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風煙起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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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個八卦時,秦煙正和靜儀公主在茶樓聽戲。 第6章 太子 西市,云福茶社。 “你說秦相那嫡長女秦煙真有那么丑?” “謝世子避之不及,連自小定的親事都否認了,那秦煙得是丑的人神共憤吧!” “沈時英當年可是有著上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她的女兒能丑到哪里去,這會不會是謠傳?。俊?/br> “保不齊謝世子是為了府中養(yǎng)的那位小美人兒才悔婚的,聽說都養(yǎng)在身邊好些年了?!?/br> “不過我聽說哈,謝世子其實是好男風。沒準兒身邊帶著個小嬌娘是為了掩人耳目呢。” “說不準是男女通吃,誰知道那些個世家子弟有什么特殊癖好?!?/br> “……” “兄臺,高見吶!佩服!佩服!” ------ 秦煙同靜儀公主封玉瑤經(jīng)過堂座上樓的途中,將這些八卦聽了一耳朵,進入樓上雅間,二人相視一眼,竟同時大笑起來。 兩人同齡,因母親是世交好友的緣故,兒時便是要好的玩伴,秦煙還曾是靜儀公主的伴讀。自十二年前,秦煙離京,自此便斷了聯(lián)系。經(jīng)年后再相見,境遇的不同卻沒有給她們帶來隔閡。 笑聲漸止,二人落座,不過姿態(tài)皆隨意地有些過分。 靜儀公主懶懶地歪在軟榻上,而茶桌另一邊的秦煙單手把玩著茶盞,抬腳便順勢搭上了榻沿。 公主的隨從在樓下等候,除二人外,這個雅間里只有沈瑩。沈瑩對此似乎見慣不怪,眼觀鼻鼻觀心立在靠近包廂門口的位置,心中誹腹,要讓別人看到,定會被這二位的舉動驚掉下巴! 淺啜了一口清茶,秦煙悠悠開口: “公主,怎么約在這兒?” “還是叫我玉瑤哦,小煙煙……”封玉瑤答非所問。 “……”秦煙頓時憶起兒時那個惡趣味的封玉瑤,那時的封玉瑤總是皮得不行,帶著她闖了不少禍事,每每被抓到,都是將表兄沈辭推出去頂包……往事已矣。 封玉瑤看著對面膚白貌美,身材婀娜的秦煙,卻是樂了,捂著肚子哭笑不得, “丑得人神共憤?哈哈哈!” “不過小煙煙,這幾年謝世子在府中養(yǎng)著個不知來歷的女人,時常帶出來招搖過市,這是全然不顧你的臉面。” 封玉瑤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在這節(jié)骨眼上還踩你一腳,不承認這樁婚事,這事兒做得不厚道,非良配也?!?/br> 擱下茶杯,封玉瑤掀開包間朝著中庭戲臺的湘簾,望了出去, “喏?!?/br> 秦煙順著封玉瑤的視線看去,一對男女正施施然上樓。 似乎感覺到了探究的目光,正欲抬步的謝長淵倏地抬頭,見二樓雅間掀開的簾子后是靜儀公主封玉瑤,謝長淵朝她頷首。 謝長淵本是不經(jīng)意地將目光移向封玉瑤對座的人,卻被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震在原地,那是一位極其美艷的女子,女子眸光清涼,目光落在他身上僅一瞬,便移開了,隨后簾子被放下。 二樓簾后,封玉瑤揶揄地看向秦煙, “如何,你這未婚夫是不是龍章鳳姿,一表人才?” 秦煙眼簾微掀,未置一詞,只是淺酌著手中的清茶。 那就是如今的謝長淵?幼時記憶中的少年已記不真切,不過那張臉看著倒有些眼熟? “云福茶社最有名氣的是來自山南海北的戲文,每每出了新戲,謝世子邊上那位阿嫣姑娘,就會雷打不動地過來,這些稍微一打聽便能知曉。”封玉瑤興致勃勃得講述著她打聽到的八卦。 “前些日子上的戲是窮書生與相府小姐私定終生,為世人所不容,二人雙雙殉情。今日這出戲,你聽聽,嘖嘖,貴公子愛上貌美的丫鬟,背棄婚約,同丫鬟私奔。真是一出好戲?!?/br> 見秦煙神色淡淡,封玉瑤也失了打趣的興致。 “有消息稱,那位阿嫣姑娘甚是單純,我看倒不見得。” “所以,你是帶我來看那對野鴛鴦的?”秦煙終于給了點反應。 “誒,小煙煙,我可是為你不值,畢竟小時候你同謝世子也……” “不是說方才門口看見了太子殿下的車架?”秦煙笑地玩味。 封玉瑤登時打了個冷戰(zhàn),她最怵的這位太子皇兄,這會兒可能就在這間茶社的某個雅間里。 “誒,別轉(zhuǎn)移話題?。 狈庥瘳幜ⅠR回過味兒來。 ------ 謝長淵一進入茶社,眾人的談論聲戛然而止,他也未曾多想。 幾日前處理謝照的事情,本以為神策軍要個人很簡單,兵部卻說平西軍回調(diào)的將士圣上另有安排。 