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想硬飯軟吃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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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上的灰燼還未完全涼透,便又有人影站在了墳冢的面前,這山上大多是土路,加上前不久下了雨,她的鞋上沾了不少的泥。 謝鳶低頭看著地上的灰燼,在想有誰會來給秦淮上墳。 或許寧家并沒有死絕。 她將自己帶來的紙錢放在墓碑前,拿出火折子將紙錢香燭給點燃了,她就站在一旁,滿臉柔情地看著墓碑。 “掌印,哀家來看你了?!?/br> 她一如往常地対秦淮說話,但是這竹林中回蕩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經(jīng)久不息。 直到天色暗下來看不見刻在墳冢上的名字了,有夜風輕柔地拂過謝鳶的裙擺,低聲催促她下山。 謝鳶這才活動活動站起身來,朝著山下走去。 或許是天色太黑了,也許是謝鳶太想念秦淮了,在她抬步下山的時候,就看見路旁站著個身穿雪白長袍的少年,渾身縈繞著瑩瑩白光,轉過頭來看著她。 用著那年輕數(shù)歲卻熟悉的眉眼看著她。 秦淮變了一個樣子,變成寧淵了,但是唯一不變的是無論何時看向謝鳶都柔和的眉眼。 “娘娘。” 她抬步朝著秦淮走過去,伸手抱住了那瑩白的虛影,忍了數(shù)日的酸澀眼淚此刻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她死死抱著秦淮,說:“秦淮,你把哀家也一起帶走吧?!?/br> 秦淮伸手抱著她,用沒有溫度的手掌輕輕拍打她的后背,輕聲道:“娘娘要活著,娘娘要長命百歲?!?/br> “我在地獄給娘娘贖罪,娘娘在人間給我祈福,挺好?!?/br> 她抬眸朝著秦淮看過去,在対方熟悉的眉眼上來回留戀,痛咽道:“好。” 那點點瑩白不過是一場幻影,風一吹便散得無影無蹤了,謝鳶一個人站在竹林中,仿佛還能聞見那股熟悉的味道,但是這片竹林中確實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 商溫受了傷,只能暫時安置在金國寺中,眾人并沒有離開,耳邊除了熟悉不變的誦經(jīng)聲,又多了一種聲音。 少女的抽泣聲。 商溫身上的傷口被簡單包扎后,已經(jīng)止住血了。 水晶目鏡也被人撿了回來,重新掛在了臉上,等到商溫睜開眼睛的時候,便清晰地看見孟汝杳坐在床榻旁,正雙眼通紅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擔憂和緊張。 此刻見他醒過來,喜意這才沖破擔憂和緊張冒了出來。 “你醒了!”孟汝杳一喜,抓著他手腕的雙手又緊了緊。 商溫昏迷的時候,孟汝杳不能時刻探著他的鼻息,便抓著他的手腕,感覺到是指腹下跳動的脈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過了,但是孟汝杳身上濕透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貼在頰上的濕發(fā)也沒時間挽到耳后去。 他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視線落到孟汝杳的身上,擔憂地皺起眉頭:“五殿下呢?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沒有換掉?” 被雨水打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該有多冷啊。 她搖搖頭:“我把他們趕出去了,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br> 說完這句話之后,孟汝杳愧疚地垂下頭,紅透的眼睛中又擠出了淚水,哽咽道:“対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你……” 若是她今日如期赴約了,商溫也不會因為等她而受到危險,險些喪命。 淚水從孟汝杳的眼眶中落下來,砸到商溫的手背上,就像是一柄軟刀子扎進商溫心頭一樣。 他看著孟汝杳道:“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就算今日躲過去,還是有明日的?!?/br> 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不會放過他的。 聞言,孟汝杳心慌意急,她抓著商溫的手,用淚盈盈的眸子看向商溫說:“我去求陛下,讓你住進宮里,這樣就不會有人傷害到你了!” 但是,商溫卻是搖搖頭。 “我還有我要去做的事情?!?/br> 今日孟汝杳能夠出現(xiàn)他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想起袖中寫好給孟汝杳的信,現(xiàn)在被雨水鮮紅浸染,墨水暈開,恐怕早就不能看了。 所幸他現(xiàn)在活著,也見到了孟汝杳,可以親口說出來了。 他伸手抓著孟汝杳的手,手指在孟汝杳微涼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今日就想告訴你的,過幾日我要出一趟遠門,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你要去哪?!”孟汝杳急聲詢問,反手抓住了商溫的手,但是商溫只是看著她并未回答,她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只是咬了咬下唇。 像是在糾結什么似的。 猶豫半晌,這才鼓足勇氣抬起頭來,將自己的雙唇貼在了商溫的雙唇之上。 此處是佛堂的偏室,鼻翼間還能嗅到清心寡欲的香火味,和孟汝杳身上的磬香攪和在一起,將人的心思呼吸都給攪亂了。 