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兩相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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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跡與明教中人分別后,就循著昆侖弟子離開的方向而去,別的不說,單單說周之洛還受著傷呢,他跟玄冥二老交手,萬一中了玄冥神掌怎么辦? 少女心中焦急,想私下與他商量一下,就算對自己有所不喜,內(nèi)傷總要治啊。 剛追上那群藍(lán)白相間的昆侖弟子,無跡想要上前,就看見為首的青年停了下來在吩咐周圍人什么事。 無跡靠近了些,就聽到周之洛原先清越的嗓音有些微微低沉:“是以,諸位弟子先行回派。” “敢問掌門所說的‘有事在身’,到底是什么事?”門下有個(gè)男弟子開口質(zhì)問,他資歷最老,不服周之洛承接新一代掌門,但是何太沖在眾目睽睽之下交接的玉扳指,他無法提出異議,所以只能在其余事上針鋒相對。 周之洛不急不緩看了他一眼,神色端莊:“師父死前密令,唯有掌門可知?!?/br> 那男子咬著牙冷笑:“安知不是周師弟你別有用心,我們昆侖一派從來都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哪里想到如今會跟明教勾勾搭搭!師弟你如今這模樣,師兄難免不會懷疑你要回去找那魔教妖女!” “陳師兄!”有人看不下去開口勸阻,還沒說完,就看見剛剛義憤填膺的師兄直接滾了出去。 眾弟子一臉驚詫,離得近的連忙扶住,卻發(fā)現(xiàn)這位師兄臉色慘白,明顯是受了內(nèi)傷。 “陳師兄!!” 周之洛的臉色愈加蒼白,顏色卻更冷凝,眉眼泛著寒光,五官俊美威嚴(yán):“看在往日師兄弟的情分上,暫且手下留情。再有詆毀,嚴(yán)懲不貸!” 眾弟子一向知道他的劍術(shù)超凡,但從未見他對周圍師兄弟過多苛責(zé),如今乍一看他居然對那魔教妖女視若逆鱗,于是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也都紛紛熄了。 “是,掌門。” 等到那群昆侖弟子紛紛離開后,一直強(qiáng)撐著的青年才彎下身,捂著唇咳了兩聲,巍然如玉山將傾。 無跡也顧不得什么,連忙現(xiàn)身扶住他。 青年在少女靠近時(shí)身形一僵,眼尾瞥清來人后又毫不留情的收回手:“張教主?!?/br> “周......”無跡想到剛剛叫他周公子后得到的冷臉,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周哥哥,我知道錯(cuò)了?!?/br> 周之洛勾了下唇,蒼白的臉色將原本的溫潤染成有些鋒利的俊美:“張教主有什么錯(cuò)?” 無跡說不出來,她口拙,另一方面也確實(shí)不知道為什么周之洛要生氣,她只覺得自己心里愧疚。 見少女一副吶吶無言的模樣,青年收回了目光,似乎十分無奈,也似乎是按捺住心頭的激蕩,緩緩深呼吸了下:“天色不早,張教主還是早些離開?!?/br> “你呢?你要去哪?”無跡下意識看著他。 周之洛垂眸看著少女十分自然的神色:“與你無關(guān)?!?/br> “你傷還未好!”無跡有些焦急想拉住他,卻被青年躲開。 “張教主自重。” 有些冷凝的聲音,讓少女伸出的右手停在空中,然后緩緩垂落。 “我只是,關(guān)心你?!睙o跡看著扭過頭的青年,吶吶的無措開口,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去。 周之洛握緊手中銀劍,與少女擦肩而過,揚(yáng)起的發(fā)絲與衣擺在空中淺淺勾纏了下,隨即緩緩落下,一如青年本人,看上去溫潤多情,實(shí)際上抽身離去時(shí)比誰都要決絕。 天色漸沉,星河月落。 