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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圖撫摸側頸的手剛抬上來,時洲便猛然拍下。 “滾?!?/br> 一個字,劈頭蓋臉地砸在了趙彥青的臉上,氣氛驟然僵持。 “……” 就在雙方無聲對峙之際,又有電梯響起了‘叮咚’開門聲,趙彥青偏頭看去,得到眼神暗示的助手第一時間松開了對憨憨的鉗制。 盛言聞一踏出電梯就看見了這副微妙對峙的情景—— 時洲冷著面色和趙彥青相對而立,后者的眼底還殘留著一絲沒有散去的兇意,不遠處的憨憨揉搓著發(fā)紅的手腕,神色痛苦又憤怒。 “不是我們劇組內部的聚餐嗎?趙總怎么也來了?” 盛言聞意識到不對勁,穩(wěn)步朝著時洲靠近。 趙彥青看見來人,少有地擺出客套做派,“湊巧在電梯間里遇到時先生這位熟人,所以停在這里敘敘舊,沒想到又遇上盛少了,盛董最近還好?” 盛言聞的父親是北斗影視的董事長,是趙彥青在圈內為數(shù)不多忌憚的人。 時洲不著痕跡地向盛言聞靠攏了一些,還是對趙彥青表達了抗拒。 “趙總身為《亂世》劇組的投資商,這聲‘熟人’我實在擔待不起,宋明宴的前車之鑒我牢記著呢?!?/br> 盛言聞輕易聽出了端倪,眉梢微挑,“要是我沒記錯,趙總已經(jīng)撤回了對我們這部劇的投資?” “……” 趙彥青似乎被盛言聞掐住了什么命脈,笑意略僵,“北斗影視難得想來電視劇圈里玩玩,我自然要送這個人情、讓出這筆投資股份?!?/br> 捕風娛樂的視頻發(fā)酵后,趙彥青除了遭到了股東們的質疑,同時也被北斗企業(yè)盯上了手中《亂世》的影視股份。 明擺著劇組日后的分成是塊肥rou,結果到頭來被人橫插一腳……他想起來這事就覺得窩火。 盛言聞繼續(xù)強調,“既然如此,還請趙總別拿著‘劇組投資商’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免得給我們這些年輕演員造成困擾。” 年輕演員四個字,咬得很微妙。 盛言聞的助理及時出聲,“聞哥,孫導讓人打電話來催了。” 時洲軟硬不吃,盛言聞又是個矜傲脾氣,趙彥青總歸大了他們一輪,知道再僵持下去只會失了面子,“我就不耽誤你們劇組的晚宴了,兩位請便?!?/br> 盛言聞頷首,“趙總慢走,您的問候我會向我父親轉達的?!?/br> 趙彥青藏住瞳孔深處的戾氣,深深地看了時洲一眼,轉身乘坐電梯下了樓。 那令人生厭的身影終于消失,憨憨顧不上手腕上的痛意,趕忙飛奔到時洲身邊,“洲哥!你沒事吧!哎呀,我真沒用……” “我沒事?!?/br> 時洲揉了揉自家小助理的腦袋,阻止了他的自責,“誰能想到他們當著監(jiān)控的面就敢搞背后偷襲?這事不怪你?!?/br> 盛言聞想起趙彥青的為人,眉心微蹙,“趙彥青不是個好招惹的人物,你要是沒有走捷徑的心思就別和他離太近?!?/br> “我沒想和他走太近,真是趕巧在電梯里遇上了?!睍r洲下意識地解釋,眸色清亮,“幸好你來了?!?/br> 他收起了對外的警惕,尾音帶著獨有的軟意。 盛言聞愣了愣,只說,“我只是準點來參加孫導的聚會,走吧,要遲到了?!?/br> “好?!?/br> 兩人并排朝著劇組包廂走去。 時洲想起趙彥青剛才的話,好奇追問,“趙彥青在我們劇組的股份被北斗影視拿走了?” “嗯。” 盛言聞應聲,沒有過多透露其中的彎彎繞繞。 其實,宋明宴背靠趙彥青搶角的消息一經(jīng)曝出就引起了盛言聞的關注,所以他私下讓人去查探了一番—— 那晚除了在廁所被打的許勝天,趙彥青和宋明宴也在那晚的包廂里。 趙彥青靠著‘投資商’的身份強制換角、塞人,要是持續(xù)下去肯定會影響到劇組里的其他演員,首當其沖的便是時洲。 盛言聞是認真對待《亂世》這部作品的,也希望作為合作對手的時洲能夠心無旁騖地對待。 于是,他刻意借用了‘北斗影視’的名義和趙彥青談判博弈,實際上這筆投資是轉讓到了他的手里。 兩人走進劇組定好的包廂,剛一推門就受到了集體注視。 總制片凌峰第一個出聲,“喲,正說你們兩個男主沒一個準時的,還想猜個誰前誰后呢,敢情一起到了啊?!?/br> 導演孫琮跟著玩笑,“你們倆還整挺好,戲還沒開拍就同進同出了?!?/br> 經(jīng)歷了近半個月的集訓,大家都已經(jīng)明確了兩位男主在劇里的感情,這一出口就惹得包廂內笑開了聲。 盛言聞一向將角色和真人區(qū)分得很明確,面對這樣的起哄一時接不上話。 時洲了解他的性子,走近說,“本來是踩著點來的,結果等了好一會兒的電梯,沒讓大家久等吧?” 孫琮導演指了指自己邊上空著的兩個位置,“過來坐?!?/br> 時洲和盛言聞沒有推脫,一前一后快速融入集體。 導演自掏腰包請客,在場的演員又都是好說話的,酒過三巡,包廂里的氣氛更加熱烈,完全沒有要散場的跡象。 時洲平常外表看著冷,眾人不敢隨意搭腔,但到了酒桌上大家對他就鬧開了。 被灌了不少酒的時洲有些悶,低聲說,“導演,你們先喝,我去趟洗手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