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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6)完

    2022年3月8日

    【六】

    最近始緣有點(diǎn)心事重重,他常在日常小事中看到一些預(yù)兆。

    有時他盯著一只蝴蝶看,然后眼前出現(xiàn)了絲帶飄揚(yáng)的幻象,幻象中坤靈宮在絲帶中若隱若現(xiàn)。有時他和流彩說著話,突然流彩的衣飾變成了以前的模樣,她變回了原先那個有條不紊的霓裳仙子。

    這也許是好事,他告訴自己,也許他們兩人的努力就要成功了。

    流彩曾堅(jiān)決地向他提起,兩人要一起回到仙宮,說話時目光灼灼。

    始緣尊重她的決定,于是也在空閑時打探著相關(guān)的辦法,他甚至在精靈村附近的郊外遇見了芬斯和瑪吉,他們保持著通信,互相交換一切對這個世界來說不太尋常的消息。

    不可思議的事情實(shí)則時有發(fā)生,但有關(guān)異界旅行的傳言幾乎不見蹤跡。

    天色漸黃,始緣從升降機(jī)上下來時,路過了在一旁等待的因比修,他把一張卷軸塞在始緣胳膊下,說了一句“流彩在巫師會等你”,然后就快步走掉了。

    始緣打開卷軸一看,上面畫的是巨樹之間的密道,指出了進(jìn)入“高天會”的路線。

    他順著地圖走,敲開棧道盡頭的隔板,繞到大樹后頭,猛推之下果然顯出了村子中的其中一條密道。

    始緣拾階而下,這段長梯看起來設(shè)在巨木的夾層之間,光線從木制外墻上的縫隙中透進(jìn)來,讓人勉強(qiáng)能認(rèn)清路。待他走到臺階的最低端,光線突然充足起來,但面前突然出現(xiàn)幾個岔路,始緣停下來拿出地圖仔細(xì)分辨。

    “嘎古先生?”一個氣若游絲的聲音叫住他,“跟我來。”

    與其說人,還不如說是一團(tuán)黑影,始緣只能從他身上勉強(qiáng)看出一個人形,那人黑紫色的破爛袍子上布滿了枯葉和蛛網(wǎng),這個巫師還活著嗎?始緣心想,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到了。”黑袍人突然停了下來,正想著事的始緣剎不住腳突然往前一倒,竟直直穿過人影倒在了地上,讓始緣滿臉錯愕。這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通過了狹長過道,來到了一個廣場般的空間里。

    始緣恍然大悟,這個巨樹樹樁從外面看起來小,但里面的空間被擴(kuò)大了,構(gòu)造和坤靈宮可以說相反,也可以說類似。始緣往前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一人高的門,開在巨木的外壁上,從里面看出去只有白晃晃的天空,屋內(nèi)的采光也全都?xì)w功于它。

    巫師會的議事地點(diǎn)比起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樹洞里貼著墻還種著七棵小樹,每棵樹之間都有兩三排小木架,除了散亂拜放的瓶瓶罐罐外,很多小盆栽也放在上面,過長的枝條和根須就順著盆沿長到木架上、拖到地上,扎根進(jìn)地面——巨木的實(shí)心部分中。有一個穿灰白色袍子的男人在對著盆栽修修剪剪。

    流彩與一個頭戴尖頂黑帽、雙眼半含的老人就站在中央的大圓木桌旁,身穿淺綠長裙的流彩像是點(diǎn)亮這個房間的一顆明珠,她扭頭看向始緣,臉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尖帽老人也轉(zhuǎn)過來身來說:“主角來了,你就是嘎古先生吧”,他穿的是黑黢黢、沒有補(bǔ)洞的的袍子, 前襟戴著一條細(xì)骨穿成的項(xiàng)鏈,樣貌摸約已近古稀。

    一聽到“嘎古”兩個字,輕輕的譏笑聲就從房間的另一角傳來,然后逐漸變成了放聲大笑,始緣發(fā)現(xiàn)那人站在“門”的邊上,之前在逆光下看不太清他的臉,現(xiàn)在他走了過來,那是一張肥膩中年男人的臉,臉上能看見的疣子至少有三個,稀疏的頭發(fā)滿是油光,同樣穿黑袍的他竟顯得如此之胖,粗短四肢和圓球般的肚皮幾欲將袍子撐爆開。

