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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德泰帝吩咐:“以蘅?!?/br> “臣女在?!?/br> “你這些日子多往寧國府走動走動,一是照顧秦可卿,二則打聽寧榮二府的派系布局,人情往來。” “是,臣女遵旨?!?/br> “清遲?!?/br> “臣在?!?/br> “明日你在朝堂上,帶頭提出選秀封妃,加封后宮之事。” 云清遲目光閃了閃,顯然是明白了德泰帝的計劃,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是,臣遵旨?!?/br> 司徒瑾看著德泰帝,笑著道:“皇兄,您這般,就不怕四大家族狗急跳墻。本來就已經(jīng)折了一個王熙鸞,如今賈元春也沒撈著什么好。再一選秀,他們恐怕會通過父皇給您施壓。” 德泰帝敲了敲桌子,意味不明地睨了司徒瑾一眼,笑道:“就你嘴貧。這賈元春的位分自然是有的。不過太過容易得到,這四大家族恐也不會那么珍惜了?” 第1卷 第80章 賈府最近很熱鬧。 起因,還要從秦可卿的病情說起。 那日,梁以蘅離府之后,若有若無地透露出了秦可卿的病,是有人暗中下手的緣故。 賈珍聽了自當是怒火中燒。 不過本著家賊難防的道理,賈珍還算聰明,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得人盡皆知,反而是暗中把寧國府的奴仆從上到下地徹查了一遍。 這一查可就不得了。 他們寧國府竟然有不少榮國府的人。 按理來說,寧榮二府本是一家,若是賈母安插了人手倒也罷了,還可以說是長輩對小輩的不放心與拳拳愛護。 可是王夫人往他們寧國府放人又是個什么意思。 一個二房媳婦,這是要翻了天不成。 再一查,發(fā)現(xiàn)秦可卿身邊的瑞珠竟然是王氏的人。 再在茯苓的各種手段下,賈珍最后驚喜地發(fā)覺秦可卿每日的藥,竟然是瑞珠下的手。 證據(jù)擺到面前時,賈珍險些氣笑。二話不說,讓人壓著瑞珠,就去了榮國府,決心向賈母討個公道。 榮慶堂此時比寧國府還要雞飛狗跳。 邢夫人在迎春的指點下等了幾日。待茯苓派人悄悄傳話說時機已到,邢夫人二話不說,拿著賬本便去了榮慶堂。 那賬本里一樁樁,一件件可都是鐵證。 邢夫人握著賬本,抹著眼淚,哭著訴說自己這些天管家的艱難了還說公中入不敷出。 這一查,竟然是有人做那蠹蟲,想要蛀盡榮國府百年基業(yè)。 王夫人心中一跳,想要把這些事推給王熙鳳,說她是受了大房的指使。 可誰承想王熙鳳臨走之前用自己的嫁妝把曾經(jīng)做過的手腳抹平了,并且她故意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的好姑媽。 就在兩方鬧得不可開交之時,鴛鴦又進來說賈珍有急事,特來求見。 賈母素來偏心二房,并不想把這件事鬧大。見賈珍來了,想著剛好可以給王夫人一個臺階下,便讓鴛鴦把人領(lǐng)進來。 可王夫人卻是心如擂鼓。 她有預感,不能讓賈珍進來,若是賈珍來了,那么她就完了。 可還未等她開口阻止,賈珍便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先是朝著賈母行了一個對長輩的禮節(jié),接著馬上哭訴道:“老祖宗,您可要為孫兒做主啊?!?/br> 賈珍乃賈家族長,若論宗族內(nèi)的身份,比賈母這個老封君還要高。 可是今日見賈珍不顧面子,直接就這么放聲大哭,饒是賈母,也有些不解:“珍哥兒,你先起來,有什么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你這般像什么模樣?!?/br> 賈珍把勢造足了,擦了擦并不怎么存在的眼淚,悲慟道:“老祖宗,我也是今兒個才知道,可卿病重,竟然是有人蓄意謀害??汕淇墒俏覀冑Z家未來的宗婦,是寧國府未來的女主人,卻被如此陷害。還望老祖宗定要處理此事,還可卿一個公道啊。” 賈母被賈珍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駭住了,她著實沒想到秦可卿居然是被人害的。 不過到底見過大風大浪,賈母面色不變,而是沉靜道:“珍哥兒,你好生說清楚,可卿究竟是怎么回事?” 賈珍坐在椅子上,看著王夫人,恨恨地道:“前些日子得老祖宗眷顧,梁家大小姐特意前去為可卿治病。誰知竟然診斷出,可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癥,竟是被人下了毒?!?/br> 說完之后,賈珍又轉(zhuǎn)頭看向賈母:“老祖宗,這幕后之人著實可惡。要知道我就蓉哥兒這一個兒子,他也就可卿一個妻子,連妾都不曾納過。此番舉動,根本就是想要我們寧國府絕后。還望老祖宗徹查,定不要放過這幕后宵小。” 賈母聽了賈珍這義憤填膺的話,心中一驚。 秦可卿是什么身份。若是沒有上面默許,是絕對不能對她出手的,相反還要如以往一般供著捧著。 就算現(xiàn)在換了天又如何? 沒見人家溫素郡主還好好地待在皇宮,受著怡太妃娘娘的教導。 若是揣測錯了圣意,那可不單單是掉腦袋這么簡單。 第1卷 第81章 賈珍雖然是秦可卿的公公,但其實他并不是很清楚秦可卿的身份。只不過他是賈家族長,在族內(nèi)也是說一不二,德高望重。因此他看到自己的寧國府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被滲透了如此之多,自是勃然大怒。 更不消說他與秦可卿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吹角乜汕浔蝗撕Φ萌绱酥畱K,再一想想王夫人還不知道做了多少隱蔽的陰私,甚至可能自己和賈蓉也中招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