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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妄的身上也有不少細(xì)碎的傷口,但常年征戰(zhàn)的他早習(xí)慣了這樣的小傷痛,確認(rèn)身體恢復(fù)些許力氣后,他突然提劍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機(jī)位代替了時洲的視線,跟著盛言聞的身形移動。 “你要去哪里?” 時洲的臺詞功底越發(fā)給力,一開口賦予了柏煜強(qiáng)忍著的虛弱感,“我?guī)淼娜耸植欢?,外面可能還有追殺你的死士,先別……” 叮囑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徹底卡在了喉嚨中。 任妄又一次提劍懸在了他脖上,眼中帶著猜忌和令人恐懼的殺意。 外面的監(jiān)視棚內(nèi),有圍觀的工作人員看見這一幕差點(diǎn)驚出聲,“不是?柏煜不是救了他嗎?怎么任妄還想要?dú)⑺兀俊?/br> 有知曉原著劇情的人說,“嘖嘖,你這就是站在上帝視角吐槽了吧?” “從任妄的角度看,他前后兩次遭遇刺殺埋伏,柏煜都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這回還擺明是沖他來的……” 任妄不是什么單純世子,他見慣了戰(zhàn)場殺戮,也遭遇過爾虞我詐的欺騙,對柏煜還存有懷疑才是人之常情。 場外簡短解釋的功夫,山洞內(nèi)的劇情也在同步,專屬時洲的鏡頭推進(jìn),定格在了他的上半身—— 柏煜放下沾滿血的手,勾起一抹了然的勉強(qiáng)笑意,“看來世子還是懷疑我?真是白費(fèi)了我手臂上的這道傷口。” 任妄冷著心腸,目光仍然審視著他,“別妄想在我這里使苦rou計!柏煜?你到底是誰?!” 利刃又貼近了半寸,逼問的氣場全開。 兩人一站一坐,一人低頭審視,一人抬頭仰視,瞬間就將畫面的強(qiáng)弱對比感拉到了極致。 “世子可知道世家之一的南塘薄家?家父薄文璿在世時,與西境王任博是摯交好友,后來他得罪了宦官小人,落得個抄家的罪名?!?/br> “父親想盡辦法才保了我的性命。”柏煜從衣袖里掏出了一枚扇形的同心玉穗,遞給了任妄,“世子可認(rèn)得這物件?” 任妄目光一頓,小時候的他從父親的柜子里隨手拿了一塊同心玉穗把玩,后來被他轉(zhuǎn)送給了其他人。 知道這事的西境王臭罵了任妄一頓,才告訴他這是年輕時兄弟們結(jié)拜的信物。 高清鏡頭捕獲了時洲眸里一閃而過的晦暗的光,聽他開口時的語調(diào)又孱弱了一分—— “我改名改姓后一直想著殺了劉春那宦賊替父報仇,大宗朝亂成這個樣子,想要安插眼線也不是難事?對你的兩次刺殺都是東廠劉春所為,我知道也屬自然?!?/br> “之所以戴著這面具,一是因?yàn)檠劢菑男÷淞税?,二是因?yàn)榕掠腥苏J(rèn)出我?!?/br> … 時洲的記憶力出奇的好,這一長段的臺詞過得毫無壓力。 盛言聞飾演的任妄在他的解釋下緩了面色,但是現(xiàn)場沒看過原著的工作人員直呼不解,“等等等等,柏煜不是燕追偽裝的嗎?怎么又鬧出一個薄家獨(dú)子的身份?” “你傻啊,柏煜會在這里說自己就是皇帝嗎?這層身份還是他拿來偽裝,反正薄家人已經(jīng)死絕了,死無對證?!?/br> “雖然柏煜是臨時得知消息冒險出宮,但他早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切,這會兒虛弱也有演戲的成分在……勸你去看看原著!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但是時洲這段演得超級好!” 編劇鐘南觀聽見后排的議論,眼底露出贊賞的光—— 是的。 演得超級好。 時洲飾演的柏煜看似虛弱受著傷,但瞳孔深處還是運(yùn)籌帷幄的算計。 燕追知道自己的驟然出現(xiàn)只會引起任妄的猜忌,所以找到了這個天衣無縫的借口給‘柏煜’這層馬甲繼續(xù)作掩護(hù)。 他一邊利用假的身世換取任妄的信任,一邊利用苦rou計博取任妄的同情。 讓眼前的任妄堅信他,又要讓‘未來的觀眾們’明白他的城府,縱觀整個劇情點(diǎn),這種矛盾又復(fù)雜的戲中戲演繹,在時洲的眼神處理下達(dá)到了完美。 現(xiàn)場稍作休整后,拍攝繼續(xù)。 盛言聞飾演的任妄放下了手里的劍,走近蹲靠在柏煜的身邊,“帶藥嗎?你的傷口得處理?!?/br> 時洲扮演的柏煜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他拿出藏在衣袖里的藥瓶,遞了過去。 剎那間,任妄的眸色驟狠,伸手借著‘拿藥’的舉動直接摘下了柏煜的面具。 他還存了懷疑! 唰—— 精致的半張面具驟然掀落。 火光映照出那張白玉無瑕的臉,連帶著眼角眉尾的那點(diǎn)疤痕都透著點(diǎn)好看的淡粉色,中和了眉眼間天生的冷淡感。 月光高掛在天上,卻又近坐在眼前,令人心動得難以自持。 自古以來,顏值從來都是一大殺器。 圍觀的工作人員們紛紛張大嘴巴,驚嘆不已—— “艸!本書粉正式宣布,時洲就是柏煜本煜!燕追本追!” “聯(lián)想到燕追的丑妝一做對比,這個反差感啊啊啊我死得透透的!” “這他媽誰能不心動???任妄也看傻了吧?這還不上?看得我好著急!” … 山洞里的演繹還在繼續(xù)。 盛言聞攥著面具的手不自覺的一緊,心臟莫名漏了半拍。 眼前人是柏煜,更是時洲。 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他腦海的一瞬間,眼前的時洲就抓準(zhǔn)時間奪回面具,“我還以為世子多少是個君子派頭,沒想到竟也會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