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我爸爸[快穿]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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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黨大隊所在的陜?yōu)呈∥挥谌A國東北部,一到冬天就特別的冷, 現(xiàn)在室外溫度都已經(jīng)快接近零下十幾度了,土地都已經(jīng)凍硬實, 這也是農(nóng)民一年到頭為數(shù)不多比較空閑的日子, 大多數(shù)人都開始貓冬, 但也有一些家庭負(fù)累重的,自己比較踏實肯干的,還在積極上工。 宿傲白家就是這種情況,不過他們家比較特殊,人家寒冬臘月還上工的大多數(shù)都是家里的爺們兒,他家上工的卻是他媳婦蔣英子,而他這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卻和村里的老人孩子一樣,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大中午。 不對,尋常鄉(xiāng)下的孩子都沒他那么懶的,現(xiàn)在天冷,孩子們還知道去山上撿點干柴用來燒呢,鄉(xiāng)下地方不養(yǎng)閑人,原身是一個例外。 宿傲白一邊消化原身留下來的記憶,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 現(xiàn)在是76年,時代背景和他之前經(jīng)歷的年代十分相似,某個運動在這一年徹底停止,人民的生活水平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后世。 宿傲白看著自己從被窩里翻出來的貼身衣物,布料灰撲撲的,摸上去卻十分柔軟,而且上面還沒什么布丁,只是因為洗了多次的緣故,布料有些薄了,還有點毛球。 這是貼身的里衣,除此之外,還有兩件開司米上衣,一條開司米的毛褲,一件短袖的馬甲,里面填了厚實的棉花,脹鼓鼓的看起來就暖和。 外套和棉褲攤放在長炕的另一側(cè),冬天的大棉襖都填足了棉花,最外側(cè)的布料摸起來厚實粗硬,手感普通,但足夠防風(fēng)保暖,最叫人驚奇的還是棉襖的內(nèi)襯,居然是毛皮,宿傲白用手摸了摸,應(yīng)該是兔皮。 這樣一套衣裳,即便溫度再低一些,也不會覺得冷。 要知道,現(xiàn)在鄉(xiāng)下還有許多人因為窮,一件棉襖一家好幾個人輪流穿,家里的衣服更是補了又補,根本就看不出來最早是用什么布料給做的。 可原身卻能擁有一整套屬于自己一個人的衣服,而且?guī)缀鯖]一件衣服有補丁,不僅如此,宿傲白還知道就在不遠(yuǎn)處的樟木柜里,還有一件屬于他的深灰色呢大衣,就連他們村書記都沒有那么體面的衣裳。 這可不是原身父母給的,也不是原身自己掙的,他的這點家當(dāng),全都來自于他的老婆,一個比男人還能干的女人蔣英子。 就在不久前,女人還心疼他的里衣洗薄了不夠保暖,承諾在過年前就弄到布票,給他裁一塊棉布再做兩身新內(nèi)衣呢。 宿傲白的嘴角抽抽,上一世吃娘和閨女的軟飯,這輩子倒好,更是吃上自己老婆的軟飯了。 他穿上衣服,起身下炕。 他的鞋子就擺在炕邊,外觀看上去挺普通的棉布鞋里也縫了一層兔皮,一腳踩進去,就跟踩進了棉花堆似的,軟乎乎的,沒一會兒就暖和起來了。 宿傲白忍不住再次感嘆,蔣英子待原身真是實打?qū)嵉暮?,就差捧在手心里了,方方面面都考慮到,這樣好的女人,原身居然還覺得自己委屈,哪來的大病啊。 原身是向黨大隊的一名男知青,他原籍是首都的,雙職工家庭,家里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meimei,這個時代雙職工的家庭日子還是比較寬裕的,可誰讓趕上了知青下鄉(xiāng)的浪潮呢,原身的運氣不好,夾在兄弟姐妹中間,本來就不受父母重視,現(xiàn)在家里必須要出一個下鄉(xiāng)的人,可不就輪到他了嗎。 而原身的大哥接了他媽的工作順利留在了城里,兩口子又動用了一輩子的人脈關(guān)系,又差點把家底掏空,才給初中畢業(yè)的閨女安排好工作,也順利地躲過了下鄉(xiāng)。 