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風煙起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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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片刻,封湛又緩緩起身,但他伸出右掌牽起秦煙原本搭在桌案之上的一只纖手,低嘆一聲,開口: “霧大,不要走丟了?!?/br> 秦煙眉梢微挑,看著這位太子殿下又一本正經(jīng)地撩她,秦煙任由自己的手被封湛干燥的大掌握住,而后借力起身。 封湛滿意地輕捏了一下秦煙的嫩手,手感極佳,封湛瞬間憶起了那日在郡主府書房,秦煙的這只嫩白纖手…… 封湛立馬回頭,牽起秦煙走向廳門,掩飾他耳根可疑的紅暈。 出廳門,外面的霧更濃了,五步之外,竟不可視物,而船隊早已因大霧停在了靠近河岸的水域,無法前行。 回來的宋執(zhí),也早已侯在廳外,同沈瑩一樣,瞟了一眼太子殿下同昭仁郡主相握的兩手,心中都是一陣嘀咕。 關(guān)了門的兩位主子,定又是沒做什么正經(jīng)事。 宋執(zhí)上前一步道: “殿下,已安排妥當,可以出發(fā)了?!?/br> 封湛頷首,仍是牽著秦煙,四人前后下了龍船,轉(zhuǎn)而登上一只小船,順流而去。 船工搖船的動靜極小,四周靜謐,只聞細微的水聲。船只在霧中,順流斜行,不多時,在遠離船隊大約五十丈距離的西側(cè)靠岸,幾人下船。 封湛依舊是自然地牽過秦煙的手,帶著秦煙往前而去。 霧仍不見有消散的跡象,因河水上漲,河灘的規(guī)模驟縮,四人踏著河岸上柔軟的細沙碎石和淺草,不多時,就到了官道旁。 官道上停有一輛通體玄黑而低調(diào)的馬車,控制馬匹的一黑衣暗衛(wèi)下車, “宋大人?!卑敌l(wèi)將韁繩交給宋執(zhí)后,便隱入了霧中。 秦煙蹙眉, “只一輛車?” 封湛側(cè)頭看向秦煙: “此行不便引人注目,只有你我的暗衛(wèi)跟著?!?/br> 不便引人注目? 秦煙腦中有了些猜測,云水鎮(zhèn),有什么值得這位太子殿下提前親自去探查的? 秦煙同封湛上車進入車廂,沈瑩同宋執(zhí)一人一邊,坐在車前。 宋執(zhí)趕馬,馬車在霧中緩緩出發(fā),悄無聲息地遠離后方聲勢浩大的龍船船隊。 ------ 此時已過午時,秋陽逐漸破開云層灑下束束金光,濁霧被暖陽壓制,逐步有漸消的跡象。 但車行速度還是較緩慢,此地的官道不算太平整,搖晃中,封湛攬過并排而坐的秦煙的香肩,將秦煙按進自己寬闊的懷中。 “靠著孤,你會舒服點。”封湛的動作同言語都不容秦煙拒絕。 封湛一手攬著秦煙的左肩,另一只手伸過秦煙身前,牽過秦煙放在膝上的一只嫩手,置于大掌間輕輕揉捏。 而秦煙也是由著身邊男人動作,她的頭在封湛的頸間蹭了蹭,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闔眼休息。 一個時辰之后,濃霧逐漸散去,馬車在一處臨水的空地停下。 “下去休息?”封湛問向懷里的仍合著眼的女人。 秦煙緩緩起身,睜眼,眸中仍帶有些許不太清明的水霧。 秦煙秀眉微蹙,自己同封湛相處,是越來越?jīng)]有防備之心,似乎信任他,已成了自然而然的習慣。可身邊這人,真值得交心嗎? 封湛看著秦煙方才從自己懷中起身有些迷蒙的樣子,卻是眸色一暗,喉間微滾。