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女士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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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自己麾下的騎士煉制了秘藥,這秘藥能使他們有超出常人的體格和力氣,他們能從衰老、病痛、虛弱等等的狀態(tài)中,轉(zhuǎn)變成為一位真正健壯的戰(zhàn)士。她不知道這樣的秘藥是何種的等級,但想來應(yīng)該還及不上那本女巫書中記載的“萬靈藥”之許,可這也只是她計劃中的最初部分,她所料想的,是要沿著這條路,一點一點地開辟出往上的階梯,就像是升級一樣,一步一步地進行蛻變。 二是這秘藥另一種的發(fā)展方向。騎士們需要的是強大的力量,他們要在戰(zhàn)斗中與人正面沖鋒,用盔甲和刀劍與人交戰(zhàn),用鮮血和死亡來為自己贏得榮耀……但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這樣的道路,像是薩琳娜,她的戰(zhàn)斗方式應(yīng)該更接近于“刺客”類型,她需要的是靈敏與速度,是另外截然不同的領(lǐng)域。 或許她也可以試試其它的熬制方式? 夏洛蒂抬頭望了望天,她閉上了眼睛,身上的斗篷忽然無風自動起來,她唇邊溢出一抹微笑:“好了好了,我知道的,我會一直帶著你的……” 一枚綠色的寶石在她的眼中生成,薩琳娜的故事在她的眼中就此告上一個段落了,盡管只是插了一手,但這不明的判斷機制仍給她帶來了回報。與收集奇物相比,這樣的方法未免太過漫長,可這也給她帶來了不少的樂趣。人本就是這世上最普遍也是最復雜的生物,他們有時能做出令人難以置信的驚駭之事,可有時也會做出讓人為之動容的感性之事。塞西莉亞如此,薩琳娜也同樣如此,夏洛蒂很高興能與她們相遇,這也是她在這旅途上的一部分。 夏洛蒂將貝嘉帶回了黃昏騎士團,她將作為女仆在這里為大家照料生活。這樣的人在騎士團中不少,多數(shù)是無法生活投奔來的貧窮的女人,又或者是想要成為其中一員的少年與孩童,騎士團正在變得越來越大,就像他們在外的影響力一般,朝著龐然大物的方向發(fā)展。 夏洛蒂回去了,可屬于薩琳娜的路程還有一個小小的尾巴要收。 她走在叢林里,腳步輕快而富有節(jié)律,雖然沒有帶上任何物資,但她也沒有要回去城市中的意思。她早就鍛煉過自己在野外方面的生存能力了,如果不是遇到熊和狼群這樣的敵人,她都能安然自如地活下去——至于那些紅月后突變的怪物,劇團到來的時候,購買的地圖中已經(jīng)標下了一條安全的通道,據(jù)說是黃昏騎士團開辟出的大道,難怪他們那么受歡迎。 可走到半途上,她卻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不對,沒有叢林本該有的聲音,并且,她還感覺到了有一道惡意的視線,正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 “出來吧,”她大聲道:“我已經(jīng)知道你在哪里了!” “嗬嗬嗬嗬,”扭曲的聲線傳來,一個怪異的身影從一邊閃了過來。他有著極為臃腫的身軀,面上和軀體上,都在不停地往下滴落著腐液。 但薩琳娜還是認出了他:“你!你是吉里?!” “嗬嗬,是我,”吉里古怪地笑著:“沒想到吧,薩琳娜,咕……我還沒有死,我來找你來了?!?/br> 薩琳娜握緊了匕首,她淡淡道:“沒死又怎樣?你來找我,是為了復仇嗎?” 吉里大叫道:“你怎么敢!怎么敢把我推向那個老鼠!你以為你是靠著誰活下來的?。 ?/br> 如果不是她,他又何必要冒險喝下那家伙給的魔藥? 薩琳娜笑了起來:“你是說從流浪漢手里把我買下來嗎?還是說,利用我們?nèi)ベ嵢〗饚?,卻吝嗇到一點銀幣也不肯給?吉里,大家都恐懼你,因為你不僅壓迫我們,還將所有人都當做了你的奴隸。布林曾經(jīng)想要離開這里,你卻勾結(jié)起當?shù)氐馁F族,讓衛(wèi)兵們在城門口將她抓住,然后當街用鞭子抽死了她……吉里,你確實收養(yǎng)了一些孤女,但那只是為了你自己的貪婪之心。