到了原身這兒,家里只能可憐巴巴掏出僅剩的一點錢票,就目送他離開了。 宿傲白打開熱水壺蓋,里面果然已經(jīng)灌滿了一壺?zé)_的熱水,他倒了小半壺到面盆里,又摻了點冷水,洗了把臉,然后拿起面盆架子上放著的一罐雪花膏,挑了一小團用手心化開,再涂抹到臉上。 墻上掛著的鏡子里是一張極為俊秀的面孔,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了些,今天沒有刮胡子,還有些許淡青色的胡茬,比費翔的混血感更弱一些,也更文氣些。 因為幾乎不下地,再加上冬天在家貓冬,原身的皮膚被捂的更白了,又因為吃的好,睡得好,這種白里還透著健康的粉,恐怕電影里那些奶油小生面對他這副面孔都只能甘拜下風(fēng)。 原身也就是靠著這張臉,迷倒了向黨大隊最能耐的女人。 也難怪村里一些碎嘴的婆娘直到現(xiàn)在還在背后嘀咕他為男狐貍精,只可憐他們村最了不起的鐵娘子被這男狐貍精勾的神魂顛倒,就差把心肝都捧出來獻(xiàn)給這個男人了。 蔣英子家的情況也有些特殊,她媽生下她就難產(chǎn)死了,她爸又在她三歲那年修水壩時意外去世,家里就只有一個半瞎的老太太,好在還有她爸去世時公社給的撫恤金,一老一少才撐過最艱難的那幾年。 村里人忌諱蔣英子,覺得她晦氣,妨礙身邊和她親近的人,這一點在她八歲時那個瞎老太太去世后更是被傳地人盡皆知,深入人心。 也因為這一點,和她沾親帶故的族親都不愿意養(yǎng)她,蔣英子也硬氣,從那以后就開始一個人生活,也逐漸開始展現(xiàn)出她與眾不同的能力。 蔣英子的力氣格外大,八歲時就能挑著一百多斤的土坷垃健步如飛,從十歲那年起,她就能領(lǐng)普通青壯年一樣的公分,等到成年后,她一個人更是能干兩三個人的活,公社領(lǐng)導(dǎo)破例,在公社壯勞力一天領(lǐng)11-12公分的情況下,讓她一天領(lǐng)18公分。 不僅如此,他們這邊有好些大型器械廠,常有重要零件需要搬運,有些零件因為構(gòu)造特殊,搬運時不能傾斜晃動,在得知蔣英子天生神力后,一些搬運貴重零件的工作就被交給了蔣英子,要不是蔣英子自個兒不樂意離開鄉(xiāng)下,她早就該是這個年代光榮的工人的一員了。 而器械廠求蔣英子幫忙也不是免費的,因為需要蔣英子搬動的往往是重達(dá)幾百斤的零件,因此每次蔣英子出去一趟,都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這筆報酬往往還是鄉(xiāng)下人極為難得的各種票據(jù),比如工業(yè)票,又比如rou票油票和布票。 也因為蔣英子的能干,在她成年后,村里人一改之前對她的嫌棄,紛紛換了面孔,想將這個下蛋的金母雞揣進自家鍋里,可又因為忌憚她身上的晦氣,不愿意將家里最好的兒子說給她,挑來揀去,來蔣家說媒的就只剩下一些二婚帶孩子的鰥夫,或是一些終日無所事事的街溜子。 這些蔣英子都看不上,她的主意正著呢,作為一個原本生活在女尊世界的將軍王,她可不愿意委屈自己,就如同上一世一樣,她一定要娶最漂亮的夫郎。 可這個世界的男人都太丑了,還很不守夫道,這可把蔣英子給愁壞了。 于是拖啊拖啊,一直拖到了蔣英子23歲,這在當(dāng)時的鄉(xiāng)下可是老姑娘了,給她說親的對象越來越差,直到這一年,原身作為知青來到了向黨大隊。 那個時候的原身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過的滋潤,瘦瘦弱弱的,就跟小白楊似的,因為模樣好,叫村里的姑娘忍不住成群結(jié)隊假裝路過他正在干活的那塊地,對著他指指點點,然后又哄笑而去。 她們清楚,這個模樣出挑的知青干起活來比她們還不如,這樣的男人,擔(dān)不起一個家庭的重?fù)?dān),是不適合結(jié)婚的對象。 唯獨蔣英子,她瞅著原身的眼神就跟山坳子里的野狼一樣,眼睛都快綠了。 原身很快就在繁重的農(nóng)活中熬不下去了,他的身子骨弱,又自覺首都人的身份高人一等,不屑于和其他地方來的知青交好,自然也得不到老知青的指導(dǎo)扶持,慢慢的,就連和他一塊下鄉(xiāng)的女知青都開始適應(yīng)地里的工作了,他依舊每天領(lǐng)著三四點的工分,年底分糧后,這點工分能領(lǐng)到的糧食,連半飽都難以保證。 