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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兩年的時間,愛人早已經(jīng)變成了事業(yè)和地位雙收的影帝,而他只是止步不前、復出還不一定有人支持的過氣演員。 如果盛言聞對這段婚姻真沒了感情,他又能拿什么去挽回? 離婚? 然后看著盛言聞和別人在一起嗎? 時洲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心臟像是碾成了粉末,酒意越來越上頭,卻依舊麻痹不了過往帶來的酸沉痛意。 系統(tǒng)檢測到時洲體內(nèi)的酒精含量,又見他不受控地一杯借著一杯去灌,于是借著時洲本人的名義發(fā)出了一條定位微信。 -- 盛言聞接到時洲發(fā)來的定位微信時,才剛剛在工作人員的吆喝下切了蛋糕。 他避開人群回撥了電話,等待的通話音響到了最后才有了人接通。 “喂,你好?!?/br> 盛言聞聽見陌生男人的聲音,眉心當即蹙緊,“誰?時洲呢?” “先生你好,這里是饕鬄酒館,我是酒館的調(diào)酒師,洲哥喝醉了在沙發(fā)上睡覺,我才冒昧接了電話?!?/br> 盛言聞報出微信定位的地址,“定位準確嗎?我去接他?!?/br> “準確。” 調(diào)酒師想起了自家老板的命令,“先生,我們酒館有規(guī)定,如果不是老板好友或者圈內(nèi)人的身份……” 盛言聞哪里有心思聽他扯,強硬說道,“看好他,我到了再說。” 他急匆匆地掛斷電話,又從靳松等人交代了兩句,扯著帽子和口罩偽裝后就帶著車鑰匙出了酒店包廂的門。 饕鬄酒館和慶生的酒店隔著有些遠,盛言聞抵達時已經(jīng)十點了。 調(diào)酒師一看盛言聞也是圈內(nèi)人,攔截的心就少了一半。 他將盛言聞帶到了時洲所在了單人包廂,低聲透露,“盛先生,洲哥睡了有一會兒了?!?/br> “在我們酒館內(nèi)的隱私都是能保證的,但出了酒館外就沒辦法保證了。你要是不方便帶他離開,還是聯(lián)系他的經(jīng)紀人?” 盛言聞聽見侍者的話,語氣平靜,“我心里有數(shù),你們老板是包揚春?” “欸,是包老師!” 盛言聞頷首,“我剛出道就和包哥合作,不過有些日子沒見了,你替我和他問聲好,等有機會我再請他吃飯。” 盛言聞看向乖乖躺在沙發(fā)上的時洲,“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調(diào)酒師因為工作,對娛樂圈還是了解很多的。 他知道盛言聞和時洲主演的《亂世》正在熱播,而且兩人在劇外也擁有了眾多劇迷和粉絲們的喜愛。 調(diào)酒師沒有刻意去猜測盛言聞和時洲的關系,只是將自己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后,明事理地離開了小間包廂。 盛言聞看著蜷縮在沙發(fā)上的時洲,快速走了過去。 包廂里的暖氣調(diào)得很足,或許是喝了大量的酒還穿著毛衣的緣故,時洲的臉熱得紅撲撲的,落在原本就白凈的底子上特別招人疼。 他睡得不深,眉頭緊蹙著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 明明說要留在橫城拍戲,怎么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海市? 這又是遇到了什么,才會放棄向來的克制和分寸,把自己喝成這副模樣。 盛言聞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俯身輕撫了兩下時洲發(fā)燙的臉頰,“時洲?時洲?” “……唔?!?/br> 時洲不安地哽咽了一聲。 存在于意識里的系統(tǒng)想起宿主之前的交代:十五,你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系統(tǒng)了,該學會在必要時候自動關機。 有盛言聞在,洲寶肯定是遇不到麻煩的。 自覺完成‘助攻’任務的系統(tǒng)關機,將宿主洲寶丟給了他的未來老公。 盛言聞又喊了兩聲,慢了好幾拍的時洲才迷迷糊糊地睜眼。 他沒能將眼前的盛言聞看真切,只是憑借著本能撒嬌般地喊了一聲,“老公。” “……” 盛言聞想要攙扶的手瞬間凝在原地,心跳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狂奔,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雙眼迷離的時洲。 “你喊什么?” 時洲醉得離譜,只覺得眼前人是幻影。 他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完全沒有理會盛言聞的反問,只是憑借著腦海里殘存的計劃說,“幾點了?我、我要過去給他過生日。” 說著就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卻因為上頭的酒意又跌坐了回去。 盛言聞想起時洲磕碰就極易淤青的體質(zhì),連忙拽住他的手哄,“坐好了,別亂走?!?/br> “你別管我!”時洲突然變得著急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念叨,“再不去就來不及了?!?/br> “我已經(jīng)兩年沒給他過過生日了,他會對我失望……會……不喜歡我了的。” 出國的第一年,時洲原本計劃著在盛言聞過生日時回國,結(jié)果時仁清病情惡轉(zhuǎn),只好暫時壓下這個念頭。 出國的第二年,時洲都已經(jīng)買好了回國的機票,結(jié)果樓可芩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撕扯拽藏了他的證件。 時洲只能無力地掐著時差和盛言聞微信祝福,可他哪里能不知道,戀人隔著屏幕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失望? “……” 什么兩年沒有給誰過生日?誰會失望?誰會不喜歡? 盛言聞原本還在狂跳的心臟因為這番突如其來的話宣告了停滯,像是從天堂跌落了地獄。 他深深凝視著眼前還在掙扎的時洲,不得不用力壓著他重新坐好,“你喝醉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