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遞時甜誘了太子 第143節(jié)
人到齊后,宋老爺子最先動了動筷子,眾人方才開動起來。宋老爺子和宋大爺?shù)哪抗饩幸鉄o意的落到齊歡身上,眼神里還帶著長輩們的關(guān)懷與慈愛。 出于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他們沒有在用飯時說些什么。 待飯后漱完口,宋老爺子看向了齊歡,然而飯前打好的腹稿全都忘了...... 但一家人的目光已經(jīng)投了過來,他生硬的提了提嘴角,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嚴肅,和藹可親道:“歡歡啊,飯菜合不合胃口?” 齊歡乖巧的點頭:“多謝外祖父關(guān)心,很好吃?!?/br> 宋老爺子目光憐愛的看著女兒留下的唯一骨血,噓寒問暖,語氣極盡溫和。 旁邊,宋大爺羨慕的摸了摸后腦勺。 要知道他爹跟他說話時,十句話里有八句話,都是罵他不成器。 平日里在御史臺,他爹也是跟其他大人不對付,人送外號“宋懟懟”。 誰料,一物降一物。 在外孫女面前,宋老爺子慈祥的像是個要拐小孩的人販子。 宋老爺子歇氣的空隙間,終于輪到宋大爺來關(guān)心外甥女。他一開口,語氣比宋老爺子還溫和。 齊歡的母親宋梔白,是他唯一的胞妹,從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長大。 他翻墻爬樹挨揍時,是meimei替他求情。 他寫文章狗屁不通時,是meimei幫他潤筆。 meimei客死他鄉(xiāng),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努力在齊歡的眉眼里,尋找著少女時期meimei的影子,一開口就嗚嗚哭起來。 宋老爺子嫌棄的怒罵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怎么生出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嗚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嗚嗚,我想小白了......” 此話一出,屋內(nèi)頓時沉默下來。 宋梔白是宋家人心中共同的傷。 隨后,還是宋大夫人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 她熟練的給夫君擦干眼淚,又故作悲傷道:“唉,這大團圓的日子,可惜我的澈兒還困在清風院,孤零零的一個人.....” 小宋氏心思通透,頓時跟著轉(zhuǎn)移話題道:“娘,正好今個兒人齊,不如咱們?nèi)タ纯炊???/br> 宋景澄婦唱夫隨:“是啊,表妹還沒見過二弟,咱們一起去看看二弟吧!” 最終,宋老夫人發(fā)話道:“走起!” 齊歡跟在他們身旁,心生疑竇。 肺癆會傳染,他們怎么都不怕? 大家都不怕,她也不能叫停。 別慌,穩(wěn)住。 先跟著去看看。 到了清風院門前,眾人停下腳步。 宋老夫人身邊的吳嬤嬤去叩門,待院子里的小廝應聲后,他們又等了一會,才輪流絮絮叨叨的說起來。 隔著院墻,眾人不顧儀態(tài)的提高了音量,關(guān)切著自小就獨居在清風院的宋景澈。 在他們說話時,若蘭湊到齊歡耳邊,小聲解釋道: “每個月老爺和大爺休沐時,全家都會來清風院,隔著院墻跟二公子敘敘家常。安慰他好好吃藥,好好進學,大家都相信二公子總能好起來......” 可是若蘭卻不相信。 肺癆這種病,基本得了就沒救。人人都說肺癆是富貴病,窮人得之即死,像二公子這樣生在官宦之家,才能勉強靠銀子和名貴藥材,續(xù)幾年的命...... 但是,這些年為了給二公子抓藥看病求名醫(yī),本就清廉的宋家早就被掏成了一個空殼子。 不知道二公子還能活多久? 若蘭有些唏噓。 聽完她的話,齊歡心中也難以平靜。 捫心自問,目前來說,宋家人都待她不錯,讓她體會到了前世今生都未曾感受過的親情。 人與人之間應該是雙向付出。 別人拋來善意,她也愿意力所能及的回報。 現(xiàn)在,她住在宋家,吃在宋家,宋家人對她關(guān)愛有加,她準備夜晚回去后,再翻翻快遞庫,想想辦法。 