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血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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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道:“要不,我們就待一塊?” 三人勉強達成共識。 季明夷腳下延伸出的陰影漸增,陰兵們拔地而起單膝跪地。 “整理乾凈?!闭f完后,季明夷負手率先進入屋。 “屬下領(lǐng)命?!标幈鴤兎止っ鞔_各自做起整理院子的工作。 讓容容稱贊的機會,路謹行自然不會落下,只是他抱著容容騰不出手,于是喊了落英:“狐貍精,將我袖口那沓符紙拿來?!?/br> 落英取出符紙。 “拿近點?!?/br> 落英將符紙遞到他面前,陸謹行彎腰吹口氣,紙箔裂空聲啪啪作響,符紙一張張飛出立在地上不斷膨脹,直至半人高,童男童女的打扮,全身上下皆是明黃色,唯有臉頰那抹詭異坨紅,莊嚴肅穆的表情詭異感更甚。 “你們也來打掃,做得比陰兵好,做好了容容才會稱贊,明白嗎?” 紙扎人齊齊點頭,正面看還好些,側(cè)面看就只是一張薄紙,薄得都能透光。 安排完紙扎人陸謹行也進屋了。 然后落英看紙扎人為了搶工作與陰兵打起來,碎得滿院子都是,然后看其他紙人撿碎紙重新拼成紙人繼續(xù)與陰兵打架,死去的陰兵化作塵埃過不久又從塵埃重新凝為人行繼續(xù)上工。 落英: 溫容做了場夢。 夢中有一男人蒼白纖瘦,看不清面容,感覺是個靦腆的少年郎,他撩開紅色門簾,遞出手,輕聲道:“新娘子,該出來了。” 溫容猛然抖了下,不知什么時后變成花轎中的新娘子,紅蓋頭擋住視線,身體是自己的,卻控無法控制。 男人見溫容遲遲不肯動,握住她的手,嗓音雖是儒雅有些中氣不足卻是異常堅定:“溫姑娘,莫擔心,作為贅婿來到溫家,是我情愿,有女如此,夫復(fù)何求,將來生活有你,是我莫大的榮幸,我應(yīng)當感謝你,與我這般天賜才是?!?/br> 溫容感覺自己“靦腆”點下頭,輕輕“嗯”了聲,然后將手遞給男人,男人拉過溫容的手,一使勁伴隨著百姓呼喝聲,將人橫抱起。 溫容睜開眼盯著床頂發(fā)愣,常人說黃粱一夢,她這夢未免過于真實,僅是小片段,卻讓她在醒時感到空落落,渾身都不對勁,總感覺忘了些什么重要的東西。 溫容更加肯定,她遺忘的東西不僅是與神交易的片段,還有更多的,譬如她可能在這個世界曾經(jīng)“生而為人”。 是神刻意掩蓋這段記憶嗎?如果不是,她為什么選擇去遺忘? 如果,如果她的假設(shè)是真的。 那第一次時光回溯,發(fā)生了什么? “她”身上又發(fā)生了些什么? 溫容坐起身,越過房內(nèi)三個男人,她顫顫巍巍走向粧檯鏡,再也無法忽視鏡中狼狽猙獰的女人,她摸著那半面沒臉皮的臉頰,衣袖滑落露出一截枯骨。 她并非鍾愛紅衣,是因為穿身上的衣服無論是什么顏色,最后都會變成紅衣。 她看紅衣逐勾勒出一縷縷精緻的金絲刺繡,她撫摸刺繡,所經(jīng)之處開始染血,在瞬間變成血嫁衣。 是她夢中穿的那件嫁衣,退去繁華裝飾,亦是她醒來時穿的紅衣,只是那時,她沒往嫁衣想,也沒考慮過為何自己會穿著嫁衣出現(xiàn)在亂葬崗,只當是穿越了。 她在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存在? 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為避免讓神看出端倪,她故作鎮(zhèn)定,轉(zhuǎn)過頭,回應(yīng)男人們,她笑容依舊眼神卻空洞滲人:“我沒事,就是覺得怎么長得這么寒磣,怪嚇人的,是吧?哈哈” 溫容乾笑幾聲,用靈力恢復(fù)容貌,對著鏡子再看嫁衣幾眼,一揮袖變回平時紅衣,她聳聳肩:“行了,你們別這樣看我,看出洞來,我也想不起任何記憶,現(xiàn)在是處理徐四娘的事要緊,都耽擱好幾年了?!?/br> 啪一 一張安神鎮(zhèn)魂用的黃符貼在腦門上,陸謹行的精血撰寫而成,效果特別好,溫容周身溢出的怨氣立即收斂:“是了,趕緊處理徐四娘的事,省得容容天天惦記?!?/br> 難得陸謹行說句人話,溫容敷衍應(yīng)道:“是、是、是?!?/br> 才想摘下黃符卻讓陸謹行給制住:“別摘,你現(xiàn)在神魂不穩(wěn),這對你好。” 溫容松開手對著黃符吹口氣,算是表達不滿,完事了,繼續(xù)處理徐四娘的事,她現(xiàn)在必須找點事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免得自己又胡思亂想去。 身世之謎一時半會解不開,窮緊張也沒辦法,溫容如此安慰自己。 “嗚嗚嗚”小紅推開門露出半張臉,圓潤的眼珠眨巴眨巴盯著室內(nèi),溫容看去她立刻縮到門后。 落英眼疾手快,將準備烙跑的小紅抱起來,她掙扎太厲害,被rou乎乎的小手搧了好幾巴。 “嗚嗚我不要不要娘親壞壞娘親不跟娘親好了嗚嗚” 落英撇開頭左右閃躲著小爪子:“恩人現(xiàn)在應(yīng)當先哄好小紅才是,方才您失控差點傷到她還有春枝,但好在有鬼王擋著,所以她倆一點事都沒有?!甭溆暝械男『⑦f給溫容,他咧開嘴,兩顆虎牙顯露,臉頰上有道凝固的血痕,笑得有些呆傻憨厚:“吶,恩人。” 溫容接過小紅,完全沒有失控時的記憶,雖然不知道自己力量有多大,但看落英臉上的傷口,如果不是季明夷攔著,小紅與春枝怕是會被打散。 小孩子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三兩下就被溫容哄好,就剩石獅子里瑟瑟發(fā)抖的春枝,溫容頂著黃符敲著石獅腦門:“春枝,抱歉差點誤傷你,下次我會注意點。” 石獅傳出春枝哭喪聲:“溫jiejie不是我不出去,是我腿軟挪不開腿,光聽到你的聲音就發(fā)顫?!?/br> “溫jiejie?!?/br> “嗯?”溫容回過頭,卻看廟門前站著的男人,有些熟悉,他雙目輕闔柱著隻龍紋桃木杖,月白色大氅樣式簡單,循著那纖長如蒲扇的眼睫看去,仍能找到那如玉俊美的少年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