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大都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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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房中,價值千金的流紋灑金紅燭已經(jīng)燃盡,趙瑾斜倚在床邊,垂眸看著少女不太安詳?shù)乃仯滩蛔∩焓謸崃藫崴夹牡奈櫋?/br> 少女細細的呼吸平靜而祥和,趙瑾忍不住將手中纖細的腰攬得更靠近些。 云雨遍歇的紅綃軟閣,春情猶如初雨灑落大地一般,蔓延著生長。 “叩叩?!?/br> 輕聲的敲擊從門外傳來,透過重重阻礙傳進來的聲音模糊而輕微:“主子,王爺有令。” 意料之中。 趙瑾輕飄飄收回了目光,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想要低頭吻上去又擔心驚擾了她,在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如此躊躇不定時忍不住無奈笑了聲,最終只是小心翼翼的起身,將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撿起。 等到重新系好腰帶后,男人緩緩走近,伸出修長的手指撩起緋紅的云紗,悄無聲息在床邊留下一封信,甚至擔心她看不見特意擱在顯眼的枕邊。 少女的睡顏還算恬靜,只是眉心輕淺的褶皺不禁讓人有些在意,趙瑾俯下身,隔空在她眉心一吻,因為擔心打攪甚至沒敢挨得太近。 自嘲又無奈的勾了抹笑,他起身離開。 留順一直在門外等著,聽見里面細微的動靜立刻躬身以待,好半晌才看見那扇木門緩緩開啟。 “主子!”他湊近,卻被男人輕輕瞥了一眼,立刻低下頭噤聲。 等到重新關(guān)上門,甚至走到了樓梯處后,趙瑾才緩緩開口:“怎么說?” “王爺那處倒是還好,主要是大汗——”留順抬頭看了眼面前矜貴的男人,“似乎十分生氣。” 趙瑾神色淡淡:“借題發(fā)揮罷了。” “主子,王爺對萬安寺一事雖然并不在意,但是若是上頭下令,也不得不受罰?!绷繇樞⌒拇朕o,“還有就是......” 見他吞吞吐吐,男人不急不緩走下樓去:“還有什么?” “溫淑公主?!绷繇樢е?,硬著頭皮稟告,“可敦(皇后)也暗中下達旨意,只要汝陽王同意聯(lián)姻便諸事不究。” 趙瑾步伐頓住,似笑非笑回過頭:“怎么?父王要休了母妃再娶?” “主子!”留順被嚇得睜大眼睛,臉上層迭的褶子在那瞬間都被抹平了。 “若不是,你又知道我的性子,怎么又重新提及此事?”趙瑾一邊上了馬車,一邊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今日暫且作罷,下次就說不準了?!?/br> “是!”留順立刻應(yīng)諾,心頭是些許慶幸,幸好今日世子心情不錯,他摸了下有些光禿的額頭,看了眼承宴樓頂,嘆了口氣。 唉,就是不知道這事是好是壞啊。 等到天色漸漸轉(zhuǎn)暗,無跡才悠悠轉(zhuǎn)醒,她按了按額角,直覺性的看向一旁的香爐:自己平時絕對不會睡得這么沉,所以趙瑾燃著的香絕對有催眠的效用。 室內(nèi)依舊溫暖,少女巡視了圈,確定房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后才緩緩撐坐起身。 內(nèi)力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了,她剛抬起手,繡著錦鳳的靛青錦被就從她身上滑落下來,露出渾身上下星星點點的紅痕。 無跡咬著牙,看著腰肢兩側(cè)上明顯泛青的指印,心里把趙瑾罵了個來回,只是看見上面覆著的薄薄一層藥膏時,心里又只能憤恨作罷。 這是什么? 她伸手將枕邊的信封拿起。 沒有名字,應(yīng)該是趙瑾留給自己的。 打開后,確實是他的字跡,表面俊秀端正,實際上筆畫勾連處遒勁張揚: 教主大人親啟,良宵苦短,只恨瑾尚有職責(zé)無法久待,還望卿卿莫要心生怨艾。至于叁盟誓之二,言猶在耳,瑾將于叁日內(nèi)安排好諸事宜,屆時安心以待卿卿。萬望勿念! 叁日后他才有時間去冰火島找義父,無跡將信團成一團丟棄在地上,心中雖然擔心趙瑾對屠龍刀出手,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可回頭,到時候謹慎些罷。 她起身,忍著身下微微的不適,將床邊的衣服一一穿上,打算回云來客棧去見楊逍等人。 天色已經(jīng)逐漸泛晚,街上還是冷冷清清的,早就知道今日天氣不好,沒想到在路上的時候居然飄起了初雪,細細的雪花灑落下來還是有些涼意的,無跡加快了腳步。 云來客棧里的人也不太多,許是下雪的緣故,連小二都有些懶懶的,少女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明教中人,于是徑直上樓回了房。 屋子里黑咚咚的一片,推門就是空寂的冷,無跡呵了下手,剛打算點燈就有人走了進來。 “jiejie可算回來了?!鄙倌晟裆老驳淖呓?,動作嫻熟的點上燭火,“楊左使和韋蝠王他們都在城外。” “在城外做什么?” “聽說七大門派有不少人藥性未除,還有許多人雖然性命無礙,但是也受了傷,所以暫且修整一天,如今天地風(fēng)雷四門都在門外看護著呢?!鄙倌晷Σ[瞇的將床頭的燈籠也點亮,回頭看見少女時神色驟然一僵。 他慢慢走近,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試探的開口:“jiejie一夜未歸,是有什么事嗎?” 無跡不知怎的有些不敢看他,只含糊點點頭:“嗯?!?/br> 少年笑意勉強:“是什么事?” 少女沒有回復(fù)。 小昭似乎有些喘不上來氣,深深呼吸了一下:“趙瑾?” 無跡頓住,神色躲閃,背過身:“我有些累了,小昭——” 少年打斷了她,湊到她眼前:“又是他?” 那雙蔚藍如洗的眼眸此刻噙滿了不甘的淚珠,眼圈一周都是嫉妒的紅,無跡原本就心虛,見他一副心神俱創(chuàng)的模樣更是說不出話。 “只......只是交易而已。”無跡磕磕絆絆的解釋。 小昭眼中含淚,冷笑一聲:“交易?誰不知道jiejie你的武功,你要是不想,他哪能困得住你!” 無跡本就不善言辭,被他這樣一堵,更是像個啞巴了的鵪鶉,只言片語也講不出來。 “他可以,為什么我不行?”少年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