    黑衣胖子仍在嘲笑嘎古這一名字,但沒人理會他,任由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始嘎古你瞧,終于完成了,”流彩對始緣輕輕一笑,在圓桌上抓了一把白灰,往門上一撒。

    尖帽老人遂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念著咒語,那道白晃晃的門開始變得黯淡,顏色慢慢地變成了紫色,空氣開始搖晃扭曲起來,最后門后顯出了一片云霧,一片高樓大廈逐漸露出尖角,仔細(xì)看去,牌匾上正是坤靈宮三個字。

    始緣笑了,他知道流彩的夙愿終于到了實(shí)現(xiàn)之時,待他倆回去,只需尋一處鳥語花香之地,過上男耕女織的安平生活。

    老人停下張動的嘴,雙眼微微一抬看向流彩,“霓裳姑娘,給我們想要的,這是說好的、條件?!?/br>
    “謹(jǐn)遵命。”流彩略一晗首,臉上無畏無懼。

    “嘎古,你先回去,我隨后便至。”

    “不行,你怎么不告訴我這事,什么條件?”

    “一物換一物,這沒問題吧。”在一旁修剪樹枝的灰白袍中年人轉(zhuǎn)了過來,他長了一張長臉,五官普通,頭發(fā)稀疏已近謝頂。

    “凡事都是如此,嘻嘻,你們想白拿好處嗎?”胖子插話道,眉眼間盡顯粗俗。

    流彩略帶焦急地說:“嘎古你快走,到那邊我會如實(shí)說的?!?/br>
    紫色的霧門突然消散,漸漸變得灰蒙蒙的,從門后走下一個身影,他是一位精壯青年,暗藍(lán)色的修身袍子上別著許多金色裝飾,他用烏黑的眼睛掃了掃房間里的情況說:“拿到名字了嗎?”

    始緣一聽如當(dāng)頭一棒,“名字?我倆的名字?”

    “她的,我們得防止你們以后回來,上個保險罷了?!崩先苏f。

    “霓裳你知道

    嗎?”始緣望過去,見流彩咬著嘴唇,她微微點(diǎn)頭。

    始緣頓時暴起,背后木墻上瞬間滲出無數(shù)水珠,往幾位巫師方向拋去,運(yùn)動中化為根根冰棱,霎時到了眾人面前。

    胖子一甩手,冰棱轉(zhuǎn)向扎進(jìn)天花板中,其它冰棱直直穿過了幾位巫師的身體,卻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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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一個外界的人來說已近很不錯啦,這點(diǎn)小事我們也不追究了?!遍L臉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揮揮手指,碎掉的花盆修復(fù)如初。

    “嘎古,不管這里發(fā)生什么,都是只是一場幻夢?!?/br>
    流彩一掩面,背過身去,隨后高亢而清亮的嗓音響起:“流彩!吾之名為流彩!”

    “成了?!鼻嗄晡讕熢俅瓮砗笕隽嘶?,在咒語作用下門再次搖動變形。

    “小子,約定中我們絕不可以對你出手,她已為了自己的愿望做了犧牲,你若打破交易總之別辜負(fù)她了。”

    “彩兒,這是你真心想要的嗎?回到師尊那里真的那么重要嗎?”

    聞言流彩身子一抖,只是背對著始緣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如此,我要在這等著,交易需要多久,我就等多久。”

    流彩猛轉(zhuǎn)回身,她拼命搖頭,拼命搖頭,雙眉糾纏在一起,淚水已濕了胸前衣襟。

    “磨磨嘰嘰的,隨你們吧?!蹦樕祥L疣的胖子按捺不住地滾上前,口中快速叨著各種咒語。

    仿佛cao縱她的線斷裂一般,流彩的身體突然倒在了圓木桌上,胖子快活地左右擺著手,每擺一下,流彩的衣裳就掀開一個角,無神的雙眼淚水盈滿溢出。

    黑帽老人搖著頭坐到一旁矮凳上,不去看那具如雪的身體。

    “就屬你最猴急?!鼻嗄昱d致饒饒地上前,扶起流彩的頭仔細(xì)端詳,然后對著她的口唇親了下去。

    始緣紅著雙眼,怒視著這一切。

    青年從流彩腦后拔下一根黑發(fā),舉起來左看又看,然后將她的頭輕輕放下,走到一邊拿出一個瓶子兀自琢磨了起來。

    “綠老,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胖子的聲音響起。

    只見長臉白袍男人舉著一個小藥水瓶走過來,放在流彩鼻子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打開她的嘴,往里滴了一滴,末了抬頭看了看始緣,“放心,不是毒藥。”