但凡你有一點把我們當個人看待,我在那時都不會用你來做擋箭牌!” “這是你該得的!吉里·德羅梅!”她大喝起來,面對著這個壓榨了她十年的人,沒有一絲畏懼。 “夠了!”吉里痛苦地大吼:“你這只不聽話的小貓,沒有人,劇團里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上逃走,布林是這樣,貝嘉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那就來戰(zhàn)斗吧!”薩琳娜高聲道:“只有活著的人才能離開這里!” “吼!”吉里徹底喪失了理智,他猛地沖了過來。 二者進行了一場激烈的爭斗。與之前面對過的猛獸之鼠相比,吉里有著超乎尋常的可怕力氣,他仿佛經(jīng)歷了什么轉(zhuǎn)變,龐大的身形帶給他的是愈發(fā)恐怖的攻擊力,被他撞到的樹木全都從中間斷裂開,身上流淌下來的液體就更是有著強烈的腐蝕性,沾染上一點,都會給人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 但就像夏洛蒂所想的那樣,薩琳娜柔軟的肢體使她擁有非同尋常的速度和靈敏,與失去了理智的吉里相比,她更加沉著也更加冷靜。經(jīng)歷了一番十分驚險的閃避,她終是用自己的匕首刺穿了他身后的脊背。 吉里的尸體轟然倒下。 “那么,從今天開始,你就再也不能支配我的命運了?!?/br> 越過扭曲的尸體,薩琳娜留下了這么的一句話,就消失在了叢林的盡頭。 告別了苦難的過去,踏上自己選定的道路??奁纳倥酒鹕韥?,決定用堅毅和勇氣來武裝自己。這,大概就是屬于薩琳娜的成長吧。 作者有話說: 下一更明晚。作者試圖矯正時間中…… ps:薩琳娜人設(shè)靈感來自《八方旅人》舞女,是一部游戲,沒看過不影響閱讀。 感謝在2022-05-22 20:47:27~2022-05-23 19:3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barbarbar 5瓶;不是1、雨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一個故事的結(jié)束往往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伴隨著德羅梅劇團的落幕,人們又將心神放歸到了日常生活中去。 而在不為人知的暗處,黃昏騎士團將那幾位與吉里勾結(jié)在一起, 預備要為沼澤使徒傳遞消息的貴族給抓了回來。在他們那里,阿法納搜出了不少預備的器物,并且還有人將幾名奴隸監(jiān)|禁在地牢里,只待時機成熟,便啟動祈禱儀式。 有些時候, 一條線斷了, 還有另一條線。事物的發(fā)展自有其關(guān)聯(lián), 要從多方面去研查。 在薩琳娜離開半年后,一個新的訪客終于來到了這座并不出名的城市。 那是一個朝露初綻的清晨, 守城的衛(wèi)兵看見有一匹馬從遠方慢慢地踱步而來。被怪物襲城的事搞到焦慮畏懼的衛(wèi)兵當即死死地盯著這有些奇怪的身影。 “他”顯得有些矮小, 衣著是在外游蕩之人常穿的灰皮甲,一袋劍囊被懸在馬匹的右邊, 頭上是一頂有些臟兮兮的氈帽,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毛茸茸的……這讓窺見的衛(wèi)兵頭腦一嗡, 手中長矛立刻就刺了出去。 “站住!”他大喊。 馬上的人嘆了口氣,“他”無奈道:“我不是怪物?!?/br> “怪物說話了!”衛(wèi)兵驚叫起來。 馬上的人撇了撇嘴, “他”順手將手側(cè)的短劍一抽, 整個人立刻從馬背上躍起, “他”速度很快,動作停止時, 手中的劍就抵在了衛(wèi)兵的喉間?!八睆椓藦椬约旱拿弊?,露出一張貓臉來:“你看, 我并非是那些奇形怪狀的恐怖怪物……” 衛(wèi)兵白眼一翻, 暈倒了下去。 “啊這……”貓臉的家伙被他整不會了, 往常的時候只要它來上這么一出,表示自己很厲害,卻不會取走他們的性命,一般這些人都會冷靜下來。