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松雀兒纏著小九膩歪時(shí)，唐莞一個(gè)人拎著珠子納悶：

    后庭拉珠，固然好看，自瀆動(dòng)情，做些出格怪事，倒也正常?？赡敲髅魇莿倧氖貉劾锍冻鰜淼闹樽友?！自己怎么就含進(jìn)嘴里，甘之若飴，癡醉咂吮了？

    想到這兒，唐莞直覺嘴巴泛怪味，趕忙喝香茶壓壓。

    唐莞想不通，自己一沒醉酒，二沒吃狂yin春藥，怎做出這般下賤事情？

    無他原因，肯定是這珠子邪性，讓自己亂了心性——反正唐莞是不會(huì)承認(rèn)，自己要泄瞬間，被那哼哼直叫的“小鵪鶉”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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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話說回來，邪門yin器，也不是沒有。唐莞就聽過，所謂“人骨托子”故事。

    托子者，顧名思義，托在rou莖下面，以那話兒臨陣縮怯，癱軟不挺。一般都是“銀托子”，也有水磨潤(rùn)玉、檀香紅木的。

    有講究的，用骨頭打磨，比如犀角象牙、獅尺虎骨一類，說是有獸威扶身，主人勇猛無比。但實(shí)際上，往往都是用豬牛骨棒充數(shù)，仔細(xì)聞聞，還帶著鹵香味，怕不是剛從后廚拎出來的。

    孟子曰：人之與禽獸幾稀（有多大的區(qū)別）？——既有百獸之骨，自然便少不了人的。

    人骨托子，不能用老人酥脆骨頭，最好選二八年紀(jì)，尚未嘗過風(fēng)月滋味，不幸遭難橫死之人。

    如此骨頭，材質(zhì)強(qiáng)潤(rùn)圓硬，好打磨保養(yǎng)，更妙的，死者冤欲，盤桓依殘；待交合時(shí)，盡數(shù)混沌萌發(fā)出來，陰鷙怨氣，沖攪春心。

    被cao入者，不論男女，神銷魂亡，百依百順，欲死欲仙；萬一cao得恨了，若非風(fēng)月老手，翻眼吐涎，昏死過去者亦有之。

    除此之外，更有一件怪事，若被人骨托子cao干，一時(shí)心神不定，掛著口水，呻吟叫嚷，會(huì)說出個(gè)自己不認(rèn)識(shí)的姓名來……

    至于那是何人姓名，想必有人聽了疑惑，有人聽了，必是寒毛倒豎，冷汗直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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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骨托子，唐莞不禁聽過，更是親身嘗過，那銷魂怕人滋味。

    而能用上這等“寶器”，且不是買了骨湯棒子上當(dāng)?shù)模匀环歉咝〗隳獙佟?/br>
    當(dāng)時(shí)唐莞還不知道高小姐身份，只當(dāng)她是富人家怪小姐，隨便敷衍伺候。誰料，高小姐上服胡僧丸，下系人骨托，給唐莞壓在身下，干了個(gè)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唐莞風(fēng)月無數(shù)，沒這般銷魂的，只覺那話兒貫穿身子，把腦子都一并cao傻了，嘴里沒分曉糊涂叫著，什么jiejiemeimei、親娘姥姥、死冤家、活祖宗，能想到的詞兒，全都嚷了一遍。

    酣戰(zhàn)一番，唐莞險(xiǎn)些美死，再爬起來時(shí)，唐莞只如發(fā)春畜生一樣，把花主矜持都丟了，給高小姐吮rou莖、咂玉足、吸后庭，整個(gè)人犯邪一般，對(duì)高小姐百依百順，狗一樣乖了。

    后來，唐莞跟高小姐熟了，一次說起那“人骨托子”，癡想著再cao一回。

    不想高小姐頓時(shí)變色，冷冷道，那托子太邪性，留在宅里晦氣，她找人做了法，封起來丟了。

    唐莞見高小姐面露不悅，便不再提這檔子事了。

    只是那夜cao得實(shí)在太美，唐莞時(shí)不時(shí)總要反芻，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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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唐莞借著燭火，觀瞧手中一串yin珠，隨著心頭陣陣酸癢，依稀明白過來。