忽然,她的思緒被小宋氏出聲打斷。 “歡歡?” “表嫂,怎么了?” 小宋氏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看你走神了,想問問你是不是有些累?” “...平日里二弟一個人獨居在清風院,大家不方便去看他,怕他孤單,所以每次跟他說話時,都難免滔滔不絕,想讓二弟感受到家人都在乎他,給他力量堅持下去?!?/br> 齊歡點了點頭,附和道:“二表哥吉人天相,一定能病愈?!?/br> “好了,歡歡,你大表哥說完了,該輪到你了?!毙∷问习阉巴屏送?。 她只好清了清嗓子,扯著嗓門道:“二表哥好!” 聲音傳回院內(nèi),正在喝酒吃燒雞的宋景澈動作一頓,跟身邊唯一的小廝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 宋景澈褪去眼底的笑意,側(cè)耳仔細聽外面的聲音。 “我叫齊歡,我是你表妹。祝你早日康復。” 齊歡說完,面色依舊。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雖然隔著院墻,跟未曾謀面的人喊話有點傻,但大家都這么做,倒也不會顯得她一個人傻。 探望完宋景澈,宋老夫人又交待了若蘭若竹幾句,眾人紛紛散去。 齊歡沐浴完后,躺在床上有點想黎殊臣。 進入京都前,她把黎殊臣留在了最后落腳的客棧里。不知道晏清河他們有沒有及時與他匯合? 齊歡以前睡覺時習慣數(shù)小羊,今晚因為很想念黎殊臣,開始數(shù)一只阿殊、兩只阿殊、三只阿殊...... 待她睡著后,兩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從窗戶處翻了進來。 西門野走到齊歡床頭,取出一顆巴掌大的夜明珠,往她臉上照了照。 “嘶,果真是她。” 西門野磨了磨牙,目光幽幽落到她腿上。 彌山被暗算后,他的小兄弟疼了很久,當時他就發(fā)誓:待他抓到此女,定要將她雙腳剁碎喂狗!否則他就是狗! 見他目光停留在齊歡腿上太久,朱厭會意,壓低聲音道:“閣主稍等,屬下這就去找斧頭?!?/br> “站??!” 西門野在心里汪汪了兩聲,目光復雜難辨的轉(zhuǎn)身離去。 他答應過阿澈,替他守護他所有的親人。 殺死這勞什子表妹很容易,但是他不想宋家的人傷心...... 宋老夫人身體不好,經(jīng)受不得刺激。 他不敢賭。 西門野走出屋子,聲線轉(zhuǎn)冷:“查出彌山所有見過她的人,格殺勿論,不計代價?!?/br> 待他話音剛落,寒光乍現(xiàn)。 偃青手執(zhí)長劍,怒目而視,手中招式凌厲,直愣愣的撲向這兩個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 在他們交手時,暗夜里另外兩雙眸子緊張的盯著他們,只待齊姑娘有危險時再暴露自己。 第179章 n95口罩 月夜下的院子里,西門野一襲黑衣,雙手環(huán)胸靠站在墻邊的陰影處,漂亮的鳳眸里浮現(xiàn)一抹看熱鬧的興致。 小蘿卜頭一個,不值得他出手。 但是,漫漫長夜,頗為無聊。所以他撤出戰(zhàn)斗后,并未立即離去,而是站在這看菜鳥互啄。 偃青殺氣騰騰,每一招都用盡全力,想將這兩個夜闖清歡院的賊人制服。 反倒是朱厭,劍都沒有出鞘,一會拍拍她腦袋,一會拽拽她頭發(fā),看著她炸毛的樣子樂不可支。 兩人打斗的動靜很快驚醒了院子里的其他人,西門野耳朵動了動,做出一個撤退的手勢,足尖點地,身輕如燕的躍出院子,消失在夜色里。 見狀,朱厭連忙一巴掌拍退偃青,緊隨其后離去。 他們剛走,徐嬤嬤就推開了房門,打著哈欠東張西望,狐疑的望向偃青:“你干什么呢?” “抓老鼠?!?/br> 偃青揉著肩膀,悶聲又道:“沒抓著?!?/br> “老鼠?”徐嬤嬤瞌睡頓時消了大半,邊催促她快點回去睡覺,邊盤算著明天得買點老鼠藥。 第二天。 偃青剛睡醒便急匆匆的跑向齊歡臥房,扒著門框眼巴巴的望著若蘭為她梳妝。 齊歡從銅鏡里看見她的身影,盈盈笑道:“青青,有什么事嗎?” 偃青甕聲甕氣的回道:“姑娘,昨晚院子里進了兩只大大的黑老鼠,我打不過他們,我是不是很沒用?” 聽懂她的暗示,齊歡支開若蘭,朝她詢問道:“昨晚院子里進了兩個黑衣人?” “嗯,姑娘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