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風(fēng)煙起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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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們不是本地的吧,嘖嘖,穆府,可是云水鎮(zhèn)第一豪族?!?/br> “揚州于家你們該知道吧,穆家同于家,可是幾代的姻親?!?/br> “穆家得罪不得,于家更是得罪不得?!?/br> “于家可是曾經(jīng)有個養(yǎng)女是上京城相府的小姐,聽說那位小姐,還可能會是當(dāng)今太子爺?shù)奶渝?,今后的皇后娘娘呢?!?/br> “那這于家也就是半個皇親國戚了,得罪不得,得罪不得啊?!?/br> “太子爺?shù)凝埓@幾日就會經(jīng)過云水鎮(zhèn),穆家這是在為太子爺選美人呢?!?/br> “聽說前邊兒城鎮(zhèn)獻上的美人,太子爺一個都沒收。這次穆家可是大手筆,除了良家子,還準(zhǔn)備了艷姬,雅妓,女尼,道姑,寡婦……真是環(huán)肥燕瘦,應(yīng)有盡有啊,不知這回太子爺會否滿意啊……” “我還聽說這回穆家可還準(zhǔn)備了年輕美貌的男子,有傳言說太子爺不近女色,興許真喜好的是男子也不一定……” 那幾位攤主看了一眼秦?zé)?,又看一眼封湛,嘖嘖出聲。 “公子,你們還是快走吧,你這位夫人就是絕色了,連你也……恐怕穆家也不會放過?!?/br> 封湛的面色是越來越沉,秦?zé)焻s是挑眉看向身邊的太子。 “看來太子殿下,艷福不淺吶?!?/br> 周圍的攤主只以為面前這位絕色女子所言,也只是同他們一樣在感嘆,絲毫不知他們口中的主人翁太子爺此刻就黑著臉,立在他們面前。 封湛側(cè)頭看著一臉揶揄的秦?zé)?,伸出大掌,不容拒絕地牽起秦?zé)煷乖谏韨?cè)的一只纖手, “夫人不要走丟了?!?/br> 封湛牽著秦?zé)?,在眾攤主的勸阻聲中,繼續(xù)往前,不過沒邁出幾步,宋執(zhí)就帶著太子和秦?zé)熑ネ肆硪粭l同樣能通往碼頭的小路。 出發(fā)前,宋執(zhí)就已將輿圖刻在腦中,他們此行是要避人耳目,那幾位攤主說的也不無道理,有的麻煩,當(dāng)避則避。 ------ 秦?zé)熥蛞箤Ψ庹康脑箽?,此刻還未消散,路上幾次想要掙脫封湛的大掌,均被封湛強勢地止住動作。 而宋執(zhí)和沈瑩心中在嘀咕,兩位主子,也就當(dāng)這是情趣了吧。 約摸半炷香的時間,他們到了一處繁忙的碼頭。 封湛凝眸看了碼頭上的情況,也只有片刻,封湛帶著秦?zé)?,步入了碼頭旁的一處普通茶肆,并擇了一角落處的位置,要了一壺普通的茶,靜坐,但茶水卻未入口。 秦?zé)煵碌搅耸裁?,太子擇了江南漕運重鎮(zhèn)云水鎮(zhèn),親自探查,此行,定于漕糧有關(guān)。 茶肆人來人往,人聲鼎沸,不乏有些不高不低的議論聲,會傳入角落這一不起眼的位置。 “堂兄,后日通行,一船貨十兩銀子,明日要十五兩,而若今日通行,竟要二十兩,這是打劫啊堂兄?!?/br> “沒辦法,穆家的碼頭,咱們不得不低頭,忍忍就過了,二十兩就二十兩,耽誤了行程,咱哥倆也不好同東家交代?!?/br> “可這每隔十幾里就有一處立旗設(shè)卡要買路錢的,這一船貨到了上京,多出的過關(guān)費都能抵貨錢了?!?/br> “哎,提高貨價就行了,大伙兒都是這么辦的。