秦煙真是隨時隨地都在考驗封湛的自詡冷靜自持的自制力。 封湛同秦煙下車,此刻在他們面前這條偏窄的江流,是一條即將匯入運河的支系。此時江面仍有薄霧,但較之前,能視物的距離倒稍遠了些。 秦煙同封湛緩步走向河岸邊,眼前的河水因上游的水勢而渾濁,河面上漂浮著從許多浮木和竹樹,偶爾還有些動物的尸體。 封湛和秦煙皆是眉頭微斂,此次水患,不知又有多少人會家毀人亡。 不多時,遠處輕紗似的霧中,竟搖過一只烏蓬小船,婦人舒緩的漁歌也從漁船方向悠悠傳來。 秦煙心中稍稍有些詫異,但很快又了然。 此時江水因水勢暴漲,水流湍急,漁家本不應(yīng)出船運輸或捕魚,但底層人民生活的艱辛,有多少人的生存又不是拿命換來的,就算葬身魚腹,也要賭一把活命的機會。 而原本船行不息的河流,因水勢和大霧,有點家底的漁家都會停船,這艘船上的夫妻,應(yīng)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在此天氣依舊出來謀生。 那艘小船是從江心駛向河岸,索性浪還稍軟,船還未見傾覆的趨勢。隨著霧氣因風飄散,封湛和秦煙逐漸看清漁船上的景象。 一個膚色黝黑而偏瘦的男人正在收網(wǎng),但顯而易見,他一無所獲。而他面上還帶著質(zhì)樸的笑容,逗弄著船頭的一雙幼兒,兩個幼子幼女被這個男人逗得咯咯發(fā)笑,但細看之下,那兩小孩的腰間都用繩索將他們縛住,拴在船沿上。 秦煙心中一聲嘆息,她常年在外走動,又如何不知道,那是船家慣有的做法。 船民生活艱辛,四海漂泊,一篙一櫓,就撐起整個家。他們的幼兒自小也在船上長大,用繩索將其拴在船上,是以防他們不慎落水?!?】 秦煙唇角勾起一抹諷笑,底層人民求生如此之艱難,身邊這位出身貴胄的太子殿下,如今的儲君,也很可能是將來的帝王,他又能明白幾分? 秦煙的視線仍定在順流向下而去的漁船上,漁歌聲經(jīng)過他們,又漸漸遠去。 秦煙淡聲開口: “太子殿下,方才可曾注意到那對漁民夫婦的腿?” 封湛的視線亦是仍未收回,直至漁船又消失在了薄霧,漁歌也逐漸無聲。 封湛轉(zhuǎn)頭,同秦煙對視,聲調(diào)沉沉, “這些船民,世代以船為家,因船艙篷較低,他們不能直立行走,終年以盤坐為主,因此大多數(shù)船民兩腿不直,不同于常人。你可是說的這個?”【2】 秦煙淺笑,沒想到啊,高坐廟堂的太子殿下,對這些民間苦出身的船民的習性竟如此了解。 秦煙再次暗嘆,大夏得太子封湛這位儲君,若他會是將來的帝王,的確是大夏之幸,也是大夏子民之幸事。 ------ 云水鎮(zhèn),是揚州重鎮(zhèn),距離揚州僅有一日的車程,作為上京城同揚州水路的必經(jīng)之地,云水鎮(zhèn)上往來的商賈無數(shù),奇珍貨物也極多,其又是揚州至上京城水路的第一站,雖只是一個小鎮(zhèn),也當是熱鬧繁華。 而云水鎮(zhèn)的成名,又得益于鎮(zhèn)外不遠處的靈山。 靈山是揚州名山,以山上的溫泉湯池最為著名,號稱泡之能除百病。 揚州本就富庶,富商大賈,動輒百數(shù),而越是家資豐厚之人,越是看重延年益壽。故許多揚州富商們在靈山圈入山中的溫泉泉眼,建造山莊,時不時就約上三五好友過來泡個香湯,好不滋潤。 而封湛對各地風俗,甚至到逸聞趣事都有所了解,故當沈瑩指路將馬車沿著山路一直往上駛?cè)r,封湛就明白秦煙是到靈山來做什么了。 馬車沿著山路,一路往上,經(jīng)過了好些支路,那些都是某些富商建在山腰的莊子。而他們的馬車直至到了山頂,才在一處山莊門口停了車。 這山莊守衛(wèi)森嚴,先一步過來的紀南風已侯在大門外。 