這個時候原身注意到了這段時間經(jīng)常和他分在一塊地里干活的蔣英子,對方一個人的工分就能頂四五個他,而且對方還有外快,農(nóng)活地間隙經(jīng)常看著她從缸子里拿出桃酥、雞蛋糕,有時候還是一杯冒著熱氣,香噴噴的麥乳精。 于是在蔣英子對他表現(xiàn)出好感,并且還在告白時掏出一整只燒雞后,原身就忍不住屈服了。 而蔣英子也做到了結(jié)婚前對他的承諾,他只要舒舒服服呆在家里就好。 這幾年里,蔣英子還生了個孩子,是男孩,取名叫做蔣念白,跟蔣英子姓,但名字上就能看出她對宿傲白的重視。 這個家里里外外蔣英子都一把抓,從來就沒有讓原身cao過心。 可他還是意難平,覺得蔣英子配不上自己,又因為外面的閑言碎語,逐漸怨上了蔣英子,對于兩人的孩子,更是沒有一點慈父心腸。 宿傲白來到廚房,灶頭上放著一個已經(jīng)使用過的碗筷,鍋里還有一些小米粥。 顯然他兒子已經(jīng)吃完早飯,早就跑出去玩去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12-25 17:46:52~2021-12-26 17:4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夜迷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浮世輕塵 10瓶;祈柒 7瓶;情況 5瓶;徐香香 2瓶;小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2章、軟飯男不做白眼狼(二) 宿傲白將鍋里剩下的粥全都盛到了碗里, 正好滿滿一大碗粘稠的小米粥。 這都是蔣英子一大早起來熬的,前天晚上剩下的米飯再加上一把黃小米,煮開后就顯得更外的稠, 米粥上還浮著一層米油,吃起來格外香甜。 他們大隊種的黃米并不多, 還全都是精心照料的,用的肥料還是用最好的羊糞漚出來的,煮出來的小米粥又香又軟, 這些小米大多數(shù)都是上交的, 每戶只能留下一小部分自己吃, 可大伙都舍不得,很多時候都用這些細(xì)糧去換取苞谷面之類的粗糧。 也就是蔣英子,工分高,還有諸多外快收入, 每年都會從別家換這些細(xì)糧,聽說小米粥養(yǎng)胃后,他們家每天早上更是不缺這碗小米粥。 因為灶頭里的木炭沒有熄滅, 所以等宿傲白日上三竿起床的時候,小米粥還是溫?zé)岬?,這會兒入口正好。 他端著碗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隨意瞅了一眼,果不其然,之前洗大澡的時候換下來的一些衣物已經(jīng)洗好晾曬在院子里了,不用說, 也都是蔣英子洗的。 也不知道她哪來那么大的精力,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將家里家外的一切都處理好, 還不覺得累。 原身和蔣英子結(jié)婚后, 那真是掉進一個福窩里了, 不僅養(yǎng)家不用靠他,就連洗衣做飯這樣的家務(wù),也鮮少需要他搭把手。 這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在剛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原身還沒有那么不要臉,只是在他第一次燒飯被柴火上的木刺扎破手后蔣英子就不讓他干了。 因為蔣英子除了喜歡他的臉,還喜歡他這雙手,每次四下無人的時候,她就喜歡摸著他修長纖細(xì)的手指,時不時還親一口。 她喜歡他身上讀書人的格調(diào),這雙手上有一個薄薄的因?qū)懽至粝聛淼睦O子就夠了,要是為了洗衣做飯變粗糙了,她只會心疼。 宿傲白看著自己端碗的手,手指確實最夠纖細(xì),現(xiàn)在百貨商場里賣的最緊俏的雪花膏、雅霜……蔣英子通通買回家好幾罐,他們房間抽屜里還有不少沒開封的呢,村里姑娘只在出門見客時還舍得抹一點的脂膏,原身每天早晚除了涂臉,還用來抹手,因此這雙手不僅長得好,就連皮膚都格外細(xì)嫩。 也怪不得女人總是摸著摸著就忍不住親幾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再加上宿傲白本人的三觀,對于蔣英子他并沒有自尊心作祟下的憤懣和厭惡,相反還怪不好意思的。 