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玫瑰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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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這個消息從醫(yī)生口中說出,會讓病人家屬多么欣喜若狂。 江千寧等到了,她終于等到他醒來了。 送走醫(yī)生后,她坐回他的床邊,喜悅溢于言表。 她戳了戳他的臉頰,“終于。” 陳寄白閉了閉眼,又辛苦地睜開??吹贸鏊芾郏芟胨幌?,卻又在堅持著要做什么。 江千寧靠近他,好奇地問:“你想說話嗎?你是不是想說什么?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好再說好不好?” 他醒了,她已然滿足。 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稍稍放下,她現在滿心都是雀躍,恨不能起來跳上幾圈舞,才能叫滿得過溢的心情揮散掉一些,叫自己正常一些。 她現在就連聲音都是激動高昂的。 陳寄白想跟著她笑笑,但確實是沒有力氣了,他正在著急另一件事。 她看得出他越來越著急,怕他剛醒就把自己給急壞了,連忙說:“不著急嘛,慢慢來,你先試一下發(fā)聲?實在沒力氣我們就等睡醒再說。我一直在這呢,我又不會跑,我等你醒來告訴我,好不好?” 他不肯。 這人,怪倔的。 江千寧無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努力,攔也攔不住。 過了好久,她終于聽見了他所發(fā)出的、極其微弱的聲音:“她說的……不實。” 江千寧知道他沒力氣說話,也知道他不說出口誓不罷休,于是只能盡力協助他,想辦法叫他省些力。是以這時候她就趴在距離他只有十厘米的地方,也是因此,她非常順利地就將他的聲音盡數納入耳中。 聽完之后,她微微一愣,腦子已然動了起來,去反應他說的話是何意。 她是個聰明孩子,稍稍一想,很快就想明白了他這是在說什么。 江千寧實在是無奈。 她沒想到他憋了又憋,明明沒力氣,但是就算使盡吃奶的力氣、就算累得不能再累,也非要說的話竟然是這個。 合著剛才宋時瀅的話他是聽見了,雖然不知聽見了多少,但是也知道他被氣得不輕。或許、或許……江千寧忽然瞪大了眼,大膽地猜測了下——他該不會是被宋時瀅的胡說八道和她為了逗宋時瀅而給予的肯定話語給氣醒的吧? 江千寧一時不知該說何是好。 怎么、怎么是這樣的呢? 那她這是功還是罪呢? 陳寄白見她沉默,眸中急色更甚,但是他再也沒力氣說更多的了。 著急卻說不出話,眼看他就要被急壞,她連忙同他解釋:“我知道我知道,我哪里會信宋時瀅的話呢?放心吧,我心里都清楚的,剛剛我只是為了逗她玩而已,并沒有信她的挑撥?!?/br> 她輕輕撫著他胸口,可沒忘記他現在還是個傷患,動作與聲音都是前所未見的溫柔。 她解釋完后,他眸中的急色才一點點地褪去,總算是放了心。 他可真怕,怕他還沒醒,他這好不容易給哄回來了些的人,就又被那什么不相關的人給氣跑了。 剛才宋時瀅說一句她附和一句,天知道他在聽見卻無法反駁的時候有多無力。 他拼盡全力去掙扎,與腦海里的意識搏斗,但就是醒不過來,就只能那樣聽著宋時瀅在這里同她胡說八道,險些就要把她給哄信了去。他那時幾近絕望,絕望到恨不得絞掉宋時瀅的頭顱才好。 好在、他的小溏心是個聰明的,她并沒有信宋時瀅那些胡謅的話。 得了江千寧這話后,他才終于安心。 他的眸光在她面上留戀著,又輕掃了下四周。眸光流轉,溫和如風。他的心思很快一松,強撐的眼皮也隨之松開,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睡去時,連嘴角都是翹著的。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但是已經足夠看得出他的心情。 江千寧他的所有微表情都納入眼底,又是想笑又是無奈。 ——怎么這么傻呢? 他們認識這么多年,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他們還熟悉對方的人。她再熟悉他不過,對他的品性最是了解,怎么可能會因為外人的三言兩語而去懷疑他的為人與企圖。 他是天之驕子,端方如玉,驕傲而又清朗,不可能也不屑于去算計宋時瀅所說的那些事,更不會成為宋時瀅所說的那種小人。 也不知,宋時瀅是太不了解他,還是太不了解她。 亦或者,是太不了解他們之間的關系與對彼此的認知。 幾年前,江千寧生陳寄白的氣,為此兩人疏遠疏離。那時候是因為她尚未成熟,為了他不愛她這件事而心有抱怨。 一年前,她想開了,她知道他沒有錯,她也開始試著去放下他。這時候她的心里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只是想與他保持點距離,也好叫自己更容易地放下他而已。 再后來,她再次生氣是在得知他給宋時瀅開酒店的房間后。