最起碼,他們知道要先把自己穩(wěn)住,然后是去叫追兵,又或者是監(jiān)視還是不理會,都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它一臉懊惱,轉(zhuǎn)向其他的衛(wèi)兵:“你們信嗎?” 士兵們四散而逃,緊接著,一位明顯是將領(lǐng)的人物匆匆跑了過來,他同樣很是緊張:“怪物,你別想進城!” “好吧,”貓只好自問自答,它攤手道:“看樣子你們是不信了?!?/br> 森嚴的監(jiān)牢中,火把邊的鐵門被打開,一只被扒光了裝備的黃白貓咪被一點也不留情地扔了進來,屁股墩被磕到了的貓貓嘶叫一聲:“嘿,輕點!你mama沒教過你要愛護小動物嗎?” 沒有人理會它,投在墻上的人影慌里慌張地離開,他們一點也不想與這明顯不一般的生物接觸,一旦沾染上了什么,說不定會遇見什么不幸的事。 “唉,”貓貓嘆了口氣,它發(fā)覺自己的日子隨著紅月的異變,正在變得越來越艱難。以前的它還可以假托自己是魔法生物、又或者是受到了詛咒的可憐孩童來讓人們接受它,可現(xiàn)在…… “阿斯塔,你要是還在就好了,”它不禁懷念起自己過去的老友,以前有什么事,對方過人的閱歷和智慧總是能帶它一起渡過難關(guān),可惜,自從那件事后,阿斯塔就再也無法踏上旅途了…… 一想到這里,這只貓貓忍不住就落下淚來:“嗚,我太可憐了,一路上被人追、被怪物追,沒有人肯賣我東西、還有強盜盯上我的身子,說是能賣給人類的富婆,換來好多好多的金幣!” 它一邊說著,一邊從不知道哪里掏出來一個小蛋糕,一邊吃一邊哭。真是好不凄慘。 貓貓“餓”了兩天,很快就被帶到一個人的面前,正是許久未見的夏洛蒂。她的眼睛和她的長發(fā)一樣,有一種能讓人不自覺沉浸進去的魅力,她懷中抱著一只白色的貓,看著它道:“你是從哪里來?” 貓貓眼神一亮,它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兩只眼睛變得濕潤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輕輕軟軟的:“人家……人家是被遺棄在野外的可憐貓啦,因為想要活下去,所以才努力地學會了說話,除此之外,我是一點危害性也沒有,你瞧……” 它伸出爪子,上面是毛絨絨的墊子,一點寒光都沒有。 夏洛蒂懷里的“白鵝”瞬間警覺,它豎起耳朵,冷冷地盯著它瞧。 先不說它道出的來歷有多扯,這里又不是某個投球抓寵物的游戲,與其說它是努力做到的,還不如說它是吃了什么奇異的果子,或是喝了什么藥劑,又或者是本身就是特異。 夏洛蒂其實不是貓黨,但也不是狗黨,雖然遇到了想要摸一摸,可她也知道,野外的貓有多么的兇狠與警惕。她想了下道:“白鹿森林里的那群貓和你有關(guān)系嗎?” 之前還裝可憐的貓瞬間兇暴起來,它瞳孔豎起,氣質(zhì)眨眼間由無害變得極端危險,它冷冷道:“你是怎么知道它們的?” 夏洛蒂笑了起來:“這才是主動離巢的法加貓,我一直以為你已經(jīng)不在了,可誰知道,還能在這里見到你?!?/br> “你……”貓露出尖牙:“你還沒有說……” 夏洛蒂伸手,她的手中執(zhí)著一根白色的魔杖,她輕輕一點,貓貓手上的鐐銬就脫落下來,變成了一只灰色的肥胖的貓,它用絲毫不遜色法加的兇狠眼神回瞪它。 “哦!”法加貓往后一仰身子,之前的戒備也消失不見,它用贊嘆的語氣道:“多么嫻熟的‘變貓術(shù)’??!我早該想到的,就那群蠢貨,他們又能招惹到什么厲害的敵人呢?” 之前的變化好似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它笑嘻嘻道:“看樣子你也是參加了他們舞會的人,怎么樣,最開始被嚇了一跳吧?” 夏洛蒂搖了搖頭,因為在參加貓貓舞會之前剛剛經(jīng)歷過兩次十分危險的事,所以她在那個夜晚是非常警惕的。與其說是她被嚇到了,還不如說是那只被抓起的貓受到了驚嚇……思及此處,她又想到了為自己斷后的丹恩,她的眼眸沉了沉。 “可惜,”法加貓嘆了口氣:“我也不問你在那里發(fā)生了什么,我可以知道你是什么時候遇見它們的嗎?” 夏洛蒂從它的語氣里聽出了不對,她反問道:“那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看樣子你是沒有回去過。”法加貓道。 “是的,”夏洛蒂十分誠實道:“為了避免冒犯那里的主人,我和我的手下,一般都是避開那座森林和它周邊區(qū)域的?!?/br> “你知道它?”法加貓皺起了眉。 “在離開的時候,”夏洛蒂回想起來:“我見到了白色的鹿……我在后面查找過,那座森林自古以來就有幽境之稱,人們說有白鹿之神居于此處,它有著能讓人痊愈與寧靜的魔力,讓生病垂死的人獨自一人走入森林,三日后,他就可安然而無恙地走出來?!?/br> 法加貓一張臉皺起:“這樣的傳說居然還有流傳嗎?” “你不喜歡這樣的故事?”夏洛蒂饒有興致道。她之前就知道這只貓和它的族群不同,行為和思想也有別于它貓,所以想聽聽它的解釋。 法加貓厭棄道:“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傳說,那一次白鹿之神才因消耗了一部分力量,而被另外一位偷襲,從此就留下了傷痕?!?/br> “而且來的人越來越多,一些根本不是不解之癥的人也來森林里叩首,”法加貓道:“雖然白鹿神把他們趕出去了,但也有人因此而怨上了白鹿神,在外面說它的壞話,很是吸引了一批獵人和巫師的到來……” “這也是你想要出去闖蕩的緣由?”夏洛蒂問。 “一部分吧,”法加貓將帽檐壓下,沒有繼續(xù)說的意思:“那么你呢,女巫,你是什么時候參加那群蠢貓的‘舞會’的?” “大約兩年前吧,”夏洛蒂微笑道:“說起來,我還是很感謝你們的‘變貓術(shù)’的?!?/br> 后來她才知道,這個世界神秘的傳承隱秘到不可思議,他們往往是一師授一徒,徒弟也需要經(jīng)過數(shù)次的考驗才能收下,拜師后,還要給老師打雜服侍很長一段時間,是最原始也最低效率的教導模式。 法加貓看了她一眼:“灰貓給很多人送出過‘變貓術(shù)’,但能使出來的就那么幾個,而能到達你這種程度的,就更是一個也沒有。我敢肯定,就算是它親自來使,也不可能如你這般嫻熟?!?/br> 說完這些,它沮喪道:“兩年嗎?看樣子你也不知道森林里發(fā)生了什么?!?/br> “森林出問題了嗎?”夏洛蒂問道。她不會以為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紅月之下,任何的事情都有所關(guān)聯(lián)。 法加貓又看了她一眼:“也是……既然白鹿神曾現(xiàn)身見過你,那說明它也是認可你的……我想說的是,森林被封閉了,有白色的迷霧將它隱藏了起來。我想要進去,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找不到路,這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閉著眼睛我都能嗅到那群家伙身上的氣味……” “我擔心的不是那群蠢貨,不管在哪里它們都能生活的很好,”它嘆了口氣:“我擔心的是白鹿神本身。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預感,那白色的霧氣肯定是與它有關(guān),并且,還不是什么好的事情?!?/br> 它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一開始離開的目的,它和那位冒險家一起在外面闖蕩了這么久,期間也不是沒有找機會回去過森林,可是沒有哪一次,是自己被拒之門外。這讓它既彷徨又擔憂。它來到這座最近的城市,想要找到有關(guān)那場霧的線索。 作者有話說: 靈感來自《穿靴子的貓》——夏爾·佩羅[法] 把文案上的“早上八點半”改成了“早八點半或晚八點半”……嚶~ 第35章 它已經(jīng)觀察夏洛蒂很久了, 在剛進來的時候就猜測她的身份。并非是女王或公主之類的,但她卻好像已經(jīng)將這座城市掌握在了手中,連把自己帶來這里的士兵都對她很敬慕。 “怎么了?”夏洛蒂好似注意到了它偷摸的打量, 她轉(zhuǎn)過頭來,微笑著與它說話。法加貓內(nèi)心嘶了一聲,它跟隨阿斯塔已久,自有一雙會辨別人的眼睛,在它看來, 這位少女比它所見的很多人, 都要有一種神秘的氣勢。 它扭捏了好一會, 才吞吞吐吐道:“我來這里,是看看能不能從其它地方得到些幫助?!彼贿呎f著, 還一邊悄悄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