封湛同秦煙先后下車,紀南風過來,分別向兩位主子行禮, “太子殿下,主子。” 此時已是薄暮時分,山間的夜霧泛起,周圍的密林都籠上一層神秘。 封湛抬眸看向山莊大門,大門之上卻無任何題字。 秦煙拍了拍微皺的衣擺,順著封湛的視線看去,而后一笑。 “殿下,此山莊,名為‘未名莊’?!?/br> 馬車旁的沈瑩心中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主子懶得起名字。 封湛似乎心中也是了然,秦煙隨性慣了,信口胡扯也是常有的事。 “余慶豐的?或者說,你的?”封湛側(cè)頭看向秦煙,但答案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事。 “嗯。”秦煙抬步往莊子里面走去,剛邁出兩步,突然頓身,似笑非笑地看向身側(cè)的封湛。 “殿下如若讓我滿意了,這個莊子就是殿下的。” 封湛看著身側(cè)眉眼中帶著蠱惑的女人,雙眸一暗,這個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忘了打他身體的主意。 本已走至前方的紀南風聞言差點一個趔趄,他們這主子,說話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沈瑩……幸虧淮叔不在這里,不然又該叨叨說沒替夫人看好主子…… 宋執(zhí)……他怎么覺得,昭仁郡主這做派,活脫脫一拿金錢砸他們家殿下的大財主…… ------ 未名莊圈了靈山主峰的整個山頂,占地面積之廣,耗資之巨,可見一斑。 宋執(zhí)又刷新了對昭仁郡主的認識,看來方才郡主說的那話,也未折損了自家殿下的身價。 紀南風早已命人準備了豐盛的晚膳,但紀南風堅持入秋解燥,故菜品都以淮陽菜系,清淡為主。 晚膳后,紀南風命人取來靈山上著名的冷泉水,為兩位主子泡了一壺大紅袍。 不論是泉水,茶道,還是茶,紀南風都將其做到極致,充分展現(xiàn)了未名山莊的待客之道。 飲茶完畢,紀南風向太子道: “太子殿下的院子已準備妥當,院中有獨立的天然湯池,殿下可泡湯解乏?!?/br> 封湛看向秦煙,秦煙勾唇一笑, “殿下請自便?!?/br> 秦煙起身離開。 封湛的目光一直定在秦煙離開的窈窕身影上,直至秦煙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封湛扶額。 他知道秦煙要的是什么,若遲遲不給她,這女人又會使性子,到時候他還是得找個理由將她拴在身邊。 封湛遇上再難的政務(wù)都不如面對秦煙這般傷腦筋。 ------- 晚膳后一個時辰,秦煙飲了一杯紀南風端來的花果茶,便踏入了自己院子的暖閣,脫下衣袍,換上一件輕薄的紗衣,邁出暖閣,行至一處天然泉水邊上。 此泉是未名莊圈入的最大的一處泉眼,泉水終年豐沛,水溫適中,四周皆是蒼翠的修竹,池中水汽縹緲,恍如仙境。 秦煙瑩白的玉足淺淺試入水面,感知水溫舒適宜人,秦煙緩緩步入霧氣氤氳的湯池,至最深處,水面剛沒過秦煙瑩潤的肩頭。 秦煙繼續(xù)往前,走至一處池壁,雙臂搭在池邊,傾身向前,偏頭倚在雙臂之上,闔眼,雙腿放松,讓下身微微自然浮起,最大限度地放松著四肢百骸的疲憊,一頭如瀑的發(fā)絲,同秦煙身上的薄紗在緩緩流動的淺水中如水藻般飄蕩。 封湛至池邊時,隔著薄霧,看見的便是籠在神秘銀色月華中的絕色美人。 “太子殿下?!鄙颥撟叩教优詡?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