    自己剛才，舌舔小九后庭翻出的嫩rou，又砸吮那拉出的珠子，還貼在自己xue口磨蹭。一番癡吟癲態(tài)，跟當(dāng)時(shí)被高小姐cao到癡傻，如出一轍。

    神鬼精怪，只如風(fēng)月情話，不信則無，放屁罷了。

    一旦信了，便是言之鑿鑿，徘徊顧盼，千般都是證明，萬種皆為預(yù)兆，仿佛全天下物事，都圍成團(tuán)來哄勸，說就是這般，再別無說法。

    可在幽深微妙之處，冥冥間，是否真有命數(shù)，悄然牽絲搭線？

    唐莞抻直絲線，就著燈火觀瞧，不覺間離得近了，焰頭上躥，珠串上撩起縷黑煙。

    然而絲線未斷，唐莞眼尖，一下便認(rèn)出，這是“天下閣”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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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遲，唐莞找張紙來，畫了去“天下閣”的道路，吩咐小九，把yin珠褻褲還回去。

    柴小九嚇得快哭了，問道：“既然這yin珠子鬧鬼，所謂“天下閣”，豈不就是鬼家了？”

    “對(duì)呀！你還蠻聰明呢！”唐莞把yin珠子包好，塞進(jìn)小九胸口。

    “咕哇——！”

    小九嗷一聲哭出來，渾身瑟瑟發(fā)抖，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哭喊道：“九、九兒不要！九兒害怕！嗚哇哇哇哇——！”

    “該死！”唐莞哭笑不得，一個(gè)暴栗早在小九額頭，罵道，“你不是跟蘇六兒學(xué)做道士嗎！怎么還怕鬼！”

    “嗚哇！嗚哇哇哇！”小九淚如雨下，“俺、俺師娘沒教過我這個(gè)呀！”

    “那她教你什么了？玩屁眼子呀！那也成，等你被鬼抓住了！就把屁眼兒扒開，給她們干咯！”唐莞嗤笑道，“我告訴你，這玩意兒你拿回來的，你不去送，到時(shí)候鬼只來纏你！”

    “娘還把珠子含進(jìn)嘴里舔了！”小九怕極，急中生智，“娘怎么不去還！”

    “誒呀！你找死！”唐莞雙頰火燒透，直跺裸玉足，氣急敗壞，語無倫次，“誰、誰舔你屎眼里扯出來的東西了？呸！你你你，你不許跟人說！聽見沒有！不然老娘打死你……”

    小九見唐莞羞臊不已，直如新婦，心里只道邪物果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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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糾纏一番，唐莞軟硬兼施，連哄帶罵，柴小九還是穿了衣服，去那個(gè)什么“天下閣”了。

    雖說起先被黃仙兒戲弄，卻誤打誤撞，從唐莞這兒得知背后原委。花岫底細(xì)，小九清楚，所以這“天下閣”，多半跟高衙內(nèi)有關(guān)系，此番確實(shí)該走一趟，或許有什么線索，也未可知。

    東京夜市，跟鄉(xiāng)野不同，只如白晝一般，無需秉燭點(diǎn)燈。小九按唐莞畫的路線，迤邐而行，到了“天下閣”門前，不禁雙腿都酥軟了。

    但見：枯藤老樹，殘?jiān)珷€窗，斷頭石像，塌陷臺(tái)階，荒草依稀人影藏，冷風(fēng)狹帶怨笑啼。

    “誒呀呀呀……”小九怕得叫出聲來，這地方，哪怕是十兩銀子拍在面前，也要不進(jìn)去！

    小九四下顧盼，想找個(gè)人詢問，才見黑冷街上，只有她一人身影。

    若是不算“人”的話，斑駁樹影、曖昧陰翳間，藏匿多少，可就不好說了！小九冷汗?jié)裆?，顧不上其他，朝光亮處拔腿就跑?/br>
    不想剛轉(zhuǎn)過街角，一陣陰聲，幽幽冷冷，沙啞低沉道：

    “小姑娘……是趕著……來看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