    白袍男人也找了張椅子安然坐下,只是靜靜地看著胖子行動。

    胖子將最后一件蔽腿的紗裙撕開,手指一動,一根絲帶從一旁飛起,環(huán)過流彩的肩頭,猛地一拉,將流彩拉坐起來,然后他伸出油亮又極粗的手指放在流彩的私處,猥褻著撥弄著兩片花瓣,“小子,好看嗎?咯咯。”

    始緣血?dú)饧t到了脖根, 噙著淚把頭別到一邊。

    胖子發(fā)出得志般的笑聲,將手指伸進(jìn)花房摳動,口中說著“怎么沒啥水啊”,然后吭哧地吸起了小巧的rutou。

    巫師的會議廳內(nèi)吸啜聲不絕于耳,逐漸一個噗嘰噗嘰的聲音加入合奏,白袍男人一手倚著頭,一手握著陽具上上下下擼動,不多時他站起身靠近那位不動的美人,鉗住一個rufang,伸舌舔弄起來,同時不忘下面手的動作。

    胖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花樣,將粗短的手指往外一拔,就往嘴里一塞,流彩跨間花奪低低的垂下些許玉露,xue口有節(jié)奏的呼吸著。胖子一念咒,十來個水團(tuán)打著轉(zhuǎn)在空中浮現(xiàn),他眼神一指,一個水團(tuán)飄蕩著貼在xue口上,看起來柔軟得隨時可能破裂,但就是牢牢地保持著形狀,水團(tuán)波紋蕩漾著,形狀稍一變化,費(fèi)勁地?cái)D進(jìn)了花房內(nèi),然后每一個水團(tuán)都依次進(jìn)入。

    “差不多了?!迸肿哟曛?,略一施咒,數(shù)條絲帶纏在流彩的手臂、小腿、腰上,將她從桌上提了起來,此時的流彩手被栓著拉向空中,垂著頭半跪在桌上,白衣老頭留戀地把手放在她身上,從柳腰一直摸到腳跟。

    胖子打了一個響指,流彩感到意識突然被塞回到腦子,她感到快感猛地、如煙花般在體內(nèi)轟開,水團(tuán)逐一被拋離身體,它們在體內(nèi)滑動,每每都換來流彩失志般的哀嚎,雙腿離地、加緊、打顫,這么一著,將沒來得及離開身體的水團(tuán)紛紛被擠壓爆裂,快感如潮水蓋過全身,并在流彩的下體傾盆而出,在桌上留下一洼水團(tuán)、yin液、陰精的混合物。流彩滿臉涕泗,翻著白眼。

    與此同時白袍男人的jingye少許地噴濺而出,青年巫師的目光也被吸引回高潮結(jié)束的流彩身上,他跨步上桌,利索地脫掉長袍,露出底下壯碩的陽具,從后面貼在流彩的臀部上。

    流彩發(fā)絲被打濕,凌亂地粘附在臉上,她大張著嘴哈氣,眼神已是一片迷蒙,突然她從眼前的白茫茫中看到了始緣的模樣,她幸福地微微笑著,輕抬臀部,讓身后的yinjing剛好頂在蜜xue上,才一插入,她發(fā)出“唔”的叫聲。

    始緣已是淚流滿面,流彩酥若鶯啼的呻吟聲敲打在他心中,他沒再去看流彩身上的人換了幾次,沒再去聽流彩因高潮發(fā)出了幾次長鳴,他最后一次睜眼,看到流彩握著兩人的陽具

    ,正跨在一個男人身上扭動著淌滿了汗的腰,她雙目含光,如桃花般的模樣,仿佛變回了那位冰肌玉骨的仙子,她向他伸手,始緣打算跌撞著向前,只看見那位黑帽老人將自己的yinjing放在了她的手上。

    一切盡歸虛無。

    虛無。

    始緣重新睜開眼睛,他抬頭看見師尊居于大殿之上,仍是一派莊重樣子。

    空蕩蕩的泰寧殿內(nèi),始緣久久地跪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