上京城滿是權(quán)貴,多得是冤大頭能出得起高價,你甭瞎cao心。我給你說,李三,我們船運這點算什么,總好過那些被征糧的糧戶吧,他們更慘?!?/br> “誒,堂兄,這是什么個說法?” “呵,這糧戶上交漕糧,各種交付給漕運官吏的加耗名目繁多,一糧戶要完納一石正漕,實際上得交出三石至四石之多,你說慘不慘。”【1】 “要這么多?” “我來給你數(shù)數(shù):一是“腳價”,每正糧一石加五斗五升;二是“過江米”,每正漕一石加一斗;三是“變易米”,每石正漕加征二升;四是“鼠耗米”,每石改兌米加征四升,正兌米加征七升;五是“輕赍銀”,即作為沿途起剝雇夫之需,按石折銀半兩……”【2】 “這還是我聽說過的,據(jù)說還有別的名目能從糧戶身上刮出油水,你對比之下,我們船運,還不算最慘。” “這些漕吏這么大膽子私自加贈如此多的漕糧,就不怕上頭查下來?” “云水鎮(zhèn)的漕吏,都是穆家養(yǎng)著,而穆家,又靠著揚州于家,那揚州于家,背后可是上京城的左相爺,誰敢查。” “也不怪那些漕吏勒索糧戶,這層層盤剝,最后能剩到他們手中的,還有幾個子兒?這還得背個名頭,哪天上頭真要查下來,最先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些馬前卒。” “都是可憐人吶。走,交銀子,起船?!?/br> “得咧?!?/br> ------ 左相府? 秦?zé)熖ы戳艘谎勖嫔脸恋奶臃庹?,太子是要對左相府動手?/br> 封湛修長的指節(jié)在桌面輕叩,亦是掀眸回視秦?zé)煛?/br> 此時,茶肆大門又浩浩蕩蕩進來一群人。 “快呷口茶,歇個腳,夫人同二小姐的船就要到了,定要伺候周全了,不能讓京中相爺對族眾生出一丁點不好的印象,族人還望著相爺提拔?!?/br> “只夫人帶了二小姐回來祭祖,大小姐和公子沒回來?” “混賬,主子的事,有你能置喙的?做好我們的事就好?!?/br> “聽說大小姐如今是當(dāng)今御賜的郡主,身份高貴著呢,又同夫人似乎不睦,夫人怎么請得動那位貴人?!?/br> “管好你的嘴,該說的不該說的,一會兒要是惹得夫人不快,你就是活膩煩了?!?/br> “好了,走走走,快去碼頭候著?!?/br> ------ 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出去。 這回輪到封湛意味不明地看向秦?zé)熈恕?/br>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了然,這群人口中的相爺,是右相秦文正了。 秦?zé)燀畚⒉[,宋眉和秦念挑這個時候回揚州祭祖?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作者有話說: 【1】“糧戶上交漕糧……四石之多。”源自于資料; 【2】“一是‘腳價格’……折銀半糧?!痹醋杂谫Y料。 第75章 意味 云水鎮(zhèn)。 秦?zé)熀头庹繌拇a頭茶肆出來之后, 擇了鎮(zhèn)上的一家臨著河邊的幽靜雅致的客棧,準(zhǔn)備稍事休息,等待船隊到達。 掌柜見廳中走進一對容貌氣度非常的男女,心道二位必是貴人, 快步走至來人面前, 被二人身后的下屬擋在了兩步之外。 掌柜知道貴人規(guī)矩多, 對此見慣不怪,哈著腰道: “兩位貴人可是要住店?本店有上好的客房,還有專為夫妻情趣打造的房間,包您二位滿意。” 掌柜堆著笑, 看著面前這一對登對的男女。 話落, 秦?zé)熗庹肯嘁曇谎邸?