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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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上午過去了,還是沒見著尸體,所以他依舊咬緊牙關(guān),不肯讓梁主薄銷戶。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見人與尸,就不能結(jié)案。 嚴(yán)捕頭為人較真,加上先前的案子,他總覺得凡事沾上黎殊臣就沒那么簡單。 若黎殊臣還是太子,他自然不敢造次。如今不過是一廢太子,還不如他的捕頭官職大,所以他又支棱了起來。 正當(dāng)他要再質(zhì)問幾個疑點時,突然腰間一緊。 嚴(yán)捕頭額角跳了跳,怒聲道:“陳錦佑,放手!”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br> 陳錦佑十指扣的很緊,使出吃奶的勁勒住他:“我剛都看見了,阿歡都流眼淚了,一定是你兇的。你快跟我回縣衙,這里的事交給梁主?。 ?/br> 他爹說,嚴(yán)捕頭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偏偏辦案嚴(yán)謹(jǐn),也算是個人才,讓他沒事別去招惹這個黑面神。 可是嚴(yán)捕頭竟然把阿歡給兇哭了,所以陳錦佑決定,他一定得給這人鬧回縣衙,換和善的梁主薄在這兒查找落水者。 被他纏住,嚴(yán)捕頭頭大如斗,心道:今天是什么都干不成了,只能氣哼哼的轉(zhuǎn)身就走。 見他走遠(yuǎn),齊歡連忙抱住盧月明,附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悄聲說:“月明,我接下來跟你說個事,你要穩(wěn)住,別叫人看出異常來,...修文沒有死?!?/br> 聞言,盧月明猛然抬頭,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緊緊攥住她手腕,絕望的眼神中迸發(fā)出一線光亮。 “真的?” “真的。你相信我,你先回去休息。等過一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br> 忍著手腕的痛楚,齊歡哄著盧月明回了盧府,親手喂她喝了一碗安神湯。 * 十四天后的正午。 在離河十里地的地方,終于浮起了一具男尸。半個月的時間,尸體已經(jīng)腫脹的面目全非。 但是,無論衣著,還是身高,看起來都和修文無異。 再加上晏清河沒日沒夜的撈尋,嚴(yán)捕頭漸漸打消了疑心。 認(rèn)尸現(xiàn)場,晏清河眼底布滿紅血絲,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也灰撲撲。 不顧令人作嘔的氣味,他跌跪在尸體旁,嚎啕大哭起來。 若是那晚他不貪杯,若是阿殊叫他回家時,他多一絲清明,是不是就能早點發(fā)現(xiàn)修文哥不見了,是不是就能救起他? 雖然修文哥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太監(jiān)??墒橇鞣怕飞希圆幌嘛垥r,是修文哥掰開他的嘴,硬塞進(jìn)一塊饅頭。他走不動不想走時,是修文哥彎下脊梁說要背他。 往日種種,歷歷在目。 他赤紅著眼睛,哭的撕心裂肺。 相比于他,齊歡和黎殊臣,還有偃武,他們?nèi)烁鼮槔潇o。他們垂著眸子,神色或哀傷,或面無表情。 得到消息而來的盧月明,則眼神迷惘。 阿歡不是說,修文沒有死嗎? 這些日子她不停的做噩夢,夢中一會兒是晏清河來找她借用人手,說要撈修文的尸首。一會兒是,阿歡跟她說,修文沒有死。 夢里夢外,各種畫面摻雜在一起,她分不清真真假假。 看見地上躺著的紅衣男子,她徹底崩潰了,這件紅袍是她一針一線親自縫出來的。 地上的人不知為何臉部浮腫潰爛的最為厲害,可是他真的很像修文。 是不是阿歡怕她太過傷心,哄騙了她? 盧月明深深懷疑著,撲到尸體旁,抓著他腫脹不堪的手,啜泣起來。 她和晏清河分別跪坐在兩側(cè),你一聲我一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接連落下。 聞?wù)邽楸瘋瓦B鐵面無情的嚴(yán)捕頭,也面露不忍,打消了最后一絲疑慮,轉(zhuǎn)身跟梁主薄說:“人死燈滅,銷戶吧。” “哎?!绷褐鞅?yīng)話。 尸體散發(fā)的氣味太過難聞,等嚴(yán)捕頭下達(dá)撤令后,官差們捂著鼻子跑的飛快。 