謝長淵氣不順,原本是打算去西郊馬場縱馬紓解一下心中郁結(jié),到那兒之后,自己看上的駿馬,又被告知是才從西北運回來的,“西北”二字又惹得他不豫。 回城聽見賀霄那句未婚妻,謝長淵陡然來氣,沒成想隨口的一句話,會給秦煙本就不太好的名聲又抹上一筆黑。 得知此事的謝長淵雖有些許愧疚,卻又懶得解釋。這門親事本就可有可無,母親生前做主的安排,當初答應也只是為了順了她的意。 今日,阿嫣纏著要他陪著來聽戲,謝長淵不忍小姑娘失望傷心,便帶她來了茶社。 剛進包廂坐下,阿嫣便興致勃勃地一邊吃著果脯,一邊聽起戲來。 謝長淵對戲本無感,舉目掃過四周,視線不自覺地在靜儀公主的包廂停住。 靜儀公主封玉瑤素來行事低調(diào),深居簡出,平日里連宮宴都會提前退席,同皇后的嫡公主封云朝的張揚大不相同。今日破天荒地出宮,還在這茶社約了人,讓謝長淵有些好奇,封玉瑤對面那位是何方神圣。 一只手在謝長淵面前上下?lián)]動, “長淵哥哥,長淵哥哥,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方才在專心聽戲的阿嫣這才注意到謝長淵的出神,戲文里正講到貴公子最終拒絕了家里安排的未婚妻,毅然和心愛的女子遠走,雙宿雙飛。阿嫣看到這里,迫不及待得想要看看謝長淵的反應。 “長淵哥哥,你覺得梁公子和小蝶以后會幸福嗎?” 梁公子就是那位舍棄未婚妻的貴公子,而小蝶是那位梁公子的心中摯愛小丫鬟。阿嫣狀似隨口問道,心里卻是忐忑地期待著謝長淵的答案。 “嗯”,謝長淵沒聽清阿嫣在說什么,隨意地敷衍道。 此刻謝長淵心中還在震驚自己竟因為方才那位陌生女子的一個眼神,便被攝住心神。看到那一張臉的瞬間,饒是謝長淵這些年見慣了美人,也不得不驚嘆于對方容貌的精致絕倫。 阿嫣得到了令她滿意的答復,而后望向剛才謝長淵看的方向,那邊幾個包廂,均下了簾子,什么也看不見?;蛟S是自己多想了,卻對謝長淵的態(tài)度略有些不安,嚷嚷著累了要離開。 謝長淵下樓時,再次抬眸看向剛才女子所在的包廂,可惜,直至出了茶社,簾子再也沒有掀起來過。 ------ “話說,要不要考慮做我嫂子?” 封玉瑤看著秦煙老神在在的樣子,忍不住調(diào)侃。 秦煙差點嗆了一口茶水。 “不是說宮里那幾位哈,我可不想把你往火坑里推,在宮中多年,見過的戲碼,比戲樓里聽的還精彩刺激?!?/br> “我是說君彥表兄。” 封玉瑤說這話時,認真觀察著秦煙的神情,一絲一毫都沒放過。見秦煙毫無反應,封玉瑤xiele氣,看來沒戲。 封玉瑤的母親是德妃,德妃出自平南伯府,而平南伯的獨子顧君彥,是封玉瑤的表兄,亦是秦煙的至交好友,不過僅限于此。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件事情倒是要問你。這些日子我住在國公府不太方便,待我搬回了自己的宅子再邀你一敘。”秦煙一改方才的靜默。 “新宅子?煙煙你開個喬遷宴?。e忘了給我留個舒服的院子,廂房也行,我的慣用物什改日列個單子給你送去?!?/br> “……要點臉行嗎,那是我的宅子?!?/br> “嘿,我是看你一個人住孤單單的太冷清?!?/br> “……” 殊不知秦煙這新宅子終究是沒住成,喬遷宴倒是開了,不過給換了個地方。 ------ 旁邊雅室對坐著的兩位年輕男子,自隔壁傳來夸張的大笑后,他們便停止了交談。 待秦煙和封玉瑤離開,身著月白長衫的季木撩開簾子,往外瞄了一眼,卻一臉不可置信。 靜儀公主身后那位就是秦煙? 謝世子是不是眼瞎了? 這是丑?上京城就沒出現(xiàn)過如此貌美的女子。 “那位……” 見季木有些失態(tài),對面的太子封湛往外投去一眼。 此時秦煙驀地抬頭,兩道凌厲的視線對上,復又同時收回。 季木現(xiàn)在左相手底下做事,同太子不便公然接觸,本是選在茶社稟報消息,以避人耳目,二人卻把隔壁包廂的談話聽了個全。 季木看向?qū)γ婺俏簧碇鹁€描邊玄色錦袍,眉目深邃,表情淡漠的太子封湛。 “這位秦府嫡女,與傳聞中大不相同?。 ?/br> 封湛半闔著狹長的眸子,面前的茶水未動,氤氳出虛白的霧氣。 “說正事?!狈庹可ひ舻统链己瘛?/br> 季木正色道出他查到的消息。 “左相府門客眾多,賬房支出驚人的龐大,巨額錢財?shù)膩碓词莻€問題。” “左相對外宣稱幾年前接回來的嫡次女是個福星,在南邊做著生意,頗有從商天賦?!?/br> “而那位左相府二小姐,幼時同其母在揚州某寺廟上香的途中遇賊人,為揚州富商于家所救。后有高僧曾言,此女命中有一大劫,若要避禍,應養(yǎng)在救她的揚州于家。于是此女自小在揚州于家長大,是近些年才被接回的上京?!?/br> “一直查不到左相貪墨的證據(jù),或許的確沒有貪,而是另有來源。但是否有官商勾結(jié),就……” “繼續(xù)查。”封湛語調(diào)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