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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生病。” 當(dāng)年裴氏對外公告也是生病。既然是因病去世,又怎么可能是裴烈害死的? 姜漁心里一直揣著這個疑問,想問秦遠知不知道,秦遠卻把話題岔開:“姜少,家主替你向?qū)W校請了兩天假,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姜漁點了點頭,抱著胳膊不說話。 秦遠察覺出姜漁和裴烈之間氣氛異常,以為姜漁因為發(fā)燒的事心里有氣,便開解他:“姜少,家主他不習(xí)慣表達,卻是個內(nèi)心細膩又重感情的人。自從他的腿……他行為做事有時會偏激了些,但絕對不是個壞人?!?/br> 秦遠是第二個說裴烈重感情的人,姜漁不由好奇:“秦哥,你和裴烈認(rèn)識很久了嗎?” 秦遠笑了笑:“到今年不多不少,剛好十年?!?/br> “十年?”姜漁張大了嘴,飛快回想著,“那時候裴烈不是在國外上學(xué)嗎?” “是啊。”秦遠頓了頓,憶及往事很是感慨,“那年我媽帶我出國,剛到國外沒多久就生了重病,急需一筆錢做手術(shù),但我們那時候剛到國外,錢都花在路費上了,連維持生活都勉勉強強,又人生地不熟,哪里有錢。姜少,不瞞你說,我甚至都想過去賣腎。” 秦遠說得輕巧,但姜漁聽來卻覺得異常沉重:“那后來呢?” “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家主幫了我?!?/br> “其實那時候我們不熟,只是對門鄰居,偶爾碰見了打個招呼。但我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了,就去敲他的門,問他能不能看在同是華國人的份上,借我點錢?!?/br> “他什么也沒說,只問我手術(shù)還差多少錢,然后就把門關(guān)上了,我也沒抱希望。誰知第二天,他就把整整兩沓錢拿給了我。” “我都愣了,問他哪兒來的錢。他那時候生活境地跟我差不多,甚至感覺還不如我。結(jié)果他什么也沒說,拍拍我肩膀就走了。我也沒再問,趕緊拿著錢去醫(yī)院,我媽因為手術(shù)及時,命保了下來。” 聽到此處,姜漁懸著的心也才放下:“那裴烈的錢是哪兒來的?是他父親給的嗎?” “起初我也以為是他父親給他的錢,后來才知道,自從他八歲被送出國以后,他父親就沒給過他一分錢,他完完全全就是自食其力?!?/br> 秦遠嘆了口氣:“我問過他很多次,問他錢從哪里來,甚至半夜在他家門口堵他,他一直不肯說。后來有一次,算是機緣巧合吧,我才終于知道這錢是從哪兒來的?!?/br> “他去□□拳了?!?/br> “□□拳?!” “國外有不少地下拳場,打贏一場能掙很多錢,但風(fēng)險也大??傆腥吮еl(fā)財夢進去,甚至不能活著走出來。我萬萬沒想到家主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去冒生命危險。” “再后來,大概過了兩三年吧,一次過年的時候,家主高興,喝了點酒,我就又問他,問他為什么要幫我,他才終于松口。” 說到此處,秦遠終于有些繃不住了,停頓了好久,努力平復(fù)著心底的酸澀,但聲音還是哽咽:“他說有一次半夜了,我媽開門倒垃圾,看到他打工剛回家,覺得他怪可憐的,就招呼他吃了頓餃子?!?/br> “他說幫我,就是為了報答那頓餃子。” “所以姜少,你救了家主那么多次,對他這么好,他絕對不會恩將仇報?!?/br> 姜漁已經(jīng)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此時,車子拐上了盤山公路,秦遠打開音樂,在后視鏡里沖他笑了笑,專心開車。 不待姜漁把紛亂的情緒理清,口袋里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拿出一看,果然是云景。 一朵小白云:【小魚,你怎么沒來上學(xué)?】 【你是不是又要逃課?】 【小心我告訴你哥?!?/br> 姜漁仍沉浸在秦遠的話里,連手指都有些僵硬,慢慢打字回復(fù)。 一條小鯨魚:【我發(fā)燒了……這兩天不能去上學(xué)。你記好筆記,我去學(xué)校找你抄?!?/br> 一朵小白云:【哦哦,那你好好休息?!?/br> 【我錯了,我絕對不向你哥打小報告?!?/br> 【對了,今天又是湯學(xué)長代課,他還問起你?!?/br> 姜漁回了個知道了,想了想,點開湯子嘉的微信,跟對方解釋了一下。 湯子嘉沒回,估計還在上課。 被云景這么一打岔,姜漁心中翻涌的情緒也平息了些,但還是五味雜陳。 他攥緊手機看向車外,車子恰好路過一處觀景臺。視線開闊,整個華城的風(fēng)光盡收眼底。他彷佛看到裴烈站在這半山的至高處,俯瞰整個華城,人人艷羨,但誰又能想到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些低谷。 — 午后,暖陽照進臥室,姜漁做了個夢。 夢里,裴烈站在拳擊臺上,汗珠從俊美的臉上滴落,肌理分明的上身□□著,大腿肌rou虬結(jié)隆起。他眼神狠戾如一柄利劍,在全場歡呼的觀眾身上一一掃過,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 終于,那目光停在了站在拳擊臺旁的他的身上。 姜漁記得裴烈對他伸出手,低沉的聲音問他:“姜漁,你愛我嗎?” 醒了以后,姜漁立刻掀了被子飛奔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彷佛只有這樣才能將體內(nèi)的那股躁動壓下去。 萬幸的是沒有再發(fā)燒。 下午時,裴烈從公司回到家,一進門就聞見了煲湯的香味,在廚房和客廳搜尋一番,都沒見到那個讓他惦記的身影。終于在夕陽照耀下的復(fù)健室里,他意外發(fā)現(xiàn)了拿著書正向陳醫(yī)生請教的姜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