回想起那些畫面,宿傲白都不看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耳朵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紅彤彤的,就差冒煙了。 呸,女色胚。 ****** “蔣念白你憑什么當(dāng)我們老大,你爸就是吃軟飯的,他鉆女人褲/襠討女人歡心,真給我們男人丟人,你是你爸的兒子,也是個軟骨頭,咱們不跟軟骨頭玩!” “就是,我爸都說了,你爸是個公sao/狐貍!” 天氣冷,地里沒什么活,村里人大多都窩在家里不愿意出門,但孩子是例外,他們可閑不住,再加上前幾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雪,積雪漫到了他們波棱蓋的位置,就適合堆雪人打雪仗的。 現(xiàn)在的這一場紛爭也是由打雪仗引起的,他們要分成兩個隊伍,蔣念白,也就是蔣英子和宿傲白的兒子想當(dāng)其中一隊隊大隊長,結(jié)果有人不服他。 “胡說!” 人群里,一個穿著皮襖子的男孩不服氣地說道,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因為他爸就是靠他媽養(yǎng)著的,他爸啥也不會干,都比不上七--------------/依一y?華/歲的二妮兒。 讓蔣念白不爽的是大伙兒因為他爸瞧不起他,還罵他也是軟骨頭。 蔣念白今年七歲,他長得和宿傲白一點都不像,反而活脫脫一個翻版的蔣英子。 蔣英子的模樣不是現(xiàn)在審美中的漂亮女人,現(xiàn)在的人覺得好看的女人那得是圓臉盤,大眼睛,身材得豐滿,屁股得大,要是能皮膚白點,那可真就是花一樣的漂亮了,可惜蔣英子的樣貌和這些形容一點都不沾邊。 她的臉型略方,眼睛是狹長的鳳眼,個頭比一般男人還要高,足足有一米七八,胸不大,屁股雖然不大但挺翹,整個人結(jié)實的就跟獵豹一樣,因為常年下地,皮膚也曬成小麥色,旁人見了她,勉強也只能夸她長得英氣。 因此當(dāng)她的模樣被她兒子繼承時也不覺得違和,別人反而還覺得蔣念白這孩子會長,凈隨了他能干的親媽,不像他那個小白臉的親爸。 尤其是當(dāng)蔣念白小小年紀(jì)就顯露出他超出同齡人的力氣后,大伙兒更是羨慕,不過蔣念白的力氣雖然也大,和他媽當(dāng)年比也是有差距的,大伙都在背地里嘀咕,是宿傲白種不夠好,拖了蔣英子的后腿。 “你再說,我揍你!” 蔣念白揮著拳頭,面對眼前比他大了三四歲的男孩一點都不怯氣。 “哦哦,公sao狐貍生個小sao狐貍,蔣念白是sao狐貍?!?/br> “你爸就是個吃軟飯的,你還不讓人說,吃軟飯的,吃軟飯的,蔣念白是吃軟飯的種。” 小孩子的嘴巴就是不分場合的賤,他們從大人那兒聽到什么就說什么,也不管對不對。 蔣念白氣的臉都紅了,抿著嘴直接跳起來,沖叫的最兇的那個男孩揮了一拳頭,兩撥人直接打成一團。 很快的,原本叫囂的聲音全都變成了啊啊啊啊,嗚嗚嗚之類的慘叫聲。 ***** 蔣念白回到家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掛了青,皮襖子上也沾滿了雪,好在皮襖子本來就是在雪里揉搓著洗干凈的,只要到時候抖一抖就成了。 他的嘴巴緊緊抿成一道下彎的弧度,細(xì)長的眼睛惡狠狠地盯了眼剛從灶房里出來的宿傲白,就像一頭桀驁不馴的小狼,恨不得跳起來就咬他一口。 這個孩子和原身不親,這一點宿傲白早就從系統(tǒng)提示的好感度上得知了。 一對生活了七年的親父子,蔣念白對原身的好感就只有12點,對于一個只見了一面的陌生人,都不見得只有這點好感,可見蔣念白這個孩子打心底里埋怨他呢。 也是,父不慈子不孝,且不說村里人對原身的偏見導(dǎo)致了蔣念白在孩子堆里遭到多少委屈,就說說原身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態(tài)度吧。 他雖然沒有說,但是打心底里介意這個孩子從母姓,覺得這個孩子是屈辱的象征,這個孩子的存在一次次提醒他,他為了過上寬裕的生活,被迫從了一個母大王,還接受了一系列喪權(quán)辱國的條款,比如失去了孩子的冠姓權(quán)。 所以他對這個兒子根本就親近不起來,原身早就想好了,一旦他有機會離開這個破地方,他一定要和這里的一切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