在他們身后,黎殊臣眸子閃了閃。 等人走遠(yuǎn)了,他踢了踢晏清河的鞋跟。 “別哭了?!?/br> 晏清河不理他,挪了挪,接著哭。 看了看周圍,確認(rèn)沒有外人后,齊歡蹲下身,認(rèn)真解釋道:“修文沒有死,這是董各裘。” 前些日子,黎殊臣原本讓人尋找跟修文相仿的死囚來替死,卻沒想到董各裘自己撞了上來。 賣過宅子后,董各裘一直居無定所。聽說齊歡建了個什么福利院,收養(yǎng)沒家的小孩。 他仔細(xì)一想,他也沒家,他也不過是一個265個月的小孩。 于是,董各裘理直氣壯的找上齊歡,讓她安排他進(jìn)福利院。 被拒絕后,他又開始嘴賤,四處敗壞齊歡名聲,說她養(yǎng)小孩是為了吃小孩,說她真的是妖女。 盡管流言并未像上次那般掀起風(fēng)浪,可是聽著依舊刺耳。 正好他身材、年齡都與修文相仿,黎殊臣便替齊歡送了他一個永久的府邸——地府。 將他灌醉后丟進(jìn)河里,等他溺死后再撈上來,對著他臉部涂了秘藥,等腐爛到差不多時,正好被晏清河他們撈起。 為了防止流犯出逃,銷毀罪籍查的比較嚴(yán)格,如今有了尸體,再加上陳錦佑的胡攪蠻纏,嚴(yán)捕頭就算有疑慮,也很難再查下去。 原東宮罪奴,太監(jiān)小文子,就此被朱筆劃去。世間再無修文,只有外出辦事未歸的王修。 聽完來龍去脈,晏清河的哭聲霎時頓住,嫌棄的丟開泡的像白饅頭的手,嘔吐起來。 “你們太過分了,你們都知道,只有我蒙在鼓里。我再也不理你們了!” 氣憤的吼完,他跑到河邊,使勁的搓洗著雙手。他剛剛拉的竟然是董各裘那個混蛋的手,他要去把他的手剁下來喂黑子! 岸邊,拉著尸體另一只手的盧月明卻呆在原地,孰真孰假她已經(jīng)分不清。 目光朝下,她看了眼尸體身上的紅衣,針腳細(xì)密,走線工整,這不是她的手藝。 驚疑不定時,家丁來報:“小姐!府外來了兩波提親的隊伍!” 第98章 月明的親事 再次翻看了下尸體身上的紅袍,盧月明猛然甩開握著的手,嘔吐起來。 齊歡遞上帕子,替她擦了擦嘴,又帶她去河邊洗了洗手。 “月明,咱們回去吧?!?/br> 回去看看是不是修文來提親了。 齊歡挽著好友,跟她一道策馬揚鞭,向盧府趕去。 至于晏清河,惡心的只想趕緊回家沐浴更衣。偃武則被留下來給董各裘收尸。 一個時辰后,快到盧府時。 遙遙望去,只見盧府門外擠滿了人。兩隊求親的隊伍擠在路兩旁,誰也不肯相讓。 左邊為首的是一個老太太,帶著一對母子,身旁還跟著丫鬟婆子。 右邊為首的是一位紅衣面具男,城里的王媒婆正叉著腰,站在他身側(cè)。 紅衣男身后的聘禮蜿蜿蜒蜒,幾乎是對面的三倍。 看著石獅子旁的紅衣男子,盧月明眼眶發(fā)熱,一眨不眨,生怕一切又是一場夢。 她已經(jīng)不想再醒了。 齊歡用馬鞭戳了戳她,打趣道:“我們月明真是搶手,你選誰?” “誰都不選?!北R月明別過頭,驟然笑起,又強(qiáng)壓下嘴角,繃住臉。 再行一段路,她跳下馬,撲到老太太懷里,撒嬌道:“外祖母,你怎么來了?” “這孩子,都多大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 杜老夫人嘴上說著抱怨的話,手卻溫柔的落在她發(fā)頂撫了撫。 “什么味?這么臭!” 一旁的杜秦氏捏著鼻子,尖叫著退了幾步。 跟在她身后的杜子騰,連忙搖了搖折扇,判斷道:“是表妹!” 經(jīng)兒子提醒,杜秦氏挑剔的看向盧月明,不屑的撇了撇嘴,刻薄道:“月明,你這是掉茅坑了嗎?這么臭!” 盧月明用力嗅了嗅,確實很臭。 想必是之前沾染的尸臭,還有嘔吐物的味道。 “月明啊,不是舅母說你,你娘病倒了后,沒人管你,你看看你,渾身惡臭,不修邊幅,哪兒有點女兒家的樣子?” 捏著鼻子,杜秦氏可勁的挑她毛病。 心中暗恨,偏心的婆母只想著照顧小姑子和外孫女,非逼她帶著兒子來提親,說是親上加親。 杜秦氏根本看不上這個外甥女,離經(jīng)叛道,頑劣不堪。 先前盧白斂只不過找了個外室,她就要死要活的寫信給公爹,讓公爹托人擼了盧白斂的官職。這樣跋扈善妒的兒媳,誰敢要? 萬一她再像她不下蛋的親娘一樣,只開花不結(jié)果,更是糟心。 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婆母一個“孝”字壓過來,杜秦氏再不愿意也得彎腰。 她眼中迸發(fā)出惡毒的光芒,算計著等婆母死了,第一件事就是讓兒子把盧月明休掉,娶知府家小姐。 察覺到她眼中的不善,盧月明走上前,親熱的抱住她蹭了蹭:“舅母,月明也好想你?!?/br> “月明,舅母也想你,...你、你先松開?!倍徘厥掀疵耐酥弊?,屏住呼吸,只想離她遠(yuǎn)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