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風(fēng)煙起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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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王靜宜向聞洛府上遞了幾次拜帖,聞洛都避而不見。 今日,王靜妍是派人盯著聞洛,知道他到了西市的綢緞莊,她親自來堵人。 聞氏綢緞莊二樓,有個臨窗的雅室,是用來接待貴客的。 聞洛同王靜妍相對而坐,各自喝著茶,均沒有說話,滿室靜謐。 半響,王靜妍開口打破了沉寂。 “這是上等的明前龍井吧,洛叔?” 聞洛沒有接話。 當(dāng)初在揚州,養(yǎng)父于老爺子健在時,給自己的月例銀子并不少,自己也有些產(chǎn)業(yè),故收入并不低。但人在屋檐下,低調(diào)點總是沒錯,就連喝茶,聞洛都只喝極普通的。 但現(xiàn)在,自己已獨立出來,光明正大地做生意,不再仰人鼻息,自然是可以由著自己的喜好了來,這都有賴于那位…… ------ “洛叔,您最近在上京城連番的動作,給左相府造成了一些困擾,都是明白人,想必,您能聽懂我在說什么?!?/br> 王靜妍不打算同聞洛過多客套,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義父的消息說,您這幾年是在固城,這樣看來,您背后的那位,是西山那位昭仁郡主吧?” 王靜妍說完,便仔細(xì)觀察著聞洛的反應(yīng)。但很遺憾,聞洛在商場上歷練已久,已習(xí)慣性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更不用說這也不是什么大場面,聞洛只是不動聲色地喝著茶。 聞洛明白,對方在試探自己。 他同昭仁郡主府間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指派任務(wù)的一直都是余慶豐那位紀(jì)先生。 兩月前,紀(jì)先生到固城于氏商行找到他,給他談了條件。 余慶豐低息借貸給聞洛,又將他們之前盤下來的上京城的那些鋪子賣給聞洛,用昭仁郡主的權(quán)勢的便利在背后支持聞洛在京中立足。 而聞洛,需要為他們針對右相秦府的產(chǎn)業(yè)。 那位余慶豐的紀(jì)先生,對其身份也沒有隱瞞,他如今還是昭仁郡主府的管事,曾經(jīng)也是固城城主的管事。 當(dāng)晚,聞洛一宿沒睡,對紀(jì)南風(fēng)的提議權(quán)衡再三。 于家對他有恩,他曾經(jīng)立志要終身為于家效勞。 但養(yǎng)父故去后,義兄的做法屢屢讓他心寒。 而他還是在固城待了三年。 如今,自己也算仁至義盡了。 但上京城,權(quán)貴林立,又不是自己一介白身玩得轉(zhuǎn)的。 聞洛在房中枯坐了一整宿,權(quán)衡利弊。 最終拍板,干。 的確,他只是一個白身,但自己在世間煢煢孑立,他一個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什么可瞻前顧后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想到這里,聞洛失笑,想想自己曾經(jīng)在江南也算是個儒商,而在西北關(guān)外跑的這些年,也多了些匪氣,就像城內(nèi)那些守衛(wèi),曾經(jīng)他們有的也是刀客,流民,現(xiàn)在多的是血性。 而他聞洛,也在這關(guān)外,也多了血性。 昭仁郡主,也是關(guān)外赫赫有名的固城城主,有權(quán)勢,有手段。 選這一座靠山,能不能在京中殺出條血路,拭目以待。 第二日,聞洛同意了紀(jì)南風(fēng)的提議,匆匆交代了固城于氏商行的生意,只說自己是出門看貨品,就同紀(jì)南風(fēng)離開固城,到了上京。 至于現(xiàn)在王靜妍來試探自己背后是不是昭仁郡主,呵,紀(jì)先生曾轉(zhuǎn)告說,昭仁郡主的交代是,讓他們不必藏著掖著,她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報私仇。 昭仁郡主手腕強硬,行事狠辣,卻也還是個直爽性子,想到這里,聞洛失笑。 ------ 王靜妍見聞洛沒有答話,像是陷入了沉思,她覺得聞洛是在考慮如何措辭,卻見聞洛突然笑了,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洛叔……”王靜妍出聲被聞洛打斷。 “說說你們的目的?”聞洛抬眼看向王靜妍,道。 王靜妍見聞洛終于肯對話,松了一口氣,就怕他油鹽不進(jìn)。 “洛叔,你要怎么行事,那是你的事。你背后到底是誰,也是你的事。但不要牽連于家,更不要牽連左相府。所以,義父的意思是,你同于家從此斷絕關(guān)系?!?/br> 王靜妍說這話時,面上微微有些傲慢。 