟休常端著君子風(fēng)度自我介紹后又朝幾位千金小姐行了個文人禮,云清喻也順勢介紹了幾位姑娘的身份。 迎春見無論是孟休常還是云清喻禮儀規(guī)矩都如此之好,想起了家中的寶玉和璉二哥哥,還有東府的珍大哥哥和蓉哥兒。愈發(fā)覺得羞愧臊熱,無地自容。只暗暗想著回去定要和母親好好說道此事。 孟休常站在十一皇子的身邊,看到嬌嬌弱弱的林黛玉眼睛一亮,腳步不自覺地移動了一小步,望著黛玉開口時帶著不易察覺的期待:“林meimei,一別多年,不知林伯父可好?” 黛玉微微點頭,笑著回:“家父一切安好,多謝孟公子掛念?!?/br> 迎春和云清緩頗為好奇地看看林黛玉,又看看孟休常。 黛玉自從入了賈府,吃穿用度坐臥起居與三春一般無二,也從沒見她出府參加過什么貴族小姐的宴會,沒想到她竟然認(rèn)識孟府嫡公子。 司徒心虹向來是個想什么說什么的性子,當(dāng)即就摟著黛玉的肩膀,指著孟休常問:“林meimei,你認(rèn)識我舅舅?。俊?/br> 孟休常一個大老爺們,聽了司徒心虹的話此時竟然笑得有些靦腆,看了眼黛玉又迅速地將目光移開:“我五歲那年去揚州林府小住過一段時日,林大人是我的啟蒙恩師,林姑娘也算得上是我的小師妹了。” “呀。”司徒心虹高興地拍了拍手:“這么說大家都是一家人。緩緩,我教你和迎jiejie還有林meimei騎馬怎么樣?” “好啊?!痹魄寰忺c頭,她也想看看徽寧郡主的御馬之術(shù)。 黛玉和迎春相視笑笑,一同答道:“求之不得。” 隨著眾人在馬場上跑了幾輪,大家都漸漸放開了。就連迎春都敢時不時的和云清喻說笑幾句。 云清緩見林黛玉和賈迎春玩的開心,邊拉住韁繩悄悄地退出了馬場。 司徒瑾一直關(guān)注著云清緩,見她離開,也跟著她一起走到了亭臺處,坐在了她的旁邊:“怎么不玩了,可是累了?” “嗯。”云清緩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閃著晶瑩的光澤:“我都聽二哥說了,謝謝殿下邀我出來騎馬?!?/br> 司徒瑾的耳尖有些悄悄地泛紅,卻仍舊是保持著溫溫潤潤的笑容:“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表妹若是喜歡,以后隨時都可以來?!?/br> 云清緩瞬間開心了:“既如此,臣女就先行謝過殿下了?!?/br> 云清緩拿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瞅著司徒瑾,看似在咬果子,腦海中卻思索著該如何報答。 十一皇子對他這么好,她也得還個人情才是。 有了。 云清緩眼睛一亮,看著馬場中御馬技術(shù)還不慎熟練的迎春和黛玉,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到:“說起來,我前些日子去榮國府拜訪,他們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司徒瑾明顯非常討厭賈府,聽到榮國府三個字,眉頭立刻皺起,頗為厭惡地說:“榮寧二府行事不著調(diào)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你以后少跟他們府上來往才是?!?/br> 云清緩默了一下。她早知道賈府名聲差,因此司徒瑾這么說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可惜了迎春jiejie和表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脫離那個虎狼之窩?!?/br> 還有探春和惜春,也是好姑娘,卻偏生落在了那樣的家族,大廈將傾,雕梁繡戶一夜間被大雪覆蓋,落了個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司徒瑾端起一杯茶淺啜了一口,沒有說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賈府是六皇子府的政敵。更何況如今的名聲狼藉都是賈家人自己作出來的,更不用說他們還和老二那邊走得近。他實在沒辦法做到去同情他們。 云清緩也知道司徒瑾身為皇族,有些想法和自己肯定不一樣。她對此也沒有強求,反而是轉(zhuǎn)著手中的茶杯,看著這上等的汝窯制品,笑了笑:“殿下也知,我們這等人家哪怕是在家里蓋座新院子都是有規(guī)矩的。無論是屋內(nèi)的陳設(shè)還是廊上的雕花,侯府就是侯府,是絕對不能越制到公府的。” 司徒瑾身為皇家之人,對這些自是敏感熟悉的,當(dāng)即點頭:“這是自然。祖宗規(guī)矩是不能錯的?!?/br> “可是我昨兒個聽賈府二公子說,他們府上所有景致加起來都比不過那東邊寧國府新婦秦氏的閨房。這二公子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一個小叔進了人家侄媳婦的繡房不說,還特特地炫耀著那里有些什么陳設(shè)。說起來,我聽了也真的算是大開眼界了?!?/br> 司徒瑾垂下眼瞼,本來就不喜賈寶玉的他再次聽到這不著調(diào)的行為,愈發(fā)覺得膩煩:“表妹,這賈家二公子聽說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還經(jīng)常說什么‘泥做水做’的混帳話,你可千萬離他遠(yuǎn)些。” 云清緩勾唇一笑。司徒瑾這話確實讓他滿意,遂繼續(xù)道:“殿下您是不知道。據(jù)這二公子所說,這秦氏房中的案上設(shè)著的是武則天當(dāng)日鏡室中設(shè)的寶鏡,一邊還擺著趙飛燕立著舞的金盤,盤內(nèi)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那臥榻是壽昌公主于含章殿下臥的寶榻,懸的是同昌公主制的連珠帳。還有西施浣過的紗衾,紅娘抱過的鴛枕。嘖嘖嘖,這樣的規(guī)格,怕是連徽寧郡主都不曾享受過。也不知這秦氏是個何等貴重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