/br> 今日他們二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被旁人認作夫婦,秦?zé)煴揪头庹坑行┎辉? 故而對封湛也沒好臉色。 就算二人住同一房間, 在同一張床榻上, 只是又給這位太子一個機會, 以美色和他新學(xué)的技巧,誘惑秦?zé)熕煽凇?/br> 秦?zé)熞氖羌皶r行樂,而封湛卻是要確定二人的關(guān)系,雙方像是在固執(zhí)地拉鋸,誰也不肯后退一步。當(dāng)然, 二人的關(guān)系,也就僵持在那兒,也沒有更進一步。 而封湛對旁人的錯認,卻是自然而然地樂在其中。 “夫妻……”封湛剛一開口, 被秦?zé)煷驍唷?/br> “兩間上房。”秦?zé)熣Z調(diào)淡淡, 沒再配合太子的逗弄。 掌柜的目光從兩位神色各異的男女臉上逡巡而過, 笑了笑,這小兩口,是吵了架吧。 掌柜見那位高大俊美的玄袍男子只是無奈地看著身側(cè)的絕美女人,并未再開口。掌柜心嘆,這是妻管嚴(yán)啊,那就聽這位夫人的了。 掌柜當(dāng)即安排了兩間緊挨著的上房,親自領(lǐng)著貴人上樓。 ------ 沈瑩從馬車中取出兩個較大的箱子,將其搬入秦?zé)煹姆块g。 沈瑩回來時,秦?zé)熣⒃谡龑影兜拇扒?,不冷不燥的微風(fēng)徐徐吹入窗間,秦?zé)熼]目,她能敏銳地分辨出,江風(fēng)中帶來的微腥的氣味,且看這天色,似有雨來。 “主子,紀(jì)先生快到了?!鄙颥搶⒛鞠浯蜷_,取出里面的茶具,茶葉,和一罐密封的今早裝好的靈山冷泉水,擺在桌臺上。 又打開另一只木箱,將置于里面的絨毯和軟枕拿出來,鋪在窗前的軟榻上。沈瑩坐回桌臺,開始凈手煮茶。 房中響起滋滋水聲,不一陣,清雅的茶香,淺淺地從茶壺中溢出。 秦?zé)熁厣頃r,紀(jì)南風(fēng)剛走到了門外。 “主子。”紀(jì)南風(fēng)輕叩兩聲房門。 沈瑩見主子頷首,便起身去開了門,紀(jì)南風(fēng)隨即跨入房中。 紀(jì)南風(fēng)見秦?zé)熑允且轮鴨伪?,微微皺了下眉,向前幾步,伸手掩過了原本大開的窗戶,而后回身,向已坐于榻上的秦?zé)熼_口道: “主子,顧公子來了消息,他這幾日就會到江南。顧公子還帶了話,說夫人要見主子。” 秦?zé)熧康靥ы?,眼中多了些亮色?/br> 紀(jì)南風(fēng)也為這對多年未見的母女高興,他停頓了些許時間,等待主子平復(fù)情緒,然后接著開口: “主子,船隊那邊詳細檢查了昨日遇刺的情況,我們沒什么損失,殺手似乎都是朝著龍船而去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太子?!?/br> “不過龍船那邊戰(zhàn)況也算不上激烈,似乎太子的人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將殺手解決,像是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 秦?zé)熃舆^沈瑩遞來的茶盞,纖指轉(zhuǎn)動茶盞,唇角揚起淡淡的弧度。 封湛昨日趁著濃霧帶她下了龍船,是早料到有這么一出吧。 這位太子,果真如惠帝所言,穩(wěn)重牢靠。 紀(jì)南風(fēng)見主子的神情,心中一嘆,主子定又是想到了太子。 他作為旁觀者,是看得清楚,但主子自己知不知道,她對太子的特殊對待,不同尋常。 紀(jì)南風(fēng)輕嘆,接著道: “得知主子的行程,江南各掌事已匯集揚州,主子要不要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