聞洛冷笑。 斷絕關(guān)系。 當(dāng)初于老爺子收養(yǎng)聞洛,是念在想要給聞家留后,便沒有開祠堂,入族譜,改聞洛的姓氏。 就算是這樣,也是召集了族人,公開宣布養(yǎng)子身份。 呵,如今,由一個晚輩,還是一個不算于家人的晚輩,來告知聞洛,要同他斷絕關(guān)系。 欺人太甚。 聞洛冷笑一聲,開口道:“今日鄙人接待王二小姐,是念在你曾經(jīng)喚我一聲洛叔。但王二小姐如今已回了左相府,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于家的事,于家人自己處理。我聞洛記著自己的身份,王二小姐也請記著自己的身份?!?/br> 王靜妍沒料到如今的聞洛說話這么硬氣,當(dāng)初在揚州,在于家人面前,可以算得上是忍氣吞聲的。 “洛叔,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你背后真的是西山那位郡主,圣心難測,她昭仁郡主今日能是御前紅人,保不齊哪天就會失勢,你想清楚。” 王靜妍不悅地離去。 聞洛心道,他怎么不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更何況對方是身為朝中要員的左相。 但今日左相府同于家擺出那么高的姿態(tài),自己若是輕易屈服,對方今后便會提更多的要求。 一人不侍二主,自己既然靠著昭仁郡主行事,就不能再同左相府扯出關(guān)系。 不然到時候,昭仁郡主府若是同左相府有什么嫌隙,第一個遭殃的就會是自己。 王靜妍恐怕是還會有別的動作,聞洛準(zhǔn)備將這事情稟明紀(jì)先生定奪。 第31章 秘密 永定侯府, 謝長淵在校場練劍。 場中的男人身如游龍,劍術(shù)精湛,確實擔(dān)得起世家貴公子的模樣。 自謝照回京,謝長淵就派人盯著謝照的行蹤。 謝照除了去兵部例行公事, 就是偶爾同平西軍的同僚喝點小酒, 更多的時間都是待在他自己的府內(nèi)。 謝安去找謝照多次, 都被謝照拒之門外。 謝照府上,只接待過謝箐。 而謝照同鎮(zhèn)國公府和昭仁郡主府,并無往來。 謝長淵懷疑,自己曾經(jīng)得到的信息, 是不是有誤。謝照和秦?zé)熤g似乎并無關(guān)聯(lián)。 ------ 收勢, 謝長淵平復(fù)了下呼吸,回房梳洗更衣, 之后, 便去了書房。 剛步入書房, 就看到了半趴在書案前著擺弄著什么的阿嫣。 他走進(jìn)兩步一看, 阿嫣正伸手觸向了書案上的一方檀木錦盒。 謝長淵當(dāng)即開口,聲音微冷:“放下?!?/br> 謝長淵快速跨兩步過去,伸手將盒子拿過來,轉(zhuǎn)身放到了一旁的博古架上。 阿嫣被謝長淵突然的開口嚇到,長淵哥哥從來沒有對她這么冷漠過。 阿嫣帶著哭腔開口道:“長淵哥哥, 你是討厭我了嗎?” 謝長淵轉(zhuǎn)身看見眼中含著淚光的阿嫣,有些不忍。 “你怎么來了?”謝長淵壓著不豫開口問道。 阿嫣小聲抽咽了幾聲,她等著長淵哥哥同往常一樣過來安撫她。 今日阿嫣偶然聽見李叔說到,正在準(zhǔn)備秋狝。阿嫣想著, 前幾年的秋狝, 她因為身份不合, 并沒有去過。但如今她有圣上的賜婚,雖說只是側(cè)室,但姑且也算是官眷。阿嫣想要長淵哥哥帶她去獵場玩兒,而且她今年剛好也學(xué)會了騎馬。 長淵哥哥練劍時,不喜有人打擾,所以阿嫣就來了長淵哥哥的書房等他。她知道長淵哥哥的習(xí)慣,他每日睡前都會來書房看一會兒書的。 但今日長淵哥哥見她都哭了,卻沒來安撫她,只是又轉(zhuǎn)回身望向黑漆漆的博古架。 阿嫣又抽咽了幾下,便自己住了聲。 阿嫣想起今日自己的目的,平復(fù)了下心緒,細(xì)聲嘟囔道;“我是想著,長淵哥哥能不能帶我去西郊獵場秋狝,人家學(xué)會騎馬了呢?!?/br> 謝長淵轉(zhuǎn)身上下掃了一眼阿嫣的小身板,聲音較方才柔和了些:“就你那騎術(shù),不怕再摔下來了?” 這幾日謝長淵總是不經(jīng)意想起秦?zé)?,那日沈淮代秦?zé)焷硭瓦€訂婚信物,并向李忠要回秦夫人的信物。 謝長淵當(dāng)時沒有正面回應(yīng),李忠只好回復(fù)沈淮說之前放在庫房,需要些時日尋找。 之后,李忠回稟謝長淵說,沈淮聞言后神色不善,讓他們盡快將秦夫人的信物送還昭仁郡主府。 秦?zé)熓钦黄房ぶ鳎铼A定會受邀去西郊獵場。謝長淵本打算到時親自同秦?zé)煂η氖虑榈狼浮?/br> 謝長淵并不想阿嫣同去,以免多生事端,不然他和秦?zé)熤坝謺喑鲂└糸u。 謝長淵眉頭輕皺,思量著該怎么同阿嫣講,讓她不去。 “長淵哥哥,長淵哥哥……” 少女嬌俏的聲音傳來,謝長淵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幼時,那時的秦?zé)熞彩墙兴L淵哥哥…… “煙煙……”謝長淵抬頭,眼中透著亮光,復(fù)又晦暗下去,不是她…… 阿嫣一臉驚訝,長淵哥哥方才這是…… 長淵哥哥突然這么親昵地喚她,果然,長淵哥哥是更加心悅自己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