不是因為吃醋,只是因為覺得他在打她的臉。 她這個人,說放下就會努力地去放下,當時她也真的做得很好,若是他再晚一些回頭,她就真的徹底放下他了。 可是他回頭得太及時,還精準地拿捏住了當時她還沒放下的對他的最后一點情意,將其點燃,又是加油又是加柴的,愣是使其重新熊熊燃燒。這點兒情意被他瘋了一般的各種cao作越燒越旺,從此她便再也逃不開了。 他們之間糾纏糾葛這么多年,愛不得恨不得,將彼此都折磨了個遍。她不好過,他也好過不到哪去。 如今兜兜轉轉的,也不知怎的,反正就是走到了今天這副模樣了。 真要掰扯出個框架條理來,是不可能的。感情的事情,哪來那么多大道理可講?又哪來的什么邏輯可談? 宋時瀅在這跟她講理由講邏輯,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根本不用去聽她接下來是怎么瞎掰扯的。 她就沒往心里去,純粹是當成個樂子玩。哪里想到,這個昏迷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倒是把這一切都給聽了進去,還以為她當真了,兀自急得不行。 一想到他急得不行卻又因為在昏迷中而無法為他自己澄清辯解,于是便使盡力氣掙扎著醒過來,拼死也要護住自己“清白”,江千寧就忍不住莞爾。 說你聰明吧,的確,你從小就是最聰明的,智商碾壓周遭一圈的人??墒钦f你笨蛋,你也是真的笨,竟然會以為她真的信了宋時瀅的話。 可是就是他這個傻樣子,叫她的心軟得沒了邊兒,心口又軟又塌的。 江千寧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他好久,在這個過程中,她的嘴角一直都是翹著的。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才終于從這天降的大驚喜中回過神來,想起該給家里人報個喜才是。 而這時,江家人和陳家人剛好都趕到了病房。 ——江千寧被驚喜砸懵了,但是在陳寄白剛醒來的時候,自是有其他人及時地給他們報了信。 兩家人一起趕到,見陳寄白還是閉著眼的狀態(tài),陳母遲疑地問江千寧:“我們剛剛收到消息說寄白醒了??蓜e是個假消息吧?他醒了嗎?真醒了?” 一個個的,都覺得如在夢境。 直到江千寧咧著笑,重重點頭,給了他們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們才終于相信,放心地高興起來。 可算是醒了! 終于是醒了! 兩家的母親繃不住地想落淚。 江斯言注意到桌上有兩本日記,其中一本應該是meimei的,但是另一本就不知道了。他指著問江千寧:“這是誰的?” 江千寧也看過去,連忙拿起來收進包里,一邊收一邊說:“一本是我的,一本是陳寄白的。” “你們,擱這兒互換日記呢?”江斯言不解地問。他覺得他好像快跟不上年輕人的節(jié)奏了,別的倒是沒什么,就是怕回頭季瀟雨又嫌他老。 江千寧歡快地解釋說:“沒有啦。我的是我高中時候寫的,我想拿來念一念,看能不能把他叫醒來著。他的這本是他剛寫完要給我看的?!?/br> 大體就是這樣。 具體的話,要真解釋起來那可太長了,說上好久都說不完。是以江千寧選擇簡單地解釋一下就好。 江斯言:“……” 小女孩兒,寥寥幾句話,都是喜滋滋的,跟吃了蜂蜜似的甜膩膩。 不過,現在年輕人的把戲,他好像真看不太懂了。 現在是流行寫日記嗎? 他搖搖頭,沒再問下去,反正都是他盲區(qū)。 江千寧沒看見江斯年,問大哥說:“二哥沒來嗎?我從早上就沒見過他?!?/br> “電話沒接,不知道去哪兒了,應該待會就回來了,放心。”江斯言不以為意。 江斯年又不是江千寧,若是江千寧,那他指定是不放心的。但是這是江斯年,那就沒必要cao心。 作者有話說: 居然有人猜到陳總是被氣醒的!膩害?。?/br> 江二狗表示抗議,抗議江家重女輕男!江父駁回抗議。 感謝在2022-07-24 23:33:22~2022-07-25 06:3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萱. 6瓶;gonemsh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陳寄白醒過來時, 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些許。 可是再睜眼時,卻是不見她。 他有了力氣去蹙緊眉,掃向旁邊的江斯年問:“寧寧呢?” 江斯年收起手機:“喲, 醒了?” 陳寄白沒答,根本沒把力氣浪費掉分毫,只是看著他。 倔得不行。 江斯年無奈道:“被我抓去睡了, 我這不就給她頂班呢嗎?!?/br> 陳寄白終于收回了倔強的眸光,閉上眼接著休息。 江斯年:“……” 他給氣笑了,怎么的, 不是江千寧他就不想費力氣了唄?閉上眼睛說睡就睡?養(yǎng)養(yǎng)力氣等她來? 江斯年面無表情地盯著陳寄白, “沒見過你這么雙標的?!?/br> 但人家是病人,還是為了他meimei在這躺了那么久差點醒不過來的病人, 他哪里會計較?只閑閑地同他說那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