寂靜無比的汝陽王府外,一身藍(lán)白衣衫的青年正飛身持劍,對剛從轎中出來的貴人刺去。 那轎中雍容華貴的青年亦是驚詫,火光電石之間,身側(cè)的左右侍衛(wèi)紛紛出掌迎擊,那青年劍客旋身躲開掌風(fēng),落到幾尺外搖身一立,目光凝然盯著面前一干人等。 那轎中人正是剛剛步下轎子的趙瑾,他瞇著眼看清月下的青年后,忍不住莫名:“周之洛,你來干嘛?”七大門派不是早就走了?怎么,這位昆侖弟子是事后來報(bào)仇的嗎? “來取我的劍!”周之洛的目光盯著趙瑾手中的倚天,啟唇道。 趙瑾忍不住斂眉,周之洛這是瘋了?之前與他接觸時(shí)明明是個(gè)心機(jī)縝密不容小覷的人,怎么今日要來找死? 沒想通。 趙瑾輕慢的笑了下:“你的劍?這倚天劍最開始可是在我手中?!睌?shù)十年前倚天劍確實(shí)被奪到了汝陽王府,但是最開始倚天昆侖一派的傳世寶劍。 周之洛目光寒冷徹骨,他盯著趙瑾一字一句:“明明我先與它/她相識!” 他沒有說劍。 趙瑾也收起了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那雙瑞鳳眼冷了下來:“誰與誰先相識,可不一定。” 他也沒有說劍。 玉華劍光的青年舉起長劍齊眉,露出清晰至極的眉眼:“那便各憑本事!看誰搶得到?!?/br> 看著身影飄逸見與好幾個(gè)人纏斗的周之洛,趙瑾這才明白,原來剛剛那么大的殺意不是為了區(qū)區(qū)一把倚天劍。 之前在萬安高塔上,自己對這個(gè)周之洛就頗為注意,畢竟光明頂上的多情一刺自己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只是多番試探下這位周之洛并沒有露出什么馬腳,自己也就暫且作罷。 沒想到這位周公子藏得還真是深?。?/br> 想到此,他的目光越發(fā)不善。 此人心思極深,若是不除,日后必定是個(gè)禍害!只是,他為何深夜獨(dú)自來此?這不是羊入虎口?這個(gè)想法飄然而過,來不及細(xì)思就被打斷。 周之洛擋下好幾人的攻勢,卻在鹿杖客的掌下絲毫不躲,反而趁此將手中劍直直刺向趙瑾。 “主子!”銀刃襲來時(shí),留順一個(gè)揮掌就將來勢洶洶的長劍打落,周之洛也受不住真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對! 看著衣襟上沾落的紅梅色血跡,趙瑾心頭的疑慮越來越深,剛要開口時(shí),便看見從暗處突然襲來數(shù)枚石子,將眾人紛紛打退,留順為了護(hù)駕,只能擋在趙瑾身前。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周之洛瞬間被一個(gè)身影救走,那身影翛然極了,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主子,我去追!”留順立刻開口。 一向矜貴的世子緩緩走上前,拈起地上一枚石子,目光寂寂盯著二人遠(yuǎn)離的方向:“不用了,追也追不上?!?/br> “世子?”留順沒懂。 趙瑾舉著手中的石子細(xì)細(xì)查看,冷笑了聲。 不愧是周之洛。 這番苦rou計(jì)玩的倒是不錯(cuò)。 故意來我這兒找死,借此引出張無跡那傻子,不但博得憐惜,還能借口養(yǎng)傷增進(jìn)情誼,倒真是,心,思,不,淺啊。 捏緊石子的骨節(jié)因?yàn)檫o而有些泛白,他沉著眉眼,輕輕一擲,石子與石板相叩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偏偏那傻子還就吃這一套!趙瑾越想越氣。 姓周的那小子,在萬安寺掩飾的那么好,自己差點(diǎn)就信了他跟那傻子真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僅僅只是一面之緣而已! 一面之緣?他抿著唇臉色難看得很,怕是再見兩面就要結(jié)為夫婦了吧! 留順看著自家主子突然四溢的怒氣,謹(jǐn)慎低著頭不敢開口。