兩人心跳劇烈,和耳邊的木魚聲奇異地保持同一節(jié)奏。 溫熱的氣息將兩人的臉頰都給帶紅了,她抬眸看著面前的商溫,柔聲說。 “我等你回來,初一十五,不管你在不在,我都會在這里等著你?!?/br> 第114章 送書信 自從沈璟辭官, 沈泠修離開之后,現(xiàn)在的沈家比起之前要低調了不少。 清晨整個院落都是安靜見針,小廝們各司其職, 連一句多余的交談都沒有。 而就在這寂靜之中,后門被人輕輕推開, 閃進來一抹倩影, 身上穿著斗篷,頭上帶著兜帽, 將婀娜的身姿和整張臉都藏了起來。 沈婉清曼步朝著自己的院中走去,按照往常的話,現(xiàn)在父親正在睡覺,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她一夜未歸, 但是剛剛走過月門, 身后突然傳來沈璟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回來了。” “父…父親?!?/br> 沈婉清轉過身來看向沈璟, 身上的斗篷兜帽還沒有摘下, 但是所有的偽裝在沈璟面前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沈璟踱步走到她的面前,眼神落到她的手腕上,那上面還有曖昧的紅痕并未消散, 她連忙用袖子蓋住了手腕, 轉移注意力道:“父親今日怎么起得這么早?” 沈婉清的那點小伎倆在沈璟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他從沈婉清身上收回視線,沉聲道:“你剛剛從東宮回來?” 他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沒了官職,但是這朝堂之上大多都是他的門徒,早就有人告訴他在宮中見到了沈婉清, 只是不敢確認罷了。 聞言,她的睫毛微顫, 心知這一切都瞞不過父親,干脆點頭應了下來。 “是?!?/br> 沈璟轉過頭看著沈婉清,此刻沈婉清已經(jīng)將蒙在頭上的兜帽給取了下來,露出嬌顏來,低眉斂目透著乖巧。 她和沈君澤兄弟二人是最聽話的,沈璟對兩人也很滿意,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寵愛沈婉清。 但是他沒想到,沈婉清也有這么自作主張的一天。 她讓沈婉清去接近孟成昱去接近誰也好,卻從未想過將自己的女兒真的舍出去,沈璟合了合眸子,痛心疾首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種事情就算是被旁人碰見也會無地自容,更不要說是被自己的父親撞見了,在沈璟這句話音落下的瞬間,羞愧的淚水也從沈婉清的眼眶中涌了出來。 她抬頭看著沈璟,泫然欲泣。 “大哥是沈家的明路,二哥是沈家的暗路,沈安合是沈家的退路,女兒想做沈家的第四條路?!?/br> 說話間,沈婉清的手下移,輕輕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她不是將一切都賭在了孟姜旻的身上,而是將一切都堵在了自己腹中孩子身上。 皇子奪嫡必有傷亡,若是到時候都死了呢? 沈璟垂眸看著面前的沈婉清,沈婉清的心思他怎么會不明白呢?但是這一步著實是太蠢了。 “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不要去東宮了?!?/br> 沈婉清輕應了一聲,既然已經(jīng)懷上孩子了,去不去東宮也無所謂了,更何況就連她這個在東宮的客人,也能察覺到這幾日東宮的不同。 或許,很快就要兵亂了。 等到沈婉清離開之后,沈璟回到了書房,將早就寫好卻遲遲沒有送出去的信封拿了出來,交到自己心腹手上,囑咐。 “送到南詔皇宮?!?/br> —— 蕭玦是在窒息中驚醒的,等他睜開眼睛便看見褚泱披頭散發(fā)地坐在他面前,雙手正掐著他的脖子,上衣還未完全穿上,衣袍依舊堆積在臂彎中。 看樣子也是剛醒。 褚泱美眸含怒,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沒…沒做什么。”蕭玦磕磕巴巴地說著,昨晚分明是褚泱抱著他不放手的,為了展示自己的無辜,蕭玦還將自己的雙手伸了出來,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做。 只是那指尖上還帶著的瑩瑩水澤,暴露了他昨晚都對褚泱做了什么。 見此,褚泱臉色一黑,怒聲道:“你是不想要這只手了是嗎?!朕幫你剁了!” 褚泱此刻在氣頭上,說出的話也是下意識,聲音更是沒有克制,傳了出去。 聞言,蕭玦瞬間一驚,不是因為褚泱要剁了自己的手而驚訝,而是連忙伸手將床上的帷幔給落了下來。 將床上的兩人給擋住。 褚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不能讓別人看見,女子的身份更不能暴露。 見蕭玦湊過來,褚泱下意識往后躲了躲,在看見蕭玦不是沖著她過來的,而是想將帷幔放下,這才放下心來。 與此同時,殿外有腳步聲傳進來,盛平的聲音響起。 “陛下有什么吩咐?” 褚泱此刻冷靜下來,伸手將上衣重新穿上,沉著語氣對著外面的盛平道:“沒事,先退下吧。” 隨著盛平腳步聲的離開,褚泱將身上的衣服穿好,就在這么披頭散發(fā)地下床,嘴里說著:“朕親自給你剁了!” 說著,竟是要去找刀去了,蕭玦心中一急,伸手抓住了褚泱的手腕,皺眉說:“別吧,那多疼啊!” 褚泱將視線落到蕭玦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上面,她甚至還能感覺到那份粘膩,又窘又怒,氣急敗壞道:“給朕松開!” “那你答應我,別砍我的手!”事關自己的右手,蕭玦怎么敢松開,萬一褚泱一會找了個刀,要來劈自己怎么辦? 褚泱沉聲怒喝,聲音中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極點。 “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